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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则是听了一路的大圣取经,正到精彩之处,忽的听见秋凝一声惊呼,他脚下青光一闪,当即使出了凌霄九步,闪身而至的同时,揍人的大棍子已握在手。
只是等他一步挡在秋凝、徐青纱面前时,才哑然失笑。
原来是有一位老哥不知从哪弄来条大腿粗的巨蟒缠在身上,正问路人讨钱呢。那巨蟒麟光闪闪,红豆般的蛇眼看得人心里发怵,昂起的蛇头似乎随时都会向路人发起闪电般的攻击。
女人天生怕蛇,就连秋凝、徐青纱也不例外,跟过来的莫晓晴也下意识的躲在了秦飞身后。
那弄蛇的被秦飞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开,秦飞不好意思的笑笑,将铁棍收回虚界,对身后之人道:“这么大一条,吓唬人啊,咱别处看去。”
身后的女子脸色发红:“那你还不放开我?”
“咦?”秦飞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拉住了秋凝的小手,左右徐青纱、莫晓晴正瞪大了眼睛看着。
“误会误会!”秦飞连忙一下甩开,讪讪的道,“拉错了拉错了!”
秋凝哼了声道:“徐姐姐,以后可得好生管教管教这坏人!”
徐青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趁着秦飞发愣,三女娇笑连连,抛开他继续前行。
秦飞指尖摩挲,似乎还在回味秋大小姐的滑腻肌肤,那柔软的触感,让人难以忘怀。看着人流中的几抹艳影,秦飞忽然觉得,远离那些战场纷争,丢开积压心头的种种疑惑,就这么守护自己在乎的人,让她们无忧无虑,似乎才应该是追求的目标。
“要足够强,才守护得了……”秦飞想起武宣环境之中,父亲战死的情景。
如果父亲拥有绝强的实力,就不会让自己和母亲流落塞外,母亲也不会和自己失散。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秦飞捏紧了拳头。
次日一早,梦江之上。
三尺宽的白玉石步道延伸十丈有余,嵌在波平如镜的梦江面,沿白玉石道走到尽头,才能看清淹没在茫茫迷雾中的四角亭。
不设围栏,不设坐席,地面几乎与江面平齐,偶有跃动的浪花摔碎在亭围石角,溅出点点星火般的水渍。
一名白衣女子静立江边,袅娜身姿,似浅开的百合,含蓄而美艳。垂腰的长发随风飞舞,如水中泼墨。
她凤目之间,琼鼻线条挺立,其下是细致如柳叶的温润唇线,雪肤剔透,吹弹可破。鬓角上朝露点点,叫人时时担心,这般纤细娇弱的女子受不受得了早间的寒气。
清晨路面湿滑,为免湿鞋,索性赤脚。白玉石面的点点水珠,仿佛贮存了一夜的余寒,足心触碰,如踩刀尖。步子且轻且疾,白雾茫茫下,恰如凌空飞渡,广袖随江风轻舞,影影踪踪,渺然若仙。
“霄山暮饮沧浪酒,梦江雾镌千山秋。”
“四英亭抹琼台露,九天舞诉锦瑟愁。”
……
清晰而飘渺的清丽女声,在梦江之上如吟如歌,或许是曲调未成,或许本该如此。
沧浪舞绝,梦江秋梦。
远处的酒楼上,秦飞趴在桌面直打瞌睡,秋凝、莫晓晴、徐青纱三女在床前看得津津有味。
“我和她一起长大,本来关系很好,后来出了些事情,彼此之间隔阂越来越深……”秋凝看着秋梦翩跹远去的身影,感慨万千,“如今,已形同陌路。”
怪不得昨天在大厅里遇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死猪般趴着的秦飞冷不丁说出来一句:“一起长大的啊……为啥她跳舞跳得那么好,你就只会打架放毒。”
秋凝还没来得及沉入那悱恻的回忆,意境就被秦飞完全破坏,气得伸手在他脑门上凿了一下:“要你管!”
秦飞双手抱头,嘴里嘟囔:“还打我……”
逗得莫晓晴咯咯直笑:“舞绝观雾习舞,本就是四英亭的一大美景,你一眼都没看,还拿来消遣凝姐姐,哪有你这样的?”
秦飞连抬头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有着十足的起床气:“什么就一大美景!晓晴你也不想想,哪有叫自家老公去看别的美女跳舞的?”
莫晓晴哑然,原本挺纯洁的事情,到秦飞嘴里一说就变了味。
徐青纱妙目盼盼:“你就不想我和晓晴学一学,日后好跳给你看?”
“日后……嗯?”秦飞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热切的看着徐青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视线在她曼妙的玉体上逡巡不断,嘴里认真的道:“好,这个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 酒楼命案()
徐青纱洁白的牙齿咬住鲜红的下唇,美眸之中闪过几分挑逗之意,把秦飞的魂都给勾没了。
看罢了舞绝之舞,秦飞便提出归程。云莲子已经到手,便没有继续在青苏城逗留的必要。只是秋家年会在即,秋凝有心留大家多玩几天,却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这三人肩上背负的东西,远比自己要多。
正想着如何与父母辞别,四英亭酒楼之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隐约传来的喧哗夹杂着“死人了”的字眼。
秋凝不禁皱眉,四英亭酒楼里死人了?
急忙出去看时,正见自家三叔秋树礼从一间客房里走出,眉间皱出一个“川”字,显然正如旁人议论,里面死了个人。
秋三爷在事发之初便将四英亭酒楼封锁,许进不许出,秋家高手如云,谁敢说个不字?
稍待片刻,就有大批官差出现。
秋三爷看到秋凝等人也在,知道秦飞是贵客,连忙过来赔礼:“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扰了秦少侠的雅兴。”
大清早被叫起来,自然是看舞绝跳舞,可不就是雅兴?
秦飞讪讪道:“三爷客气了,不知,那屋里的是谁?”
秋树礼面色凝重:“赵坤,当朝兵部尚书赵武的独子!”
秦飞见闻浅薄,眼里有些茫然。
身侧的秋凝惊到:“书绝赵坤?”
秋树礼点了点头:“正是此人!说起来,你和他也算是朋友一场,没想到竟命绝于此。”
赵坤,二十岁,在京畿以书法称绝。两年前的霄山之会,曾技压群雄,胜过无数名家,夺得书绝之名。加上他本身相貌英俊,才学出众,与方文清并称为苍云两大风流才子。
赵坤喜欢游山玩水,每年有好几个月都是在外远游,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每年都会在四英亭酒楼小住,一赏秋梦那名动天下的九天舞。
他的意外身死,立即在文人仕子圈中掀起轩然大波,传播速度甚至比秦飞出名那会儿还快。各种阴谋论也随之而生,有说是朝廷内党派之争造成的,也有说是嫉妒赵坤才学的,甚至有传言说,舞绝秋梦看上了赵坤,赵坤每年来此,就是为了和秋梦幽会。
喜欢的秋梦的人海了去了,赵坤死于情敌之手的可能性,倒是不低。
秋树礼郑重的道:“赵坤的致命伤是肋下剑伤,应该是被人一剑刺破心脉而亡,而且就在一刻钟之内。”
大清早在酒楼内活动的人就那么几个,按跑堂伙计的说法,除了下大厅吃早餐的客人,就只看到徐青纱、莫晓晴、秋大小姐冲进秦飞的房间里。那赵坤下楼要了份早餐,吩咐伙计送到房里。
没想到伙计再过去的时候,发现赵坤已经身死。
在四英亭里干活的都是秋树礼的心腹,绝大部分都是秋家人,伙计根本没有修为,不会功夫,基本排除了作案的可能。而且除了伙计和赵坤本人,也没有其他人从正门进入那间屋子。
“大小姐,恰才你们是否看到屋外有什么异常?”秋树礼看向秋凝问道。
但两间房的角度相背,秋凝的注意力又都在秋梦身上,只得摇了摇头。徐青纱、莫晓晴也没有任何发现,秦飞干脆就是没看,一直趴着打盹。
青苏府的官差在勘察了命案现场之后,也开始逐间盘查,四英亭酒楼内外都有秋家高手看护,能在此处完成刺杀,凶手除了拥有劫将以上的修为,对秋家的防卫也要有所了解。
所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
秦飞不会断案,也不擅长推理,更不喜欢看热闹,只轻叹一声“死了真可惜”,便回了房间,三女自然也聚了进来,过不多时,果然有官差过来问话,四人照实说明,那观察听了也是微微摇头。
案情毫无头绪。
赵坤为人谦和,遇事都先礼让三分,很难想象他有什么仇家。那朝中的党派之争,以及情敌争风吃醋,便成了仅有的两个杀人动机。
尽管秋树礼封锁及时,赵坤的窗户面向街边,凶手极有可能已经逃脱。
“看样子,暂时走不了喽。”秦飞呵欠连天,“秋凝,你们这命案不常有吧?”
秋凝白了他一眼:“从小到大就那么三五次,回来就遇上两起。”
其中一起命案的凶手就在眼前,秦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徐青纱一直低眉沉思,忽然道:“会不会和我们有关?”
看似没头没脑的问题,却让秦飞背后一凉,怔怔的看着徐青纱:“为什么?”
徐青纱道:“你不觉得,你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很巧合吗?”
徐青纱曾经负责调查秦飞,对于他的资料了如指掌,她心思机敏,很轻易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秦飞仔细想了想:“的确……”
“秋凝,你决定去战神府之前,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徐青纱看向了秋大小姐。
“是……”秋凝眼里有几分黯然,又有几分疑惑,“去年七月,赵坤来到青苏城,他一直喜欢秋梦,秋梦也喜欢他,可是秋梦的父亲不同意。我有心撮合他俩,就设计让他们幽会,不料弄巧成拙,秋梦没能来成。又有人跟秋梦说……说我喜欢那赵坤。”
过程也许很复杂,但秦飞大致听明白了。
徐青纱道:“秋梦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又是谁和秋梦说你喜欢赵坤呢?”
“这……”秋凝脸色发白,眼里透着难以置信,“那天,是我爹临时叫走了秋梦,后来和秋梦说我喜欢赵坤的,是我娘。”
秦飞见她脸色不好,安慰道:“今年不是太子爷进战神府嘛,也许皇帝老儿和叔叔阿姨打了声招呼?”
倒是有这个可能。
秋凝之前也对战神府不感冒,实在是厌恶了家里的气氛,又和秋梦决裂,才决定出走。
“可是,爹娘想让我去战神府,犯不着破坏我和梦儿的关系啊!直接告诉我让我去不就行了?”秋凝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实在是觉得去年的事匪夷所思。
徐青纱一时也看不懂其中套路,凝眉道:“如果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也许就说得通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幕后主使()
秋凝心里大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意味着将赵坤刺杀的,真是自家人。如果早就有将赵坤抹杀的计划,那动机是什么?
赵坤无非顶着个“书绝”的虚名,修为不过战羽,杀他的意义何在?
“如果是和我们有关,就要看这件事造成了什么后果。”徐青纱心如明镜,有条有理的道,“我们原计划今天要离开,可赵坤一死,谁都走不了。幕后主使,已经成功的将我们留下。”
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几人的脑子都没徐青纱的好使,都有些呆滞的看着她推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