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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之中,一片肃穆,无数宫女小心伺候着几位女主人,自从边境开战,贺兰山被炸平一峰,她们似乎就再没有笑过。而曾经每日欢聚的战神府小队,早早各走东西。
几个月前,长乐城的五位队员、项鼎、呼延傲绝,都返回了战神府。秦府之中,只有莫晓晴、徐青纱、秋凝、秦萱四人,度日如年的等待消息。莫晓晴本要出去寻找。却被徐青纱劝阻,西北纷乱,战火连天,正是敌对势力下手的好时机。
秦飞遭遇变故,言帝必会加倍守护青玄公主,大家已无躲去秋家的必要,不如暂居京中。怎奈相隔遥远,无数次进宫催问,言帝那边都没有明确答复。让徐青纱等人心头覆雪,一片冰凉。
好在西北地区打得不错,才给大家保留了一丝希望。
秦府内虽是人多,却显得格外冷清。眼看着接近年关,却没有一丝喜庆。贾伯请示几位女主人,是否采买年货,只感觉道道目光似寒霜般袭来,让他心里咯噔一跳,如坠冰窟。
讪讪的退将出来,却闻得府门外一阵热闹,出去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呼延大公子回来过年了。
刚刚似乎遇到了谁,让呼延傲绝看起来心事重重,全然没了往日的滚刀肉气息。他纵马疾驰,只在自家府宅前和家人招呼了一身,便直奔秦府。
看到贾东升。招呼了一句:“贾伯,我找两位秦夫人,或者秋大小姐、青玄公主,她们在吗?”
贾伯见他神色焦急,不知是有何事,于是道:“除了青玄公主在宫里。几位主母都在厅中呢。”
呼延傲绝下了马,把缰绳往贾伯手里一丢,就急急走了进去。几个月不见,莫晓晴、徐青纱小腹微隆,身子明显。然而她们形容消瘦,看得令人心碎。与呼延傲绝是老朋友了。这才强撑起一抹微笑。
“呼延,你也是九星劫将了嘛……”徐青纱看到了他的进步,试图说些轻松的话题。
呼延傲绝面色凝重,点头“嗯”了一声,他和秦飞是一个性格,从来不说废话。也没有题外话。看得几位秦夫人,素来刚强的呼延大公子鼻子发酸,虎目之中泪光闪烁,就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放在桌上。
“我进城之前,言帝给我的。”呼延傲绝铁拳紧捏。显然已经看过,嘶哑的声音颤抖着道,“言帝说……请二位夫人千万忍耐,保重身子,事情未必……未必没有转机!”
说出这话来,呼延傲绝自己都是不信。
毕竟似言帝那般绝强的人物。人间界一代帝王,都泪洒当场。
徐青纱心思机敏,早已从这个环节看出事情的严重。若是能够轻易接受的现实,为何不直接告诉?
而要通过呼延傲绝?
莫晓晴、徐青纱、秋凝看着桌面小巧的锦盒,都犹豫了。落针可闻的大厅里,传出明显的呼吸声。代表着她们极度紧张。明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不想让心里的那一丝希望就此泯灭。
那个意气风发,天下无敌的夫君,究竟遭遇了什么?
又盼望知道,又害怕知道。
终于,还是性格更为执拗的秋凝探出了手。指尖触在了锦盒盖子上——这是一个三层锦盒,类似于饰品盒。
有些赌气的一下打开盖子,那第一层里放着的,是一块略带锋锐的猩红金属碎片。才一入目,三名女子就呼吸发颤,身子晃了一晃。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左右的侍女连忙靠近几步,生怕摔着几位主母。
这个颜色,莫晓晴再熟悉不过。
陨神兵,血刃!
秋凝玉指发颤,抚摸过血刃碎片,却因为太过用力,竟被那些微锋利划破了手指,顿时鲜血溢出,浸染在血刃碎片之上。徐青纱才要相劝,秋凝却忽然用力的把那枚碎片抓在了右手心里,厅堂之内。血光闪烁。
“凝姐姐,你这……”莫晓晴想要相劝,可是才一开口,发现自己泣不成声,视线也迅速模糊了。
“你说好的,说好的要来娶我呢……”大小姐似乎想用掌心的疼痛。来化解无边的心痛,银牙紧咬,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左手把那锦盒一掀,一块扭曲的黝黑金属,带着零星的已经干瘪的血肉,顿时映入眼帘。
“……”
秋凝眸子一颤。白皙的肌肤下,经络蹿上抹奇异的鲜红,一抹从未有过的能量,从身体的最深层爆发出来。一不做二不休,再将第二层锦盒拿开,一枚小巧的银色金属名牌正安静的躺在底层。
不规则的形状。像是那个人傻傻的、温暖的微笑。
攻无不克的陨神兵血刃、厚重如铁塔般的苍雪玄甲,早已是无数人心中的战神。可如今都化成了碎片,连同他最强大的护身符,冰冷的摆在众人面前。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言帝已经派出军队,肃清贺兰山爆炸现场,调查蛛丝马迹,务必查清真相!
究竟是谁,敢动我华夏冠军侯!
谁,敢伤害我的儿子!
——
贺兰山,瓦罗镇。
素云斋里,云芝小姐一脸委屈,因为一大早就接到了官府的命令,说在三日之内,爆炸辐散的百里方圆,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出现。
逾期不遵者,一次劝离,二次立斩!
没奈何。只能遣散员工,用空间戒指尽可能收纳有价值的东西,准备返回兴庆府。一些白条欠款,只能烂掉了。
好在前段时间有小飞捡来的几千晶石,才没让云芝小姐亏得血本无归。
除了药材队的李大哥曾是云芝父母的老相识,受托在此照顾云芝小姐。其他人都是临时招聘。这瓦罗镇的买卖没得做,李大哥要养家糊口,自然也得投往别处。
眼下镇上往来的兵将,正在催促民众快速离去。
素云斋的总部建得十分雅致,显然投入不少,此刻带不走、卖不掉,亏损也大。
“你喜欢这里?”其他的医师、伙计都走了,伤员也都请车队拉回兴庆府医治,只有小飞没个去处,也没说有什么计划,还留在素云斋看着发呆的云芝小姐。
“嗯呐……”云芝小姐眼底十分不舍,委屈巴巴的嘟囔道,“我从小立志,要救死扶伤。可是天资愚钝,医术粗浅。好不容易求得父母,才给了我独当一面的机会,没想到……”
她说着,又婉儿摇头,冲小飞展颜一笑:“没事啦,这里拆了就拆了。多亏你,我还剩好多钱呢,嘻嘻,咱们可以去兴庆府开医斋呀!”
“嗯。”小飞点了点头,显然并没有打算离开,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在这等等我,我出去一下。”
第四百一十四章 我是废人()
云芝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在幽暗密林前的事,忽然怕他再也回不来,固执的唤一声:“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漫天飞雪当中,小飞脚下顿住,像是分辨出了女主人的情绪,半转回身,向来没有表情的眼眸,极少见的透出一抹温柔:“放心,就在镇上,十分钟。”
“唔……”云芝还是有些担心,又相信小飞不会骗自己,才冲他盼盼的一笑,“好吧,我等你。”
小飞离开之后,这素云斋空空荡荡的,便只剩下云芝一人。
她干净的眼眸看着充满回忆的园子,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月。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受伤的佣兵嘴里,听到许多令人惊奇的故事。从往来客人的口中,了解到柴米贵贱。
一边想一边等,果然没几分钟,素云斋外就出现了小飞的身影,正在备好的马车边冲自己招手呢。
云芝脆生发笑。就像一只轻鹊,几步跑出来,好奇的问道:“你干嘛去了……唔,你锁门干嘛,这里都要拆了,官兵要在这里重建营地呢。”
“万一。没被拆呢……”小飞锁了屋门,嘴角难得勾起一丝微笑的角度。接着请小姐上了马车,自己则是坐在车头,留恋的看一眼这静谧的轩榭,轻吸一口气,驾车而去!
马车离去之后没过多久,一名身披黑色明光甲的将领纵马而至,一个翻身落下马来,竟得往来之人纷纷侧目。
将领身材高挑,几乎拖地的披风下是凹凸有致的身材,竟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她手里捏着一张信笺,写着“勿动素云斋”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黝黑的金属令牌!
苍雪城,玄雪令!
女将到来之后,才是脚步轰轰如雷的一队步兵,抓着左右未走的人一打听,才知素云斋是一处医馆,在镇子东西都建有房子,一主一仆架车往东,走了有半个多小时。
“素云斋一应物品,不得擅动!”女将铿然下令,“违令着斩!”
军令一下,翻身上马,一人一骑,直往镇东大道追去。将士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时,一问起来才知道:说是素云轩有个伙计,拜托军士向长官传了封信,结果就这样了。
然而这个时间离开贺兰山的车队马队何其之多,道路拥挤不堪,一路上影影重重,哪里还分辨得出素云斋的马车?
一直追出贺兰山地区,兴庆府遥遥在望,看着大道上的车水马龙,女将难免叹了口气。又拿出一本写着《飞羽刀法》的册子,与那信笺的字迹比对,凤目之间闪现出明明的惊喜。也不回贺兰山军营复命,碰见了后续部队叫传个话,便孤身一人,前往兴庆府找人。
且说素云斋的主仆二人晃晃悠悠回到兴庆府,天色已经全黑。
城外城内,兵将往来频繁,不过听说,苍云军在最初的败退之后,反而杀得诺鲁克人大败亏输。
云芝注意到,自从离开贺兰山,小飞就心事重重,说话也心不在焉。好在他做事熟络。直接找就近的客栈定了房间。今天贺兰山出来这么多人,稍有迟误,怕是要睡大街。
颠簸了一天,云芝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外面风雪甚疾,让她忍不住走快几步,见小飞的头发上都是雪碴子,好笑的替他拍了拍:“你饭量大,你去和掌柜的点菜,我请客!”
手上拥有几千晶石的“巨款”,云芝底气十足。
马车自有店家安排,两人寻了张桌子坐下,小飞问了问伙计,却只点了羊杂煲、酿皮子。云芝哼声道:“我不吃羊肉,我也不吃辣!”
“唔……”小飞眨了眨眼,才又点了其他几个菜品,等饭菜的间隙,小飞才轻声问道,“小姐,你不是兴庆府人吧?”
云芝不知他是几个意思,心里有些发慌,眨了眨眼:“唔?”
“这里没人不吃羊肉,没人不吃辣。”小飞的判断依据,饮食似乎占了很大比重。
云芝哑然。见他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兴趣,才松了口气。各怀心事的吃过晚饭后,又商量了一番开医馆的事。城里竞争激烈,没有特别出名的大夫坐镇,恐怕很难生存。不过素云斋前几个月在瓦罗镇打下了基础,不用太过担心。
最后互相鼓劲。争取在过年之前,开张大吉!
次日,漫天大雪,天色有些昏暗。
兴庆府又经历了一场大战,城内待租的铺面很多,两人合计。还是在西区比较好。往来贺兰山的佣兵团基本都在西门广场集结,如果能在西门广场旁边谈得一间铺子,无论是出售丹药,还是做门诊,生意必然红火。
来到西门广场一看,已经有好多老板捷足先登。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