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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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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就听凤移花道:“先让我考考你吧,德者,性之端也。”
  “这个我知道。”玉无瑕放松一笑,张口即来,“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气从之。足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
  这句话的意思是德是人性之正,乐是德之光华,金、石、丝、竹是乐的工具,诗抒发内心志意,歌吟唱心中声音,舞表演内心姿态;诗、歌、舞都源本于内心,然后用乐器来伴随。所以,情感深厚就会文彩鲜明,气度宏大就会变化神奇,和顺的情感聚积在心中,就会有美好的神采表现在外表。只有乐才不可能伪装出来。”
  娇娘心想,弟弟哎,你回答的挺好,然而,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本末倒置了,他可没答应你任何事,他若考不倒你,到时候只要说一句:我答应了吗?
  你是不是就悲剧了?
  凤移花点点头,笑着道:“我想问的是,这句话的出处。”
  玉无瑕立时红了脸,低下头哦了一声,又抬起头来道:“这是大经《礼记》里面的一篇。”
  “再问,诗经·国风·周南里面表达君子喜爱淑女的是哪一篇。”
  凤移花也是促狭的,一边考玉无瑕,那双凤眸一边含笑的看向娇娘。
  “爷,吃酒。”娇娘晕染双颊,那是气的,用眼神询问他,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拐着弯儿的在我弟弟面前说我不淑女吗?
  玉无瑕没想那么多,张口便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再问,……”
  “……”
  一来二去,一问一答间,天色便渐渐黑了下来,华灯初上,娇娘安排好饭食就站到这二人中间轻咳一声,以图引起他们的注意,不曾想,凤移花长臂一伸将她扒拉到一边去,便是连玉无瑕也道:“姐,你挡着我了。”
  娇娘抑郁,仰头看棚顶上点亮的宫灯,森森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再问,西北战事频发,大战没有,小战不断,对此你有何看法?”
  玉无瑕张了张嘴,两眼一愣,这已不是书本上的内容了。
  他两眼兴奋的看向凤移花,起身便是拱手作揖,长袖深弓,一弯到底,手掌抵住脚背,“晚生输了。”
  娇娘心想这个弟弟好啊,不说他的学问究竟怎样,只这态度她就喜欢,男子汉大丈夫,输就是输,没什么输不起,更不需要脸红脖子粗,敲桌子打碗做出一副心胸狭窄的模样来。
  噫!她眼前一亮,怎忽觉自己这弟弟有魏晋名士风骨,还是说他们读书人都这样。
  “书本背的不错,只是眼界没有拓宽,我若记得不错,西市笔墨纸砚行里有一家状元及第楼,许多寒门子弟,富家公子都会去那里讨论时政,你怎不去?”
  玉无瑕羞窘垂头,默不作声。
  “他要帮着家里磨豆腐。”要不然就凑不出束脩来,要不然也不会把玉娇娘卖了。娇娘顿了顿,撇开这个话题便道:“爷,用膳吧,您该饿了。”
  “那我走了。姐,对不起,我回去好好背书,过几天再来。”玉无瑕手握成拳,羞愧的垂头不敢看娇娘。
  “爷。”娇娘扯凤移花的袖子,“外面天都黑了。”让个小孩子不吃饭就走,你也好意思。
  凤移花心头舒畅着呢,他在想这小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错了,便道:“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用过膳再说吧。”
  “走,吃饭去。”娇娘一笑,拉着玉无瑕的手就往饭厅那边领。
  凤移花咳了一声,娇娘恍悟,连忙松开玉无瑕,殷勤小意的来拉他,语调又柔又娇,“爷,婢妾服侍您用膳吧。”
  “我、不,不用了。”玉无瑕连忙摆手。虽靠着聪明的脑子,刻苦的读书,费尽心血得来了这乡贡的名额,可他到底是没经过什么世事磨练的,一时还不懂得以大方雅致的方式推拒或者接受。
  “让你吃你就吃,不准说话。”娇娘瞪他一眼,先给凤移花摆放好碗筷,布菜,又给他弄好,笑着道:“爷,用膳。弟弟,用膳吧。”
  “过来坐。”他笑看她忙的小蜜蜂似得,一边他一边弟弟,他看着都累得慌。
  “就那么高兴吗?”他道。
  “怎能不高兴。”娇娘先给他舀了满满一碗肉羹汤,又立马给玉无瑕舀了一碗,小心思昭然若揭。
  他笑了一声,看着玉无瑕道:“今年别考了。”
  玉无瑕一顿,头几乎埋到碗里去了,瓮声瓮气道:“没、没打算考。”
  娇娘那目光□裸的看向凤移花,凤移花视而不见,依然道:“再看一年的书,出门走走看看,学些时政,懂些人情世故,你今年考也不是不行,只是进士科你别想考中,最多考个道士官,那样的官你倒是还不如不考。你可知,目前的那些太宰首辅们都是什么出身?明经?明法?还是明算?都不是,是进士。”
  玉无瑕蓦地抬头,一双眼睛亮如星辰,看着凤移花的目光颇为敬佩,“多谢姜老爷指点。”
  “那不考就不考吧。”娇娘也不懂,话说,这弟弟要是高考什么的她还能给出出主意帮助帮助,这轮到古老的科举制度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连考试程序都摸不着头脑。
  一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漱口擦手之后,凤移花又把场所移到大厅里去,坐在榻上道:“金宝,把他那包散碎银子还他。”
  绣墩上坐着的玉无瑕猛的站起来,已然明白自己犯下的大错,他明明是给了银子的,就算没有后面他自作聪明的那个赌约,姐姐也是该跟他走的,脸色红了青,青了黑,最后又给凤移花行了大礼,不甘不愿道:“姜老爷,您好生狡猾。但是,晚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儿。银钱我不要,你把我姐的文契拿来,咱们就此两清。”
  可怜的孩子,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到姥姥家了吗。
  “君子重诺,不可出尔反尔,怎么,玉乡贡,你要做个小人?”
  “是你、是你先蒙骗我的。”玉无瑕在凤移花的冷脸下磕巴着道。
  “爷。”您别逗他了行不。娇娘把热茶塞到他手心里,转身去推玉无瑕,“今天别走了,乖,去睡觉吧。姜妈妈,给我弟弟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姐,你不跟我回家吗?”玉无瑕扭过头来问。
  回家,回哪个家?
  娇娘摇了摇头,她被卖,可不仅仅是因为家里缺钱,缺了弟弟的束脩。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在晚上九点。啵~亲爱滴们。评论都看了,在此向昨晚上等更的亲们说声抱歉,尤其是清水依梦姑娘,看了你的评论,竟然是在五点发的,某山感动之余又很惭愧,某山争取能为姑娘加更一章。(╯3╰)

45那人那眼
  月晕而风,乌啼阵阵。
  晚上;娇娘赏玩了半响儿凤移花给她弄的走马灯;在终于等到他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立马屁颠颠的殷勤伺候上,躺在床上做小鸟依人状。
  凤移花心如明镜,腹内笑的打跌;脸上却不动声色;心安理得的受用过一回,闭目睡去;故意弄出鼾声如雷,娇娘心有戚戚;暗想自己赔了夫人,冒着被反压的危险;推他,翻身趴在他胸膛上,戳着他高挺的鼻子道:“那个状元及第楼是做什么的。”
  鼾声响彻整张床榻,死活不搭理。
  娇娘继续戳他,气愤道:“你别耍无赖,你之前睡觉从不打鼾,快点给我醒过来。”
  依旧打鼾打的兢兢业业,把娇娘气的鼻子都歪了,哼哼一声,那暖暖的小手就往他咯吱窝里钻,他蓦地睁开眼,带着笑意,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禁锢在怀里又闭上眼,“睡觉。明天带你们去。”
  “去那个状元及第楼?”娇娘心满意足,轻声道:“我弟弟需要多去走动走动,他太笨了。”
  “和你一样。”冷不丁听到这句,娇娘气笑了,推了他一下,笑着闭上眼,咕哝道:“我在我们那边也有个弟弟,弟弟可听我的话了,我犯懒的时候就使唤他出去给我买日用品,嘿嘿,女子私密用品也帮我买过哦。”
  渐渐的,娇娘脸上的笑就没有了,脸颊噌噌身边的男人,衔泪睡去了。
  凤移花睁开眼,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给她掖好被角,拥着她,满足的喟叹一声,安心的熟睡。
  翌日清晨,还像往常一样,他闻鼓声起床,带着金宝银宝去点卯,娇娘又开始一天的绣花生活,她学的认真,现在已基本上手,能独自绣出一副简单的五瓣梅花,虽和美观还有很大差距,但雏形是有了的,至少让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是梅花,而不是菊花。
  小小的满足感令她一天的心情都很好,更好的心情却是来自又多了个可心的弟弟。
  当他提出要走时,娇娘瞪他一眼,给他搬个绣墩放在自己身边,让他坐下帮着她捋花线,他就一脸为难的老实坐着,几次欲言又止,都在她东扯西扯下放弃了。
  唔,这个弟弟也是个听话的好弟弟。
  响午过后,凤移花果真提前回来,还给玉无瑕带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她还分不清绫罗绸缎,但是这衣裳摸起来又滑又暖,下垂感也好,定然是不俗的。
  她、凤移花,玉无瑕,加上金宝银宝还有姜妈妈,一行人收拾妥当就直奔了位于东市的状元及第楼,原来这酒楼生意好,西市那个状元及第楼是几年前开起来的分店。
  这酒楼位于东市最繁华的地段,门口的来往车辆多有华贵的,上面的徽标有的鎏金,有的鎏银,还有的用玉牌,这些多是有身份的人,身边都跟着一两个练家子,还有用竹牌的,就像他们这辆低调的红轮华盖车,她没坐过别家的马车,也不知人家马车里面是什么样儿,她只知道,这辆外表朴素的马车里面布置的殊为华丽,应有尽有。
  且,她还发现,来这酒楼的不仅有男子,便是连梳着高髻画着浓妆的女子也有,这些女人身边都跟着许多护卫、仆婢,一瞧便知是富贵豪门里出来的。
  看出她的疑惑,凤移花便道:“状元及第楼,有琴棋书画四层楼,依次分别在第四层、第三层、第二层,第一层,有些雅间布置隐秘,适合夫人小姐们来此赏玩聚会。”
  “爷,请随奴来。”事实上,在凤移花回去带人来之前,他们所需要的雅间便由银宝安排妥当了。
  “走吧。”凤移花在前,穿着男装的娇娘和玉无瑕在他一左一右,金宝姜妈妈在最后面,都在银宝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入门,便见大厅,最显眼的是东南西北四面墙上垂挂和画上去的东西,东边那面墙壁上画的是血腥刑场上,嵇康顾视日影,从容弹奏《广陵散》,三千太学生跪地聆听的悲壮盛况,旁边并附有用刚劲洒脱狂草写出的,嵇康曲罢最后的叹息:广陵散于今绝矣。
  而在这面画壁之下,便是一个台子,上面铺着红褐色云雷纹的毡毯,毡毯上,左右两侧安置有紫檀木琴案,上面分别放着两把漆黑透亮的古琴,和两只白玉莲花形香炉,正袅袅冒着紫烟,看一眼便觉琴风古韵扑面而来。
  西面画壁上是用凿子凿出来的大棋盘,横线一十九条,竖线一十九条,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三百六十一道,是仿周天之度数,此时画壁大棋盘上正在进行一场“厮杀”,黑棋把白旗几乎赶到了死角,就在这时那个一直站在大棋盘下的棋奴动了,用带钩的木杆挑起一颗男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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