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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言突然问他:“什么时候建道场?”
胡生惊讶地说:“战乱之后,我的妻子儿女侥幸得以保全。过去我跟妻子谈起过这个心愿,但并没跟任何人说。你怎么知道了?”
李伯言详细告诉了他众鬼的请求。胡生叹息:“没想到卧室里的一句话,竟传到阴司里去,真是可怕啊!”便恭敬地答应下走了。
第二天,李伯言去王强家。王强还在疲惫地躺着,看见李伯言来了,肃然起敬,再三感谢他庇护了自己。
李伯言说:“阴司里不能徇情。你的伤好些了吗?”
王强说:“没什么了,只是挨打的地方化了脓。”又过了二十多天,他才好了,屁股上的烂肉都掉了下来,只留下一片像是棍伤的疤痕。
最近,因为阴间的事情比较多,地府衙门忙不过来,又请李伯言去代理阎罗王一职。李伯言因为听说了我救活田七郎一事,知道我是个奇人,便亲自来找我帮忙,顺便结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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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林儿、御史弟弟和县令的鬼魂,果然找过来了。
他们变成厉鬼之后,身体变成血红色,浑身缭绕着一股浓浓的黑气,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球形的黑雾一般。
“田七郎,赔我命来!”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杀我!”
“受死!”
“我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的老娘和儿子,迟点就会跟你一起落地狱!”
三个厉鬼叫嚣着,幻化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指甲就像锋利的刀刃一样,凶狠地向田七郎飘过来。
他们身上的黑气,具有吸血的效果,一般被其入侵,就会瞬间被吸干血液,变成一具干尸。这还不算,死者的灵魂还会被他们奴役,日夜遭受火烧炮烙万箭穿心般的痛苦,比奴隶更不如。
田七郎脸色凝重,手持通灵血刀,静静地看着那三个鬼魂。
我轻轻一挥手,将一点金光悄无声息地弹入田七郎的身体。
“老师,要不要过去帮忙?”
“老师,让我去吧,我想试一下龙遁手印的厉害!”
“我的虎遁手印也很不错!”
“天生地绝,人道至尊,风云际会,龙吟虎啸,神鬼莫测!”
“文择,你这么无聊,一定是中了叶老师的毒!”
“奇门遁甲,三才五行,三奇六仪,八卦九宫,九阴九阳!”
“喂,宇新,你在胡说些啥!我完全听不懂嘛!”
“没什么,只是闲着无事,胡说八道而已……老师,你就让我们出手吧!”
吴文择、吴奇铭、杜代招、王康泰和林宇新等学生,跃跃欲试。
“不急。”我微微一笑。
此时,那三个厉鬼已经飘到田七郎的跟前,突然从黑雾中伸出三根血红色的锁链,宛如爬满蛆虫的肠子一般,恶心至极,盘旋着缠向田七郎的脖子、腰间和双腿。
“杀!”
田七郎沉声大喝,眼里闪过一丝“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抖动手中的通灵血刀,全速向那三团黑雾冲去。
嗖!嗖!嗖!
三团黑雾迅速融合为一体。顷刻之间,田七郎和通灵血刀就被黑雾吞噬。
“他不会有事吧?”吴文择担心地问。
林宇新笑笑:“放心吧,老师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话音未落,浓浓的黑雾中突然闪出一点金光,仿佛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飞快地在黑雾中游动。眨眼之间,黑雾竟然变得越来越薄,已经依稀可见田七郎的身影。
“杀!”
田七郎再次沉声大喝,右脚向后一旋,身随腰动,将手中的通灵血刀抡了一个大圆圈。
唰!唰!唰!
厉鬼林儿、御史弟弟和县令的脑袋,立即被砍了下来,在地上滚来滚去。
“现在,你们赶紧过去痛打落水狗!”我微笑着打个响指,轻轻一挥手。
“好咧!”
吴文择等学生欢呼一声,立即飞奔过去。
“风遁手印!”林宇新飞快地掐个指诀,召唤来一股劲风,将地上的三个脑袋吹到半空中。
“云遁手印!”吴文择大喝一声,召唤来一朵白云,将半空中的三个脑袋裹住。
“龙遁手印!”
“虎遁手印!”
吴奇铭和杜代招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半空中突然出现一条蛟龙和一只猛虎,顷刻就将那三个脑袋吃掉了。
“……啊!”
地上那三具失去了脑袋的幽灵之体,在脑袋被龙虎吃掉的那一刻,竟然宛如烈日下积雪消融一般,很快就变成一滩腥臭的血水。
“地遁手印……地狱火!”
王康泰大喝一声,右手向着地面一指。
嘭!
地面突然钻出一蓬黑色的火焰,眨眼间就将那一滩血水化成虚无。
我走到田七郎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笑着说:“放心吧,那三个厉鬼已经魂飞魄散,永生不得超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谢谢!”田七郎感激不尽,沉吟了一下,将通灵血刀递到我的手中,“我身边最贵重的,只有这把刀了……”
我也不矫情,接过通灵血刀,仔细打量了一番,竟然看不出它的材质,不禁暗暗称奇。
要知道,我的师父太上老君,是赫赫有名的炼丹炼器专家,我虽然只是跟随他学习了二十多年,却已获益匪浅。
现在我也看不出这把刀的材质,可见它的珍贵之处。
“那好,我就收下了。”我微微一笑,从通天塔的库房中取出一把宝刀,递给田七郎,“这把宝刀是用星月玄铁铸造而成,你拿去防身吧。”
田七郎接过星月宝刀,仔细打量,也很满意。
(本章完)
第43章 活赌鬼()
跟田七郎告别之后,我继续在聊斋世界中游荡。
这天,我遇到一个叫做李信的男子,发现他乌云盖顶,一脸晦气,显然是被鬼物缠身,立即上前搭讪。
李信疑惑地打量我几眼,沉声说:“喂,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我是来帮你的。”
“……你是骗子吧!我没钱,不要来烦我!”
“你没钱,我有。”我微笑着一翻手腕,掌心托着一锭五两重的金子。
李信顿时眼睛发亮,笑嘻嘻地说:“这位大仙,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用?只要我赢了钱,立即连本带利还给你!”
“只要你带我去见识一下,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我微微一笑。
李信怔了一下,急忙将我手里的金子抢过去,嘿嘿笑着说:“走咧,哥哥带你去!”随即快步向前,惟恐我会将金子抢回去似的。
我缓步而行,不紧不慢地跟在李信的身后,似乎走得并不快,但是李信始终无法跟我拉开距离。在路上,我跟他闲聊了一会儿,已知道是谁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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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信是烂赌鬼,一天他正躺着休息,忽然看见已经故去的赌友王大、冯九进来,邀请他去赌博。李信此时也忘记了二人是鬼,高高兴兴地跟他们走了。
出了家门,王大要再去邀请同村的周子明。冯九领着李信先走一步,来到村东庙中。不一会儿,周子明果然跟着王大来了。
冯九便拿出纸牌,四人约定赌钱。李信说:“来得太匆忙,没带本钱来,辜负了诸位的邀请,怎么办?”周子明也说没带钱。
王大说:“燕子谷的黄八是放利贷的,我们一块去跟他借贷,肯定能借给你们。”
于是,四人又一块去借钱。他们飘飘忽忽地走着,瞬间便到了一个大村中,只见高门大户,连绵不断。王大指着一个大门说:“这就是黄公子家。”
四人正要进去,一个老仆从门内出来,王大便告诉他来意。老仆回去禀报,一会儿又出来说,奉公子命请王大、李信二人相见。
王大和李信进去一看,黄公子看上去十八九岁,言谈和气,满面笑容,拿出一串钱给李信说:“我知道你一向忠厚诚实,可以借给你钱,但周子明这人我信不过。”
王大委婉地替周子明讲情,黄公子才同意借,但必须由李信署名担保。李信不肯,王大在一边怂恿劝说。李信无可奈何,勉强同意,黄公子才又拿出一串钱给了他。
出来后,李信把钱交给周子明,又将黄公子的话说了一遍,意思是激他日后一定偿还。
四人出了燕子谷,迎面看见一个妇人走过来,原来是同村中的赵家媳妇。这个妇人一向凶悍,平时好争善骂。
冯九冷笑着说:“这里没人,我们捉弄捉弄这个悍妇!”
于是,他和王大逮住妇人,拉入谷中。妇人惊惧地大哭大叫,冯九抓起把土,塞进她嘴中。
周子明赞同地说:“这种悍妇,就应当揍她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好!”四人又将那个妇人揍了一顿。
此时,妇人就像死了一样,不出声了。
四人见状,赶紧散了,又一块聚到庙中,开始赌博。他们从中午一直赌到晚上,李信大胜,冯九、周子明却输了个净光。
李信把赢的钱加利息后,全部给了王大,让他代还给黄公子。王大又匀给冯九、周子明一些,赌博才继续进行。
后来,李信的手气不太好,输了不少,要回家拿钱,因而在路上撞见了我。如果不是这样,他就算输得倾家荡产,也未必能脱身。
我沉吟了一下,暗中施展一个神遁手印,将庙中的情况告知神灵。
李信带着我来到庙中,简单介绍了一下,又跟里面的人赌了起来。
刚赌了不长时间,庙外忽然人声嘈杂,一片呐喊,一个人飞跑进来,喊道:“城隍老爷亲自捉拿赌徒,已到了门外!”
李信、王大、冯九、周子明脸上失色,我只是冷笑。
李信见机不好,扔下钱,翻墙逃走了。剩下三人顾钱,都被拿住,捆了起来。他们从庙里出来,果然看见一个神仙骑在马上,马后拴着一串赌徒,足有二十多人。
天还没亮,众人已走到一座城池,开了城门进去,来到官衙中。
城隍面南坐下,将犯人叫上大堂,手中拿本花名册,逐一点名完毕,命将所有赌徒的中指用斧子剁下来,又命将赌徒的两眼分别涂成红色和黑色,游街三圈。
游完街,押送的差役向赌徒们索贿,答应替他们抹去眼上的颜色。众人都争着送钱,惟独周子明不肯,说没钱。差役要把他送回家去取,周子明也不肯。
差役指着他大骂:“你真是粒炒不爆的铁豆子!”拱拱手走了。
周子明一人出城回家,路上用唾沫沾湿袖子,边走边擦眼睛。他走到河边往水里一照,颜色依然还在;又捧水猛洗,却怎么也洗不掉,只得悔恨地回家。
在此以前,赵家媳妇有事回娘家,天黑后还没返回。丈夫去接,走到谷口,见老婆横躺在路边。看样子,知道是遇上了鬼,忙把嘴里的泥巴抠出来,背回家中。
妇人渐渐醒了过来,述说了路上的遭遇。他的丈夫大怒,急忙去县衙,状告李信和周子明。
衙役来到李、周二人家中逮人,见李信刚睡觉醒来,周子明却还在昏睡,像死了一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