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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吃完了,转过脸,我惊讶地发现他的长相与我们的班主任相当酷似,只是他还要年长一些。
我给嗲能使了个眼色,嗲能乍看之下,也露出讶然,说明他跟我的第一反应是一致的,说不定这个中年男子,真的是班主任的兄弟之类。
“你说会不会是班主任的亲戚之类?长得很象呢!”我夹了筷木耳肉片塞进嘴里,嚼了嚼又笑道:“搞不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天底下长得象的人也太多了。”
“不,他们俩之间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嗲能面色清冷,筷子却伸得快,“餐车的菜还不赖,蛮好吃的。”
“当然,你以为都象学校食堂一样,每周就这么几个菜换来换去的吃?”我喝口茶,又说道:“你啊,啥都好,就是对吃有点挑,其实我们学校食堂炒菜还可以啦!起码菜洗得比较干净,炒出来碧油油的,看着就有胃口。”
嗲能冷哼一声:“洗得干净?谁在炒白菜里挑出蜷成一团的大青虫啊?”
“哇!嗲能,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想起自己差点一勺就舀进嘴的那口大白菜,我就特别倒胃口。
这个时候,我们并不在意,直到吃完饭,回我们的第六节车厢,餐车在第八节,中间要经过第七节车厢,我们经过七车厢14/15铺位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中年男子倒在铺位上,旁边有人正在焦急地拍打和呼唤他。
“你连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吗?”我听到身边的嗲能这样在说。
(本章完)
第92章 口塞()
别说是旁边的那个人,就连我也唬了一跳,又扭头向那铺位上躺着的中年胖男看过去,那人只是一脸平静地躺着,没有一点死人的面部扭曲和异常,说实话,我在想,他刚才那句话,是不是针对我说的!
这时候,我确实分不清活人跟死人,但嗲能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货是学过类似于法医的鉴定术么?
心里微微存疑,轻轻碰了下嗲能:“他是心肌梗塞死的么?”
“不,他的死,是个必然,你看不出他的身上有浮影?”嗲能眉头微微皱起来,“象这样的死物,经常能碰到,只是不会有人跟他一样蠢,居然随身携带,真是蠢透了!”
得到讯息的列车员与列车长挤了过来,嗲能看到列车长后,先拉住他,“先别碰!”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列车员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嗲能,同时摘下了帽子,他的额头有微汗,可以想象,在车上有死人,他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嗲能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列车长面色一变:“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相信你?”
废话,我们俩一脸稚气的中学生模样,刚才餐车列车员都怀疑我们是不是离家出走的歪少呢!他堂堂列车长,凭什么相信两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
嗲能又低低说了几句,尽管我啥也没听见,只看到列车长脸上又红又白,一会转青,最后点点头:“好,小兄弟,我信你一次!”
转头又吩咐跟过来的两个乘警和七号车厢的列车员,“我去去就来,你们俩守在这儿!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的乘客,全部安排到其他车厢去!”
嗲能转头对我说道:“列车下站停靠,我们要跟着一起下去,这个尸体有古怪的!情形与你相似!”
跟我相似?哪里跟我相似啊?
我不解地望着他,嗲能无声地朝我说了两个字:夺舍!
又是夺舍!我捏紧拳头,再度看向那个胖大叔,我们的生命中并没有特别交集,他就是个路人甲,刚才还在一个车厢用饭,现在就阴阳两隔了,邪物实在是无所不在。
我们两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一直坐在那个位置,由于列车长有吩咐,让我们俩留下来,所以就坐在走道位置的折叠椅上等待。
嗲能脑袋稍微凑向我,“我一上车就在跟你说,火车里有古怪,被我说中了吧?你对这魂灵产生的阴气太不敏感了。”说到后一句,嗲能似乎有点抱怨的样子,是抱怨我太笨了?
终于列车长过来了,后面还跟了两个人,嗲能和我都站起来,列车长眉头紧皱,看来是这件事让他承受了难以想象的重担。
嗲能跟列车长交换了个眼神,轻声说道:“等我先处理一下他的尸身。”
乘警将两侧门锁上,嗲能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竹管,竹管里四枚碧幽幽的针,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嗲能拿出这样的针,总感觉不象是金属的,特别象翡翠制成那样,嗲能取出一根,扎在那中年胖男的眉心,而后便对列车长道:“他身的证件之类的,还没取,趁现在赶紧拿了,不然等会阴毒漫延开来,根本就拿不了,总得通知他家人吧?”
列车长点点头,指着中年胖男的尸体,有点为难地说道:“要不……你来翻翻他兜里的东西?万一这上头有啥不干净的,他们必竟都拉家带口……”嗲能清澈的目光转投到他脸上,列车上目光一缩,遂又说道:“我……那个……”
嗲能没说话,走到尸体跟前,摸出来一些东西,那些乘警拿出来一些透明袋,应该就是证物袋。
身份证抽出来,我们立即就知道这个人的确与我们的班主任是有血缘关系的,因为名字只差一个字!中间的字完全相同,长得很象,我在脑海里直接就认为是堂兄弟或者亲兄弟,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没有电话信号,所以只能作罢。
嗲能却摇头,让我不要管这个人的事情,“这些事,到时自然是由官方出面,你要是打电话通知我们的班主任,反而会干扰到别人的正常工作。”
大概好心会办坏事,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吧。
列车长由头至尾就没再说话,嗲能对列车长道:“下个站我们一起下,我会跟他们说明问题。”
列车长点点头,“我们以前都没有遇到过类似情况,这是头一回。”
嗲能嘴角弯了一下,“在火车上死亡,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所以,彼此彼此。”
接下来,车厢里很安静,尽管两节车厢尽头,还有好奇的乘客们趴在大门的玻璃窗上,想看得更多,但由于两边上了锁,因此整节车厢里,只有我们几个,若不是火车行进规律的喀啦喀啦声音,我想一定是连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嗲能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是粉色的,感觉上很温暖,嗲能走上前,那男人脖子上有根红线,红线上系了一颗灰不溜秋的东西,大概只有我的指甲盖大,嗲能取下来就放在那盒子里,再用一张黄色的纸包裹好,转头对列车长说道:“这个取下来,对大家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列车长眉头微皱,我觉得他应该是对嗲能从尸体上取下来的东西感到迷惑,其实我也想知道嗲能究竟取下来的是什么。
我看向嗲能,嗲能倒是一点都没有隐瞒,直白地说道:“这个东西,叫口塞,是过去贵族或者有钱人家下葬时塞在尸体里用的,一般来说,不会有这么强的煞气,这个东西,能把活人害死,说明这阴尸,是被人用特殊手法养在什么地方的,而且有很长的年份了。”
说到这里,嗲能转过头,又看了看躺在那儿的中年胖男,叹口气道:“象他这样,本来阳气就不充足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夺舍,或者直接被抢了魂灵,又由于阴煞气的作用,他只要一倒下,就会死亡,这个是免不了的。”
列车到站了,我们这一行人,刚走下车,就有人兴冲冲跑到我们跟前:“周大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老父手术,可能上传不准时
(本章完)
第93章 林中小屋()
火车上死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能证明死者在之前并没有与人发生争吵,也没有肢体冲突,嗲能先前跟列车长说了什么,使得列车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不清楚,不过,来的人显然认得嗲能。
看到嗲能朝他淡笑着打招呼的样子,看起来这二人关系还不错?
“他叫洪树彬,洪水的洪,树林的树,彬彬有礼的彬,是我外公以前救过的某人的大儿子,在派出所工作,他们一直记着我们家的恩情,总是念念不忘,罗司寨往山上走的那段石阶就是他们家捐资修建的!”嗲能很自然地就将这个人的背景介绍给我。
又向那人介绍我:“他叫霍廷,是我表弟,姨父到乡下去了,叮嘱我们国庆坐这趟火车到乡下跟他汇合,本来好好的,没想到火车上突然碰到这个事情了。”
“树彬,火车在这里临时停车的时间不能太长,这两位兄弟刚才帮了忙,您看……”站在一边的列车长以商量的语气跟洪所长交流。
列车长高大威猛型,一脸严肃的国字脸,而洪树彬却是瘦削型的,眉宇间总有一种看破的睿智在里头,见我一脸好奇打量的样子,洪树彬朝我和嗲能摊摊手:“呃……我跟胖大海是高中同学,也是大学损友!”
胖大海!
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用中药拿来当人名的,心里有点想发笑,但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
列车长胖大海咬了咬指甲,我记得某本书说过,一个成男人啃手指甲,多半是他有举棋不定或者遇上难解决的事情,下意识做出来的行动。
“那个,周兄弟……”列车长朝嗲能开口,却被洪树彬严厉打断:“什么周兄弟,要叫周大师!”
列车长抖了下,立即改口,“周大师……”
嗲能摇摇头道:“现在我没时间,不过--”嗲能从背包里抽出一个小本,刷刷刷写下几笔:“这是我联系方式,你在十月五号前后联系我吧!”
待列车长和洪所长工作交接完毕后,我和嗲能坐上了洪所长的车,一部很普通的黑色奇瑞小轿车,他原本在休假,听到消息后,特地赶来。
“周大师,那时候幸亏遇上了你们,讲真的,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受过无神论的影响,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也许自然界还是有很多东西,是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洪所长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看得出,见到嗲能,他真的是异常高兴,连眼睛都在发亮。
嗲能这么毒舌,居然人缘还不错,真是叫人纳罕。
“我带你们去一个老屋,是以前守山人用的,现在废了,在城西的松竹林。”洪所长指了指方向,“小时候,跟那个守山人很熟,后来不知道咋地,突然就找不到他了,其实那个老爷子,人挺好的,有时候遇上难办的案子,我就一个人到那儿住两天。”
嗲能点点头,“那个屋子阴暗吗?”
洪所长摇摇头,“那屋子,座北朝南,还有个小院子,彩光不错,最重要的是很安静。现在那山呢,被我一个寡居的堂姑给包下来,她养了一大群的九斤黄,就着那小院,另外搭了屋,我有时候过去住,就是她做饭给我吃。”说到这里,洪所长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我在做饭这方面,智商就在托儿所。”
嗲能轻轻地嗯了一声,进了山,绕过一个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再继续向前颠簸了一公里左右,停在了一个小草坪上,洪所长熄了火说道:“再往上,车子开不进了,不好意思啊周大师,只能步行。”
我和嗲能各自拎了背包往山上走去,实际上,只需要15分钟的脚程就到了,感觉是山路忽然一转,一个古朴的小院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