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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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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里,不用点好茶,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壶绿茶,再来一小盘瓜子,这么一喝一下午,也是件享受,最主要的,是这里能听书,

    严格的说,这茶楼的老板不指着卖茶水瓜子水果赚钱,主要是靠这里的说书艺人来撑场,而且,大部分人是冲着快嘴王来的,不过,进这门,您就得交三十块钱,您想啊,这一下午让你在这里听个够,茶水喝不喝都无所谓但是要一定给,瓜子要不要也无所谓但是吃也免费拿,不收点门票钱,这些人指什么活,

    在这茶楼的最里面,有个高出地面三十公分的小台子,台子上面有张方桌,桌子上面有一块手绢,一把扇子还有一块醒木,桌子后面是一个胖子,胖子前面是个话筒,

    此刻,这间茶楼里,所有的人都静悄悄的,听着那个胖子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今天讲到了一回好书,是《大隋唐》里的回目,叫“小罗成一日锁五龙,秦叔宝泣血哭雄信,”此刻正说到了紧要的关头,说到了单雄信被斩,秦叔宝哭岔了气,由此回想兄弟情深:

    “……唐营内,一日就把五龙锁,贤弟你可也被获遭绑绳,

    小秦王那里传下旨,要斩雄信大英雄,

    秦琼太原来的快,罗成啊罗成,,

    大不该斩雄信背着我秦琼,

    耳听得营外放炮声,

    叨咾咾三声追魂炮,嗑嗤嗤斗大的人头就滚溜平,

    今日杀了单雄信,秦琼焉能再独生,

    叫了一声马前徐飞虎,唤了一声马后薛万龙,

    头下摘下我的帅字盔,怀中掏出印一宗,

    大唐的元帅我不做,恨的是贾家楼的弟兄,

    说是恼来道是怒,不由得秦琼放悲声,

    秦琼一哭不要紧,哭出几位古人名,

    好一似湘妃哭舜帝,好一似文王哭太公,好一似伯牙哭子期,好一似包胥哭秦庭,

    好一似诸葛亮哭的本是周公瑾,好一似那孟姜女哭倒万里锦长城,

    只哭得归林倦鸟惊飞起,只哭得下山的猛虎隐身形,只哭得落花纷纷随流水,只哭得星月无光月不明,

    只哭得山河黯淡无颜色,只哭得大地苍茫都被人蒙,只哭得气喘吁吁如酒醉,只哭得脚步儿转移就辨不出南北与西东,”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那个胖子“啪”的一下摔了醒木,整个茶楼里都静悄悄的,有人还悄悄摸起了眼泪,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个人喊了一声:“好,”,然后整个茶楼立刻掌声、叫好声一片,

    快嘴王向喊好的人看了一眼,有些愣怔,只见不远处的一长方桌上,坐着两个戴圆墨镜的人,那眼镜又小又黑,正好只挡住眼睛,当中一个老头,满脸褶子,但是剃了个大光头,能看的出来年纪不小,这老头儿的胡子茬都已经发白了,手里抱着根粗粗的竹竿;另一个是个小年轻,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可是满脸的胡子茬好像很久没剃了,也带着个墨镜,手里也拿着根竹竿,可是这根竹竿比那个老头儿的明显要细,这小年轻看着也不出众,非常普通,

    “难不成是两个瞎子,”快嘴王嘀咕到,“那个老头看着可眼熟啊,”可是就在这时,那个小年轻冲他笑了一下,又让他有些疑惑起来,这个人是瞎子吗,眼下没工夫管他们这两个人,今天的书还没结尾呢,

    他一甩醒木,茶楼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诸位,您看了吗,交朋友得交秦琼这样的人,这样的才叫朋友,不过,纵观整个《隋唐》里,也就秦琼这么一位,其余的那些人,您看看,什么东西,这些瓦岗寨上下来的弟兄,各个为了一己私利互相算计,到最后兄弟反目,这能怨谁呢您诸位说,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您各位可得当心瞧了,有句话叫‘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您看,刘关张三人一头磕到地下,那就是肝胆相照一辈子,这瓦岗寨的兄弟,本身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关系走到一起的,哪里有什么真情所在,您看今日咱这书,单雄信都快被杀了,这些原本贾家楼结拜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假仁假义,一心想着荣华富贵不敢给单雄信求情,最后这单雄信怎么样,临死连看都不不看这帮兄弟们一眼,连这帮兄弟的酒都不肯喝一碗,这就是给那些整天把兄弟义气挂在嘴边的人一个大耳刮子啊,要不是因为程咬金诓了他一把,唉,”快嘴王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罢了,这书我说起来都心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唐秦王班师回朝受封赏,建成元吉设计陷害小罗成,小罗成大战苏定方,困在淤泥河,万箭穿心天神归位,热闹回目咱们是尽在下回,”说着,快嘴王一摔醒木,地下立刻掌声一片,

    书已散场,但是底下的人都没有走,因为快嘴王每天说完书都要唠上一段儿,他书说的好只是吸引人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能在他这里听到一些场面上听不到的话,今天也不例外,快嘴王喝了口水,正擦汗呢,地下就有人喊道:“王老板,今天唠点儿什么,”快嘴王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口水,才说道:“今儿说锁五龙,说道了罗成,我就想起罗成算卦这个事儿,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人佩服,可是前些年我碰到位活神仙,想起来我给大伙说说,”

    这时那个人又起哄道:“算卦的有什么好说的,净是坑钱的,”

    “您还别这么说,我原先也这么以为,不过罗成算卦虽然是传说,但是也不无道理,这罗成让徐茂公给他算卦,说他能活到七十三,可是他到了二十三岁的时候去算卦,那先生说他只能活到二十三,马上就死了,罗成当时就翻了脸要砸人家摊子,人家先生就给他一一的数算了:后花园传枪递锏暗藏祸心少传了招数,心有不端减十年;拳打结拜哥哥程咬金,算是乱了纲常,减十年;锁五龙监斩单雄信,减十年;为了逃出洛阳城,瞒妻鸩妻减十年;赴秦王李世民的宴会,喝醉了酒睡了龙床,减十年,当然也有其他的说法,可是件件不错,说的小罗成跪下来就求,可是人家不给解,一转身走了,算卦这人可是徐茂公的师父,毕尘先,要不说师父就是师父,他说的对啊,”

    地下立刻哄笑起来,

    “我原先也以为这些算卦相面的都是骗子,整天介没事儿混吃混喝的,可是咱前任市长你们还记得不,”本来已经安静的人群又嚷嚷起来,“记得,怎么今儿想起他来,”有人喊道,

    “我今天也是呢,有感而发,咱们今天说起锁五龙斩雄信,我就想起咱们前面这位来了,唉,这前面这一位,出事之前找了多少人算命啊,各个都说面带福相今年指定没事儿,可是后来遇到了个算命的老瞎子,那老瞎子一点儿也不客气,张口就说‘赵市长干点儿人事儿吧,不然会死的的很惨的,’可是人家不信啊,还把这老瞎子毒打了一顿,差点没给人打死,结果你看怎么样,判是判了无期,可是还不是死在了里面,知道为什么吗,”快嘴王这么一问,地下的人全都睁大了眼睛,都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嘿嘿,要不怎么说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呢,各位,您自己猜去吧,”快嘴王一摔醒木就开始收拾,地下立刻鼓噪起来,

    “三皮,今儿这扣子可不地道啊,”

    “就是,就是,说说,说说,”

    底下的人嚷嚷着,

    快嘴王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我这今天留的不是扣子,我今儿言尽于此了,”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都下去了,”有个人喊了一嗓子,

    “您以为下去了就完了,千丝万缕的连着呢,他就算是死在里面,埋的时候也绝对比你风光,我是不敢说,要说您上来说,好嘛,您是没进去呆过,”快嘴王笑骂道,地下立刻也哄堂大笑,

    这时候有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道:“胖子诶,你说那李云霞死了是不是让你给说死的,”

    “您可真高看我,我要是能说死人我使劲儿说,我先把您说没了,”

    下面的人又笑了起来,这个人也笑着骂道:“猴崽子,净拿你二爷开玩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月圆照九州() 
“哎呦,二爷,您还说呢,天天这里蹭书来听,都像您这样我还吃不吃饭了,得嘞,二爷,您今儿先请回吧,让我那二奶给您溜个肉片,您再烫上壶酒,您美着吧,明儿,明儿您你能晚来就晚来,能不来就不来,”快嘴王快人快语,

    这话又惹得下面笑声一片,这位被称作“二爷”的人虽然被这么说了一通,但是一点儿也不尴尬,笑的眼睛眯都成了一条缝:“猴崽子,那是二奶吗,那是你二奶奶,”

    底下人又哄的笑了起来,

    快嘴王偷眼观瞧,坐在角落的那两个人并没有随着起哄,连笑都不笑,一脸淡定的嗑瓜子喝茶,快嘴王知道来者不是普通人,心下一动,说道:“好了好了,诸位,散了吧,不要玩笑了,咱们明儿请早了您呐,”

    众人渐渐的都散了,角落的那二位还是一动不动,快嘴王也不去撵,把伙计也都打发走了,然后自己踱步到了这张桌子跟前,

    “二位,小店今天打烊了,您二位明日请早,”快嘴王看着这两个人,笑眯眯的说道,

    “云淡风轻,月儿圆圆照九州,”两个人不答话,那位年轻人慢慢悠悠的说了这么句话,一听这话,快嘴王几乎要蹦了起来,他快步在屋里巡查了一遍,确定没人,然后走到门口,看看门外没人注意,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

    “山雨欲来,烈日炎炎乌云遮,”

    “王老板,”那位年轻人拱了拱手,快嘴王急忙还礼:“不敢不敢,还没有请教,”

    “三皮,不认得老瞎子我了吗,”那个老头忽然说道,

    快嘴王哈哈一笑:“黄思栋,果然是你,”

    没错,这俩装逼犯就是我和师父,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和我师父遇到了点儿麻烦,我们被人盯上了,这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是谁在盯着我们,而且竟然能破了先天隐阵,

    这个先天隐阵可是我的师父先天八卦门的掌门信誓旦旦的说全世界只有先天八卦门的人能破的阵,但是被人破了,

    当天,我把师父、狗,还有我们用得着的东西都搬进了上下山洞的通道里面,当然还有钱婉儿和济慈两个受了伤的人,还有无常那个傻子,我把上下通道都堵死了没有用石头,就是用的师父的红布,在师父的红布上师父让我用红线绷紧,然后画了个八卦把红线压在了地下,

    我们在通道里一共呆了三天,竟然就没被发现,第三天的时候人差不多都撤走了,后来我在山洞里已经呆的不知道东西南北的时候,师父吩咐我走,我就把洞内的几个人打残废了,至少是失去了劳动能力,

    我们是趁黑夜走的,那天天黑的出奇,伸手不见五指,我双目能夜视但是能看到的东西也不多,我只是隐约的能听到人在周围走来走去的声音,济慈和钱婉儿身体非常虚弱,师父又是个半残废,不,全残废,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师父让我先把钱婉儿和济慈先送走,走水路,所谓走水路的意思就是我把他们装到箱子里让他们顺水流,去哪里就不用管了,

    虽然我很不情愿,怕他们出意外,但是我也很无奈,只得把他们装进了箱子里,然后在上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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