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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麻木的脸没有被河水刺痛,我枯寂的心却被这小小的花儿重重地揉搓着。
谁说人的一生,不是一场战争?一个人的战争,那就是必须时时记得打败自已的心魔。
我蓦然转身,大步向营帐走去,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秦琼道歉。
才到营帐,便见众兵士个个神情严峻,如临大敌。
“怎么了?”我赶忙上前拉住一个士兵问道,“王世充打过来了?”
那兵士答道:“不是,是秦王殿下前来探查我们营帐的排兵布阵情况。”
我一愣,世民?他来了?从青城宫赶来这里?他的伤都好了么?
正想着,耳后却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缓缓转身,一匹白蹄的黑色骏马,如入无人之境,飞奔过来。
在这一刻,我选择闭上了眼。
直到有力的胳膊圈住我的腰,将我拉上了马背,我才睁开了眼。
那双深蓝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我,瞬间就能融化远山上的皑皑白雪,也燃进了我的心。
在战马的嘶鸣和兵士的呼喝中,我明白,摆脱不了的宿命,再次轮回到我们的生命之中。
只是一刹那啊,一刹那的动情,一刹那的沉醉,一刹那的心酸,一刹那的眼泪要掉下来……
正文 第九十章 重逢的喜悦与哀愁
“我……”我才想开口,李世民双臂一张,将我卷入他的银色的披风中,而后策马向前飞奔。
我被披风遮住头脸,李世民宽阔温热的胸膛、炙热的男性气息,紧紧地裹着我,只片刻功夫,他便勒住马匹,抱着我跳下马背。
身体悬空,双脚无法触地,感觉李世民正抱着我快步疾走,我伸手想拨开遮住视线的披风,却被一只更快的大手给抓住。
一阵天旋地转后,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一张柔软的榻上,披风猛地被扯开,眼睛忽然无法适应这强烈的光线,我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景象,掠夺的唇和强壮的身躯已然压了下来。
“呃……”探进口中的唇舌狂热地豪夺、探索,与我的紧密相缠,我在他强势的欲望下进退不得,男性结实的身躯紧压着我,肺内的空气逐渐减少,喘不过气,快要窒息了……
“世,世民……”我拼命地推拒着李世民的胸膛,希望能稍微拉开一点距离,让我得以喘息,“放,放开……”然而在他一再纠缠进逼的唇舌中,我根本就无法将话说全,推不开也避不掉唇间的肆无忌惮,我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双眼,任由那狂热将自己吞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我的唇舌解放,却依旧将我紧搂在怀中,转而轻吻着我的鬓发。
唇上的灼热与刺痛使我如堕云雾,全身无力。我微睁双目,抬眼对上那双精炯的蓝眼,无言相望。
李世民身上的麝香味虽淡,却和我记忆中那熟悉的气味一模一样,浅浅地弥漫在这个帐子里,不时飘进我的鼻端,又窜进我的思绪里,使我每呼吸一次,就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眼中忽然涌上一阵灼热,我蓦地闭上眼,不敢抬头,不敢张嘴,甚至连呼吸都像是停止了。再度相逢,我的心依然为他剧烈地跳动着,原来我从不曾放下他,别离的苦,就苦在回忆里还有甜蜜。
“为何要哭呢?是为今日的重逢,或是为你曾犯下的愚行?”李世民低头吮掉了我眼角的泪,“我早说过你逃不掉,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他再次埋首在我的长发中,深吻着我的脖颈,“明,还记得那时我对你说的话么?倘若你再落入我的手中,我便绝不放手了,绝对不会!”
似乎为了表示他的决心,原本轻触着我肌肤的唇齿,忽然重吮咬住,痛得我闷哼一声,猛地睁眼,空茫的视线缓缓凝聚出焦距,转向眼前那张俊美的脸孔,怔怔地出神看着他:“你的伤,好了么?”
李世民没有开口回答,他半撑起身子,脱下长袍,他胸口的伤处已经包扎妥当,但绷带上却依然渗出丝丝鲜血。
“啊……”他的伤口怎么裂开了?我一惊,一定是刚才为了压制住我的挣扎,才牵动了伤处,“抱歉……”
李世民眸光一凛:“你是为自己的逃离道歉,还是为了刺我那一剑而感到心里不安?”
“我……”我抿紧唇,将手放到他的胸膛上,隔着纱布轻抚着那伤口,轻声问道:“还痛么?”
“怎能不痛?被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刺了一剑,谁能不痛?好快的剑啊……”李世民的语调如冰,神情冷绝得令人胆寒,“明,我问你,你刺我那剑时,心中就没有一丝犹豫么?”
“我……”我咬唇,痛苦无言,酸楚的情绪溢满心怀,为了这段情,我躲躲藏藏了两年,费尽心力但求能斩断这情丝,却终究躲不过。而今我自食恶果,非但牺牲掉了兄弟们的性命,还刺伤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李世民扣住我的下颚,抬起我的脸,他笑得很温柔,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残忍:“明,你刺伤了我,我要些补偿,并不为过吧?”
“什么?”我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怔怔地望着他。
“呵……”李世民抿唇低笑,那笑容十分诡异。
“你想……”我猛地醒悟过来,却已太迟,他的手在我的惊愕中,轻轻挑开我的腰带,掀起我的长袍,探进内衫里,带着占有的渴望,直接抚上我的身躯。
“不!世民,”我用力揪扯着他的手臂,想制止他进一步的侵略,“不要!”
“明,”李世民压住我不停挣扎扭动的身躯,右手扣住我的双腕,左手紧捏住我的下颚,“不要妄想反抗,你越反抗,只能使这事越糟。”
“反抗?我有反抗的资格么?我能补偿你的,就只剩下我自己。”他狠绝的眼色震摄住我,心中一酸,我喃喃低语,“你若想要,那便拿去吧……”我没有再说话,慢慢地敛下眸,将脸转到一边去,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身躯上探寻与轻揉。
“明,”李世民却在这时忽然住了手,他搂紧我的腰,猛地一翻身,躺在我的身下,而后轻抚着我的长发问道,“你那日是受王世的充的胁迫吧?他拿什么来要挟你?”
“拿什么来要挟我?”我没有挣扎,就这样伏趴在他身上,双手轻抵着他厚实温热的胸膛,双腿则是被困在他张开的腿间,垂落的乱发轻拂着他的脸庞和颈项,空洞地说道,“没有了,已经没什么能要挟我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没有怪你,明,无论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回来吧……”李世民没有多问,只是拥紧我,“我可以给你财势、给你权力,给你一切,让你去讨回所有的不公。”
我没有答话,只是侧过脸,轻贴着他的胸膛。他说话时,胸腔缓慢地起伏着,这平稳而规律的节奏,带给我一份莫名的安心。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当真是如此的宠爱自己么?他的真心究竟有几分?愚蠢的人是我啊,若真要求唯一,从一开始便不该爱他。既然爱了,那就是爱上了一个手握天下的帝王,哪里能奢求什么唯一?就此放手么?但他是绝不可能再给我第二次转身离开的机会……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禁祻在内心的痛苦与挣扎瞬间暗涌到眼底,哭泣,是为心里那道深不见底的伤口与强加在身上那难以承受的责任;不哭,则是因为仅剩的一点自尊还在苦苦地支撑,所以我倔强的始终不愿在人前哭泣。
“明,别哭,别哭……”李世民深叹一声,温柔地抚着我的长发, “到我身边来,一切都过去了,往后由我亲自守护你……”
我闭上眼,感觉到他冰凉的唇正轻轻地碰触着我的唇,我微颤着,终于启唇,他小心翼翼地吮吸,而后探入,与我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泪水缓缓流淌,打在他的胸膛上,浸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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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秦王殿下……”一个男人站在帐外低哑地叫唤着,“我有要事禀报。”
“你便站在帐外,不必进来了。”李世民抬手为我掖好被角,而后低低地说道,“你轻声说,我听得见。”
我已被那男人的声音惊醒,只是没有睁开眼,仍然依偎在李世民怀中假寐。昨晚我哭得累了、乏了,居然就这么伏在他的胸膛上,沉沉地睡去了。这几个夜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每次都被梦魇紧紧地围困住。而李世民温暖的臂弯,却能令我多日来动荡不安的心,有了栖息之所。似乎唯有这最初便眷恋的依赖,能使我感到安全无忧。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前方战事紧急,请您速回青城宫督战。”
李世民低声应道:“我知道了,你们且在营外等候,半盏茶后,便可动身。”
“是。”那人领命后便离去了。
“明,睁眼,我知道你醒了。”李世民抚了抚我的脸颊,见我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他便咬住我的耳垂,轻轻啃吮,“听话,你若再不醒来,我可真要为所欲为了……”
“恩……”我赶忙睁开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你要回青城宫了么?”
“不是我,是我们。”他温热的双唇沿着我的脖颈一路吻下,“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
“世民……”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方才听见你说半盏茶后,便要出发了……”
“呵……你果然一早便醒来了……”李世民绽出一抹浅笑,伸手捧住我的面颊,“明,昨晚就那样让你躲过了,下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我……我要报仇,世民,我必须为死去的兄弟还有红儿报仇。”我觉得脸上慢慢浮起热气,但心中却忽然一沉,随即别开脸,想挣脱他的手,“我说过,我能回报你的,只剩我自己而已,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明,看着我,我不喜欢你带着交易的口吻与我说话。”李世民双手微一使劲,扳过我的脸,“你肯将自己交于我,只是想偿还我的人情罢了,而我要的却是你的心甘情愿。”
“我……”我被他说得根本无法招架,一时之间居然哑口无言。
“呵……明,我也不逼你,”锐利的蓝眸紧盯着我,李世民笑了,看似宠溺,却带着强势的侵略,“反正我已经得到你的顺从了,终有一天,我也会完全得到你的心。”
“是么?”我蹙了蹙眉,抬眼不闪不避地迎视着李世民犀利如鹰隼的目光。分离了这么久,我已看不透他的情,看不透他的心,更看不透他的人。若我看的透,也许我会像个普通的女子一样放肆,会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可惜我看不透他,正如他也看不透我究竟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而且我们有着同样的骄傲,所以都不愿向对方妥协,或许,若即若离就是我们最好的距离。
“真是难驯……”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喃喃说着,李世民俯下头,轻触了下我的唇,而后转身下榻,递给我一个包袱,“明,这衣裳是我为你准备的,赶紧换上吧。”
“换衣裳?”我愣了下,下意识低头看去,身上的长袍在昨晚的挣扎中虽然没有支离破碎,却也已被扯得不成样子,昭示着李世民那急切而灼热的索求。
“啊……”我低叫一声,迅速接过他手上的包袱,扯出件长袍胡乱地披在身上,衣料柔软的触感令我一怔,“这是……”
“那日我将整匹的耀光绫买下,急令裁缝为你做了两身衣裳。”李世民伏低身子,伸手拂去散落在我额前的几缕乱发,“一件是儒生袍,另一件是女子的衫裙。”
我嘀咕了句:“为什么不两件都做成儒生袍?我从来都不穿裙子的……”
“从私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