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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今晨天刚一蒙蒙亮,就有平亲王府所遣的家仆寻了来……确实是急事!原应立即马上动身回府,却想到要如何同环念音辞行而将动身时间将后延了延。
如今见天色已经亮开,想来环念音已然醒来,心下仔细斟酌了一番,便出门向环念音这间走来。
抬手欲敲门,锁眉想了想,又放下。往后退了一步,开口道:“贤弟,你,呃,可是醒了?”
环念音正要走上前去,却听得西?笳称此时他为“贤弟”而不是昨日的一口一个“念音姑娘”,轻轻松了口气,又见西?笳问她是否醒了,动了动唇,不过一句“是或不是”,一时间竟有些开不了口。倒不是因着自己就站在廊下,怕开口一说话显得突兀,而是确实是一时间怎么也张不了口。
西?笳见门内没传出什么动静,一时间脸色有些郁郁,想是昨日自己那番行径着实惹恼了环念音,默了默,对着开口说道:“贤弟,昨日,昨日我那番行径着实混账了些,贤弟你不是素来宽宏大度从不与愚兄计较的么”,顿了顿,见房内依旧不见有什么动静,眉头动了动,脸上表情再度一换,轻不可见的咬咬牙,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
往前跨了一步,站到门边,用几不可闻的咳嗽声清清嗓子,道:“贤弟,我昨日一时迷了心窍,我不该那样,那样……唉,要不这样,你就当愚兄是一时被鬼魂附了身,失了心智才……”这样说完,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这世间哪来什么鬼混一说,况,平日里环念音最不喜别人传什么鬼啊魂啊的,立即改口道:“哦,不是鬼魂附身,是我自己欠考虑,失心智才,才做了那番惹贤弟你动怒的行径……”
环念音站在檐下,见西?笳是要向自己忏悔,便打消了要走过来的念头,拿眼平静的看着。
房内依旧不见有动静传来,西?笳暗想着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是将环念音得罪大了。苦着脸,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又开口道:“贤弟,愚兄是真的知道错了!愚兄也很认真的很认真的反思考量过了,纵然,纵然愚兄确实是喜欢贤弟你,可是爱情这回事情哪有友情来得长久啊?所以,愚兄已经决定了,今后我们还是行走江湖的好兄弟,愚兄断不会再动其他念头!”
听得西?笳这样说,环念音放下这颗从昨日傍晚就提着的心。不管西?笳是否能做的像说的这般,但毕竟是他决定过的事,多少还是能做到些的。再不济,今后自己同他保持些距离便是。
房里还不见传出动静,西?笳彻底凌乱了。抬手敲在门上,连上半个身子也附上去,现出一副几欲呼天抢地的架势,“贤弟你就原……”谅字还没出口,屋门因为没承受住自己身体重量打开了,整个人也随着屋门的打开而生生倒了下去。
原本,环念音瞧着西?笳那夸张的动作正要笑,嘴角还没扯起就见门开了西?笳倒进屋里。瞪大了眼看着门槛处的一晃一晃的两只脚——莫不是,自己昨夜入睡时,又忘了上门栓?!
第四十六章 公子盛怒()
迅速的几步走过去,跨过门槛在西?笳身旁蹲下身,伸手拍在他肩上,“诶,若笳,这一跤跌的可还无妨?”。
西?笳还一脸黑线的趴在地上没来得及起来,突然有那么只手拍了自己一下,还传来个幽幽的声音,不由得吓了一跳。偏头一看是环念音,更是惊得忙不迭爬起来。
低头假装平静的整理着衣衫,心头却很是七上八下的乱麻麻,说话的语调都很是不稳,“贤弟,贤,贤,你是从哪儿来的?”自己跌进来时扫了眼床上,明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会儿却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
蹲在地上抬头仰视西?笳,瞧得他这一副装的毫无技术含量的样,环念音克制住自心底涌起的笑意,拿出一副很正经说教的表情道:“若笳呐,你这既是被吓到了那便就应有个受惊的样啊,装着做什么?”
闻言,西?笳整理衣衫的动作不停,抬头看了眼环念音,又问了一遍:“贤弟你打哪儿出来的?”
“哦,檐下,我一直都在檐下站着来着,是你没看见”。环念音再也忍不住,低头笑了几下,答道。
整理衣衫的动作顿住,看着环念音,“那,那方才那些话,你,你都听到了”。
环念音点了下头,“恩,听到了”。
西?笳抖抖衣摆,面上的表情透出不好意思。环念音瞟了眼,站起身,问:“倒是你这一大早的就跑来找我,究竟有何急事?”
听环念音这样问,西?笳抬脸正色道:“夜里家仆来传了话,说家里出了点急事,要我速速家去”。
“哦?既是如此,那你还不快些动身”!
“就等着同你告了别就走”。
环念音点着头,心下却有些好奇是出了什么急事。不禁皱起眉,问道:“可方便告知是出了何等急事?”
西?笳看看她,点点头,道:“昨日晚些时候家中祠堂起火,母妃惊吓中染了病昏迷不醒”。
祠堂起火?环念音敛眉,“祠堂那地方不是向来看管森严么,怎么会……?”
西?笳眉头结起,道:“这也正是我所疑惑之处”,顿了顿,见环念音凝神细想,又道:“哦,事情并不甚严重,待回去看看便知”。
环念音再度微点了头,没说话。
西?笳抬眼看看她的表情,表情有些迟疑。片刻,开口道:“贤弟,那个,昨日我…。。”
“你?什么?”环念音故意盯着他看了会儿,直到看得西?笳脸上悄悄染上红晕才撇开头,悠悠的说道:“哦,原谅你了”。
听环念音说了“原谅”二字,西?笳即刻便欢喜非常,脸上红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色。
嘿嘿笑了两声,举手揉了两下鼻子,说:“那我这就动身回府了,日后我们,我们…。。。”
环念音见他半天我们不出个所以然,觑了他一眼,转身朝茶桌走去。抬手朝身后西?笳挥了挥手,“你快些家去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派人说一声便是,至于日后……那漠风城的外的长河落日,我还想再看一回来着”。
这番话听得西?笳更是欢喜非常的不能言语,眼见环念音已然捏起茶杯啜了口茶,又道了声别,才转身抬步走了出去。踏着秋日的晨光,满面春风。
西?笳走后,环念音低眉笑了笑,再看长河落日这话虽是撂这儿了,但至于今后还有没有这机会……眼底闪过一丝感伤,轻不可闻的低叹一声,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放下茶杯,起身走出门,于檐下倚栏而站。
晨光包裹着置身的这处客楼,在院内投下巨大的阴影。隔开两座客楼的这方小院倒也无甚奇特之处,中间一条石板小路将两座客楼连起,再就是小院西北角有株高大的梧桐,正值落叶期。
清秋的清晨,凉归凉,这凉意也确实叫人神清气爽。环念音伸展双臂,一边活动活动筋骨,一边想着待会儿出了这守河城主城,要往哪儿走。
以前没遇到西?笳的时候,自己都是到处乱闯,走到哪儿算哪儿,后来有了西?笳,游玩途径变得有规律有目的地。依赖的久了,如今他一走,自己便着实的有些漫无目的了。
原楚城吧,那地方近两月前才刚去过,边歧城吧,这季节那地方好像不大适宜去,哦,倒是北延城主城郊外的枫山上的枫树,入了秋季便素有红叶红满天之说。几年前去过一回,那叫一个漫山遍野的红啊,连山谷里的溪水都被映成红色的。
回想一番,决定用过午膳就动身往北延城去。
双手闲闲的搭在栏上,头部运动刚开始,才只扭动了两下脖子,眼角余光就瞥见一个风尘仆仆的月牙白身影急急的穿过院前的客楼,玉手撩起衣摆跨过入院的门槛,双足踩上院内的晨光。一抬头就瞧见楼上檐下倚栏而站的环念音。
环念音看见来人,又见他一踏脚就站进晨光中的样子,又惊又愣。墨隔玉,你迎光而站的时候怎么比逆光而站的时候还好看!
院中,墨隔玉死死的看着环念音,携了一身怒气。因为是迎着光仰头,不由得被光线晃得眯了眼,可就算是眯着眼看环念音,那眼皮儿及长长的睫毛也盖不住自眸底涌出的怒意。
瞧着院中人俨然一副从内怒到外的样,环念音回神开始弱弱的暗想,虽然几天前自己从他的掌控中逃了出来确实惹怒了他,但毕竟也过去了好几日不是,怎么?他火还没消?不是后来他还遣了扶木给自己送了支短笛么?没看出他有多大怒气啊!如今这是怎么了,盛怒成这般!
莫非昨日之事……想着想着,环念音当即听到整颗心咯噔下掉的声音:这目前眼下的这个形式,好像很是对自己不利。
收起同墨隔玉对视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天,开始打哈哈,“那个,我瞧着今日的天气不错哈,晴的真好,春光明媚的,哦不,入秋了入秋了,该是天高云淡,天高云淡”,顿了顿,拿眼偷瞄了瞄院中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站立墨隔玉,见他动都不动一下,环念音更是心下发虚的要不得。
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这个,天有些热哈,这每每一热这人就容易犯困,哦,困了,着实是困了,那个,得回房睡会儿”。说着,连忙转身故作镇定的往屋里走,刚入了门就立即将门关上,还破天荒的没忘了将门栓插上。门关好了,抬步小跑着往床榻而去。
院中墨隔玉瞧着环念音前言不搭后语的胡扯完又进了屋关上门,再听着那上门栓的声音,一身的怒意再度深了一层!
身形一晃,眨眼就听见环念音刚关上的门被撞开的声音,门上门栓也自门缝处齐刷刷的断开。
第四十七章 屋中对白()
环念音小跑至床前,听到门被撞开门栓断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左手手腕处就被一闪而来的墨隔玉抓住,一带力,将环念音拉了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环念音身后的床铺,而后定定的看着她被自己这一突然的举动惊得紧闭双眼双唇的表情,道:“环念音,你躲我躲进屋子里倒也算了,明明知道我会追进来还往床这边走,你这意图是不是也太叫人容易猜着了?”说着,捏着环念音手腕的手紧了紧,微眯了双眼看她。
听墨隔玉这样说,环念音蓦地松了表情睁开眼,瞧见墨隔玉眯眼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意图?什么意图?自己不是都说了困了要来睡会儿的吗?既是要困觉,不往床这边走那往哪边……床这边?床?困觉?
这人,这人可真是会猜!抬眼狠狠的瞪过去,“墨隔玉,你捏着我的手,又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墨隔玉捏着她手的力道使的有些重,挣是定然挣脱不开的,故而环念音索性任他捏着,质问道。
听得这话,墨隔玉脸色暗了几分,姿势动作不变,看环念音的眸光一沉,答非所问道:“环念音,我几日未见你了?”
恩?这话头转得怕是也太偏了些。环念音撇头看窗外,想起那日扶木才刚来告知他什么祠堂,少主夫人怎么的,第二日他便动身回阁一事。脸上表情有丝丝不欢闪过,淡淡的说道:“未见几日如何,念音对隔玉公子而言不过闲人一个,见或不见不都是无关紧要的么……”
环念音这淡淡的几句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