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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正是好眠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脸,还有人拉我胳膊,“猪,快三点了!”
我很不乐意地爬起来,“我才睡下啊!”
“你看看时间!”嗲能手机在我们面前晃过,我被晃得眼睛都花了,看哪儿都一团阴影,就象有阿飘在跟前挑衅似的。
勉强睁大眼,嗲能把灯打开,一个劲儿催我,全部换好后,跟在嗲能后面就走了出去,走路脑袋还一点一点的,我实在太困了。
嗲能把我拉到北门,“你看那边!”
我沿着他手指的方向,那里有很多影子,灰白的,一个接一个,排着整齐的队伍,沿途还有许多肃立的影子,手中举着火把,那火泛着幽幽的黄绿色,让我想起大蛇的眼睛,嗲能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这就是你家楼下的阴阳道!”
(本章完)
第399章 有一定时限()
从他到我家开始,就听到他在说阴阳道,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亲眼目睹过,那些影子,依稀还能辩出容貌,有老人,有壮年男子,有妇人,居然还有婴儿。
这些人基本都象完整的人形,并不象外国动漫中的麻袋形状,我忍不住说道:“人死了以后还是那个样子啊,我都没想到深市有这么多死人……”
嗲能轻轻叹气:“并不是任何时候阴灵都能过阴阳道的,有一定的时限。”
我转头看向嗲能,路灯下,嗲能的眼睛正闪耀着黑水晶般的光彩,“嗲能,我们在这站着一直看下去么?”
嗲能看我一眼,指了指北面,有个方向就好。
往北大概走了四五站地儿,嗲能拉住我,“到了!”
“到哪儿?”这是个立交桥的桥下,四周仅一盏灯,光线细得如同绣娘手中的丝线,根本不足以照明。
我不懂来这里干什么,不过嗲能接下来的话让我吓一跳,“你的脚下,应该有尸体才对。”
哇啊!我吓得大叫一声跳开,差点踉跄着摔到道中间去。
“吓成这样干什么?”嗲能皱着眉说道,“小小的尸体就把你吓得魂不附体,你将来可怎么驭灵啊?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忧。”
也许嗲能是有口无心,也许他是怪我胆子小得跟针尖似的,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我瞪他一眼,不想说话,每次他都这么毒舌,真不知道罗司寨的人怎么受得了他,拉乌爷爷还说他不够开朗,象个兵蛋子。
哪里象兵蛋子?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能从拉乌爷爷嘴里说出来。
每次毒舌的人时候,他都开朗得很啊!
嗲能从旁边不知道哪株树下捞出来一根棍子,一下一下地戳着我刚才踩着的地方,很快,一堆东西就呈现在眼前。
那是一堆左缠右绕的蚯蚓!
一根两根的,倒是没什么,可是一大堆缠在一起,让人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走到几步外深吸一口气,就听到嗲能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怕了?”
“你不会告诉我走这么大截路,就是为了到这儿来挖死蚯蚓吧?”我回答的话中带了几分不爽,早知道是干这话我肯定不来了!
有什么必要大晚上的出来?三点多就出门了,今天还要升旗、要上课。
“不,我要用死蚯蚓。”嗲能用一个金属罐子把它们装起来,我看嗲能戴着手套把那些软塌塌的东西扔进罐子,就觉得一阵阵忍不住的恶心。
他站起身把金属罐子扔进背包,“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我咽了下口水:“是不是继续挖死蚯蚓?”
“不,弄点别的东西!”嗲能指指右前方,“我们往那边走!”
沿着嗲能所指方向,从立交桥底穿过,嗲能没有停顿,直走、拐弯、直走,“嗯?这不是城中村吗?”
“没错!这是旧村,我们要进去找到那口井。”嗲能望向漆黑的巷子深处。
我被他的话惊呆,半夜三更来找井?在深市大白天都找不到井,还半夜来找?这真不是穷骨头发烧给闹的?
嗲能看我一眼,轻哼一声,“今天是清明,找井好找,如果平时,很难找到,井水属阴,懂了吧?”
“懂!”我赌着气说道,“不懂也得懂!”
也不知道嗲能用的什么方法,我们几乎是直接到达的目的地,上面盖了一层石板,跟嗲能掀开了石板,那石井栏居然是好好的,看来保护得非常不错。
“靠,光找到井有毛用,都没有打水桶!”我抱怨道,同时用手机电筒四下里搜寻,突然发现不远处立着一个铝桶,桶把手上还系着绳子,那绳子一看就是很结实的。
把桶拎到井栏边,嗲能将它扑通一声就扔进去了,我不禁轻声喊道:“你也不试试绳子长短就扔,万一绳子不够长咋办?”
嗲能又丢给我一个白眼,也许在他眼里,我已经是跟白痴划等号的。
他很迅速地打上来一桶水,用小樽的矿泉水瓶子满满灌了一瓶,又扔背包里。
“我们还得走!”嗲能这回指了指东边。
虽然我并没有觉得很累,但四点多,天就快亮了,我们把石板盖上,把桶放回原位。
跟着嗲能往前走着,嗲能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有谁的魂灵被缚了以后,魂灵受伤,就按照我先前的办法去做,至于蝗嘛,你得先埋一些东西,才能吸引它们到达你指定的地方。”
我打个冷颤:“你是说让它们乖乖听话来送死?”
“嗯——”嗲能拖长音调,“也可以这么说。”
我马上摇手:“不不不,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到。”
“有的时候,不做也得做到。”嗲能在我耳边强调,“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胆小如鼠的性子?”
“喂!胆小又不是我一个,你让我们班的男生一字排开,有谁见了死人还能神色如常的?吹牛谁都会,绝大部分男人在死人面前都会变成一个软蛋!”我从不认为自己胆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嗲能:“你是白痴么?胜武见了死人就不会软。”
说到这儿,他也许觉得哪里说得不太对,呵呵笑出声来,笑是会传染的,我们俩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嗲能拉我一把,“快走,时间不多了,我们赶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我迅速跟上。
四点多的深市,灯光却依旧明亮,所有的机动车道照明灯依旧亮起,有那么几个不道德的飙车族开起车来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让耳朵饱受折磨。
饶是如此,我们也没有停下来,反而那些人摇下窗户朝我们傻笑一通,我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笑的。
嗞——砰!巨大的撞击声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前面有一辆轿车跟深夜开出来的泥头车在转弯时相撞,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我歪过头去看时,嗲能拉了我一下。
“快走,我们没有什么时间浪费在这里,你边走边报警就行了!”嗲能步履明显加快。
(本章完)
第400章 为什么不早点去扫墓()
慌什么啊?
突然间加快的步伐,弄得我打个电话都气喘,好在接警的人态度良好,末了还对我表示感谢。
嗲能拐了个弯,指着前面的一株树说道:“我们要把死蚯蚓埋在这里,把井水拿到深市最南端去。”
“你怎么象是在捣乱啊?”我不明所以地挠找头,“死掉的蚯蚓埋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看着就行了!”嗲能蹲在树前。
这是一树大榕树,可能四人合抱都未必能围它一圈,它的假根也深入泥土,把人行道的砖块都拱起来,一些根须沿着砖块的缝隙生长,将一块块的地砖都牢牢缚住,很难想象普通的一株榕树有这么大的力量。
每一条须根都如能爆裂出罕见的力量,扎透石砖嵌入地下。
“好了!”嗲能站起来拍拍手,“我们走吧!”
去哪儿?
我没敢问,嗲能只是带着我东走西走,现在往西了,西……是要干啥的?去往西方极乐?不可能,我还没活够呢,再说了,如果真是上天,我也不用他出手,千日内乖乖自己就玩完了。
闷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中间打车都坐了一个多小时,下车时才发现天渐渐亮起来,看到送奶工骑着电动车正飞奔在路上,连清明节也不休息啊?真是辛苦。
下车走不久又到一个立交桥了,这里堵车很严重,前方两公里是高速路入口,没想到天还没亮,这里就开始大塞车,看来清明扫墓的人真是多,为什么就不早点去扫墓,非要扎堆呢?
嗲能目不斜视地就从天桥底下绕过去,走到立交桥底正中,嗲能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我,不会又要挖什么蚯蚓尸体吧?
平时我没注意,这死蚯蚓的气味,又酸又臭,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在我没吃饭,不然肯定吐出来。
想想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喂,你发什么呆啊?”嗲能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还不抓紧时间?我们还有两个地方要去!”
去哪里嘛!我心里一百头大象跑过,我才不耐烦呢,不知道目的地,却非得一起走。
嗲能加快了脚步,走出立交桥,居然来到一个工业区,这是一个二三十年前就废弃的服装加工厂,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把这片地拍下来重建。
窗玻璃全部不见了,大门也没了,每一层都散发着尿臊气,地上的灰尘扫一扫估计都能称出八十斤,以前的卷阐门什么的也被卸了,灯管也不见了。
这比鬼子进村还整得干净!
嗲能带我上楼,连上楼的扶手楼梯栏干都被拆没了,所以我上楼几乎都贴着内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没有楼梯扶手的地方滚下去,那就实在运气衰到极点。
七楼是顶层,还能看到原先中央空调的机子的底座,嗲能从背包处拿出一副望远镜,朝对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廷娃,你在这里站着,我到对面那栋楼去。”
“哦,好!”我应了一声,举着望远镜东看西看,对面一楼走出来一个背着蛇皮袋的老头,这么大清早的,老头跑这儿来干啥?
由于声音往上扬,所以那老头走路拖塌的脚步声听得很清楚,没走几步,就听到他搜肠抖肺地咳,接着“嗬儿--呸!”一口浓痰就吐地上,我也是手贱,全程举着望远镜,那玩艺儿看得清清楚楚,让我恶心得干呕。
感觉到有人在召唤,我猛一抬头,嗲能已经走到对面的楼层,不知道他将什么东西扔到了楼下,扔出去的时候还有形,落下几米后就散开,最后虚无。
他向我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力,我便跑下楼梯,下楼很快,直到还剩一层到底的时候,才想起这个楼梯是没有栏杆的!
一想起来就脚下一软,差点没滚下去。
“你下楼挺快,我还担心你会不会腿肚子抽筋要我扶你。”嗲能双手抱臂,声音倒是不冷,“饿了没?我们先去吃早餐,吃饱了就去南丫岛。”
南丫岛?
“最好我们倒井水时,是正午时分,这样效力更足一些。”嗲能补充说明,“今天累一点,嗯,正午一完,我们就回家休息,然后今天夜里十二点,完成最后一项,就大功告成了。”
尽管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我只要看着就行,驭灵很多时候靠的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