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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在你眼里一团黑暗的事物,在我看来则是清清楚楚。”
罗天宝道:“能学成相墓术的人眼力都有过人之处,牛老板,像我们这样普通的眼珠子就别凑这热闹了。”
而我对地灵眼这套工具很感兴趣,于是凑到跟前仔细观察起来,只见管子是铜质的,表面刻满了图形,都是一些寓意祥瑞的动植物。
铜管大约有成人手掌一握的粗细,管子内壁用手都能摸出一圈圈很薄的铜片,这都是在旋转过程中会向下延伸的夹层铜管,用手能摸出共有五层,也就说一层铜片长度为一米的话转到底能有六米。
我也是日了狗,这么小一个点从上往下看六米的距离,而且还是土层下这种几乎无光的区域,这要是能看见尸体全貌还能是人眼吗?
“这叫地灵棍,其实和洛阳铲一样曾经都是为了盗墓而发明出的工具,只是地灵棍的使用概率太低,因为对使用者要求太高了,就凭这丁点之地要看清木棺内整体状况就已超出绝大多数人的能力范围之外了,所以洛阳铲成了盗墓贼成批使用的工具,地灵棍却逐渐不为人知了。”罗天宝走到我身边道。
“确实是太难用了,真是没法想通过这个小孔能在漆黑一片的棺木中看清尸骨状况。”
“别说你,我们整个家族能有这本领的无非也就两三个人,练这门手艺得有天赋。”罗天宝道。
到今天我终于明白罗天宝在家族里的地位作用了,说白了干的无非就是跑腿的活儿,比我强点有限。
人的崇拜感总是随着见识的提高而一点点增加,最早崇拜的那个人也是最早被遗忘的。
当然说遗忘罗天宝这话有点太矫情,但我确实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崇拜他,因为我知道自己身边有许多亲戚的能力是远超罗天宝的,甚至连七叔都未必是本领多强的人物,因为“高手”一般都是解决大难题的,一天到外在外跑活儿接单的在这个家族里不可能有太高的地位。
之后七叔收起了地灵棍,而水晶钻头他并没有装进盒子而是埋进了土里,这是因为钻开了棺盖就沾染了尸气,这东西决不能立刻往家带,必须在土里埋个几天等尸气散尽后才能见光。
老牛送我们回了宾馆后道:“几位早点休息吧,我明天中午过来。”
进宾馆时我对七叔道:“牛林既然是被孩子气死的,重新修坟时该用怎样的手段呢?”
七叔却皱了皱眉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牛林的尸体有些古怪,但具体哪不对也说不上来。”
“七叔,萌尸会有表情动作,但不会有行动能力吧?”罗天宝道。
“不会有,如果能动那不就成僵尸了。”
聊了一会儿各自睡觉,第二天午饭前老牛准点赶来道:“大师您算的一点都不差,这三个小子在我兄弟死之前确实做了件惹恼他的事情,就是如何下葬的方式。”
“人死自然是要安葬的,就算三兄弟议论的早点,也不至于把人气死吧?”七叔不解的道。
“其实他们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我那位兄弟是个天生驼背,而且驼的厉害,老二就说爸的身体天生不能直,想要他躺平就得把背骨压断,反正人死了也感觉不出来疼,干脆就这么办了,我兄弟也是个暴脾气,就被这句话给活生生气死了。”
31、龙王盖()
七叔叹了口气道:“人在行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是极度虚弱的,这时候当他面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难怪死者会死不瞑目。”
“是啊,这三个孩子不是我当你们面埋怨,确实不成气候,干啥啥不成,唉,一家人的本事都给我那兄弟一人用完了。”
七叔却皱眉道:“难怪我看他的姿势有点奇怪,原来是天生驼背,这么说他下葬时没有压断脊骨?”
“肯定是没有了,这三个小子因为这事儿气死了我兄弟,也就没敢断骨了,唉,造孽,老子和儿子打了起来,这叫什么事情。”老牛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情都已经这样,也就不用再提了,还是尽快起棺,将死者重新安葬。”
“弟媳妇托我给您带个话,说我兄弟曾经和她说过自己的天生驼背并不是畸形,而是他身有异象,说是早年间有摸骨的瞎子给我兄弟摸过骨,说他背上隆起的这块骨头叫龙王盖,就是用来摆放金银珠宝的,所以他注定会是个有钱人。”
我笑道:“既然已经发财了,又何必说这种话呢?”
“他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还没结婚,我弟媳和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从小就认识,他两结婚的时候牛林还没发财,所以我弟媳妇也没把这话当真,但后来我兄弟真发财了,弟媳妇开玩笑说他真有先见之明,牛林就说龙王盖这话不是开玩笑,他之所以知道自己肯定能发财是因为他从小就有个特殊的本领,鼻子特别的灵敏。”
“鼻子灵敏和财运有必然联系吗?”七叔不解的道。
“问题是他这鼻子灵敏闻到的可不是别的味道,而是煤炭的气味,只要地下埋着煤炭,甭管往下多深,他只要站在上面立马就能闻出味儿来。”
我都听傻了道:“天然形成的煤矿和地层表面能有几百甚至上千米的距离,煤层之上是厚厚的土层甚至是岩石层,一个人用鼻子能透过上千米的遮盖物闻到煤味儿?这也太扯了。”
七叔看了我一眼,我立马反应过来话说过了,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但这事儿已经突破人体极限了。”
“别说你了,我也不信这话,我弟媳妇也不信,但我兄弟说的确实像那么回事,他说自己所以驼背就是因为老天要他下来寻找煤层的,所以才会一辈子面对大地,他做的就是命中注定的行业,所以注定是要发财的,三个儿子说要压断他的脊骨,这就犯了他最大的忌讳,所以才会被一句话给气死。”
七叔微微点头道:“有些人确实天生具有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能力,牛林到底是不是有这样的能力都不奇怪,不过咱们这行里有一项规矩就是只要话是亡故之人说的,咱们宁可信其有,决不能质疑的。”
这话就是对我说的,我知道自己得把嘴闭住了,否则肯定会惹得七叔不高兴,老牛道:“您相信就成,我还说这事儿您肯定不会信的。”
七叔道:“这是一条很重要的消息,如果没有事先告知,这次起棺可能就没什么作用了。”
“哦,这话对于起棺还有影响呢?”老牛好奇的道。
“起棺的目的就是了却亡者未尽的心愿,如果没有掌握他死不瞑目的原因又如何了却死者的心愿?”
“拜托大师赶紧把这事儿了结了,总不能因为这事儿而毁了整个家族吧?”
“当然不会,这件事只要处理得当后面就不会再有麻烦了。”七叔自信的道。
听了这话老牛明显松了口气道:“那就拜托大师了,那咱们什么时候起棺呢?”
“我看了一下黄历,这个礼拜都不适合办婚丧嫁娶的事儿,下个礼拜二吧,到时候我会带人来办这事儿的。”
老牛千恩万谢的走了,我问道:“七叔,这事儿该怎么办呢?不会很容易吧?”
“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呗。”七叔道。
“对了七叔,你咋没找老牛算钱呢?”
七叔笑道:“我们这行里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欠钱,至今我还没听说过有修坟匠人被人欠钱的事儿。”
“可之前和吴新伟那笔你是要求提前预支的?”
“那个人很讨厌,一般遇到讨厌的人我都会让他提前预付。”
我忍不住笑了道:“那有没有宰他呢?这种人我觉得宰他一笔毫不为过的。”
七叔表情立刻就变严肃了道:“小震,你虽然不是咱们这行的,但有个规矩千万得记在心里,接一场活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千万别多要一分,否则吃亏倒霉的事儿跟着就来了。”
我赶紧收了笑道:“我是开玩笑,您别当真了。”
起棺还要等七天后,所以我们先返回了龙华村,在路上接到了李昭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他几乎是扯着脖子吼道:“于总,咱们公司开门都好些天了,开门炮都是我替你放的,怎么个意思?生意不打算做了?”
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手下还有个装修工程队。
这可真是奇了怪,我怎么会把新年开门营业的时间给忘的干干净净?我没得痴呆症啊。
刚想到这儿就听罗天宝问道:“怎么了,看你样子好像有心事?”
“心事到没有,我奇怪的是怎么把自己的生意给忘得一干二净,压根就没想起还有开门营业这件事。”
罗天宝笑道:“这说明你和土工这行有缘分,还没进来呢就已经着迷了。”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每次跟着你们出去办事儿我都很投入,自己生意要去谈业务,我想到和那些人打交道脑子都疼。”
“死人肯定比活人要简单,虽然有时候也闹点脾气,但只要找对路子就能解决,不像活人一肚子坏水攒着劲的想坑你。”
罗天宝说的话我是打心眼里赞成的,我有一点比别人强的是好歹有点“官方背景”,虽然老爸不是啥大干部,但多少有些人脉资源,摆平我这点小生意上的事儿绰绰有余,否则这碗饭想要吃顺了是根本不可能的,单那些老赖就拿他们没一点办法,不像家里人干的这行,虽然赚的是死人钱,但到哪儿都被当成神仙供起来。
但羡慕归羡慕,该做的生意还得做,于是我先返回了上海,去处理公司的生意了。
过年前有两单生意因为工人们回家过年,所以只能等到年后,这也是我为什么有把握给老牛两笔生意的道理,但现在老牛说什么也不愿意从我手上接活儿了,说如果我手下缺人他就来义务帮忙,但绝对不和我谈钱的事儿,否则就是打他脸。
话说到这份上这两笔单子只能是我自己干了。
李昭已经约人签合同,只等我回来签字。
中午回到龙华村,吃了饭后坐车回到上海我直奔公司,说好了晚上五点两方见面签字。
见到李昭我先问了他表弟家的情况,李昭道:“挺好,那地儿豆腐渣工程泛滥,绝大多数建好的屋子都塌了,只有表弟家的还竖着,幸亏是找熟人。”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也懒得和他说道:“咱哥们之间还用说嘛,肯定是实打实的干了。”
“明天晚上小静请你吃饭。”
“千万别见外,吃饭的事情就算了吧。”
“这饭是必须要吃的,牛老板后来又给小静便宜了三万多块钱,就凭这一点他也该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你也别客气了,这件事就我做主了,明天把女朋友带来,介绍给你认识。”李昭满脸幸福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灯光下我总觉得他两眉之间闪烁着一层煤灰颜色。
32、巧遇潘金莲()
屋子里的日光灯照射在人脸上,按道理反射出来的应该是白光或是一层近似油光的颜色,怎么会发暗呢?
期初我以为是角度的问题,可是当我换了几个角度后看他额头上的颜色还是煤灰色。
这可真奇怪了,难道他的额头上有个小型黑洞,以至于光都被吸入进去了?
李昭却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事儿,掏出香烟道:“这次我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