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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做什么?”
“哈?男女坦诚相见,你觉得我们在做么?”
“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那年,她瑰姿艳逸,他多情风流,锦瑟年华,桃花芳菲,正是情窦初开时。
少卿从白荷歌糜媚的书房走出,默默的合上房门,隔绝开那男女欢好后的气息,面前山林如海,翠叶脉脉,急风穿涤,草浪翻飞,暮春绛花似雪的时节,这就是四季如春的青丘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失魂落魄的沿着石道而行,苔草斑斑,绿如碧珠,走上一道竹桥,桥下溪水淙淙,清澈流银,天光折『射』间好似镜碎玉裂,耀得几乎睁不开眼来,恍的眼睛流出灼伤的泪。
少卿终于停下步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拍打着身上素白的长袍,坐在竹桥之上,专注的盯着溪水中的浪花,心中也似浪花一样翻滚,又如有针扎的刺痛,好生的恼人,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愉快!那样的光景看着很不愉快!
突然她的腰间伸出一双柔荑,细白宛若画描的一瓣梅花,芊芊玉指,从身后袅袅地环抱而来,轻柔得仿佛要慢慢的将她吞噬,少卿回首一瞧,笑了下,这不是方才在白荷歌屋子里的狐族女子么?
看上去似凡间女子年方十五的少女,青丝如藻垂落在肩头,红石榴般的罗裙上恰似绽开在世间一朵大而绮丽的娇艳之花,浑身散着淡淡香气,狐族的女子生得极美,一双媚眼流转着多情甚是勾魂。
此时的少卿脑中突然冒出她从未想过的事,若是她不是魔神,现在也该是这样年纪的模样;若她现在公告神界女君的事实,也该穿上这样的罗裙会是什么姿态?谁会知道呢?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少卿伸手抚『摸』着女子的柔发,歪斜着脑袋,淡然的笑道:“你不是在伺候白荷歌么?怎么又出来看我了?”
红衣女子妖娆自然的靠在少卿怀里,在她的胸前比划着,做出一副娇羞的姿态,柔声道:“狐君大人说魔神君上在青丘寂寥,让我过来陪伴伺候您。”
少卿听着这话,心里又是莫名的一痛,似乎明白了什么,摇了摇头,猛地想起男子遇到这样绝世美女的投怀送抱多半是会把持不住,只得又无奈的点了点头,将女子横抱在怀里,冷然的警告道:“好一个青丘的狐狸,你可不要后悔,难道你不知九天玄女花千纪最讨厌我身边有你这样人儿出现?”
那女子在少卿怀里一颤,这种传言她又怎么会没听说过?望着眼前自成风流的魔神,乞求道:“魔神君上,我也是奉命行事······”
少卿看着如今毫无媚态的女子,坏坏的俯身在她脸上小啄了一口,唏嘘道:“哎呦,迟了,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美人儿,难不成你还开始嫌弃我来了?”
红衣女子痴『迷』的望着眼前,海蓝『色』长发用竹枝随意挽着,凤眸似深蓝海洋神秘诱人的魔神,喃喃道:“魔神大人······”
少卿抱着女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脑中正想着如何蒙混过关,身后就响起白荷歌爽朗的笑声,她停下脚步,扭过头脸上依旧挂着邪魅的笑意,也跟着嬉笑道:“荷歌狐君,还要多谢你给我安排的妙人,长的确实可人,不愧是你们狐族的女子,美的不可芳物。”
白荷歌一愣,剑眉轻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卿月,你倒是不挑食,连伺候过我的女子都敢接下?”
少卿无奈地一撅嘴,颦起的眉心似尖笋出泥,透着小孩子任『性』的嗔怨不满,将怀里的女子随手丢弃在一旁的溪水之中,无所谓的说道:“荷歌狐君这样介意,我不要也罢,这神界多的是女君,仙娥,我不缺这一个。”
白荷歌脸上牵强的笑了笑,望着在溪水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女子,悠悠的飞到溪边将女子捞起,双睫低垂满是怜惜的说道:“你啊,真是没用,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少卿见他们二人这样姿态亲昵,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身,没再言语,默默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心中暗道:不能在青丘多停留了,终归是要出事,趁着还能收住心······
“小卿月!”白荷歌早就留意到她要离开,急忙快步追了上来,拽住她的手,没想到出奇的冰凉,本想要赔礼道歉哄劝几句,可等对上她同样冰冷的神情,反倒趾高气昂地一笑道:“怜香惜玉这种事不是你最擅长的么?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小卿月,你是不是吃味了?”
少卿扭头瞪大双眸,心中狂『乱』难抑,慌『乱』之中强装镇定的说道:“你不要误会,我怎么敢抢九尾狐君的女人呢?毕竟你也是神界的老一辈,尊老爱幼这种事我也是懂得,不枉你叫我小卿月一场。”
白荷歌恼怒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吴少卿!分明是男子!却惹得他整天心烦意『乱』,脾气臭的就像是一块石头,不对!这个任『性』混世的魔神本来就是石头化的龙身,指不定连心都是石头做的!双拳一紧,反问道:“小卿月,你这话的意思是嫌我年纪大喽?”
少卿低着头,只是轻轻“嗯”了声。
这种东西再怎么嫌弃,他也不可能抹去相差几万的年岁!
吴少卿年幼就一直跟在女娲娘娘身边,他第一次见到还是孩童的少卿时,可不是这副德行!那会的少卿无忧无虑慵懒的倚坐在树上,海蓝发丝散落开来,晶莹流光般的玉簪连带着发冠缠绕其中摇摇欲坠,一双凤眼溢出满是笑意。
他仰望着高高坐在树上的小魔神,仿佛可以看到拥有这个人以后安然一世的光彩,不禁猜想,到了少年时,小魔神该是多么夺魄勾魂,果然几万年后的再次遇到少卿的时候,他就彻底沦陷在魔神的手里。
少卿准备再次转身离开时,望着满是绿意的青丘像是少了什么?一时也说不出来,回过神,对上白荷歌隐蕴『迷』『乱』的眼神, 怅然一声叹息,无奈道:“我技不如你,被绑到这里,日日囚禁在这里,总归是要遭人诟病。你若真的不想处理青丘的事务,让人送到枫兮殿吧,这样我们两个谁都好过,不要再这样纠缠我了。”
白荷歌愣愣的望着吴少卿,他已出落得姝华绝丽,待到今时今日,容『色』之美更至一貌倾城,般般入画的地步,比女子还要夺魄勾魂,放吴少卿出去?和别的女君寻欢作乐?
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发生,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手托住少卿的脖子,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对着她娇嫩晶莹的嘴唇痛吻而下,少卿身子一怔,手中汇聚灵力,想把白荷歌拍飞出去。
但也比不过白荷歌下定决心要吻她的心,更何况他的修为可比少卿高强的多,他肆意的掠夺着少卿口中狭小的空间,那口中是淡淡的香润甜蜜,令他神魂颠倒,狂『乱』缠绵的低语道:“卿月和我一起沉沦吧!”
这样一面倒压制的状态还没持续太久,少卿那好似琉璃深海,俏得流光生辉的眼眸中就滚出一颗颗炙热的泪珠,砸在白荷歌的脸容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止不住的往外流,一时惊慌失措的白荷歌慌『乱』的伸手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柔声道:“你莫哭,莫要哭,是我不好,一时没有忍住,你不要走留在青丘。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少卿固执的推开白荷歌的手,从宽袖中取出一方手帕,背过身自顾自的擦拭起来,素白的绣锦上,五『色』丝线缠绕,出水清丽的荷花托于碧叶之上,仿佛正在眼前绽放,白荷歌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分明是男子随身带着这样的小物件,渐渐的他的笑凝固起来,不是少卿的东西,那就是其他女子送给他的!
白荷歌上前一把夺过少卿手中的手帕,捏着她尖细白皙的下颌,质问道:“是谁送给你的?你会这样珍视!”
少卿略显吃惊盯着白荷歌手中的手帕,面上泛过一丝窘意, 目光游弋的说道:“是我打发时间自己绣着玩的物件。”
第四十三章 泪自长流花自媚()
白荷歌松开手,将信将疑的把夺过来的手绢铺展在掌心,望着上面的图案,比起先前的愤怒,只觉得胸口处的血气全都一股脑儿的涌上头顶,俊美的脸容上涨起褪不去的『潮』红,身畔溪水叮咚的声响分外的清晰悦耳。
少卿恹恹地瞥过溪水中依稀可见伊人离去留下的漾漾水波,没有说话,一把夺过白荷歌手中的帕子,倒像有几分赌气,将其抛向空中想要弃置在溪水之中,五『色』交错的柔帕似翩翩飞舞的蝴蝶,随风游『荡』,慢慢悠悠的落在水面之上。
春风拂过,被泪水浸过的肌肤上生出一种难受的黏腻之感,被风吹着没有丝毫的惬意,少卿的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刺绣这种事以后还是不做的好,半男不女的被人耻笑,惹着他人怀疑又是件麻烦事。
已经到下午的时候,青丘的天空中渐渐飘起细沙般的酥雨,少卿却没开结界任由细雨滴落在身上,没了逗留之意,用了法术快如闪电的飞离白荷歌,没再理会他的神情。
白荷歌没再动弹,一直盯着在溪水里漂浮的手帕,被卡在一块石头上不再移动。
疯了,他果然疯了,若说以前轻浮的举动不过是与吴少卿欢闹,想要看看魔神窘迫的神情,吴少卿虽是容貌倾国倾城,脾气却又坏又倔犟,更何况是个男子······再看看溪水中刺绣精美的手帕,怎么都觉得透着几分诡异,所有的思绪都『乱』成一团。
他走到溪边的石头前,拾起已经被溪水浸泡而湿的手帕,攥紧在手,这绣着荷花的手帕在掌心里就像扎手的刺猬,让他感到厌烦,又让他想要看那刺人荆棘之下的柔软,到底为何不想放卿月走?
白荷歌细细的回味着还残留在口中的香甜,今日的他动了怒,还动了情,这是与其他女子欢爱时从未有过的感觉,沉沦,一味的沉沦在心灵深处的罪与孽中······真是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了呢,魔神这块石块的情爱可不是好下手的事。
满地翠草轻轻摇曳,沾上如薄雾的春雨,透出晶莹朦胧的绿意,少卿踏雨而来,月白『色』的锦服长袍间折着滢滢水光,袍子边缘沾染着泥渍,整个人散发着清冷的海蓝『色』光辉,从云烟萦漫水汽中走来的神君,胜百媚千娇,香彻世间尘缘。
她站在屋子的石阶上,莫名的开口的道:“真是扰人的春雨。”说着手中汇聚着艳红的火焰,轻指一弹,火焰落在院中的碧草之上,虽有春雨的湿气却挡住魔火的炙烈,瞬时间红『色』的妖娆就将院子中的绿意全都吞噬,变成了一团焦黑,雨水浇灌在上面冒着滋滋的热气。
红与黑的景象交错在少卿海蓝『色』的眼眸之中,说不出的绝望弥漫在心底,果然,还是和这妖孽的九尾狐君生出了情根,若是能似这样燃烧成灰烬就轻松多了。
正要转身进屋子歇息,一股炙热的灵力就身后飞快的攻击而来,少卿向右一步,将将闪躲开炙热的金『色』光球,急忙向后飞褪数十步,用宽大的长袖翻卷抵挡着铺面而来的热气和木屑,顿下脚步望着已经炸裂开的房间,扭头皱眉说道:“白荷歌,这可是你青丘的建筑,是你自己给毁了屋子,不要赖在我头上,现在既然我没了住处,告辞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