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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遍了整个未央宫,又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
苏阮那天刚好有点伤风,在屋子里睡觉,没想到姜淇澳来了,进了门二话不说,便坐在了她床边,撒娇一般将手搭在苏阮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苏阮还不知道沈婉的事儿。
于是苏阮便问他怎么了。
“嬷嬷,我想送你个礼物。”姜淇澳说着,小心翼翼的把苏阮扶起来在床上坐好了。
苏阮便问他是什么东西。
“嬷嬷,我送你额礼物,肯定是你收过的,最好的,从来没见过的礼物!”姜淇澳说得得意洋洋,眉眼中却越发深邃漆黑了些,只是苏阮没注意。
苏阮想着这孩子最好的一点就是孝顺,替姜淇澳理了理凌乱的发鬓,宠溺地笑道:“嬷嬷我还有什么礼物没收过?便是太监公公们的命根子,嬷嬷也收过了,你这儿还有什么惊天动地……”
她话没说完,只觉得背心一痛,接着唇上便紧紧的贴上来两遍温热的,软软的物体。苏阮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伸手去推,便看着姜淇澳近在咫尺的眼睛有着长长的睫毛,平日里雾气迷蒙的眼眸中此刻氲满了志得意满的喜悦,夹杂着那么一点赌气的愤愤,都化作眼眸中的一点亮光,剔透晶莹。
算起来,这还是苏阮的初吻。
后知后觉的苏阮一把重重推开了姜淇澳,下意识的抬手就往嘴巴上擦下去,那边姜淇澳眉眼一黯,抬手便桎梏了苏阮的手腕,“嬷嬷,你就这么讨厌淇儿么!”
“我……”苏阮看着眼前孩子气的姜淇澳,发现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冲着这家伙发脾气,“我是你的奶娘,是长辈!你怎么能把图册子里学来的东西往我身上使!”
姜淇澳脸颊莫名的一红,低下头去,“嬷嬷,图册子上没有这个……”说着,犀利的目光顺着苏阮并不是很严密的衣领子滑了进去,那里是浅杏色的肚兜,和肌肤差不多的色彩。
感受到姜淇澳不正常的目光,苏阮脑中“轰”的一声充满了鲜血,她狠狠的拽过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颤抖着手指指着姜淇澳,半晌才说出了声:“你你你……你到底干嘛啊你今天!”
“嬷嬷,淇儿一直想着,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嬷嬷一直陪着淇儿,光明正的陪着淇儿,昨天晚上,沈婉告诉了我一个方法。”臭小子说着,一脸的桃色,让人不想歪也难。
“你跟沈婉!你们……你们做了书上的事儿?!”那沈婉虽然是奔着太子妃的位置进宫来的,可是,可人家怎么也是侯府嫡女,怎么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给姜淇澳睡了,那位江远侯还不知道要怎么来闹呢,更何况太后那里,若是让太后知道了,这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还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尤其在姜淇澳点头后,苏阮更是觉得乌云盖顶,前途渺茫。
“嬷嬷,我会娶沈婉做太子妃的,而且,沈婉她是自愿的。”姜淇澳说到这儿,突然又有了底气,“她说,女人一辈子最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男人,我是她的男人,但是……但是……但是淇儿更想做嬷嬷你的男人!”
前途渺茫么……
如果前途是和小自己十多岁的小屁孩做夫妻,苏阮觉得,崔安其实是个更好的人选,起码精神恋爱总好过乱伦啊!
“嬷嬷,你……你愿意么?”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冲着如今年近三十的莫氏问,你愿意么?
穿越版万贵妃么?
还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苏阮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似乎是伤寒药的药效冲了上来,眼前一花,顺着那股子冲上头的猛劲儿,瞅准了床榻,直挺挺的砸了下去。
神呐,救救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莫嬷嬷
“莫谣,莫谣,你愿意么?”
“不要——!”
四壁漆黑,不见门窗,一壁墙上斜插着个明灭不定的火把,照出墙壁上铺叠平整的青石板。
苏阮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却发现自己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看着眼前这一派森然冷寂之色,心下突突,跳得越发忐忑了些。
那一冲之力过去,她才猛然发现,自己遍体木头一样,半点感觉也无,顿了半晌,周身才渐渐洋溢出强烈的酸麻感,像是几万只蚂蚁爬在了她身上啃咬似的难受。
“嘶……”
“嬷嬷!”
清脆的惊呼声很是熟悉,苏阮动了动脖子,循着那声音望过去,便瞧见昏暗的火把光下,一个瘦弱的小身影靠在墙角处抱着膝盖,黑亮的眼眸中倒映着火把的亮光,灼灼生辉。
“嬷嬷,我是婉儿啊!”说着,一阵衣料窸窣声夹杂着踉跄的脚步声,苏阮觉得肩头一暖,半边身子被托了起来,她这才看清,沈婉一身狼狈,鬓发散乱脸上还有污渍,只剩下那一双大眼睛,闪着光芒。
“嬷嬷,您怎么了?您没事儿吧?”
苏阮强撑着摇了摇头,隐约记起姜淇澳那个唐突的吻,不觉想起来,姜淇澳是与这沈婉成其好事了,可既然如此,这暗无天日的密室,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婉儿,这是什么地方?”苏阮借着沈婉瘦弱的肩膀,半坐起身子,“我怎么会在这儿?”
“嬷嬷……”沈婉戚戚的喊了一声,立刻就带上了哭腔,“嬷嬷,是太后娘娘,她把咱们关进了长信殿的密室,殿下,太子殿下他怕是……还不知道咱们被关起来了呢!”
明明是万分紧迫的危险局面,可听了沈婉这番话,苏阮不知为何却松了口气。她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只要不是姜淇澳关了她,一切就还有转机。
“太后、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说,说婉儿不顾廉耻勾引殿下……还说、还说嬷嬷您……您教养不善,婉儿是进来后瞧见嬷嬷的,只听送嬷嬷进来那几人说,崔公公为了替嬷嬷求情……已经、已经被打得晕了过去,生死不知……”
饶是苏阮骨子里不怕死,听到崔安又一次为了自己拼命,还是免不了动容。
她手忙脚乱的扯住沈婉,“婉儿,到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同殿下你们……?”姜淇澳究竟在沈婉那儿听了什么话,林婧又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弄得如今满城皆知,太子哪里还有威德可言?
拿自己德行去开玩笑,苏阮决不信姜淇澳会做出这样的事儿,那么……就只能是沈婉!
黑漆漆的暗室中,苏阮直直地打量着不见神色的沈婉,不知为何,忐忑的心中,生出一股子酸涩的苦楚来,仿佛和她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透入心扉的酸楚。
苏阮强忍住心中波澜,摆出一副长者姿态,“婉儿你……你和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嬷嬷!您这样质疑婉儿,婉儿便是万死也……也难赎殿下之失啊!”沈婉说着,噗通便跪了下来,扯着苏阮的衣襟眼泪立刻便砸在了苏阮的手上。
说来,沈婉长姜淇澳一岁,宫中斡旋多年,苏阮倒是从来没去打听过,沈婉其人,究竟是个什么出身,会被帝王青睐为太子妃人选,却又被家人丢入深宫,多年来不闻不问?说她是深闺千金尊宠若林婧一般的女儿,却为何会能在无人护持的深宫中安然无恙,可说她是孤女无助,看气质处事……却又绝对不像。
“我也并非是质疑你,统归你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日后是正妃侧室,还不全看殿下待你之心?只是此地,究竟何处?”
“这是长信殿中的密室,从前婉儿听人说过,是太后娘娘她……用来避过圣上,处置下人的地方。”
苏阮突然记起,姜淇澳曾说过,太后许他储君之位,唯一的要求,便是处死莫氏。那么如今自己被关来此地倒也合宜,可沈婉……难道太后对她,也敢私下用刑?!
“嬷嬷,殿下会来救咱们的,一定会的!”沈婉紧紧攥着苏阮的手,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无比坚定的这样道。
苏阮却忍不住一阵冷笑,脱开沈婉的手,疑惑道:“婉儿,你怎能如此确定?”
沈婉却突然笑了,“嬷嬷,难道您还不清楚,殿下的心意?”
“昨天晚上,沈婉告诉了我一个方法……”
那日姜淇澳扭捏的话突然在苏阮脑海中响起……难道,难道是沈婉,她看出姜淇澳对莫氏特殊的依恋,却故意将这情谊扭曲了,以此为阶,得到姜淇澳的特殊眷顾?
苏阮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再看沈婉,心中却是深深的寒意。
许久,沈婉突然又开了口:“嬷嬷,您说……殿下他回来救咱们么?”她声音哑哑的,却无适才之笃定,更没了往日的端庄娴柔,只是多出几分苏阮熟悉的孩子气。
苏阮精疲力竭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虽然想活,可是打心底里,并不希望姜淇澳真的来救自己,真的出了这密室,能怎么办?
去回答那孩子关于愿意与否的问题么?
还是说真的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与他乱伦?
总归太后早就将她看做了眼中钉,活不长久了的……
只是苏阮没明白,她明明很怕死,可是当死真摆在了面前,她却生出一股子释然的解脱感来,不怕了。
迷迷糊糊的脑海里不断翻滚着姜淇澳各个时期的模样,喜怒哀乐抑或是面沉如水来回交替着,渐渐地又一次吞没了她的神智……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沈婉似自语般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
“嬷嬷,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让太后对你这般忌惮……”
知道什么?
霍氏并非姜淇澳的亲娘么?
这消息怕是太后一点都不怕姜淇澳知道吧,可她又为什么一直对自己咄咄相逼呢?
等苏阮再醒过来的时候,密室中已经更亮堂了许多,沈婉不知去向,她愣愣的看着高坐椅上的太后娘娘,想了片刻,微微躬身,行了个端正的礼,“奴婢叩见太后娘娘,长乐未央。”
“你倒不恨哀家?”太后的声音透着几分凉薄的嘲讽,来回的飘荡在暗室中。
苏阮偷眼打量着不大的暗室,这才发现,空荡荡的四方格子里,只有太后和自己两个人。
“奴婢不敢。”
“不敢……?莫谣,多年不见,你倒是也把这宫中虚头巴脑的东西,学了个精湛,居然能让太子为你茶饭不思的求情,奶娘做到你这份上,哀家不知,把孩子交给你的元英是该笑,还是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呢!”
苏阮猛然抬头,却又手忙脚乱的低下头来,只是不敢相信,太后居然知道了姜淇澳的心意,难道那小子把对自己说的话拿去太后跟前嚷嚷去了?那元英,难道就是姜淇澳亲娘的闺名,如今皇后娘娘的亲姐姐?
“哀家当日救下淇澳的时候,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让这宫里老老小小的,都来替你求情!”太后说着,突然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怒意森然。
“奴婢不敢。”
“罢罢,也罢……”太后突然叹了一声,自嘲似的笑道:“当日你为淇澳挡箭昏迷之时,哀家将淇澳领回长信殿,曾问过他三个问题。”
苏阮安静跪着,并不说话。
“哀家问他,若手握天下,身登凌云万万人之上,该当如何?他告诉哀家,当为社稷万民,福祉天下。”太后说着,突然笑了笑,“哀家又问他,可愿娶婧儿为后?他却犹豫片刻,才点了头。哀家便继续问他,若婧儿与江山同位,舍天下还是舍婧儿?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哀家的么?”
这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