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凡有了把柄在她们手里,他旺儿大爷的活路也就到头了。
“吃过饭没洗手,手上有油花,这么精致的茶杯轻易便碎了,可惜了。”娇娘是知道的,茶杯茶壶要用便用一整套这才好看,今儿个她摔碎了一个,这一整套便不能用了。
姜妈妈嘴唇喏喏不敢吱声,那菜都是她亲手布的,何曾沾过她的手。
那一双素白纤细的手,干干净净,哪里又见一星半点的油来着。
姜妈妈可怜的瞅了娇娘一眼,心想,这做仙人也不容易呀,渡个劫就要受这等委屈。
转念一想,她又悟了,仙人不食人间烟火,此番下凡这是来体验俗世油烟来了。
“你起来吧,虽说这屋里铺了软软的毯子,可跪久了,膝盖也疼。至于布置喜房啊,走,我亲自去给那位姐姐布置,大奶奶的命令,我是一定要落到实处的。”
这样就完了?旺儿不敢置信的抬眼去看,正对上娇娘泠泠水眸,小子情窦不开,心里却透着股儿别样的味儿,玉姨奶奶好生别致。
然,那双眼睛里的光怎就那么不同寻常。
不妒不怒,连个水漂也不打,看起来还真是古井无波的模样,这位难道说真个是大肚能容的?还是说内里藏奸,有别个主意?
旺儿打千作揖,应声跟上。
姜妈妈连忙吩咐人去就近买红绸子。
柳月这表姑娘,她是知道的,在侯府服侍老太太好些年了,是老太太那边的远亲,拐了十七八个弯儿才托人送到老太太跟前得了造化的那种亲戚,在侯府里的地位,比老太太身边的喜儿也就高出一点,可所有人都看得出,在老太太心里,轻易的亲戚比不得她身边的喜儿。
半主半仆的表姑娘,既然仓促间就给开脸送到了这边,看来那位表姑娘没笼络好老太太啊。
这样一寻思,姜妈妈心里便有了谱,低头就和娇娘交了底。
这般表忠心的好机会,来的正是时候。
“我知道了。你看着安排便是。”娇娘点点头。
“主院左边的院子如何?”和雪梅院离的最远。
“可以。”娇娘退开几步远离他们,目光放远,看向蒙了厚厚一层银霜的屋脊,从屋脊上扫过,转一个圈,又落在远处的荷塘上,残荷落雪,枯枝败叶,萧条冷落,最后将目光放在近处的石桌石凳上。
姜妈妈不知她在看什么,可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味儿,惶惶不安。
旺儿心里也急,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呢,不仅多添了新姨奶奶,还有位旧姨奶奶要来。
眼瞅着,都说到安排院落上去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旺儿一咬牙,便道:“还有一位秦姨奶奶会来小住几日。”
娇娘一顿,扶着身前的翠竹便笑起来:“这地方倒是大的很,我一眼都望不尽。感情是我站的不够高的缘故。你,找人去搬一架梯子来,我站到屋顶上看看去。”
素手一指旺儿,这小厮秀脸一苦,跪地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小时前在频道找了一篇好文,看时间还早,“啪”就掉了进去,看了一个小时看完了,是连载的,更期不定,嗯,先收藏,准备好情绪码字了,小贱手在首页上转了一圈,唉?这书名好有感觉啊,然后点进去,嗯,文笔真不错,继续看,继续看……好了,“啪”又掉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看完了,嗯,还是连载的,直接点击收藏追文,情绪准备好要码字了啊,嗯,小贱手不小心又把古言频道点开了,嗯,我不看,就是进来转转。咦?这短简介好萌好有爱啊,点进去,心情顿时各种激动澎湃,果断收藏之,哇哈哈……这下不用担心文荒了,好多心水的文文可以看哇,看,继续看……一个小时又过去了。
尼玛!抬头一看时间九点了,顿时提着耳朵尖叫:尼玛,你今天的更完了吗,想找死吗?!
啊——
好了,以上是某山今晚上的心路历程。
尼玛!原本没想掉坑,结果看着看着就掉各种深坑里去了,泪,果断选择来晋江发文是又爱又恨,爱我大晋江可供选择的好文多,包容性强,恨我大晋江拖着我不让我码字。
一脸血有木有。
O(╯□╰)o
☆、雪地红唇(二)
“你瞧,我真的只是上来看看景儿,怎就把你们吓成那个样儿呢。”娇娘笑着将皮裘拢紧,“我有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着,傻了才会寻死觅活。你们不觉得,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吗?”
姜妈妈胆子小不敢爬高,只能站在地上往天上看,脖子伸的老长老长,像只老鹅。
“夫人说的是,只是夫人您要小心啊,千万小心啊。”姜妈妈殷切嘱咐。
“我惜命着呢,你们看,我坐在这瓦片上动都不动一下,我就是想上来看看。”娇娘转头看向站在梯子上,半个身子趴在屋檐上的旺儿,突然问:“你们侯府离我这院子有多远?”
旺儿哈着气,搓着手,赶忙回答:“有些远。侯府靠近皇城根儿,在北边,咱们贤德坊就靠南,中间隔着一个大集市。”
“隔着远好啊。”娇娘低声道。
屋脊上风大又冷,旺儿没听清娇娘说了什么,只得陪着傻笑。
娇娘瞧他瘦瘦弱弱缩成一团怪可怜的,便道:“你下去吧,我看看就也下去了。”
旺儿赶紧摇头,心想,那怎行,若这位姨奶奶真有个三长两短,哪儿还有他的命活。
“我不为难你,那你就上来,和我坐在一块,我看你半个身子挂在外面,风一吹一打晃儿,我看着就心惊胆颤的。嗯,这是命令,我要你上来给我挡风。”娇娘淡淡道。
旺儿心里叹息个,任命的爬了上去。
他小子人不大却小有身手,动作灵活,猴儿似得,娇娘看着高兴,便道:“我最喜欢像你这样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了。”
旺儿一听那颗小心脏就提起来了,哭着脸瞅娇娘,抱着手求饶,“玉姨奶奶,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吧,奴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的。要不,您打奴几下出出气?”
“你坐这儿。”娇娘拍拍身边的位置,“站那么远,我怎么打你。”
旺儿如释重负,怕娇娘后悔似得,眨眼功夫便坐到了她身边去,闭着眼,一副任蹂躏的小模样,可怜兮兮道:“玉姨奶奶,奴准备好了,您打吧。”
娇娘揪住他的耳朵提了提,笑道:“你坐这里等着,我暖暖手就打,不准睁眼。”
旺儿皱着小脸,咬着牙猛点头。
他八岁进侯府就没少挨过打,不过是几巴掌几拳头的事儿,挨过便算了。
他等啊等,等到冷风灌进脖子里也没尝到痛,疑惑的睁开眼便看见玉姨奶奶正神色迷茫的看着远处。
他沿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只见了雪白的冬阳折射出五彩的光,天际尽头,远山苍翠,流霞泛黄,像他记忆深处家乡的味道,阿娘在溪水边浣衣,妹妹在树丛里摘野花,他赤着脚,站在水里摸鱼虾,那也是这样一个午后,树上鸟鸣啁啾,水面上波光粼粼,天气是暖和的,空气里有野姜花的香气。
小男孩抽噎一声低下了头,看了眼脚下的积雪才猛然想起,他要做的事情是:说服玉姨奶奶安全下地。
“玉姨奶奶……”
“当看得远了,目光不被局限在一个小院子里的时候,人的心胸也开阔了,更不会纠结于一些被规则束缚的东西。”娇娘微笑道。
“是啊,是啊。”旺儿随口应和,继续道:“天冷风大,姨奶奶咱们还是先下去吧……”
旺儿说不下去了,心里只咕噜噜冒出这样的想法:姨奶奶笑起来好生明艳,尤其当晚霞的余光笼罩在她的身上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充斥着一种低调的疯狂,他不是很懂,却情不自禁的被吸引进去,就像,姨奶奶的眼睛里真的住进去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妖精。
旺儿吓了一跳,赶紧垂下了头,突然觉得这不是原来的姨奶奶。
那个姨奶奶丰,乳纤腰翘臀,在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眼里,举手投足也都是勾引人的,然,那种勾引流于风尘气,眼睛里没有内涵,似乎就连他这种小厮都能将其俘获,不像现在这个姨奶奶,他压根不敢和她对视,更不敢轻蔑她,现在的姨奶奶只能是像大爷那样的真男人能够降服。
“啊!”旺儿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叹,他不敢出声,脸色都变白了,玉姨奶奶在勾引他!
不、不,他怎会有这种作死的想法。
旺儿烦恼的抓抓头,再去看时便长舒一口气,他就说嘛,他毛还没长齐呢,像玉姨奶奶这等有身段和美貌的宠妾怎会勾引他,要勾引的话也该勾引金宝,银宝大爷才对啊。
就见娇娘正缓缓手抚自己的脸,眼眸半合,红唇微嘟,那副满含春情的模样就像在享受男人的爱抚。
而在她的心里却想着,玉娇娘的这副皮囊真是个宝贝,肤白细滑,软若无骨,如此魔鬼身材被她得了是她的荣幸,然而祸福相依,她既心安理得接受了好处必然就要接受坏处。
她是妾,走不了逃不出更不敢逃离那个男人羽翼保护的囚徒。她还未踏出这个院子便窥伺而知,她处在一个对女人来说黑暗到底的世界,尤其是一个漂亮美艳随时能勾起人犯罪的女人。
她要对自己忠诚,她承认,她喜欢凤移花的强大,她贪恋他给予的欲,几次里翻云覆雨的燕好,都让她尝到了抵达天堂,烟花在脑海深处炸响的欢愉。
原来在她的灵魂深处也住着一个不受道德约束的魔鬼。
当肌肤相亲,当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她冰冷脆弱的心有回暖的迹象,在他的怀里,她可以卸下一身冰刺,藏在他的身下,变成娇弱的少女,不用继续承受外面的风刀霜剑。
就做一个吸食男人骨髓的妖精。
披着玉娇娘的外壳,肆无忌惮的去喜欢和吃掉一个渣男。
就像演绎一场随心所欲的戏剧。
在这一出折子戏里,她要遵从魔鬼的嘱咐,忠于自己的角色。
顶着别人的壳,释放自己的魔鬼。
呵!
“回去吧。”娇娘敛容垂眸,那一刻眼睛里的魔鬼消失不见,也没有了令旺儿痴迷的魅惑。
旺儿张大嘴,模样又傻又迟钝。
一阵冷风吹来,冻的衣衫单薄的旺儿打了个寒颤。猛然回身,满目苍白,他刚才竟然看姨奶奶看的走神了,不得了,那是罪过,是要受到惩罚的,他要作死了。
地上的姜妈妈白着脸咒骂一声,再也不能等,颤颤巍巍就往梯子上爬,她一定要把那大胆的龟孙儿的皮儿剥下来。
站起来时,娇娘看见了一队人马进了巷子,那马上的人影分外熟悉,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淡淡道:“你们大爷回来了。咱们下去吧。”
旺儿精神一震,猛的窜起,一把扶着娇娘的胳膊,讨好的笑:“姨奶奶,小心脚下,奴搀着您。”
“你练过功夫吧,身手看起来利落又漂亮。”
旺儿嘿嘿一声笑,小脸红红,谦虚道:“才练了一年,不好,不好。金宝银宝两个大爷才厉害呢。”
“那你们大爷厉害吗?”
旺儿脸色一整,立马面浮钦佩,“我们大爷可厉害了。”
“谢天谢地,可算是下来了。小皮猴,你给我等着。”原路爬下去,扶着梯子的姜妈妈狠狠瞪了屋檐上的旺儿一眼。
旺儿苦着脸,看见娇娘顺利下了地,他刚要顺着梯子下就听见姜妈妈道:“你们几个,把这梯子给我抽了,让那小皮猴自己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