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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秦飞看到高大城门上的“靖宁”二字时,整个人是有点懵逼的——“居然,到了?”
看到城下长长的入城队伍,秦飞忍不住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下马跟着缓缓蠕动的人群往前挪动。
靖宁城地处交通要道,四通八达,是一线边防的物资补给、兵员调度枢纽。故此无论出入,都要严加盘查。秦飞揣着蒋永征给的一块黑乎乎的金属令牌,自然不惧。
夹在入城的队伍中,听到有人说起各自这一天的经历,忍不住抬耳去听。
有去周边城镇走亲访友的,有往来做生意的,还有外出打野味的。秦飞仔细一看,那位说去山里打野味的大兄弟还真是背着不少好货,看他红光满面的模样,也不知是冻着的,还是兴奋的。
诸多的故事,听得秦飞都把这一天的劳累扔到了脑后,也兴奋起来。
直到天色半黑,才排到了秦飞。
“你这是……”城下盘查的军士看到秦飞递过来的令牌,顿时大吃一惊。普通民众的通行证,多由胡杨木雕刻而成。
这名黑衣少年手里的令牌,非同小可!
第七章 莫家后人()
秦飞见那位兵大哥一脸迟疑,便取下斗笠看着他道,“怎么?”
兵大哥上下打量,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嘴里“嘶嘶”的倒吸冷气,表情纠结了好一阵。终于一拍大腿,恭敬的把令牌递还给了秦飞,满眼火热的看着他道:“你就是那个谁,啊哈哈,前几天在苍雪城外的……那个谁吧!”
“啊哈……”秦飞脸上腼腆,心说这事就传开了?自然是要得瑟一下滴。
兵大哥见秦飞并不否认,嘴上一个哆嗦:“哎呀呀,真是英雄出少年。”
又一眼看到秦飞手里的黝黑铁棒,忍不住啧啧称赞道:“小英雄,你就是用这根铁棒戳破了诺鲁克国师的手?”
周围人开始还奇怪,这位兵大哥咋就拦着个黑衣小伙子不放行嘞,这小伙子难道来路不明?本以为有好戏看,结果听那头一说,小伙子居然是在苍雪城外大战诺鲁克四大高手,勇救苍雪主帅的主角。
“卧槽,传说是真的啊!”
“居然真是个年轻小伙子?”
“前途不可限量!”
“瞅这模样,才十五六岁吧,不知道婚配没有。我大姐家还有个闺女,国色天香,待字闺中呢。”
“去去去,我二弟家的闺女才是真的大家闺秀,色艺俱全,保证迷得这小英雄神魂颠倒,骨酥神迷。”
不知怎么地,话题突然就歪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等这些人争论清楚谁家的闺女更胜一筹时,回头一看,哪还有小英雄的身影?
“呼……太恐怖了。”秦飞咧着嘴傻笑几声,强压下心头的膨胀,牵着马漫步在靖宁街头,此时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的景象,让秦飞看得有些失神。
巴尔喀什湖畔的冶炼厂倒也是昼夜通明,却看不到一点希望,身体被压榨着,灵魂被炙烤着。无数同胞在苦难中死去,想想都觉得心里发紧。
“人各有命。”秦飞轻叹一声,也不在街上闲逛,寻了一家普通客栈,门边激灵的伙计很快招呼过来:“这位少侠,您是打尖呢还是住店纳?啧啧,小的瞅您这坐骑可不一般哪,毛色乌黑透亮的,肯定是匹千里良驹。您这兵器也是材质非凡,一看就是绝世珍品!”
秦飞取下斗笠笑笑,抖掉上面的积雪道:“住店一晚,顺便吃点东西,喂好我的马,明儿还要早起赶路。”
“得嘞,您里边请。”伙计摊右手往里一迎,左手接过缰绳,转递给了负责照顾客人坐骑的马夫,迅速一步跟在秦飞身侧,将之带进了客栈。
眼下正是饭点,客栈大堂里几乎坐满了食客,秦飞定的房间没有可以吃饭的桌子,便在大堂避风的角落空位坐下,黝黑的铁棒倚在墙边,一边打盹一边等厨房上菜。
“不知灵雎姐姐怎么样了……”秦飞迷迷糊糊的想着,“她不会一直待在苍雪城吧?”
“当初,她为什么会选择待在那儿?”
想了一圈没有什么结果,秦飞刚要伸个懒腰,抬手之时差点打到正端菜过来的伙计。
“哎少侠,您慢着点。”伙计小心翼翼的把一堡热汤放在桌上,“这是您的羊杂煲、酿皮子,米饭管够,吃完了您招呼一声,小的给您添。”
秦飞初入市井,很容易就对这样的伙计产生好感,笑着点头:“多谢小哥。”
门外虽然寒风呼啸,客栈里却是热火朝天。这种档次一般的客栈,来的多是江湖豪客,天寒地冻的,少不了畅饮一番,那猜码耍拳起来,就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有喝高了控制不住手脚的,恐怕还会闹得鸡飞狗跳。
秦飞也不管旁人,纵然有修为在身,有一定的抗寒能力。但一天疾驰四百里,也冻了他个手脚麻木。连忙盛了一碗羊杂汤捧手里,把嘴唇搭在碗沿哧溜哧溜的喝着。没得说,几口热汤抿下肚,那由上而下的舒坦劲让秦飞幸福得几乎想哭。
再夹点羊杂蘸点酿皮子的麻辣红油,往嘴里一送,咀嚼之间,舒爽的酥麻迅速在脸上蔓延。
“灵雎姐姐说的果然没错。”秦飞亮眼放光。
原来此家客栈和菜品,都是由雪城飞将亲自推荐的。
吃过晚饭,吩咐伙计给预先准备明天要带上路的干粮,秦飞正起身欲回房间休息,门外的风雪忽然往里一灌,强劲的风压差点把靠近门口的一桌人给掀了个人仰马翻,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没事瞎显摆什么功力。
那一桌人正待发飙,却见三名身穿统一黑衣的男子一步跨进门槛,当中一个人抬手亮出一枚火红令牌,厉喝一声:“靖宁卫办案!”
看到火红令牌,刚想出声发难之人立马缩了缩脖子,怂了。
靖宁卫虽是衙门编制,搁普通城镇就是衙役,但在靖宁城这等战略要地,其职权之大,可谓手眼通天。而且每一名靖宁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搁到疆场上,少说也是个校尉之材。
秦飞自问清白,倒是乐得多些见闻,便抱着铁棒坐下,看靖宁卫办的是个什么案。心说办案子,不应该低调些么?如此大张旗鼓,就不怕打草惊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案情已经理清,此时已到抓捕阶段!
这一回秦飞的推断倒是没有错,除了进来的三名靖宁卫,早有便衣暗哨埋伏在此,客栈周围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堂内的客人,谁也不敢出声,那些拳脚稀松之人,一个个如坐针毡,生怕可能发生的打斗伤及无辜。部分有修为在身的,则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还能从容斟酌,扒上几口饭菜。
为首的黑衣人扫视一眼,也不知最终锁定了谁,冷笑道:“莫九针,你已入我天罗地网,我看你怎么逃!”
秦飞茫然:莫九针是谁?
堂下众人听说是抓莫九针,顿时议论纷纷。原来那莫九针是旧蜀主帅莫狄的后人,不知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此。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靖宁卫既然实施抓捕,恐怕已经知道了莫九针的确切位置。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秦飞仔细的打量起堂内众人,想要找出隐藏在人群里的莫家后人。
却冷不防一声飘忽不定的冷笑从背后发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刺骨的凄寒和漫天的银针!
第八章 两小无猜()
“呃了个操嘞!”秦飞心里惊叫一声,距离如此之近,哪里来得及闪躲?当即着了道,后背和屁股挨了好几针。
万幸莫九针这一招“天女散花”攻击力不大,要是被这些银针射个对穿,秦飞自问是要交代在此。大堂内的众多食客亦是遭了殃,极少部分武艺高强的能闪避开去,或者避开要害,然而大部分人都和秦飞一样,被扎成了刺猬。
秦飞身上剧痛,扑倒在桌面一时动弹不得,顾见那三名靖宁卫衣袂乘风,往自己身后奔去,不消说,莫九针使完这一招障眼法之后定是想办法脱身。
“你大爷的,有病啊!”秦飞好不容易缓过来,怒骂一声,运足内力,才把寸寸入体的长针一齐震出,不顾满堂哀嚎的食客,提起揍人的大棒就往后追去。
直追出客栈后门,只看见一个模糊而又似曾相识的身影,在潮水般涌动的黑衣人群中杀得人仰马翻,时而在大道正中搏杀,时而腾挪于屋宇之上,其身法灵动,出手老练,更像是和靖宁卫闹着玩。
秦飞哪里还敢插手,一时又不确定“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只得茫然的挠了挠头,悻悻作罢。
远远张望了一会儿,见战局渐行渐远,他一面转身一面哼道:“要不是靖宁卫的人太多,小爷插不上手,定要擒住你这贼子——嘶,屁股挨了这几针,明天老子还怎么骑马!”
冷不防身后竟杵着一人,秦飞差点就与之撞了个满怀,还好他反应快,与之一步错开。秦飞只道是自个儿脚下太急,也不看那人模样,低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声“借过借过”便想着回客栈睡觉。
但一个疑惑的少女之声倏然从身后传来,让秦飞浑身一颤,呆滞的定在了原地。
“秦飞?”
黑色劲装将少女的身段勾勒得青涩诱人,长发扎马尾,几分骄傲的束之脑后,削瘦的脸颊上,杏目含光,正盯着背对自己的黑衣少年。
“小哥哥,你……可是秦飞?”
她的声音澄澈如冬日下的海水,透人心扉的好听。
秦飞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难道是故人?
青梅竹马有木有?
两小无猜有木有?
久别重逢有木有?
一听声音就是个萌妹子,该不会是曾经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小丫头吧?
若不是情根深种,怎么可能一眼认出自己!
若是曾经定过娃娃亲,啧啧!
那一声“小哥哥”,叫得秦飞心都软了。
秦飞脑子里乱哄哄的,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压下涌动的心绪,面色平淡的半转回身,用一种十分沧桑的语气应道:“你说的,是哪个秦飞?”
内心却是一片春天:哇哇哇哇,真是个漂亮的小妹妹哇!而且是又萌又帅的那种!
黑衣少女秀眉微蹙,打量一眼秦飞道:“从苍雪城过来的秦飞。”
秦飞尴尬的咧了咧嘴,心说貌似自己想多了哇,这丫头或许只是听故事听多了,碰巧在街上认出来而已。
“那就是了。”黑衣少女根据秦飞的肢体语言作出了判断,不知是何缘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道,“刚刚,对不起呀!”
帅气的小丫头一脸歉意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秦飞又懵逼了,傻笑一声:“啥对不起的,是我差点撞到你,跟你没关系。”
他还以为黑衣少女说的是这个,连忙表示了大度。不料黑衣少女听了,噗哧一笑,乐不可支的道:“哎呀,你好傻喔!我不是说这个啦。”
秦飞额冒黑线:“什么鬼?”
却见黑衣少女皓腕一翻,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事物,在昏黄的灯火下散发出一片寒光:“我说的是这个!”
“哦草,你你你!”秦飞顿时反应过来,下意识退后一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嘶……怎么会是你?”
莫九针明明还在那头和靖宁卫缠斗不清,咋就跑回来了?
而且,居然是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