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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度的身上,一直有种灰蒙蒙的,不舒服的气罩,薄薄一层,这使得他看起来面色非常的不健康,常年见不到阳光的苍白,在我的眼里,是种病态,不知道嗲能怎么形容。
把吃的东西放进锅里,嗲能那边我放了玉米和罗汉笋,先慢慢煮着。
全满德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姐他们,把他送到……”说到这儿,四周看看,我们这桌很偏僻,这会儿人也少,看着四周都没有人,他压低了声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待了一个多月,我挺心疼的。”
说着轻轻在陈度背上揉揉,“他一切都正常,医生说他幻听,但我不认为他幻听,还给他打针,强制性地灌药,他父母都放弃他了,我这里……我实在不想放弃,所以,我想要句实话,他究竟是怎么了?”
嗲能在锅里放进几片大白菜,“现在,还不好说,放心的话呢,晚上跟我去趟墓地,我就知道他的准确情况了。”嗲能看向面色苍白的陈度,轻声问道:“你敢去墓地吗?”
(本章完)
第502章 真有阴阳眼()
全满德揉背的动作停住了,陈度扭头看着全满德,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舅,让我去吧,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我不想再顶着精神病的名义活着。”
他肯定不会是精神病,就我坐下来到现在,陈度说话缓和有礼,而且逻辑清晰,这样的人如果是个精神病,就没有什么人能称得上是正常的,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没有他说话的条理性。
一声不吭地将肉片放进锅里,陈度的脸忽然转向我,“嗯,那个……”
见他欲言又止,我抬起头看他,“你想说啥就直说吧,没事的。”嗲能笑着安慰道,没错,我认为嗲能是在安慰眼前这个病态的书生。
陈度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茶才说道:“我在梦里看到过你,你在找东西,找了很多地方。”
我夹菜的动作一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个素昧平生的人声称在梦里见过我,这是不是说,眼前的陈度有特异功能?还是个预见性的特异功能?
我看向坐在旁边的嗲能,他默不作声地吃着大白菜,我又看向陈度,他的眼里满是期待,“因为梦到两三次了,所以我想可能要看到你,才知道我梦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梦里的事情,有的能作真,有的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陈度的梦,兴许真有什么内情也说不定。
“你梦见我在找什么东西呢?”我有点好奇,“最后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在一条大河里,河上还飘着刀啊,剑啊,全是兵器!”
陈度很爽快地给了答案,“我看到你下河捡起了东西,然后很高兴的样子。”
河里?我努力想着深市的河,好象有一百七十多条河,哪条河是跟刀剑有关的呢?难道说我要每条河都试一试?天!这些河并不是相邻的好吧?这一百多条河走下来,还不得几个月啊?
我发愁的样子让嗲能注意到了,他拍拍我的肩:“他的梦,应该只是一个提示,就象个谜语似的,你得开动脑筋解开谜底就知道了。”
那,我究竟能找到什么呢?
“先吃吧!今天……晚上就去墓地,你能行吗?”嗲能抬起眼皮看着陈度,全满德也看着陈度:“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就在墓园外头等你们,怎么样?”
陈度咬咬嘴唇,用力点头,“好!”
接下来,当然是享受美食喽,“你们多吃点,肉管够的!”全满德还给我们拿来了几瓶樽装可乐,“一人45块,多吃点才够本儿!”
原来我们的英语老师也有说话和气的时候,我心里小小感叹了一下,看来并不是每个老师都会成为猛张飞的,成为凶悍的老师,前提都是学生不给力吧?
“老师您以前在哪个学校教英语?”我忍不住问道:“一中吗?”
“我是借调过来的,以前不在深市,所以你们用本地话骂我跟我说话我都听不懂。”全满德说道:“跟你们戚校长是校友,但从来没有共事过,这是第一次,他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和气过头了,作一校之长,时不时还应该有点铁手腕。”
嗲能笑道:“宽容能抵百万兵,老师严厉点好,校长慈祥点好。”
全满德扑哧一声笑出来:“戚校长还年轻着呢,你就让他慈祥点?”
我们四个都乐了,一直吃到七点多,嗲能想了想说道:“这样吧,陈度去一趟我们宿舍,老师您凌晨一点半到青云公墓大门口等我们吧,嗯……南门,就是旁边有个花店,再旁边卖祭祀用品的香烛店。”
我们过去的时候,可以坐公交转地铁,最后一班地铁到青云山脚是11点,走上去差不多正好到子夜时分。
陈度眨眨眼,看着全满德,他没有说话,全满德拍拍陈度的肩,说句:“那舅舅走了,你自己小心点。”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青云公墓,就是上次我们跟张禹期碰面的那个地方,晚上十一点差几分,到了山脚,陈度的背上被嗲能用不知道什么水给画了个符,这回胜武也一起陪着,我们四个人向山上走去,但是陈度走不了几级台阶就喘得很厉害,我一度以为他会晕。
嗲能一弯腰把他背起来,陈度有点惊骇:“啊不不不,我可以走,我可以走。”
“不行,你身体太弱了,我们轮流背你上去吧,你身上阳气不足!”胜武也拍拍他后颈,不知道在哪里捏了一下,陈度就不再挣扎。
我看着陈度,实在是很难看到象他这么虚弱的人,三更半夜都要来墓地看看。
到了张禹期所在的值班小屋,他正在灯下看着书,我上前敲敲门,“我以为你们要十二点才到呢,进来吧!”张禹期把我们迎进小屋,我注意到他今天打扫过了,小屋里又干净又亮堂。
陈度被放下来,坐到了门边的靠背椅上,他的脸依旧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张禹期给陈度端来一杯热茶:“你是应该喝热的吧?”
陈度接过茶杯,低声道谢。
张禹期从柜子里拿出两罐可乐递给我们:“上次的事儿多谢了!”
嗲能摇摇头:“最近这儿很太平吧?”
“还行,没太大事儿!”张禹期拿着他自己的茶杯坐到床沿上,我和胜武都坐在塑料凳上面,嗲能站在陈度旁边说道:“我们今天在这儿就待一小会儿,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反正回头就当没看见过我们。”
张禹期笑笑:“没问题,你们今天没来过,我也没见过你们。”
两三口热茶喝下去,陈度苍白的脸似乎有了点血色,嗲能说道:“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陈度深吸一口气,“我可以了,走吧!”
走出张禹期小屋,陈度就往墓地里慢慢走着,到某个坟前站住,嗲能问道:“是不是能看见?”
“嗯,他说他很孤单,没有人来看过他,也不被人记起,实际上他家里人很多,但一个都不来看他。”陈度的言辞中,充满了对墓主的同情和怜悯。
胜武和嗲能交换个眼神,点点头。
陈度看完这个,又向前走去,“这个是车祸去世的,她还在思念自己的未婚夫……”这家伙原来真的有阴阳眼啊!
(本章完)
第503章 魂会吸进去()
整一排都走完,陈度在某个碑前停住,“这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嗯!”一路跟来的嗲能终于发出了声音,“看来你听到和见到的,都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你只是磁场太过阴气,让胜武给你调一调就好了。”
陈度长长松口气,“我就知道我自己没病。”
“你是精神上没什么病,不过身体太差了,要多多运动,别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这样可不行。”胜武笑着说道,“总是不动,又不见阳光,你体内的生气会越来越弱,阳气压不住阴气,就跟那些东西的磁场越来越接近了,常年跟这些东西走得太近,当然不会好。”
我们来到南门,全满德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他正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舅舅!”陈度立即喊了一声,其实听到我们几个的脚步声,他已经转过头,看到陈度,就跑上前来:“阿度,怎么样?”
“舅舅,我没事了,我没有精神病!”陈度的情绪在那一刹那突然放开,只是呜呜地哭:“舅舅,我可以打工,自己养自己,我不想再回那个家了,我以后会孝敬您的,别把我送回去!”
全满德点头颤声说道:“好,以后跟着舅舅过吧。”
陈度这才破涕为笑,由于哭过,他的嗓子有点沙哑,“舅舅,把他们送回去吧!”
胜武却说道:“你得先驱阴气,嗯……这样子,本周三开始我们有校运动会,我周三有空,周三帮你吧!等驱了阴气,你听不到也看不到那些东西了。”
陈度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大半夜的,我们都懒得回了,直接回了家,好在嗲能有先见之明,让老爸留门。
“每天都半夜回家,我感觉要一天一夜才能完全补回瞌睡!”第二天一大早我伸着懒腰说道:“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谁说没事?”嗲能换了套衣服说道:“今儿晚上要去平安叔家呢!”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叹口气:“唉,今天又不知道要几点睡了。”
“快点,都六点半了!”嗲能不耐烦地说道:“每次都是你磨来磨去的。”
在家吃完早餐,老爸开车把我们送到学校。
头天的事情,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全满德上课依旧是声如洪钟,我们就算很困,也会被他一进教室的一记金刚掌给震醒。
眼保健操完后,嗲能忽然捂着肚子说饿,“你还会饿呢?”
嗲能丢个白眼给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会饿?”
陈国庆拿出一条奥利奥,“吃不?还有一半呢!”
嗲能拿了两块,飞块地吃完了,王弘文见了也腆脸要了一块。
“是天冷了,大家都要贴秋膘了?”我笑着问道,嗲能摇摇头:“我早上少吃了半个馒头!”我这才想起来,兔兔想吃馒头,但桌上只有包子,嗲能掰了半个给她。
“再坚持一节课吧!”我指着窗外说道:“这会可能食堂已经在煮好吃的了。”
“嗯!”嗲能严肃地点点头:“快了!”
下午除了几何就是体育课,第三节依旧自习,不过这回的自习我们几个都没有走,全部趴着写作业。
晚上要出去干活呢,还好今天的作业不算多,一节课正好全部做完,“古文还没预习呢!”我把书收进背包,老爸发了个短信,我看了以后对嗲能说道:“老爸说接我们去平安叔那儿吃饭。”
“就是这家的画么?”吃完饭后,我们跟着平安叔来到了对门家,这家男主人大概四十来岁,面呈菜色,总是低着头,精神十分萎顿,开门把我们迎了进去。
墙上有一幅挂画,画的是一个古典少女坐在竹林深处,手中持卷,螓首蛾眉,看起来象是一位出自书香门第的少女,正专心致志地看书,她手中还有一把团扇,突然有人唤她,她疑惑地抬起头,就这么一个动作,被定格在画师的笔下。
这幅图,真的有什么古怪吗?
嗲能走上前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