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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我想了想,跟嗲能说道:“不管怎么样,兔兔跟我,都没有血缘关系,让拉乌爷爷出马,是不是不太合适?寨子里,会不会有别人说什么,何况那边生苗居多。”
所谓生苗,就是没有被汉化的人,有些不是那么好沟通说话的,所以多半跟生苗接触上,我都比较谨慎,嗲能却摆摆手:“没事,有我呢!”
“那人身上透出来的,就是阴蛊的气息,属于制一些比较阴毒的武器,兔兔被盯上,确实很麻烦……”嗲能眼睛里,流露出微怒和烦躁之意。
胜武凑上前来问道:“要不要我……”
嗲能摇摇头,我想了想道:“兔兔是我妹,肯定是我跟你一起把她送回去!”
“也好!我们马上动身!”嗲能对老爸说道,“我们得马上走了,到苗岭!只有到苗岭,兔兔才会安全!”
老爸和新妈妈似乎都处于一种懵圈状态,老爸站起来:“不管这么多了,我信嗲能!”
时间紧迫,我们基本是马不停蹄,直接坐飞机到那边,又转火车再汽车,最后走路。
罗司寨,我只是七月的时候到过,这一次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寨子,嗲能背着兔兔,带着我往山上走,七扭八拐就进了一个溶洞,溶洞的水滴在头顶上,兔兔呀了一声:“有水,好黑!”
窄窄的溶洞里回荡着兔兔稚嫩的声音,洞**很黑,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手机照明只能看到两三尺远,兔兔颤着声说道:“嗲能哥哥,我怕……”
“没事儿,兔兔不怕,我不是在你后头保护你吗?”我赶紧拍拍兔兔的背说道,“头别抬起来,小心磕着,趴在嗲能哥哥背上不要动。”
“嗯!”兔兔小声应着,大概走了两百米远,嗲能站住说道:“这里有个绊腿栏,脚抬高!”
绊腿栏至少有四十公分,一般没看到的,很容易就摔了,绊腿栏往左拐,就是一个向上的阶梯,我们走上阶梯,能依稀看到一线光明,越往上越明亮,最后有一扇石门,那光线是石门上的花纹透出来的。
嗲能也不知道上前摸了哪里,石门缓缓打开,由于我们还在洞**,虽然感觉明亮,却并不十分刺眼,再加上现在是傍晚时分,光线不会让我们有眼睛受不了的感觉。
走到外面,绕过一株肥壮的槐树,才发现我们已经在某座寨子里,顺着石阶铺成的路往前走着,一直走到一家挂了蜡染袋和红色的不知道什么花的门口,上前敲门,开门的竟是外公。
我很惊喜地上前拉住外公,大概是我突然到来,外公愣了一下才有回应,忙叫外婆出来,顿时家里非常热闹,外婆急急忙忙杀了只鸡,欢喜得不行,我把来意说了一遍,兔兔大概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小的,按着我的辈份也叫外公外婆。
嗲能晚间也一同吃的晚饭,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道:“我们在这里只待两个晚上就走,吃完饭,我就把兔兔带我外公那儿。”
嗲能晚上就把兔兔带走了,第二日一早,外公陪着我来到拉乌爷爷家,我将到深市后的事情跟拉乌爷爷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他直点头。
“原本我还担心你跟嗲能在那边会不适应,你总算还有点灵气,你是个有福气的!”拉乌爷爷笑着摸摸我的头,脸上俱是慈爱的笑容,“你跟嗲能一起,他性格冷清,要是他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会好好教训他!”
“没有!”我慌忙摇手,“嗲能从来都不欺负我的,他很好,在我们学校人缘也很好,同学都很服他。”
其实嗲能很容易相处,他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对人并不太苛求,最多就是毒舌了点,但也分对谁,除了爱钱,还真没注意他有啥毛病。
拉乌爷爷让嗲能到某家串门子去了,屋里只留下了两老两小四个人,兔兔很好奇地看着拉乌爷爷的家,小手摸摸木地板上的符号,我低低跟兔兔说以后要听拉乌爷爷的话,自家外公每天都会来看她。
其实我不知道把兔兔一个人丢在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兔兔才五岁,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这样会不会给她幼小的心灵一种不安的因素,我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蛊女无疑,我不知道是不是嗲能也没法子对付她,才把兔兔弄到寨子里来。
拉乌爷爷没有把兔兔当成小孩,而是让她帮忙弄草药,摘叶子或者收拢药材什么的,兔兔很认真,小脸紧绷,小小的手指将一片一片的草药叶子摘下来摊在竹匾里,我估计拉乌爷爷拿事儿给她做,也是为了让她立即能融入寨子里。
可是,语言是个大问题,我低声教兔兔一些简单的苗话,拉乌爷爷却呵呵笑道:“这些不用的,小孩子很容易就融入了,只怕两三个月后,她的苗话比你的还溜。”
当然,小孩子们的学习能力和模仿能力应该是最强的,我的苗话由于数年未使用,许多都想不起了,可是听到某些词句和短语,以及一些象声词,又能勾起我对语言的回忆,所以说,学语言,环境真的很重要。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要启程过深市了,兔兔眼里闪着泪花,瘪着嘴说道:“哥哥你们要早点来接我,我会乖乖待在这里的!”又拉着嗲能的衣服道:“我想你们的时候可不可以打电话?”
(本章完)
第359章 不识货()
嗲能笑笑,轻轻抚了下兔兔的小脑袋:“可以是可以,但寨子里没信号哦!放心,我们端午节就要来的!”
最终大舅把我们送上车,看着兔兔嚎啕大哭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排解心里的郁闷,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嗲能聊着天,问起那个草鬼婆的事情。
湘西一带习惯于把养蛊的女人叫草鬼婆,苗岭是不会这样称呼的,苗人,习惯于用图案还记载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比方说八角图,我只知道八角图案,指的是某个方向,其中含义还与很多古文献相关,对于我这种不求甚解的人来说,这个不是我应该关心的内容。
嗲能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他们有可能是守护什么东西一个分支,也是苗人,但跟我们艾莫索赤家族没有关系,只是那个蛊女身上的某种气息,让我觉得有点熟悉,不过我也想不起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目标是兔兔?”我好奇地问道,因为那之前并没有见过那个蛊女。
嗲能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巧克力派,“先吃!飞机上应该有一餐饭的。”
我当然知道有饭,但还是接过巧克力派咬了一口,只能嗲能说道:“一开始我并不认为那个女人的目标是我们这边,直到看见那只玩具小黄鸭,那上面缚了阴气,如果兔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抓碰,有可能被那女的控制心绪,我看到那女的朝兔兔念咒,这是一种非接触式的下蛊,比较麻烦!”
“蛊还有接触式的,非接触式的?这不跟IC卡差不多了?”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嗲能却一副看我没见过世面的眼神,“好比有人点一些迷香之类的,蛊就是带毒的东西罢了,你以为是啥呢?”
“哦!”我听见自己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我能怎么说呢?对蛊一点都不了解啊!
“不用想这些,反正咱们端午要过来的!等那蛊养成了,你才能回深市上课!”嗲能缓缓地说道,“养蛊特别能锻炼你的精神力,最近你只要生活有规律,我再给你好好调养一下,另外,我外公做了些药丸子让你慢慢服用,他说你休息得不是那么好。”
我长长叹口气道:“以前没兔兔我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兔兔不在身边我觉得很别扭,就好象一下子空了似的,唉!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习惯寨子里的饭菜,她觉得无聊的时候有没有人给她玩具。”
嗲能丢个白眼给我:“你还不如说不知道我外公是不是虐待她呢!”
我笑道:“那是不可能的啊!”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两三岁就开始学习驭灵了,还不就是这么把我丢给动物们照看?我不是照样长大了?”嗲能轻哼一声,“以前兔兔在你跟前晃,你嫌她吵,嫌她烦,现在才分开不到一小时,你就开始念,你说你是不是神经?”
怎么办?我现在真的很想把嗲能套个麻袋捶一顿。
下了一飞机,我就开始剥掉最外层的羽绒,苗岭比深市冷了11度,我们到苗岭的时候,温度只有3度,寨子又在山里,更冷,也不知道有没有零上,我穿了嗲能初中时的衣服,谁让我比他矮呢?
老爸原本要开车来接,嗲能拒绝了,说是坐地铁更方便,一趟车就搞定。
当然,结果就是一出地铁,老爸就拉着我们吃了顿大汗烤肉,蒙古味儿的烤肉,除了香还是香。
“啊呀,终于回到家了!”洗漱完毕的我往床上一躺,惬意地说道:“还是家里舒服!”
嗲能把床单扯了一下,鄙视地说道:“不舒服的话,你能从一个霍廷变成一滩霍廷?”
“嗬!嗲能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我不高兴地爬坐起来:“我又没有到处摊尸。”
阿朗哥放下手中的素描本道:“对了,阿廷,你那个女同学叫李赛芸的,给你从港城带了东西,我给你放在柜子里了,还有刘盼盼打电话到家里来,说是打不通你手机,说昨天毛志文出院,你为什么不去接,我跟刘盼盼说了你不在深市,毛志文说你回来的话给他发个短信。”
我哼哼两声对嗲能说道:“也不知道今年是咋回事,从正月那个总务处的老师见了老鼠嫁女就是阑尾炎动手术,毛子也是阑尾炎,是不是太巧合了?”
嗲能看我一眼:“巧合就巧合呗,巧合也只能是认倒霉,都已经发生了嘛!”
阿朗哥问嗲能道:“八号凯奇开业的奇记烤肉店,我们要不要通知周围的人全部去啊?”
嗲能捏捏下巴:“最好不要,轮着来会更好点。”
第二日,我一进教室,把波波糖和自制牛肉干拿出来,全班开始疯抢,我很不喜欢吃糖,也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性格原因,记得幼年时,很喜欢吃糖的,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不爱甜食了。
拿出一个蜡染袋递给邬玉琴,“拿着吧,这是将军给你的!”邬玉琴惊喜地接过那个蜡染袋,笑得眉眼弯弯:“真好看!真的好好看!”
蜡染袋里,是苗家的一些小食,哄哄女孩子足够了,还有一支苗银的钗,当时还问嗲能为什么不用一根的,嗲能回答,一根是簪,喻意不好,钗为两股,听起来好些。
苗银并非纯银,但是手工打制得非常漂亮,有别于其他汉人制作的东西,邬玉琴爱不释手,“超喜欢这个小袋子,真的好可爱!”
她翻来覆去地看,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上课也在看,嗲能送了很小的一包茶叶给邬玉琴道:“这是我们苗家的减肥茶,又叫削肌茶,两三片泡水足够了,一周泡两次,不要喝多了。”
看着那茶叶跟外头卖的娃哈哈AD钙奶差不多份量,暗笑嗲能的扣门儿。
直到晚间,睡下时我还就这事打趣他,不想嗲能却说道:“我给她配的,是药茶,不是普通茶叶,那一点点,我可以卖五千块钱了,你呀,一点不识货!”
胜武忽然打断我们的交谈:“那天晚上睡到半夜,楼上有女生尖叫,玉琴说是有人看到一个魂灵在窗口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