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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往事-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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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停的原地转着圈,双手举着,嘴里一会儿是:“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一会儿又是“哈哈哈哈”狂笑。

    “你看,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胖子想让叶秋拿个主意,叶秋却制止道:“别去碰他,他那是在悟道,肯定是悟出了什么,突破了什么,你让他消化一下就好。”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三个人坐在院子里,查文斌终于平静了,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喜悦,一种找寻了好久终于找到的喜悦,他说道:“方才的一瞬间,我以为只过了几秒钟,可实际却过了几个小时。顾老说,我能进入那个世界,我一直不理解,可刚才我明白了。就像是入定一样,明明几天几夜过去了,可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一晃而过,也就是说我思想的时间跳跃要比外面实际变化的时间要慢。看着是慢,可实际则是快,因为太快了,反而觉得慢,小白很有可能就是进入了一种入定状态,导致了和我截然不同的变化,她跳跃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让她自己的身体都被骗了。时间根本没有发生逆转,只是身体以为发生了逆转,所以才会……”

    叶秋说道:“就像一个人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一样,身体是会被思想骗的,她的思想在逆行,她肯定看到了过去,所以身体也在朝着过去发展……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对,就是这个问题,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查文斌说道:“刚才,我忽然的就明白了,老子说道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道德经》里古人把时间看作是道,描述为“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置身于时间其中的时候,老子又说:“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意思是道是没有形状的,是不可以被描述的。

    我刚才入定的那一瞬间想的是《道德经》二十一章明确说道:“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我便试着用象、物、精去看自己心中的道,试着将它描述出来,我看到了浩瀚的宇宙,我置身其中是何等的渺小,这说明负空间是真实而有信的,可以凭借思想去改变和把握的。

    就像我入定的那个空间,你们根本进不去也不会看得见,甚至觉得它是不存在的,可是它就是存在的。两种天地,四重阴阳,我终于有所领悟顾老所说的那些科学了,其实我们老祖宗早就把它们写下来了!”

    何为两重天地,四个阴阳?

    “两重天地”是指虚、实两个天地,“四个阴阳”就是先天阴阳和后天阴阳。道教认为先天虚世界的时空是虚数,后天实世界的时空是实数,前者是形而上的法界既一些高人们经常讲的层次,眼界,需要一定的修炼才可以达到。后者是形而下的器世界,就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前者需要用心去看待,而后者则是本来就存在的。

    比如一只馒头,胖子看到的就是一只可以填饱肚子的馒头,而查文斌看到的却是四季轮回,万物变幻。前者是器世界内的思维功能无法触及的世界,也是目前人类发明的科学仪器无法观测的领域。它的存在目前是一种人类感官基本功能之外的在场性,这是人们通常认为的“无”,既“道”!

    “我们道教认为以无为有,认为我们常见的“无”才是真实存在的“有”,这与世人的理解不同。世人总以为先有有,然后不是有才是无,老子的意思是先有无,没有无哪里有空间给你有?所谓道可道非常道,无便是没有,便是说不出,这便是道!道是存在的,那么负空间就是存在的,虚世界也是存在的!

    我从实世界进入了虚世界是因为我打开了一扇门,就和我入定一样,分不清虚实,分不清时间。钭妃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于是我不应该那么早的看见自己的结局,于是我便出来了。可是小白却在纠缠着自己的过去,这个过去绝不是眼前的过去,否则她不会蜕化的那么快,胖子,我想起来了,在东北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幅画。”

    这么一说胖子还真就想起来了,那副画是在一个地宫里找到的,画上的女子手里抱着一只猫,一袭古装的打扮。

    “那幅画好像在小忆那儿,我记得走的时候他想把那幅画送给小白的,可是后来不是分手了么,小白就出了国,走散了。”

    “是在他那儿,我记得我看见过他床底下有一副古画,这就有些对了,胖子,还有一件事我先对你说,你好在是没心没肺,要不然你的下场估计和她一样。”

    “什么意思,你可别吓我!”

    查文斌说道:“那把剑上的字很有可能真的是你自己刻上去的,总之我们几个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小白很有可能是去寻那画里的人了!”

第六十七章:多事之秋(一)() 
那幅画我已经没见到过了,听老一辈说画上的女子非常漂亮,也有人说她和冷怡然长得很像,你见到她就是见到了画上的那个人,最终听说那副画是给查文斌带走了。

    1984年夏秋交替的季节,那一年的洪村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偷葬。

    查文斌找了人,有人说那个小伙子不像看着那么普通,县公安局的人把那具从洪村带走的尸体又送了回来,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送完就走了。听说老万已经申请退休了,他的工作由他原来的副手接替,洪村那个孩子的命案一直没破,大约六点左右的光景整个村上就很少有人出门了。那个年月,信息不发达,谣言却传得快,有人说洪村来了个恶鬼,专门掏孩子的心。起初也许是孩子之间互相吓唬,到了后来,大人们也这样说,还有人说大庙对面那树挖出来的就是恶鬼。

    警察来了很多次,关于马文军的案子进展不大,查文斌大约是在发出那份电报后第三天就去村部接到了电话通知,说是上面派车把东西送回来,让他去接。

    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洪村人都晓得那棵大树里掏出了东西,以前都把那当做是自己的根,把那棵树看作是洪村的象征,现在很多人都盼望它能早一点死掉,若是晓得弄出去的东西又被弄回来了怕是吵翻天。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觀看最新最快章節

    所以查文斌决定找个后半夜动手,那些当初用来封印的钉子一枚不少的都拿了回来,尸体当时是用有拉链的封尸袋密封着的。胖子找村部借了一辆拖拉机,三个人决定当晚动手。

    十二点多的光景,胖子“突突”的驾着拖拉机一行人往大庙里去,也没给那袋子拿掉,查文斌整个就打算往里面塞。封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四周出现了大批的火光,村民们举着火把,打着手电把他们给围了。

    这回,夏老六出面都不好使了,他们深信这东西就是洪村的灾难,他们要把它烧掉,当时的场面听说是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来村部里头有人走漏了消息,查文斌接电话的时候一个会计听到了内容。这个会计是个大嘴巴,又极力相信这件事与那具尸体有关,所以等着拖拉机启动的时候,全村的人几乎都到了。

    “烧了它!”有人高喊,“烧了它!”更多的人开始喊。

    查文斌示意他们不要激动,举着手安慰道:“大家听我说……”

    “烧了它!”满场的吼声瞬间盖过了他的声音,有人带来了煤油,趁着乱,那棵大树上被泼了整整一大桶。四周的火把得有十几个,有的男人嘴里还叼着烟,就在那个时候查文斌抱住了那个树,他作出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要么连我一起烧了,要么就都回去。”

    听说就是这样,查文斌才保住了那棵树,可代价是那具尸体必须离开洪村,否则看得住一时你也看不住一世,就这样,胖子把尸体运回了五里铺。

    蜡是最怕高温的,一热就化,为了保住它查文斌不惜把这只尸袋放进了自家院子的水井里,从此以后那口井的水就再也没人喝过。后来听说那只尸袋还给了风起云,它去到了原本它不想要去的地方,这大概也是命运最大的玩笑,沉睡了千年,终究敌不过岁月的变迁。

    1984年夏秋交替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夏秋石同志订婚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订婚这种名词,在当地叫做“看人家”,有媒人撮合,女方的亲戚组队来男方家考察,七大姑八大姨的充当评委。夏老六很客气,老夏同志表现的也不错,对象是另外一个村的,姓徐,名惠英。

    徐家的二女儿比夏秋石小一岁,他们小的时候见过,秋石的一个姑姑嫁到了徐家的隔壁,不上学的年纪秋石也会过去玩,惠英就是他儿时的玩伴。不过这些,老夏同志都已经完全不记得,惠英长得好看,又会来事,夏老六很满意,老夏也挺满意。

    查文斌作为朋友那天也去了,老夏家很热闹,饭桌上的时候,钭妃负责端菜。夏老六就与查文斌说道:“侄儿啊,原本钭妃那孩子我是有私心的,可现在秋石是没那个福气了。他这媳妇要一娶进门,那往后的日子怕是有些不妥了,你看你们的事儿是不是也趁机给办了?”

    查文斌和钭妃的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查文斌也不是个不负责的人,就对夏老六说道:“叔啊,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等我把一点事儿给办完了就上门来提亲,您是长辈,到时候帮衬着点。”

    每回钭妃听到查文斌这样含糊的说法时就总是偷偷抹眼泪,她知道查文斌的心里有别人,她也知道查文斌要娶她那是不得已,可她姓命,她总说查文斌就是她的命。

    老夏家搞上门酒那天,胖子喝多了,查文斌也喝了,就连一向沉默的叶秋也端起了酒杯。男人们喝多了总是话多,抱在一起哭,说是一辈子的兄弟,那顿饭吃到夜里十点多。徐家人不明白这到底是上门酒还是兄弟情,总之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老夏都没搞明白,为了这事后来他还专门去道歉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胖子开着手扶拖拉机往五里铺赶,那玩意的大灯比手电筒强不了几分。路过大会堂的时候,他终于下车吐了,嗷嗷的在那喷。喷完了靠在拖拉机那厮就睡着了,查文斌喊了几声胖子也没反应,跟着他也就在后面的车斗里睡了起来。

    两点多的光景,村子里的狗都睡下了,查文斌觉得地板烙得疼,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一头磕在拖拉机的车栏上。晚上喝的是米酒,这玩意后劲足,查文斌的前额头被猛磕了后疼得厉害,伸手揉了几下那睡意和酒意都下去了不少,恍惚的他看见那桥上好像站着一个人,使劲揉了揉眼睛,那家伙身子高高瘦瘦的,单手拿着一个什么玩意儿在那背对着自己。

    这好像是叶秋啊,他一扫身边,果然叶秋不在,往地上一瞅胖子“呼啦啦”得睡着正香呢。

    “秋儿……”他冲着桥上那人喊了一声,叶秋既没搭理也没转身。查文斌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回从这里走的时候他就站在那个位置老盯着什么东西看,于是蹑手蹑脚的下了车朝着他走过去。

    一边走,查文斌就一边喊他的名字,越是靠近吧,查文斌就越是觉得心里发毛。那晚是农历八月初,天上只有一轮月牙,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人的轮廓,喝了酒就容易上火,他眼睛也有点给迷上了。于是就打了一个火折子,靠近的时候刚举起手想拍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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