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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仔细一看,这婴儿的模样也吓了我一跳,险些真的把他扔出去,
这是一个男婴,他的身体并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呈现出了一种死气沉沉的青黑色,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还有很多诡异的咒文符号,
尤其是他盯着我看的那种眼神,让我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这个婴儿的恶意,那种恶狠狠的怨毒眼神,让我想到了刘念的鬼魂,
见我瞅着那婴儿发愣,斐然站起身,还是说,“这个孩子不能留着,还是……”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让我愤怒的看向斐然,问她,“这个孩子是个鬼胎,你为什么不早说,”
斐然被我吼的一愣,随即皱眉说道,“我不是没有阻止这个孩子出生,也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他会要了母体的命,是你不听劝,”
“你如果早告诉我这是个鬼胎,我会不听劝吗,你是想隐瞒这件事,又想给那个神秘人开脱,”我咆哮着,手里抓着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孩子不是人,或许早就死了,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只是被鬼魂强抢了胎气,鬼上身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这个婴儿身上的肤色怪异,很像是当初我身中鬼咒时前胸所呈现出的青黑色,再加上他自出生就身带咒文,还有那种曾经徘徊在我梦魇中的恶毒眼神,这一切不得不让我想到了刘念的鬼魂,
我身上鬼咒发作的时候,梦魇里都是刘念那张鬼脸,后来鬼咒被破,我便再也没梦到过刘念的鬼魂,直到回村那天晚上,我又做恶梦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当时这胎儿还未出生,想必我噩梦中那双眼便是这鬼胎的了,
之前我身上那鬼咒是神秘人利用刘念的鬼魂所下,现在养母又生下这样一个鬼胎,这很难让我不想到他身上,
斐然之所以极力隐瞒这一切,甚至想在孩子出生前,就弄死这个鬼胎,明显是不想我把这事儿算到那神秘人头上,
而现在已经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养母撒手人寰,留下了这个鬼胎,而这个鬼胎俨然就是一个死婴被刘念的鬼魂借尸还魂了,最终也还是留不得,
我是错了,不该拦着斐然阻止她给养母堕胎,可斐然又何尝没错,
她若是早些告诉我这些事,我不阻拦她,将这鬼胎杀死,养母岂不是不用死了,
见我怪她,斐然隐忍的咬了一下唇,也不解释什么,转身便要出去,
我也是在气头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你别走,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抓住我一家不放,往死里折腾,这孩子的命也好,我养母的命也好,我迟早要讨回来,”
我拽住她的胳膊,咄咄相逼,
闻言,斐然也有些恼怒了,一把甩开我,说,“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该帮的我已经尽力帮了,查不出那个神秘人是谁,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就算我知道,我也有权利不说,”
冷声说完,斐然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这土窖,
见她生气走了,我顿时有些发慌,急忙放下了那鬼胎,追了出去,
可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斐然了,回村去找了一圈,也是没找到人,大娘家的行李也还都在,
其实,柳仙的红棺还在村子里,我不相信她会真的离开,可以她的本事,若想避而不见,我也真的找不到她,
诞下鬼胎,养母猝死,惹恼斐然,这一堆破事搞得我头脑发胀,心里有怨气,有怒气,却也有愧疚和无奈,
事情到了这一步,该担起来的责任还是要担,找不到斐然,我便急匆匆的回到了村后,想去处理养母的尸体,还有那个鬼胎,
而当我回到那土窖的时候已经听不到那鬼胎的啼哭声了,养父用被子闷死了那个鬼胎,然后自杀了,
昏暗的土窖墙壁上,养父用母亲的血留下了一封血书,
“是为父的错了,我不该强求这一步,能继承万家的只有长子长孙,一道执念害我家破人亡,我不甘心,可败了便是败了,知道你下不去手,也不想你心里留下负担,这鬼胎我替你杀了,好好活着吧,好好继承万家,不要记恨什么,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这一封血书旁便是养父磕墙而死的血迹,我再去探他的鼻息,却是连身子都凉了,
一心求子,却诞出鬼胎,这或许给了养父太大的刺激,可他这样的人会一念求死,也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是那个神秘人给了他这样的压力么,
还有这和继承万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又到底要继承什么,养父血书里所写的长子长孙是指那个神秘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神秘人是大爷爷的子孙,
可我记得爷爷说早死的大爷爷一生未婚,无妻无子,这哪里来的长子长孙,
尽管有些想不通,但早就埋在我心中的一个可怕想法,还是让我忍不住放弃了继续猜测,这件事若是真如我所猜测的那般,那我恐怕会成为这万家最大的罪人,
养父的死并没有带给我太多的悲伤,我只是心疼母亲,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妇道人家遭此横祸,却都是因万家的错,还有那未出生便殒命的胎儿,
找来村里旁支的那些叔伯,我也没隐瞒鬼胎的事,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养父母会突然死亡,让他们帮着抬出了大人孩子的尸体,然后便张罗着在村里搭了灵棚,
因为母亲之前说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就叫万康,所以那婴儿的灵位上就是写的这个名字,而后停灵三天,我便这将这一家三口下葬了,
位置选在了万家坟地的边上,挨着爷爷奶奶的坟,
因为斐然避着我不见,我一个男的也不好一直住在大娘一个寡妇家,所以便想搬回家去,就在出完殡下葬的当天,我回大娘家收拾东西,却见大娘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抹眼泪,
第一百五十三章 阴阳师()
察觉到我进院,大娘有些发慌的蹭了蹭眼睛,便要起身进屋去,
我瞬间皱眉,叫了她一声,“大娘,”
大娘却是头也不回的说,“我去做饭,小毅他们也饿了,”
尽管大娘不敢回头看我,但我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一丝慌张,便紧走两步,追上去问,“你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被我拽住了胳膊,大娘装傻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刚才偷偷抹眼泪做什么,”我也不想提起大娘的伤心事,可还是忍不住咄咄相逼道,“你早就清醒了,知道大伯父子四个死了,现在见我父母双亡,所以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是不,”
大娘被我逼问的有些发愣,却没再否认什么,见她默认了,我便再次询问,“那你为什么要装傻,”
“我……”大娘的表情有些为难,躲到了一旁,说,“我没有装傻,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我不禁眯了一下眼,回想上次见大娘时,我给她看那半张中年先生的照片,她却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后来直接昏过去了,难道那之后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
见大娘躲在一旁不做声,我想了想,这才问她,“我大伯和盛子哥死那晚,你出去看到了什么,和之前我给你看那张照片有关,”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娘仓皇的摇了摇头,便转身往屋里走,
我追进去,见她手忙脚乱的做饭,便直接回房到那行李中去翻找之前从秦守天家得到的那半张照片,可不管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了,
翻来找去找不到那张照片,我顿时有些着急了,冲到外屋问大娘,“那照片上的到底是什么人,我记得养父说二爷爷的遗物里也有那样一张照片,大娘,你知道那是谁对不对,”
大娘被我吼的一抖,手里端着的淘米水顿时打翻洒了一地,
片刻的沉默,然后大娘有些无助的蹲到了地上,
我见她那副样子,又有些不忍心逼她了,然而就在这时,大娘哀叹一声,开始呓语般的小声念叨,“我没见过那个人,但你二爷爷很宝贝那张照片,早些年收拾屋子的时候,我也问过他,那时候你二爷爷就说照片上的人早就死了,可后来……你大伯和盛子出事的那晚,我追出去想到河边看那些棺材,却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
是那个神秘人,我大惊,紧张的问,“你看到那个人的脸了,”
“没,”大娘摇头,随即又有些呆滞的说,“没看清,但那个人和照片上的人好像,就连额头的红痣都长得一样,活着的人死了,死了的人活了……”
大娘念念叨叨的又有些发傻,怕她精神又出什么问题,我立刻过去推了推她,安慰说,“也许不是一个人,只是长得像呢,你不是见过那张照片吗,那晚你撞到的人会不会是照片上那个中年人的儿子,”
“儿子,”大娘愣了一下,还是摇头,说了一句,“年龄对不上,”
之后我再多问什么,大娘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显然那晚她是受了刺激,又见到了‘活过来的死人’,受了惊吓,所以才会变得疯疯癫癫的,以为死掉的大伯父子四个也还活着,
见大娘的精神又有些恍惚,我也不敢多问了,将她扶起来,怕她出什么意外,便帮着做了晚饭,打算吃过晚饭等大娘的情绪稳定一些,再搬回家去,
也是吃饭的时候,我想起了养父留在土窖里的那血书,那些字我并没有特意擦掉,万家那些叔伯去抬尸体的时候,我甚至还问过他们知不知道那血书里说的‘继承万家’是什么意思,
可这事儿似乎并没有人知道,那几个叔伯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吃着饭,想起这事儿,我便问大娘知不知道这所谓的‘继承万家’是怎么个意思,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太爷爷这支儿基本算是死没了,就剩了我一个血脉,而我,还不知道是爷爷从哪家抱养来的,
听我问这个,大娘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继承万家,以前你二爷爷没糊涂的时候,像是提过这事儿,可具体的……”
嘀嘀咕咕的说着,大娘皱眉开始回忆,却依旧是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
我急忙又提醒她,“说是只有万家的长子长孙才能继承,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是大伯留下的,或者这段时间我父亲有没有从你家拿走什么东西,”
因为我大爷爷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所以我以为养父所指的‘长子长孙’便是二爷爷膝下的大伯一家了,不然他之前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利用那个盒子害死大伯一家,等大伯家的都死光了,他自然就成了所谓的长子长孙,
闻听我的话,大娘又仔细的想了想,这才不确定的摇头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好像……好像我记得你二爷爷说……”
大娘像是有些头疼,皱眉想着,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见她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我正想阻拦她不要勉强,大娘便脱口而出了一句,“阴阳师……”
我微微一怔,耐心的询问道,“什么,”
大娘仔细回忆着,依旧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说,“好像你二爷爷说万家……万家以前是做阴阳师的,传男不传女,传长子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