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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行不行啊?”我笑着说道:“想不想管这个闲事?”
嗲能翻眼望望天花板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阿朗咋想的?”
嗲能的目光投映在阿朗哥身上,阿朗哥道:“我没意见,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总想是不是二婶有什么心思,是我们不知道,或者不太在意的呢?”我低低自语,嗲能拍了下我的肩说道:“你们家,人太多,虽然没有太大的矛盾,有些时候,只为自己小家着想,也不能说是全错。”
说到这里,嗲能又说道:“先收拾东西,我们肯定明天要动身的。”说罢,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爸妈他们不走哦!”我追出去大声嚷嚷。
我一进门,阿朗就抱腿坐在床头发呆,这两天,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说会笑,但他的笑容里,带着隐忍和忧郁,就象一株卷芯菜,明明内芯已经被虫子咬坏,却还要苦苦维持外皮的洁净与新鲜。
这样的表哥,实在是人觉得很心疼,以前觉得他是个华表一样的存在,一下子这么接地气,我都反应不过来,从小他维持的风光,在我心底刻下了一个很鲜明的烙印,我知道,就算我竭力追赶,也是跟不上的,他比我更善于思考和归纳。
那么,这一次的事情,想必他也是会归纳的。
“啊哟,你们在这里讲什么啦?”屋外探进来一个脑袋,是阿姑的儿子,小名叫唯唯,今年才五岁,正是好奇心最旺盛之时。
“阿朗哥哥,你几时来的?我姆妈都没告诉我!”唯唯不高兴地嘟起嘴。
阿朗转头,见是唯唯,笑着朝他伸手,示意他过去,阿朗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起来很亲切,唯唯鞋也不脱就坐到床上,我一边把衣服往口袋中塞,一边说道:“唯唯,你前两天去哪儿了?我听阿姑说你到爷爷家去啦?”
唯唯嗯了一声道:“哥哥你有没有巧克力?”
我愣了一下,在背包里掏了掏,“喏,只有这种!”
唯唯跳下床,接过我的巧克力说道:“我妈说,阿朗哥哥生病了,要我乖一点,还说你明天要走了,今晚我们全家都在这里吃饭。哦,对了,我妈妈还说,后条屋的蒋太奶奶身体也不好了,说是我们都要过去多看看。”
我叹口气,摸摸他的小脑袋,阿朗跟我交换了一个视线,兔兔端了一碗切好的苹果进来:“哥哥,奶奶让我送上来的。”
唯唯跳下床,朝着兔兔左看看右看看,“你是谁?我以前咋没见过你?”
我咳了一声说道:“她叫兔兔,是我的妹妹,比你小,也是你妹妹了!”
“真的?”唯唯走近兔兔,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唯唯老成地点头说道:“叫哥,以后我罩着你!”
我滴个乖乖,现在的孩子,才几岁就知道这个了,真是有手段,“唯唯,你爸呢?”
“他要去给人家帮忙,说是他朋友要结婚,就去了。”唯唯大方取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兔兔。
兔兔抬眼看向我,见我点头,才接过了唯唯手中的巧克力。
阿朗说道:“阿廷,要不,你在屋里收拾我们都到后院去吧。”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东西倒是不多,三两下就收拾完了,嗲能手臂里搭着洗干净的几件衣服推门进来。
“嗯?他们人呢?”
“到后院去了,说是在这儿会干扰我呢。”
“我刚才听到有人说,我们这里有个什么祭?”
我想了半天,才说道:“是不是白马祭?”
嗲能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有个白马祭?”
我搔搔头,皱眉说道:“我哪儿知道啊,从小就有这个白马祭了啊!说是为了纪念一匹很义气的白马吧,我也不是太清楚。”
嗲能把衣服扔过来,另外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门被敲响,开门是奶奶站在外头,她的表情有些异样,嗲能见后问道:“是不是阿朗又不对劲了?”
“不,不是的!”奶奶连忙否认,“那个……白马祭你们都不参加就要走吗?”
嗲能说道:“我们要把阿朗带走,直接到深市去,而且中间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再说,8号要上学。”
奶奶低下头,“我们这里一直有个不好的传说,就是白马祭,一定会见血,所以,有些人反对白马祭。”
嗲能定定看着奶奶,好一会儿才说道:“奶奶,您需要我做什么?”
奶奶抬起头看着嗲能,又侧目看我一眼,用手抹了下鼻子,最后象下定决心似的说道:“要不这样,你能去祭祀的地方看看有什么不妥吗?从六年前开始,每回白马祭都会见血。”
“六年前?”嗲能挑了下眉头,“好,我去看看!”
转头对我说道:“廷娃,你一起去!”
我也要去?没有想太多,应了一声。
“奶奶,给我们卤点肉,路上吃好吗?”我朝奶奶撒娇,“还有芝麻糯米团!”
奶奶笑笑,无奈地说道:“好好好!奶奶这就给你去做!”
摇摇头,叹着气就下楼了,嗲能说道:“有关这灵魂碎片之事,融合的时候,需要非常小心,还不能被一些有心之人发现,深市周围,有没有四面环水的小岛?”
“有啊,不过开车得两个小时这样,有一段路是没高速的。”我说道:“为什么融合灵魂碎片,要去四面环水的地方?”
(本章完)
第122章 灵魂碎片十()
嗲能一边叠衣服一边说道:“水主阴,灵魂属阴,在那样的环境下,碎片不容易被毁,再说融合时,也需要安静啊!”
嗲能傍晚就出去了,晚饭也没回来,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阿朗有些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阿军会不会出什么事?”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在我眼里,嗲能是无所不能的,上一次出事,是因为他没有防备,而这一次,我觉得他的神情很平常,并没有特别异常,所以我不认为他会遇险。
阿朗紧皱着眉头道:“如果他出什么事,那我可能真的就麻烦了。”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楼下的门呀--的一声,有人推开了木门,我和阿朗都走到门口,嗲能轻轻走上楼梯,见我们都在等他的样子,吃了一惊:“这都几点了你们还不睡?明天想不想走了?”
“不是说明天下午两点的火车么?”我有点不爽地说道,明明是担心他才没有睡意,被他这么一说,倒象是我们多事了。
嗲能摸了把鼻子,从背后拿出一个塑料袋,一解开,浓香四溢,“刚才在街口打包的,估计你们俩都睡不着,饿了吧?”
嗲能从塑料袋中抽出透明的一次性手套,“热乎的,香辣小龙虾,吃吧!”
“真好吃!”阿朗剥了一个,吃得津津有味,“我还是第一回吃这个,以前从来都不准吃外面摊上的炒菜。”
嗲能剥虾的动作略顿了顿,又说道:“你平时有什么爱好没有?”
阿朗哥想了想,苦笑着说道:“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学生会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做,还有班级里的杂事,学校有什么比赛也会让我去,所以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干嘛,突然一下子不上学,我觉得整个人都很空。”
嗲能又抓了一只小龙虾,看他一眼说道:“到了深市,你跟我一起吧,早起运动,然后根据你自己的喜欢,去参加一些兴趣班,我再帮你问问,看看你能不能临时在我们实验弄两年借读生,高三再回去高考。”
“啊?”
听到这话,我和阿朗哥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上扬的音调,嗲能淡淡的目光扫过我们的脸说道:“难道阿朗你就一辈子背个精神病的头衔,浑浑噩噩过下去?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嘛!”
不造为啥,我总是对嗲能的话笃信不疑,想也没想就说道:“阿朗哥,反正你都被人家骂得很惨了,不如你就做你自己平时不敢做,不想做的事情好了!”
阿朗脸色有点复杂,“其实,我以前就想试试逃学看电影……”
门被没有预兆地推开,一见来人,嗲能首先站起来说道:“霍叔叔,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把您吵醒了?”
老爸在嗲能背上拍了一巴掌,“好小子,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嗲能连忙移开一点,又抽出两只手套递给老爸,老爸也不客气,把门轻轻一关,接过手套就蹲坐在椅子跟前,一边吃一边说道:“我就说小摊上的炒小龙虾味道最好,你奶奶非说她做的比外头卖的好吃,哼!”
老爸您也真是的,万一被奶奶听见了,依奶奶那个数落的精力,至少三天要好好洗耳朵!
“嗲能你也太小气,才买这么几只!”老爸砸砸嘴,似乎还没吃过瘾,我不高兴地说道:“老爸,这本来就是嗲能买来给我们当夜宵了,总共就三斤,您老人家至少吃下去一斤半,你看阿朗面前才五个虾头,看看您跟前,全是壳了!”
阿朗忙摆手道:“我没关系的,以后有机会吃……”
老爸剥掉手套,从兜里拿了一叠钱递给嗲能,“我十一月二号在杭州有个同学会,要那以后我才回去,我那笨儿子,你就多多担待,我啊,一直担心,没有我,没有钱,他会饿死……”
“爸!有您这么埋汰亲生儿子的么?”我不乐意地朝他瞪眼。
阿朗却很羡慕地说道:“阿廷,你爸对你实在太好了,我爸要能象表叔这样,我就算真得了精神病,境况也不会糟到哪里去。”
嗲能接过钱,对老爸低语了几句,老爸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你放心,这边我还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老同学,大不了,舍了面子求求人家。”
说罢,老爸咂着嘴关上门出去了,阿朗把垃圾全部收拢,将口袋扎紧,又仰头问嗲能道:“弄好了就快点睡吧,不然……”
嗲能却摇头道:“我们出去一趟,你们俩都别睡了。”
“去哪儿?”我惊讶地说道:“三更半夜的,总不会是去墓地吧?”
“嗯,没错!”嗲能从背包里翻了些东西塞进兜里,“阿朗不用紧张,跟我们一起走就行。”
嗲能说完,将一个牛骨雕的东西挂在阿朗哥的脖子上,又说道:“墓地一般阴气较重,你把外套要穿上!”
三人轻手轻脚下楼,阿朗还不忘记把那袋垃圾带上,“阿军,我们这样大半夜的就走出去,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嗲能平静的声音从夜幕中传来:“如果怕他们担心,你就不要出来,既然出来,就不要去想别人是否会担心的问题,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自己?”
我忙上前拍着阿朗哥的肩膀说道:“你到了目的地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坟地,当然离我们住的地方有较长距离,不知道嗲能怎么找的小四轮,下车的时候,嗲能付了钱,接着又对那个司机说道:“你随便晃晃,两个小时后,如果看到山上放礼花,就到这儿来接我们!”
那司机很干脆地说道:“包在我身上!”看看周围,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夜里上坟地,多少还是小心一点!”
嗲能朝他点点头,我们一行三人就进了叫松岭公墓的地方,入秋的夜里,迎面拂过的山风,多少有些强劲且带隐隐的寒气,越往山谷里走,四周越寂静,只听得见三人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