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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一行六人去了黄月村,这村子在靠山左侧的区域,规模和刘西村差不多大小,但避开了主山的锋芒当地的风水比刘西村好出一大截,如果从风水地形上看这里确实比刘西村更加适合建造旅游度假村,
吴村长对我道:“小伙子,你是从刘西村上岸的,就凭你说一句我们两个村子谁更适合修建度假村,”
我看了马村长一眼,他似乎已经知道我心里的答案,微微叹了口气,眉毛微蹙,
我也不想得罪人,笑道:“我来这儿是为了看白骨镇的,不想介入太多的是非,”
马村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强人所难了,”
“您说的白骨镇是在哪里的,”我赶紧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借您一步路,”说罢他带着我朝村口走去、
湿地公园就在村口,老远就能看到一片茂密的植被,景色和刘西村村口的有很大区别,后者是以鸟类聚集为主,由此可知当地植物生长的并不茂盛,而相同的区域植物生长的差别如此之大,只能说明两地风水确实存在差异,而刘西村一地煞气较重,所以不适宜植物生长,
黄月村入口处沿着湿地公园的边缘修了一条长长的护栏,这样避免游览观光的游客不会贸然进入植被区,因为当地虽然风光美好,但土地太湿,基本就是成淤泥状,人如果直接站在上面就会被立刻陷入泥层下,
所以黄月村专门在园区内修了一条木板路,供将来的游客进入林区,而我们就是顺着木板路走了进去,
一直向前渐渐深入,很快植物的清香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腐泥的臭味,而且味道越来越浓,我觉得喘气都困难,但吴村长恍若不觉,应该是经常出入已经习惯了,
很快我们倒了一片树林区,只见四周长满了巨大的古树,这些树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但每一株都长的高大挺拔,让此地平添了几分原始森林的风貌,
但最靠里的一圈树已经从根部往上腐烂,及至树腰处的木头都已经完全黑腐,
树即便死亡也不可能呈现腐烂的状态,所以肯定是有问题的,而随着吴村长点亮手电,我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只见这些树的树根处都有一些白骨,甚至还有完整的骷髅头,
46、被污染的树林()
这可实在是太惊悚了,不过这些白骨一看就是从地下破土而出的,因为树根下方的淤泥层已经被水淹没了一部分,树根等于是泡在水里,而这些白骨就泡在泥水中,
“几位看到没有,这就是白骨镇啊,有人想要用这种手段毁了我们这儿的绿化,”吴村长愤愤不平的道,
“我能问一句您是怎么知道白骨镇的,因为这是特别专业的风水名词,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唉,我们这儿是人人都知道白骨镇的,说起来也是六十年前了,那一年黄河爆发水灾,整个河面看起来就像是海面,一望无际全是浑浊的黄河水,那水眼看着就要淹到两家村子,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往山上退,”
这里我要补充说一句,刘西村后的那座山虽然是笔直的毫无下脚处,但两侧的副山是有坡度的,可以轻易的爬上去,吴村长说的上山躲水指的是上副山,
吴村长继续道:“我们爬上山后没过多久就看到屋子一间间坍塌,起先还以为是被水冲倒的,但随后我们就看到浑浊的河水里钻出一条类似于百足虫的巨大长虫,这虫子浑身呈土黄色,所以在河水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能看到体型,就是一条身体宽边的甲壳虫,壳子下面有很多长足,后来我才知道这虫子叫什么古泉守护者,是我们这片区域水脉中生长的巨型生物,因为洪水冲开了它的栖身之地,所以来到了地面,”
“这只巨型昆虫在水中肆虐,当时我已经有十来岁了,看着这一切只觉得非常可怕,没人想到这只看似可怕的巨型昆虫身体内嵌满了各种植物的根茎,在水下的淤泥层上一阵搅动后相当于是开垦了荒地,犁了田,我们眼前的这片湿地森林就拜它所赐,”
“这片森林长到今天的规模用了整整六十年的时间,期间我们没有在上面种过一棵树,栽过一株花,全拜那只古泉守护者所赐,水退了之后这些植物就开始疯长,而有了植物后黄河水也就没再涨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护理这片园林,说实话出了不少成本,老马,这点你不否认吧,”
马村长点点头道:“这点我不否认,”
“首先这片湿地森林的绝大部分区域在我们黄月村,其次这片湿地森林几乎是我们护理的,我们在此投入了无数的心血和财力,于情于理度假村都应该修在黄月村而非刘西村这点我说的没错吧,”
“你……”马村长迟疑片刻后叹了口气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后来你们又是找人看风水,又是找人疏通关系,差点把度假村修你们那儿去,你却压根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地盘是否适合修建度假村,没有把握的事情非要霸王硬上弓非但对我没有好处,对你也未必有好处,”
有些话在人多的时候根本没法说清楚,但在这片树林里就能正常交流了,吴村长说的马村长也都能接受,由此可知老船工和我说的情况是不准确的,真正出按照的不是黄月村而是刘西村,
说罢吴村长诚恳的对马村长道:“老马,咱们真的不要再斗了,度假村建起来黄月村确实能有直接的经济利益,但刘西村可就在我们边上,走路都用不了十分钟,如果我们真的好了你们能差吗,真要是斗的两败俱伤,有谁能得到好处,”
“唉,你说的没错,不过这里的事情和我们确实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水脉在哪儿我一样也不知道,况且我坏了这里的水脉对我有什么好处,就算建不成度假村我也不能把自己的生存之地给毁了,你说呢,”
“这倒也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我发誓绝对和我无关,做人不至于到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马村长语气诚恳的道,
他两人聊天,我却渐渐看出了一些问题,这里的树木生长的形状很奇怪,是一圈圈的长,大概是以七到八棵树为一圈,圆的形状并不规则,但就是绕着圈的长,
从吴村长的叙述我知道这些树肯定不是人为栽种,只是一只大虫子折腾时留下的树种,既然是折腾就不会有固定的轨迹,所以这些树不应该长的如此有规律,
而坏的书也是其中一圈,圈子外别的树暂时没有受到污染,
所以我估计这个问题不是出自于树本身,而是在地下,这片林子的地下一定有问题,想到这儿我打断两人谈话道:“吴村长,如果我想将其中一棵树断根挖出,从技术上可以实现吗,”
“难度比较大,我们这里有在淤泥上行走的木板鞋,但仅限于行走,想要干活儿还是有难度,你觉得这树底下有问题吗,”
“虽然不能确定但我觉得这林子里的书长的有点突破寻常,你们看这些树是不是一圈圈的抱团长,”
这两人仔细看过之后吴村长惊讶的道:“你说的没错,还真是这样,这说明什么呢,”
“任何植物都是天生地长,按道理说不该有规则,但你这儿的树却是按规则生长的,这说明淤泥地有一部分是不符合树木生长的,而适合书生长的就是一道道圆形区域,所以处在这些区域的树种才最终长成,这就是所有树成圆形的道理,”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同样一片淤泥地为什么有的区域不适合树生长呢,”
“答案就在这些骨头里,我不认为这里是被人破了水脉,因为一旦水脉被破,一切生长都会出现问题,包括你们,所以这里不是被人做了手脚,而是淤泥层中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谁曾想听了我的“精妙分析”吴村长不但没有“折服”反而很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在开玩笑呢,淤泥层还能被污染,就算淤泥层被污染了,这些骨头又是从哪来的,总不能是淤泥层中自动生长出来的,”
“骨头当然不会是淤泥层生长的,所以我肯定淤泥下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挖开……”
“够了,”吴村长断然一声爆喝,他显得很愤怒道:“你以为这片淤泥层是想进就能进去的,这些年为了护理这片林园有多少人死在泥坑中,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我不想……”
话说到这儿我立刻觉察到一个有效信息,于是我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有人死在这淤泥层里应该是被陷入泥坑吧,”
“是啊,这片淤泥层人只要陷进去了救援稍微迟几分钟就来不及了,整个人会陷得没顶,”吴村长道,
“既然如此危险,为什么还要冒险区修护这片林区,难道为了绿化命都不要了,”
“唉,没办法,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花草树木所以河水才不会涨上来,风水先生说一定要想办法保证林区内的繁荣茂盛,我们也是没办法,”
听到这儿我已经有了想法道:“吴村长,不管你是否相信,这片树林是被尸体滋生的细菌感染的,我没法解释具体的污染过程,但我可以肯定是这个原因,”
“尸体滋生的细菌,”老头露出一脸非常不友好的讥笑,道:“你挺会捡便宜的,我刚说有村民在这儿被淹了你就扯尸体滋生细菌,年轻人,你脑子真够快的,”
“吴村长,如果你不信就当我们没说,反正和我们没关系,你爱听不听,”楚森毛了,说完这句话后问我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47、长獠牙的尸体()
既然吴村长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也没办法,于是我们四人先出了树林,此时雨下的越来越大,虽然只是傍晚,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借着灯光能看到远处的河水流速明显加快,滚滚而去,
“妈的,要不是雨太大,我现在就想走,”楚森道,
“话也别这么说,他们毕竟不是懂行的人,可以理解,”于开道,
刘西村其实已经建了不少供游客过夜的旅店,老船工特意给我们安排了两间,死活不肯收钱,我笑道:“大叔,您这么做是要亏本的,在你们村长的眼里我就是个骗子,”
“我相信你不是骗子,只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真像而已,”老船工笑道,
晚饭还是挺丰盛的,都是当地的土特产,还有一条糖醋烧的黄河鲤鱼,看着屋外倾盆暴雨,吃着热气腾腾的酒菜,人生还是挺惬意的,
我们几个正在商量寻找百祥瑞兽棺的办法,就听有人敲门,而且敲门声还很急促,
高林开门之后只见马、吴两人都站在门外,尤其是吴村长浑身被雨浇透了不说脸都绿了,我心知出了大事,放下手上的筷子道:“怎么了,您二位大雨天的过来,”
“小伙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吴村长估计是腿都软了,几乎是摔在凳子上,
“您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吴村长用力喘了几口后道:“那片树林……那片树林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具尸体……”说到这儿他起身打开屋门朝外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后道:“而且这具尸体长獠牙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下麻烦大了,
我看的书里对于尸变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