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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琉璃一声惊呼 ,看到血从姜淇澳的指缝缓缓流出,小脸立刻变得惨白如纸。
“兜兜转转 ,你总逃不出朕的手心去,不管是换了哪张脸,这双眼睛,倒是更能叫人铭记于心呐……”
殷红的血顺着琉璃精致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滑落,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瞪大,蓄满了刺目鲜红,几乎不能感觉到来自脸颊的疼痛,连话都忘了说,也忘了挣扎,只是望着姜淇澳,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面上闪过一丝嘲讽,“苏……阮?若是你,当不会这般怯懦胆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接到教练电话,让我下周一早上去考科三,顿时就……一片黑暗了……
昨天练车回来发现我家狗把网线要断了,顿时就……想吃狗肉了……
某只在勤奋练车中,争取一次过,更新可能快不起来……
跪求人品嘤嘤嘤,踩离合踩得左脚都一直处在抽筋儿状态……
☆、宁良人
春风绵柔,带动桃花扑簌若雨,极目望去,满眼尽是桃粉点点草绿青青,好生醉人的一片美景。
尚不知因何至此,耳畔一阵窸窣,一抹俏丽的鹅黄身影,不动声色地自她面前走过去,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却又像是隔得很远。苏阮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抬脚上前一边伸出手去,一边道:“姑娘,这是哪儿?”
然而,她的手直愣愣地穿过了那女子鹅黄春衫笼罩下的肩膀——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儿?!”
苏阮惊慌地退后几步,挽起袖子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胳膊,再看那鹅黄衣衫的女子,一派淡然地缓步而去,全似没有感觉到苏阮一般。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阿阮,你在哪儿?”
一道清亮地呼喊打断了苏阮惊慌的思绪,她顺着声音望过去,正瞧见那黄衫女子转身亦是朝着声音的来源而去,还应和了一声“淇澳”。
那女子的侧脸极为陌生,苏阮并不曾见过。
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苏阮在心底将“淇澳”二字默念几遍,突然瞪大了眼睛朝着那黄衫女子望去——这难道,是姜淇澳的梦境!可那姑娘……又是谁呢?
阿阮阿阮,难不成这姑娘就是……
忽而一阵风起,林中桃花骤然飘落得狠了些,眼前一阵花雨铺天盖地,再回过神来时,苏阮仍旧是站在那黄衫女子身后,隔着她乌黑如云的发髻,便正瞧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狭长凤目,薄唇浅浅,坚毅的面庞好似刀削一般。
只不过,那凤目璀璨似星子,眼底蕴着浓得化不开的欢喜,那薄唇微扬,噙着再温暖不过的笑,坚毅的轮廓被眼角眉梢不加掩饰的欢喜柔和过去,十足一个俊逸非凡平易近人的美少年,加之那一身的月白色长衫,广袖坠地不加束缚,好似仙人般姿态翩跹。
是姜淇澳?
又不是。
苏阮恍惚记起阎王殿外那个酷似姜淇澳的人,眼中噙着无边情意,问自己是不是认得他……
是那个人么?
“阿阮你瞧,这满山的桃花都是我亲手种了送与你的,你可喜欢?”
少女颔首浅笑,两颊飞起无限娇羞地点了点头,“淇澳,这真的都是你种得么?你……什么时候种下的呢?”
“七岁那年,头一回见你,是在郊外踏春之时,你说你喜欢桃花,我便记下了。”少年坦然一笑,伸手折下枝头最美的一枝,“到如今,已然十年了,阿阮你明日便行及笄大礼,后日我便求娘去你家提亲可好?”
“不好!”少女娇嗔地接过少年递过来的花枝,“谁要嫁给你了!”
“这……”少年猛然一愣,旋即浅笑着扯开了话题,“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说得不正是阿阮你么……若能娶阿阮为妻,当时我三生有幸,十世修来的福分呢!”
“哎呀!就你嘴甜!”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苏阮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起这八个大字,却不知眼前这一幕究竟为何,但见那二人浓情蜜意好不亲密,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连手都没碰一下,不禁有些唏嘘,正唏嘘着,却见眼前花雨骤然瓢泼起来,将那一幕春意盎然的温馨之景重重掩盖,便只剩下了满目桃粉花瓣层层叠叠地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光芒骤亮时,她禁不住闭上眼睛,却猛然听到脑海中一声撕裂般沙哑的凄厉呼喊——
“阿阮……”
“不对!”
额角一阵眩晕,苏阮猛然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看着眼前帷帐上繁复的海棠折枝纹样,蓦地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在腿上掐了一把,禁不住紧皱眉头,却暗暗舒了口气。
还好,只是个梦罢了……
她有些后怕地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言府里,她住着的屋子是言易吩咐人布置下去的新房,屋子里尽是牡丹富贵的大红喜庆纹样,怎么会有海棠折枝这种素雅的?还有这锦被,记得这两日盖得,恍惚是藕荷色的薄被,怎么就变成了如此刺目的鲜红?
苏阮一把掀开鲛纱帐,眼前的一切都透着陌生,只是这陌生中透出来的那点似曾相识,仿若一块冰掉进了心底,一点一点的冰透了底……
陌生的妆奁桌子矮榻小几花盆架子,却无一不显示着宫制的精致影子来。
她怎么会回到宫里了?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秒苏阮连鞋都顾不上穿便赤着脚奔到了妆奁前,光滑平整的铜镜里映照出一张并不十分出彩的脸,瓜子脸,杏仁眼,垂胆似的鼻子都不十分精致,可凑在一处,却是张十分清秀的容颜——分明还是言易眼中那个软软。
只是,她怎么到宫里了?
恍惚记得夜里贪凉多吃了几口冰得闹了肚子,之后便睡下了,怎么一觉醒来居然换了个地儿都没感觉?
这边厢疑云重重正没有头绪,外头突然响起内侍的高声唱喏,隔着层层殿阁传进了苏阮的耳朵中——
“陛下有旨,召宁良人今夜侍寝——!”
宁、宁……良人?
苏阮觉得,她心中安稳已久的千万只神兽,又一次破栏而出,并且比之前哪一次都凶猛的奔腾在马勒戈壁上,无比彪悍。
苏阮给姜淇澳当过皇后,当过夫人,当过美人,当过长使,甚至连奶娘都当过,可那都是一觉醒来自动进入角色的。
这么着突然来一遭的变故,难道是阎王他老人家去天庭出差回来了么?
强制修正?
只是对于未央宫里的后妃来说,心中再多的不情愿,在皇帝陛下的召见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七八个满脸欢欣的小丫头雀跃着将苏阮簇拥着去了净房,更衣梳洗卷包袱皮,居然就这么着让几个小太监扛着被子从净房里直接送到了姜淇澳在宣室殿的那张龙床上。
看着这张被睡过无数次的龙床,苏阮在心底狠狠的将阎王的祖宗十八代都强制问候了一遍。
要知道,没有希望没有选择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生并不是最绝望的,最绝望的人生是你走在没有希望没有选择只能在一条道走到黑的路上看到了一丝曙光和蹊径的影子,却在你满怀希望打算踏过去的时候,当头一棒将你打回了原路。
苏阮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只是这一棒子打得她有点狠,是以当姜淇澳十分轻佻的捏着被子角那么一抖落,将只穿着蚊帐布睡衣的苏阮像个筒子似的从被子里扯出来的时候,苏阮很是迟钝地保持惯性趴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盖住了大半个后背,刚巧留下腰眼屁股那儿一个销魂得凹凸曲线,性感至极。
当然这些,苏阮自己是没注意到的。
她还在纠结这宁良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或者言易会不会被修正的已经不记得自己了的郁闷中。
姜淇澳盯着那半裸的背影上上下下逡巡了好几遍,发现她还是趴着并且丝毫没有翻身面对自己的打算时,更有几分确定,这个所谓的宁良人并非原装的猜测了。
于是他故意弄出声响脱去外袍狠狠地丢在苏阮眼前,毫不犹豫的将一双狼爪按在了那浑圆的臀部,并且十分熟练地顺着那段曲线,向上摩挲着狠狠在腰上捏了一把,似无意般低声唤道:“软软……”
话音才落,手下细弱的身子猛然一震,整个都僵硬了起来。
这反应让姜淇澳很是兴奋,对这具身体有发自心底的一种陌生的熟悉感,他强忍着立刻挑明的冲动,轻柔地想要将苏阮僵硬的身子翻过来。然而这会儿,情绪太过激动地苏阮自我催眠没有成功,她触电一般挣脱了姜淇澳的桎梏,将他适才丢在眼前的外袍囫囵裹在了身上,满身戒备的缩进了床的里侧,惊魂未定的看着姜淇澳——
“你是谁?!”
没错。
望着那双看似惊慌却没半点慌乱的眼睛,姜淇澳像是看着志在必得的猎物般微微扬唇,端正身形坐在了床畔,离苏阮远远的开了口:“我是谁,你不知道么?不知道,你又怎么会躺在朕的龙床上。”
苏阮眼中闪过惊诧,却只是一瞬。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便轮到朕来问你,你又是谁?”
苏阮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冰凉的外袍,将身子往墙边又靠了靠。
姜淇澳将她这些小动作都收在了眼底,貌似随意地站了起来,“阮氏么?”说着,朝苏阮的方向倾了倾身子,“软软?宁安?苏阮?还是李晗月呢?”他每说一个名字,便朝苏阮靠近两分,最后一个字音落时,苏阮几乎已经感觉到了姜淇澳喷薄的呼吸,近在咫尺。
隔着远远地时光,换了身体换了名字,这样近的看着他,苏阮只剩下了不知所措。
然而片刻的寂静后,她只是微微扬起下颌,毫不示弱地对上姜淇澳的审视,浅浅一笑:“陛下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家忘记带笔记本充电器了,好悲剧嘤嘤,明天是要爪机码字的节奏啊!
为了人品努力日更中。。。
☆、宁良人
她笑,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她。
天子一怒,横尸千里。
可苏阮最不怕的,就是死,死对她来说,是奢望。
“陛下觉得,我是谁呢?”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志在必得的男人,苏阮突然间,不想用“苏阮”这个名字,同他共叙前缘了。
为什么,一面之缘,几日相处的言易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她,爱护她,而姜淇澳,临到眼前却还是这么多的试探,他明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大费周折的将自己弄进宫来,四目相对已经省去了所有的疑惑,却还是要把这最伤人的话问出口。
也许,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喜欢他吧,也许,一切都是因为没有选择的无奈罢了。
苏阮这么告诉自己之后,便暗暗松了口气,迎上姜淇澳渐渐笼上阴鸷的眸子,笑道:“陛下希望我是谁,我便是谁。”她不确定言易是否还记得软软存在过,更不确定姜淇澳是否曾经颁过那样一道赐婚的旨意,甚至不确定自己如今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她只能顺着姜淇澳的话,一点点往下说。
姜淇澳却突然放松了桎梏,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微眯了眸子远远望着苏阮,那双雾气迷蒙的眼眸中一瞬间布满阴沉,他只是冷冷地审视着苏阮,“朕最希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