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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秘境里的秦飞翻了翻白眼,心说本将军可是一直听着呐,秋大小姐你既然这样说,别怪我把你变成“茶杯”了啊!
此刻的他,正坐在司徒家族大厅,主位上司徒弥空,下首陪着司徒老七,两人俱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架子。
秦飞的鞋子湿漉漉的,衣裳沾着血迹,身上还有一股明明的硝烟气息,让人看了心惊胆寒。
双方早已打过招呼,秦飞开门见山的道:“上次多亏了司徒前辈大展神威,我军才能顺利进兵。现在遇到了个难题,想请司徒前辈帮忙。”
司徒弥空对秦飞那是有求必应:“但说无妨。”
秦飞于是就把在香格里城区域建立伤兵营,并后续物资筹集事务和盘托出:“一应开支,由我负责!”
他需要的是秘境当中得天独厚的灵力条件,以及相对安稳的休息环境。只需要建立一个良好的管理秩序,必能给大军提供巨大助力。
司徒弥空凝眉沉思,问询的看了眼老七道:“涉及到大量人员进出秘境,还需尽可能保密,此事,就交给你办。”
司徒老七点了点头,就一些房屋建造细节,征询了秦飞的意见。涉及造价,秦飞只是稍稍问了一句,便道:“金币我这里有,只是两界的金币样式和分量都有差异,需要重新铸造。”
司徒老七淡淡一笑:“不妨,我司徒家族自有铸币厂。”
霸气测漏,不愧是神木秘境两大巨头之一。
谈妥了此事,秦飞总算松了口气。又有几分脸红的道:“前辈尊我为界主,可晚辈实力低微、见识浅短,前辈们屡次帮我,我却不能为前辈做些什么,惭愧得紧啊。”
做事情讲究个投桃报李,有来有去,若只是司徒家族一味付出,莫说秦飞心里过意不起。司徒家族内部恐怕也有反对的声音。
“界主客气了……”司徒弥空摸了摸胡子,还真寻思起一件事来,“有一件事,若界主能够帮忙,倒也是功德一件。”
“前辈请说。”秦飞心底好奇,到底是何事,算得上是功德?
司徒弥空于是道:“不知界主是否发现,木皇城和我这香格里城。虽然繁华,可木灵玄晶周遭并无江河湖海。那密林虽有溪流,却是太远。秘境里千万人要打井取水,多有不便。”
原来木灵玄晶在此,大家自然过来定居。如今没了,却也再难搬迁。
“大河?”秦飞挠了挠脑门,沉神进入丹田,在灵眼之上,仔细观察着两成周遭的地形。
看到那密林连结大山,倒是可以作为水源之地,挑得顺畅处点开数湾清潭,再顺下汇流。那山川林木,竟随自己所想,迅速变化,叮咚水流到处,河道就地而开。蜿蜒汇聚,竟成一条大江!
卧槽,还能这样玩?
秦将军还没想清楚江水引向何处呢,眼看就要冲到木皇城郊。连忙往香格里城一拐,恰好经过马老伯的家门口,滔滔江水,滚滚而下。直抹过香格里城,流向秘境的另外一端。
秦飞拣得空阔旷野,按下数百里凹地,任由大江灌溉。
他这边捏山改河玩得起劲,门外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名司徒府兵,惊慌禀告:“族长,不好了!”
司徒弥空看他脚下发软,嘴里打颤。叱喝声道:“何事慌张,你且慢慢说来!”
府兵正要说话,司徒老七却抬手一止,怔怔的看着司徒弥空道:“大哥你听,水声!”
司徒弥空老眼一颤,竖耳一听,果然有隆隆闷雷之声,绵延不绝。当即身形一纵,蹿出大厅,再拔地高飞,只见一条大江从远山而来,流经木皇城,再过香格里,江面之宽,竟有数里。
待他返回厅内,秦飞才回过神来。看着司徒弥空道:“前辈,我试了试,您看成不?”
司徒弥空直感觉热血翻涌,高兴得想要仰天长啸。喜笑开颜,斥退了府兵,对秦飞道:“界主威能,撼天动地。果然有一条大江自银殿山而下,流经两城。界主的大恩大德,小人感激不尽!”
说着果然躬身行礼,把秦飞唬了一跳,连忙扶住司徒弥空:“那是前辈心忧百姓,于我就是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司徒弥空、司徒老七交口称赞一番,对秦飞从此死心塌地。
秦飞回到人间界时。仍旧在船舱之内,突然的出现,把正在浅浅交谈的晴儿、秋凝吓了一跳。
“这空间法则,甚是奇妙……”秦飞本还以为自己回人间界。会因为大船移动而落入水里,没想到还是原地不动。
“你们聊什么呢?”秦飞看她二人笑容点点,好似一双姐妹花般,甚是迷人。
莫晓晴冲他扮个鬼脸:“秘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秘密的?”秦将军茫然了。
晴儿几分俏皮的道:“女生的秘密,才不告诉你!”
“好吧好吧。”秦飞见他们聊得开心,也不在意,于是说了秘境之内建立伤兵营的事,只需数日就能建好,以后再受伤,就不用再待在船上遭这个罪了。
见他已经把事情谈妥,两女也不好说什么。
秋凝提醒一句道:“刚刚徐姐姐过来寻你,说是江东总兵汪茂才,闻知我部遭袭,特意赶了过来,只是……”
她斟酌了些字句,才认真的道:“听徐姐姐说,这位汪大人对新兵,不大友好。”
第三百一十七章 江东总兵()
对新兵不友好?
秦飞挑了挑眉,心说这挺正常吧。对新兵友好,那就不叫实战了。
尽量平息了心情,秦飞走出起居甲板,来到主甲板大厅。果然看见三名面生的将领,想是乘小船而来。
有些意外的是,这江东总兵汪茂才,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约摸四十上下的年纪,不知是不是受了家里媳妇的气,坐在那拉着一张驴脸,像是屋子里的人都欠他钱似的。身后左右两将。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可不就像讨债的打手?
徐青纱递过一张折起一角的信纸,秦飞扫了一眼:
阵亡将士三百零二人,伤两千四百余。
损失艨艟战船一艘。小翼快船五艘,舢舨七艘。
大小船只,多有损伤。
“兄弟们的遗体呢?”秦飞将那张纸紧紧捏在手里,言语压抑的问。
此事由呼延傲绝负责。他抱拳答道:“禀秦将军,兄弟们的遗体已用木台架好,就拖在长安号后,随时火化。”
这称呼?
秦飞有些讶异的皱了皱眉,不知呼延摆的哪一出,见他嘴巴努了努,示意自己注意汪茂才。
秦将军略有不屑的浅哼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天大地大,我的兄弟最大——走,去送兄弟们一程!”
刚要率众离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秦将军好大的官威,本将在此,竟从头到尾也不看一眼。”
秦飞身形一怔,扫眼看看厅内诸人,皆是隐忍不发,似有难言之隐。
莫非这汪茂才有些本事?
“汪将军。”秦飞忍住心头火气,抱了抱拳道,“容我先送了兄弟们,再与汪将军商谈军务。”
言罢,再度转身,不料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传来:“秦将军少年得志,吃些败仗,在所难免——”
敌方以六十余人代价,击杀苍云将士三百余,击伤击沉战船十余艘,这一仗,显然是秦飞输了。
汪茂才见秦飞脚下再度顿住,鼻子里哼哼一笑:“只是这一仗输得蹊跷哇,听闻秦将军擅离职守,事发之时不在军中。直到舰沉人亡时,才姗姗来迟——又不留一个活口?”
“秦将军,冠军侯?你须给本将一个说法!”汪茂才自以为得计。稳稳坐定,倨傲的看着秦飞的背影。
秦飞抿了抿嘴,看向右舷外,河边大道上紧跟着船队疾驰的一彪军马,烟尘滚滚,知是江东所属。
他几分用力的念道:“说法?”
汪茂才嘿嘿冷笑:“若是给不出说法,你便是贻误军机,心怀不轨,罪当处斩!”
秦飞终于知道,大伙为什么是这个神色,定然是汪总兵过来就一通数落,叫人抬不起头。或许,还有着其他什么背景?
秦飞浅呼一口气,半转回身,看着汪茂才,以及左右两人。从其周身细微的空间波动,可以观察出三人对法则的掌控力度。这空间波动并非主动散发,而是空间波动普遍存在于天地之间,掌握空间法则的强者。会尽量抹平空间波动,让周遭的空间趋于稳定,更利于实力发挥。
汪茂才,初阶劫尊。
两员副将。中阶劫宗。
劫尊修为,担任江东总兵?秦飞皱了皱眉,看样子此人背后,的确有些关系。
那又怎么样呢?
“汪茂才。”秦飞淡淡发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战神府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心头一紧,果然……
旁边一将勃然大怒:“大胆秦飞。汪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呵?”秦飞经历过数次大事,倒是淡定许多,视线移到那人身上。当头喝道,“你又是何人,官居几品?老子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
“……”那副将一时语塞,显然论品级。他还比不得秦飞。
汪茂才嘿嘿冷笑,指着秦飞斥道:“你原本不过是个流亡在外的奴隶,侥幸撞得几件功绩,蒙圣上恩典。给你官位。偏你还不知好歹,耀武扬威,目无君上!此番贻误军机,致使天兵溃败。你不低头伏法,竟还牙尖嘴利,嚣张跋扈!”
说罢,目光冷冷的看向徐青纱,又接着道:“此等异国余孽,早该除之,你却贪恋美色,纳入房中。我堂堂华夏男儿。竟要听神木妖女调遣!此事有辱国威,任你铁齿铜牙,也翻不得案!”
秦飞起初越听越气,可听到后面竟释然了。这位江东总兵就是找茬来的,怎能指望一个找茬的说出好听的话来?
“说完了?”秦飞打了个呵欠。
汪总兵显然对他这个态度极为不满,拍桌爆喝:“大胆秦飞,休要不知死活!”
劫尊级别的神魂威压扑洒而来。让徐青纱等人如遭重击,纷纷咬牙坚持。秦飞怕她心里有想法,示之安慰的一笑,再对汪茂才道:“说吧。谁指使你来的。”
“……”汪茂才牙根一咬,凝眉冷哼,“你所犯罪状,皆是板上钉钉!天下人皆可擒你,何需听人指使?”
秦飞感觉自己今天的脾气真是好到了极点,按正常的逻辑,这江东地界有敌人伏兵,首先便要拿汪茂才问责。可此人不禁没脸皮的上疯狂甩锅,又出言诋毁了徐青纱,再加上晴儿受伤一事……
他轻呼一口气,眼里透出明明的杀机。
可是想到长安号后边还有那么多兄弟,不由得轻一摇头。对呼延傲绝浅声道:“我们走。”
说着就又往外走去,青纱看他捏在手里的信纸并未完全展开,连忙跟上一步,轻轻提醒:“看完!”
“唔?”秦飞有些压抑。恰逢身后的汪茂才叫嚣:“走,哪里走?你这目无君上的败军之将,不低头伏法,还待何时?”
秦飞早已烦透了此人,又把信纸拿起,大拇指抚开了折角,三个小字入目,让他眉头一皱。
汪国舅?
皇帝老婆的兄弟?
苍铭的舅舅?
我不理他,他能奈我何?秦飞冲徐青纱笑笑,脚步不停,眼看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