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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人的脸,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却是久久回不过神,
这人叫任徒,自称是任无涯的太爷爷,可他却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年纪都是相仿的,十八九岁的样子,
我有些糊涂了,皱眉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却是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佛知道我的存在,他也知道我要做什么,而他没有阻止我,你还要阻止我么,”
任徒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便看向了任无涯,直接问,“他到底是谁,”
任无涯为难的看着我,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站在我身后的孙谏之却是提醒了我一句,“他就是你之前在电话里提过的那个曾经在冥界当过差的,却没有喝孟婆汤的转生之人,”
没理由啊,就算是这样,他也没理由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我和万佛是血亲父子,也只是长得相像而已,都没到这种一模一样的地步,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任徒,他却是低笑一声,无所谓的说,“非也,我是在冥界当过差,但我并没有转生,这具身体是我盗来的,”
他在笑,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显得有些生硬,我顿时恍然大悟,心头怒气上涌,指着任徒,质问,“你盗了万家祖先的尸体,”
其实看到任徒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千百年前那个随白袍年轻人下山的?袍少年,可我没想到的是,这?袍少年死了之后,玄门宗的祖师竟然没有割下他的人头,反而留了全尸,
因为要回收定魂砂的缘故,万家人的尸体基本都是无头尸,可我上一世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被割掉人头,
虽然头还在,可这尸体上是没有定魂砂的,不然我也不可能魂魄离体投胎转世,
只是,妖胎所成的特性,让这尸体千年不腐,如今被那任徒盗了去,借尸还魂,他又是想做什么,
闻听我的质问,任徒倒也没反驳,只说,“虽然这身体是你的,但这件事和万家无关,是我与冥界之间的事,看在万佛和无涯的份儿上,我不与你为难,也可以放你们一马,但这件事你最好是不要插手,”
抢了我的尸体,这人还有理了,
我皱眉看着任徒,随即问他,“你抓那些阴魂阳魄要做什么,”
事情说到了这份儿上,任徒倒也没继续隐瞒,沉声说,“我想成为冥界的王,所以需要可供我吸收的魂魄,”
“你抓那些阴魂阳魄,只是为了吞噬它们,”我诧异的看着任徒,心中顿时一沉,若是如此,那些阴魂阳魄怕是早就被他吞噬了,
却不想任徒摇了摇头,然后一指孙谏之,说,“本来是给他的,但无涯不同意,我也只得作罢了,”
他这话让我有些糊涂了,
孙谏之却是看向了任无涯,然后苦笑了一声,略显失望的摇头说,“原来如此,”
任无涯心虚的看了孙谏之一眼,随即劝说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还是快走吧,再也不要插手这件事,”
“我们走,你呢,”孙谏之直言不讳的看着任无涯,
任无涯却是没说话,
我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惊诧的问,“那些阴魂阳魄是用来下鬼咒的,”
任徒看向我,点头,承认说,“是,我需要一个四柱纯阴或者纯阳的承载体,来替我融合这些阴魂阳魄的力量,再由我吞噬,原本万佛做出了取舍,答应将孙谏之给我,可他现在不在了,无涯改变了主意,我是无所谓,只要有人肯做这件事就行了,至于谁来做,无所谓,”
难怪……
难怪万佛给我和任无涯赐了道号,却没有给孙谏之道号,或许在很久之前,孙谏之便成了万佛手中的一颗弃子,
我烦躁的看着任徒,又问,“交换条件呢,万佛答应把孙谏之给你,你又给了他什么好处,”
任徒回答我的话很模糊,他只说,“我能给他的好处很多,”
能,
也就是说还没给了,
现在万佛都死了,甚至已经转生去了,还谈什么好处,
我急火攻心,有些气急败坏,我这父亲到底把人命当做了什么,他自己徒弟的性命都能拿来做交易吗,
不等我再说话,任无涯却是呵斥了一声,“够了,这是任家的事,跟你们无关,也跟万家无关,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和孙谏之看着他,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状,任无涯却是说,“或者,你们想和我动手,”
“你我不是亲兄弟,也是师兄弟,手足相残的事,我做不出,但我不会走的,反正我已经身中鬼咒了,活着也是受罪,”孙谏之走向任徒,却自嘲的看着任无涯,笑言,“一个鬼咒是咒,两个鬼咒也还是咒,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这件事我来承担,还是你走吧,”
任无涯皱眉,骂道,“谁他妈用你承担,这本就任家的事,不关你们的事,我让你们滚啊,听不到吗,”
说着,任无涯便过去推孙谏之,下手很重,显然他是真急眼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毫无还手之力()
孙谏之是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尽管被任无涯推的后退了两步,也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任无涯又狠狠推了他一把,将孙谏之推向了我的方向,这才说,“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没安好心,拜万佛为师,和你们混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孙谏之当我的替身,替我去死,替我承担鬼咒附身的蚀骨痛苦,仅此而已,现在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等死吗,”
“够了,”这时,任徒呵斥了一声,沉声质问任无涯,“到手的替死鬼,你往哪儿推,既然他自己要留下,让他留下便是了,就算是死也是他自己找的,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或许任无涯说的是真的,甚至在来这任宅的路上他还在盘算着牺牲孙谏之,保住自己的命,
或许在踏入这宅子的前一秒,他还在考虑着如何利用孙谏之这个替死鬼,
毕竟这个‘死亡’是被另一个鬼魂吞噬,死前还要经历鬼咒的痛苦,死后也无往生,这对一个懂鬼咒和阴阳之术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任无涯会恐惧,会想办法摆脱这样的命运,我可以理解,孙谏之应该也可以理解,可我们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反悔了,
明显,他去后堂找任徒的时候,反悔了,
他要任徒放孙谏之一马,而由他自己来承担这样的命运,
若不是任徒直言不讳的将这事说了出来,今天我和孙谏之或许就糊里糊涂的走了,
皱眉看着正厅里的三人,孙谏之被任无涯推了过来,却还想过去,不等他迈出步子,我直接抬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冷声说,“谁说一定要有人死,”
闻言,任无涯和任徒都看向了我,
我冷眼看向任徒,一脸镇定的说,“你本就是借尸还魂的鬼,如今破了冥界的结界,盗走数十的阴魂阳魄,理应前去冥界领罪,要旁人为你牺牲性命,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偷生的野鬼,凭什么,”
瞬间,任无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安,
这任徒却是一脸淡定,缓步朝我走了过来,不屑的说,“你自以为是妖胎转世,有万佛的定魂砂,又有出马仙的御魂,就很了不起了,”
不得不说,任徒身上一瞬间散发出的压迫感,让我顿时有些心虚了,可我强撑着没有后退半步,
任徒语气依旧不屑,继续说,“妖胎,阴阳师,出马仙,哪一个敢对冥界出手,又有哪个苟且偷生的野鬼敢破冥界的结界,抓冥界阴司的未来继承者,你这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我,”
任徒的语气逐渐生冷,依旧缓步朝我靠近,一股阴冷之气瞬间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几乎是条件发射的动作,我身后就抽出了腰上的镇魂钉,二话不说就打向了任徒的右肩,
这镇魂钉连野仙都能钉住,又能镇住无头鬼的阳魄,我就不信压不住他一个借尸偷生的鬼,
两根镇魂钉直接刺进了任徒的右肩,他却仿佛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依旧在向我靠近,
我接连出手,几乎将身上那三十六枚镇魂钉都打在了任徒的身上,那是我自己上一世的肉身,今天怕是要毁在我自己手里了,
我咬了牙,三指间夹着最后两枚镇魂钉,在任徒走到我面前的一瞬间,我直接抬手将这镇魂钉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然而任徒依旧像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动作奇快的抬手便一掌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顿时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巨力直接将我震飞了出去,
一个跟头摔到院子了,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若不是有这铜皮铁骨的身子,他这一掌怕是直接废了我半个肩膀了,
任徒跟在我后面也出了正厅,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随即那些才被我打进他身体里的镇魂钉,尽数弹射了回来,
三十六根镇魂钉叮叮当当的击落在石子路上,刹那间,便已尽数粉碎,
不可能,他明明是鬼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碎成了粉末的镇魂钉,下一秒便立刻爬了起来,然后召唤出了老蛇的?蛇御魂,
然而这御魂才凝结成型,不过数秒,便又自行消散消失了,
我皱眉看着任徒身上被镇魂钉打出的伤口快速愈合,当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可在意识之中,无论我怎么呼唤老蛇,它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计可施,我只得拿出了那乾坤罩,
这本就是我的东西,而从万家祖先的记忆中,我已然知晓了这东西的使用方法,镇魂钉和御魂都派不上用场,我只能最后搏一把了,
可我才将那乾坤罩拿出来,一股劲风便已经迎面而来,下一秒我的脖子便被一股巨力掐住了,
然而任徒依旧站在前厅外的台阶上,他的手前伸着,成爪状,距离我尚有了五六米的距离,可我已经被这股力量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
一瞬间的气竭,让我不受控制的张大了嘴,迫切的想要呼吸,可脖子被掐的死死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太爷爷,”任无涯惊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抱住了任徒的胳膊,哀求道,“你别杀他,你答应过万佛的,”
孙谏之也立刻上前阻拦说,“我说了会留下,就是会留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你不能杀无忌,否则我现在就死,看你还拿什么做鬼咒的载体,”
似乎是被孙谏之的话提醒了,任无涯立刻抽出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呵斥了一声,“太爷爷,”
孙谏之也随之效仿,
这个世上,缺少阴魂阳魄,他任徒尚可破开冥界的结界去抓,可若是孙谏之和任无涯这两个承载体都死了,寻找新的承载体怕是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任徒与这二人僵持了片刻,见孙谏之和任无涯是真的下刀子,那脖子上都出血了,任徒这才皱眉,猛地一甩手,那股巨力便牵扯着我,将我狠狠的摔向了一旁的墙壁,
身子撞在墙壁上的一瞬间,我眼前一?,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任无涯的车上了,
开车的人依旧是任无涯,孙谏之却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