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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你给我保护我还你祝福,
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有感而发,我悠悠唱起了王菲的《宽恕》,心里有丝茫然,那种忽然从心底滋生出来的伤感,就像纠缠了我连日的恶梦,如此深刻地吞噬着我每一个脆弱的细胞。
我想他,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唤,我一喜,回头一看,却是李元霸,我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明,你方才唱的是什么小曲啊?很好听呢。”李元霸三蹦两跳的来到我面前。
“哦,没什么……只是我家乡的小曲。”我敷衍了句,已懒得和他解释什么是流行歌曲了,见他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坛子,我问道:“你手里抱着什么呢?”
李元霸还没回答,就听坛中传来“唧”的一声,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呵,原来是蛐蛐。”我笑了,一指那坛子,“这是你养的蛐蛐?是拿来让我瞧的么?”
李元霸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坛子里养的是蛐蛐?”,
我忍不住又笑了,“因为我刚刚听见它的叫声啊。”
“唉……不知道为什么,它叫得有气无力的。”李元霸很丧气地看着我。
“我看看……”我走近他,往坛子里看去。
“这蛐蛐前几天还很威武,可这两天不知怎么了,病恹恹的,一动也不动地伏在坛子里,现在连叫都很少叫了。”李元霸把坛子递给我,“明,你帮我看看,它是不是病了啊?”
“别着急,你的蛐蛐没病没痛,它强壮的很,”我仔细看了看,又拿手拨了拨,“天气太热了,蛐蛐也烦躁了,用些荷叶水给它解解暑就好了。”
“真的?”李元霸王有些怀疑。
“你等着。”我转身走到了荷花池边,摘了片荷叶,叠成碗的形状,舀起一些池水,撒在坛子里。
没过一会,那蛐蛐就叫了起来,还在坛子里欢蹦乱跳的。
“哇,它叫了,叫了!它还会跑还会跳!”李元霸很兴奋,只差没手舞足蹈了。
我点头称赞,“恩,它的声音很响亮呢,看它跳的这个姿势,趾高气扬的,在蛐蛐里应该是佼佼者哦。”
“那是当然!我这只蛐蛐还从没有斗输过呢!”李元霸有些得意, 忍不住自吹自擂起来。
我看着那蛐蛐,感觉心情也好了起来,“宋朝的贾似道喜欢逗蛐蛐,传说他用宫女的血才喂出了一只天下无敌的大将军,你运气倒好,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简简单单地得了这么一只活宝贝。”
“宋朝?贾似道?你说的是什么年代的事情?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李元霸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一怔,糟糕,嘴一顺,我又说得太多了,这时候哪有宋朝啊?我抓了抓头发,“啊?这个嘛,你就别管了,只要你知道这蛐蛐来之不易,好好保护它就是了……”
“恩,多亏了你的妙法啊,要不然这蛐蛐哪好的这么快……”李元霸扑闪了下大眼睛,小脑袋忽然凑了过来,在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你,你为什么亲我啊?”我一愣,这小子想干吗?小小年纪就懂得非礼女生,也太不像话了。
“我很喜欢你啊,所以就亲你了。”李元霸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还很开心地看着我。
被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告白,还被他轻薄了去,我应该高兴么?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元霸,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所以你不能喜欢我,也不能亲我。”
“为什么不能?我那天都看见二哥在亲你了。” 李元霸一撇嘴,“你们也是男的和男的啊。”
“你说你看见你二哥在亲我?”我怔了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就是我们骑马出去玩的那天啊,你说你想在树下睡觉,所以我就一个人先去玩了。”李元霸侧头回想着,“后来等我回来找你的时候,就看见二哥趴在你身上,他在亲你呢,而且还是嘴对着嘴呢!”
天啊!原来那天我不是在做梦,李世民真的吻了我……我,我的初吻居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
就在我恍惚间,李元霸嘟起嘴,又在我脸颊上亲了好几下。
“你,你个臭小子!连你都吃我的豆腐!你们……”我做势要打他,他大笑着刚要躲,却忽然不动了,只呆呆地看着我身后,怯怯地叫了声,“二哥……”
我一惊,慢慢转头看去,只见李世民手捧古琴,一脸阴沉地站在我身后,他定定地看着我们,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就此陷落
李世民淡淡地开口:“元霸,我和明有些话要说,你自己去后院玩耍吧。”
“哦,我知道了……”李元霸当然不敢逆李世民的意,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就捧起坛子灰溜溜地去了。
“恩,那个……我和元霸刚才是闹着玩呢……”这里只剩李世民和我两个人,气氛似乎更尴尬了,我支吾了一阵,终于挤出一句,“你,你明天不是要去征讨西河么?今晚怎么有空来……”
“来教你抚琴。”李世民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喜怒来,他越过我,将琴摆在亭中的石桌上,而后坐在石椅上自顾自地弹了起来。
“我……”我一时无语,只好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地听他抚琴。
李世民弹的这首曲子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这是我刚才唱的那首《宽恕》的调子。没想到他只听了一遍,居然就能把这首曲子完整地弹出来,他的记性,好得令人害怕……
“世民……”我惊惧地看着他,他好像是入了魔,全副心神都在抚琴上,他的眼神很冷,仿佛带着说不清的伤痛,但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为什么他的琴声会如此的寂寥?似乎是一个疲惫的旅人在沙哑无声地吟唱,是无力么?是无可挽回的悼念么?琴声有瞬间的上扬,但随即却细细碎碎、纷纷扬扬地从他的指间坠落,无情地被砸碎,那琴声撕心裂肺,以至于我听见了某种破碎的声音,那碎开的声音好似一声绝望的尖叫,强烈刺激着我的大脑,麻痹着我的神经。
“别,别弹了……求你,不要再弹了……”心忽然重重地颤抖了一下,我猛地抓住他的手,琴声嘎然而止,“我,我并不想学琴,一点都不想……那次和大公子学琴,只是个意外,我以后再也不会……”
“你方才问我,明日就要开战了,为何我还来找你,”那双深蓝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我,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底那灼热的光,“因为,我想你,你呢,想我么?”
我喜欢他这个样子,不冷漠,不冲动,不委琐,不隐藏,对自己的行为完全自信,有担当。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心紧紧地收缩、猛烈地跳动,似乎有着莫名的期待。而这些感觉,全是他给我的。
“想……”我呆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扯了扯唇,几天来的混乱思绪在见到他之后,却只能化成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想”字,目光似乎越来越不舍得从他的身上移开。
“哦?”李世民眼底的那束光越发的晶亮,他右手反抓着我,左手的手指划过了我的双眉与脸颊,“明,你当真有想我?”
这次我没有回答他,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淡淡的麝香揉合着他的体味,这抹奇特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大脑,也就是这种味道,使我恋恋不舍,它像是一条坚固无比的锁链,缠绕住我的手脚,让我不能逃,也不想逃。
李世民缓缓停下在我脸上游移的手,他凝望着我,深蓝的瞳孔中映照着我的影子,我的样子在他的眼中竟是如此的清晰和完整。
记得老人们说过,如果你凝视一个人的眼睛,可以从他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自己,那么,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
他是我要找的人么?我所有的美丽从此以后是否只在这个人的眼中绽放呢?
“告诉我,你此刻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是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想你,我心中满满的,都是你……”这一次,我没有压抑,诚实地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地想法。
“呵……”李世民笑了起来,深眸里闪耀着漩涡般迷离的幽光,那是夜的纯粹和无法形容的蓝,他双臂一伸,将我紧紧搂在怀中。
或许,这一切只不过是场游戏,一场苍天作弄的游戏。或许明日醒来我就后悔今晚我所说的话,但这一切却没有人能避免,没有人能抵抗,没有人能改变,没有人……
我就这样陷落在他的眼眸里,陷落得竟如此彻底,仿佛整个灵魂都被他吸走了,对他的渴望占据了我的心,它在胸中不停地翻滚,在脑中一直地闹腾,搅得我无法安生。
我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脆弱,只因为他一个受伤的眼神,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陷落了。
“明……”李世民伏下头来,唇缓缓凑近我的。
我听见自己的心深深叹息了一声,而后慢慢地闭上双眼,靠向他的怀中。
他温热的唇轻印在我的唇上,微微吸吮摩挲着,灵巧的舌头随后探进了我的口中,温柔又坚定地翻搅着。
我眩惑到无法思考,只感觉他浑厚的气息层层地包围着我,我已经完全陷落在他细细密密、苦心编织的情网中,或张扬、或缠绵、或璀璨、或激昂、或抑郁、或凌乱,直至——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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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校场上队列整齐,准备出征西河的兵士个个精神抖擞,李建成和李世民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接受李渊的检阅。
这是李渊起兵后,打的第一场战,可以说,此次出征的成败关系着李家今后的兴亡,因此李渊特别慎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风公子,你为何也在此?”李渊回头一看,我一身利落的装扮,正站在李世民的身后,不由说了句,“风公子是我们李家的恩人,怎好让你也上战场?万一有何损伤,那我如何过意得去?”
“回李大人,风明不才,但也愿意为大义之事稍尽绵力。”昨天晚上我求了好半天,李世民才答应让我和他一起去征讨西河,可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我冲李渊一抱拳,“那西河高德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臣,人人得而诛之。”
“大奸臣?”李渊一愣,“此话怎讲?”
“呵……大业十一年,还是杨广的亲卫校尉的高德儒看见有两只孔雀从洛阳西苑飞落到宝城朝堂前面,众人纷纷议论这孔雀的美丽,而这高德儒心想倘若上报杨广,天上飞过是的金凤,而金凤是祥瑞之兆,如此一来杨广定会高兴,于是他立刻跑去报告杨广。”我顿了顿,看了下四周,见不止李渊凝神在听,其余人也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心中有些好笑,这个典故是我从《厚黑学》里看来的,没想到如今居然派上用场了,我赶忙接下去继续说道,“那杨广听了高德儒的报告,果然欣喜万分,立即跟着高德儒跑到殿外向空中望,孔雀早已飞走,别说是金凤了,就连麻雀也没有,一切已无法验证了。而这时,几个被高德儒收买的侍卫纷纷前来作证说金凤就是从这儿向西飞过去的。杨广信以为真,非常高兴,连声称赞:‘高德儒忠贞不二地侍卫朕,始终如一地恭敬神灵,所以才看见金凤。’第二日早朝时,便破格提拔高德儒为朝散大夫,还给在场的人都颁发了赏赐,不久又在高德儒发现金凤的地方修起了一座鸾仪殿,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