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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句兔兔的话,又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有召鬼能力了!
“哥哥,你的背后一直有东西跟着,你没发现吗?”兔兔的声音依旧很稚嫩,但内容让我惊得整个人都绷得直直的,“啥,啥东西?”我很没胆,不敢往后看。
“一只小猫咪!”兔兔指着我的脚下说道,“它一直跟着,从出地铁口开始就跟在你后面!”
总不能是跟吉安一样的灵物吧?吉安现在每隔段日子就会消失几天,然后又会道貌岸然地在床底下玩它的皮球,它是灵物,但它的智商只有五岁,每天除了玩还是玩!
我盯着通身漆黑的小猫,总觉得它是哪个女巫派来的使者,看着它那双黄绿色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梦中出现的那只手,背后的眼睛似乎就是这个颜色,打了个冷颤,可是……草鬼没有警报!
没有警报,说明这只猫是个普通的货色。
它优雅地坐下,舔舔前爪,双目一闭一睁,喵了一声,阿朗哥凑过来看我道:“你不会连这个小二黑都要养吧?你连自己都养不好,养只吉安就已经很不错了,我看阿婶很爱干净的,你别给她惹点事儿回去啊!”
兔兔却小声说道:“我们家以前养过一只小黑猫,后来被爷爷扔到窗户外面,再也找不到了,我哭着让妈妈找,妈妈没找,说以后再给我养一个。”
看了眼阿朗哥,我把小黑子拎起来,它真的非常小,不知道有没有满月,感觉只有巴掌大。
兔兔的小背包将猫装进去,一直走回家,正好碰到出来丢垃圾的新妈妈,兔兔非常开心地说了今天一天的趣事,到儿童乐园玩得很开心,在朱记吃了很多好吃的,回来还捡了只小黑猫。
新妈妈赶紧把猫抓到浴室,兔兔也跟进去,她们两人给小黑猫洗了个澡,新妈妈把猫放茶几上,用电吹风给猫吹毛,“我小时候吧,听老人说养黑猫不吉利,说是带晦气,那会儿不信,我就养了一只。”
钥匙转动门把儿的声音传来,嗲能进了门,头发上还有点水珠,身上也有几点水迹,新妈妈一愣:“下雨了吗?”
“嗯!刚下,阳台上晒东西吗?”嗲能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新妈妈忙活着手中的电吹风答道:“没有,一回来就把衣服先收了,你们的扔床上了自己叠。”
“嗯?有人送小黑猫给你们啊!”嗲能走过来摸摸黑漆漆的小黑猫,“哟,这完全就是个包青天形象嘛,你看它额头有个灰色的弯月呢!”
新妈妈定睛细看,不禁哈哈笑道:“还真是!这猫不是人家送的,是他们几个在外头捡来的!”
兔兔等嗲能洗完手后,抱着嗲能的膝盖把今天下午怎么过的,又叽叽喳喳说了一遍,好么,就这么二十分钟的功夫,我已经听了两遍了!
阿朗哥忽然说道:“阿婶,你先前的事情没有讲完,就是说养黑猫晦气的事情。”
“哦哦哦,嗯……那时候嘛,觉得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没什么不行的,正巧隔壁邻居家的花猫生了,其中一只全黑,人家让我挑的时候我就挑了它,邻居说,有老人在,最好不要养黑猫,我才不信那个邪,结果,刚养黑猫不到三个月,他爸就去了,是意外。”
新妈妈说到这儿,长长叹口气,没再说下去,嗲能却眼睛落在黑猫身上,若有所思,小黑猫被洗干净后,兔兔马上把它抱在怀里,嗲能却让兔兔把小黑猫先给它看过,三天以后才能抱。
兔兔很不情愿,但在嗲能说下周带她去吃大福的时候,她马上就点头答应,并且笑颜如花。
洗漱完,也才九点半,嗲能已经躺在床上,长长呼口气道:“我明天中午有事儿要办!”
“知道,就是那个姓林的人找你是吧?”阿朗哥停下手中的素描问道,“晚上还回来吗?我有点想吃你做的那个酸汤,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肉吃多了,阿廷的大舅来的时候,听说是带了酸汤过来的。”
嗲能转过头:“没问题,你去买点黄豆芽之类的素菜,明天下午我回来做。”
嗲能翻个身,小猫咪被他用一个小方竹篮放在床头,兔兔被嗲能说服去跟新妈妈一起睡。
“廷娃,尝试下跟它沟通!”嗲能用手指着猫突然说道,“想办法动用自己的意识海去感应。”
“啥?”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去感应小猫?它不就在这儿吗?”
“去领会它是什么心情,比方说害怕,好奇,去感应一下试试?”嗲能用手在那猫身上划拉两下,“好了,我把它的情绪放泄开来,看你能否感觉到。”
我好奇地去碰碰猫的身体,但它灵敏地一扭,就躲开了。
“小黑猫的灵性比别的强,你妈妈说的没有错,它容易带晦气,也容易带吉气,主要是看它待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寺庙里养的,多半会带吉气,如果是火葬场养的,那就带阴气。”
嗲能缓缓地说道,“这只小黑猫很特殊,它带着晦气,也带着吉气,所以需要你好好跟它沟通一下,看它去过哪里。”
“你不能直接除掉晦气吗?”我不爽地歪着头看向他。
以他的本事,除晦消灾,手到擒来,为什么要我去沟通?
沟通?对了,人咋跟动物沟通?也说些“Hello,nice to meet you”这样的话么?不会笑掉大牙?
嗲能又是怎么跟动物沟通的呢?这中间有没有口诀啥的?我开始冥思苦想,但是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出来嗲能是不是说过怎么跟小动物交流,这要怎么弄啊?
(本章完)
第372章 确认受惊吓死亡()
也许是我抓耳挠腮的样子让嗲能觉得我不是那块料,他轻叹口气,“你别把猫灵想得这么难啊!按你对草鬼的理解去试试?”
我尝试用唤草鬼的咒语,没想到那小猫转过头定定地看向我,视线中有些瑟缩和茫然,目光中略带了些好奇,我忽然发现,小动物也是很可爱的!
它轻轻咪了一声,嗲能说小猫叫声和成年猫的叫声是不同的,它很小,叫起来声音不大也发不出喵的声音。
我朝它伸出手,那小猫送篮子里跳出来,慢慢地踱步到我手边,用舌头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指尖,温热的,湿湿的,“它对我,没有恶意,我感觉到了!”
我低低地说道,只见那小东西伸出右脚爪放在我的手指上,有点象握手似的。
轻轻捏捏它的爪子我就放开了,猫是很敏锐的动物,据说它们很骄傲,而且极有方向性。把它放到篮子里,轻轻抚摸下它的头,小猫咪一脸享受。
“嗲能,我算不算沟通成功了?”
“沾了点边,算了,先睡吧!”
这么早?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刺耳的手机响了起来,阿朗哥跳下床把正充电的手机拔掉,递过来道:“阿军,你电话,董涛打的。”
嗯?董涛?什么时候跟嗲能这么熟了,休息时间都能随便骚扰啦?我揉揉眼睛看向嗲能。
嗲能撑起身子接过电话,“喂,我是周大军……嗯,你好……没事儿,你说吧……什么时候死的……在哪儿……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来……嗯,好!挂了!”
放下电话,嗲能啧了一声下床穿衣服套裤子,“深东艺校董涛他们班的,刚才在活动间见鬼了,有个守大门的大爷死了,已经报了警,董涛让我去看看。”
我傻傻地挠头:“那我要去不?”
嗲能又啧了一声,“你去……也可以的,我们的灵狗吉安呢?”
“被兔兔抱进房间了!”阿朗快速接话说道,“带猫去吧,黑猫据说特能召鬼魂。”
刚打开门,正好新妈妈出来倒水喝,嗲能低声说了两句,还拿了一粒什么东西给新妈妈,“关好门窗,看样子晚上要雷雨了,我们会尽快回来,帮我们留门!”
新妈妈微笑,“去吧,路上小心点,下雨天视线不好。”
我知道新妈妈说的啥意思,下雨天司机的视线不好,容易遇到危险。
三个大男孩没带雨伞,一人穿了件长雨衣就出门了,嗲能还时不时地周围看看,到深东的时候,快十二点。
我们从后门进去时,警车闪着灯还停在校门口,一名警员正在跟几个穿着深东校服的女生询问着什么,转头看向我们,咧嘴笑了:“张哥在那边!”他指指前面一栋亮着灯的教学楼一楼。
我们小跑着走过去,这栋楼与现在的深东艺校建筑格格不入,完全是另一种风格,至少是六十年代的那种教学楼,还是红砖建成,前面加拓了空心砖的一种结构,感觉有点怪异,我正不知道这是什么房子的时候,感觉到了丝丝阴气,很淡,可是我感觉很明显。
胳膊被谁扯了一下,扭头一看是阿朗哥,“这楼……不太对劲啊!”尽管雨声沥沥,我还是听清楚了阿朗哥的话。
嗲能指指亮灯的大门:“我们进去!”
一进大门就看到张警官凝眉肃目,正在听一个教职工比划着什么,旁边围了十几个深东艺校的学生。
“张警官!”嗲能上前打了声招呼,还跟张警官握握手,看到董涛了,他整个人都面色苍白,似乎路都要走不稳的样子,阿朗哥上前去扶住他,低声问道:“你还好吧?”
董涛迷糊而又惊恐地挣脱了阿朗哥的手,看到嗲能后,眼睛一亮,跑过来一把扯住嗲能:“你得帮帮我,我刚才看到了!”
“呃……小伙子莫激动!”张警官叫来了站在不远处的心理辅导员,但他也嘴皮子直哆嗦,牙齿还咯咯直打颤,我觉得这一幕真是有点滑稽。
嗲能叹口气,用拇指按按董涛的眉心,“你先别情绪失控,再害怕,也得告诉我事情经过,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得防止下次再发生。”
转头跟张警官低声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问话才行,现在他们多少都有点受惊吓过度。”
张警官打电话给某人,刚才那个年轻的警员小跑进来,外面再度传来沉闷的雷声,嗲能三句两句就把他的要求说了,没几分钟,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您是张警官?我叫金再华,再见的再,华丽的华,是深东校长。”
张警官与他握手后,金校长把我们一干人带到另一栋楼的四楼会议室坐下。
“死者叫牛国平,在深东工作已经有十四年,独居,现年52岁,对吧?”张警官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嗲能却说道:“这事儿,不能让媒体知道,影响学校荣誉是一方面,造成大面积恐慌,那就大祸临头了。”
张警官点点头,走到一边打了电话,我也没细听他说了什么,只听道一句:“不能让这事儿传出去。”
嗲能从兜里取出两袋巧克力奶茶,是他临出门时揣兜的,问校长要了两个一次性杯,冲好后,递给董涛和那位心理辅导员,“喝吧!”
嗲能朝张警官眨眨眼,我也看向张警官,没想到张警官耸耸肩,“你问吧,这事儿我会妥善处理,另外……”他的手机响起来,走到一边接电话。
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他便坐回来道:“确认是受惊吓死亡,而且他本身心脏就有毛病。”
屋内安静下来,张警官看向金校长道:“安慰家属的事情你们得及时处理,不然会生出一些事端来。”
金校长道:“老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