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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灵儿我就是觉得这所谓的规矩不合理!为什么冥王不肯给那孩子一个机会?那孩子即使混进往生的队伍再度投生又如何?大不了人界多一个人罢了!有必要这么紧张么?他又不一定会成为坏人。
以前灵儿觉得冥王对自己还不错,可现在,灵儿觉得那都是自己的错觉。冥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出现过,一出现,竟是这般严厉,这般无情。那高高在上、专横独断的样子,实在可恶!
灵儿正想着,突然有几只铜蛇爬了过来。此时的灵儿被冥王施了法术,无法动弹,只能眼巴巴看着它们离自己的本体越来越近,一颗心砰砰乱跳。
第二十六章 寻寻觅觅不得见()
铜蛇的信子嘶嘶地吐着,有几下已经吐到灵儿身上,灵儿的心一下就抓紧了。虽然此时它被浸泡在这忘川河污浊的河水里,又被冥王的法术禁锢了气息,可铜蛇一旦离它太近,还是能感觉到它身上微弱的气息。那种气息代表着美味,让向来饥肠辘辘、永远填不饱肚子的铜蛇为之疯狂。
眼看着几只铜蛇的身子就要缠上灵儿的本体,突然一只硕大的铁狗狂吠了一声,冲了过来。它抬起右前爪,对准一只铜蛇的脑袋,狠狠地一扇,当即就将其扇飞。其他铜蛇还没反应过来,大铁狗又继续挥舞爪子,将它们一一拍飞。
大铁狗挡在灵儿的面前,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反扑回来、意欲反抗的铜蛇。只见大铁狗仰天狂吠一声,抬起了自己的前半个身子,半立在河水中,左前爪和右前爪轮流对准那些铜蛇猛扇,同时用嘴巴咬住溜过来的一只,头一甩,就将其抛向半空。
灵儿根本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还以为这大铁狗想独吞了自己,才与铜蛇争抢。心里一时悲戚无比,看来今天自己是要交待在这忘川河里了。想到之前与阿月同去凡界的约定,悲由心来,绝望将它彻底席卷。
那大铁狗打败了所有进攻的铜蛇,却并没有想灵儿想的那样扑上来吃了自己。它对着那些铜蛇铁狗吠了一阵,随即在灵儿身前趴了下来,像个守护神一样,时刻警惕地放哨。
灵儿恍然大悟,敢情这大铁狗是在保护自己不被那些铜蛇吞噬啊。心里一时百感交集,却只能望着大铁狗的背影,在心底默默说了句“谢谢”。
疲惫、疼痛一起袭来,灵儿终于没能再坚持住,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等灵儿再度醒来的时候,竟又看到了阿月的身影。只可惜,这一次,阿月没有看到它。
阿月显然是在找什么,一脸的疑惑。他好看的脸上眉头微蹙,轻轻拧出一个“川”字。当阿月在奈何桥上走到第十个来回的时候,灵儿明白,阿月是在找自己。
几个月不见,阿月又高了一些,也更玉树临风了,那身普通的白袍穿在他身上却衬得他道骨仙风、俊逸洒脱。灵儿本就满肚子的委屈,如今阿月来了冥界还不能相见,心里更为难过,说不出话的它情不自禁就无声地抽泣起来。随着这抽泣,它被浸泡在忘川河里的草叶也一抖一抖的,被浸蚀的根系仿佛更疼了。
阿月确实在找灵儿,可惜,他哪里能猜到灵儿被冥王扔进了忘川河?而且,灵儿被冥王施了法术,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沉没在河底任由污浊的河水冲刷,气息被这污浊之气彻底掩盖起来,阿月来来回回十数次,既看不到它,也感受不到它的气息,自然发现不了它。
寻寻觅觅不得见,阿月停下脚步想了想,随即来到花海第一次遇见灵儿的地方,轻声呼唤,“残音,请问谁是残音?”
第二十七章 你在哪里?()
“我是残音!”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阿月身旁响起。
阿月低头一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身穿淡绿色长裙站在一朵鲜红的彼岸花旁。残音有些娇小,五官清秀,粉面红唇,柳叶眉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阿月,“不知神仙找残音何事?”
“你就是残音?”阿月笑笑,“唤我阿月便是。我是灵儿的朋友,听说你和它很要好,不知道你最近可否见过灵儿?”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灵儿了。去年有一个晚上,厉鬼在奈何桥上撕咬魂魄,把我们吓醒了,灵儿和我站在一起说了会话。后来我睡着了,醒来之后灵儿便不见了。直到秋天来临,我们花妖开始休眠,我也没再见过它。今年春天我从沉睡中醒来,也没有见到灵儿。”残音摇摇头,说到自己这个朋友神情颇有些失落,突然又有些担忧,“莫非,灵儿出什么事情了?”
“你不必担心。灵儿此前不过是被冥王带到奈何桥的那一端罢了。我几个月前来过一次,还见到了它,它还和我聊起你。只是那时看守彼岸花的是叶妖,所以我没有带它到花海来。”阿月连忙宽慰残音。
“冥王为何要将灵儿移走?难怪我找不到它。我们花妖都怕桥上的厉鬼,平时连灵体都不敢轻易显现。也不知道灵儿在那边怎么样了。”残音叹了口气,“难道你这次来灵儿又不在了么?”
“是啊,我找了好一阵都没有找到它,所以才来问问你,最近这冥界可发生了什么怪事吗?”不知为何,找不到灵儿,又见不到冥王,阿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灵儿虽在修炼,可仅凭自己绝对走不出这冥界。阿月知道彼岸花的花妖平素喜欢八卦,所以才想来找残音问问。
“没有啊。这冥界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天到晚都这么无趣,总是死气沉沉的。就算偶尔听到点声音,也是厉鬼和铜蛇铁狗的嚎叫,以及魂魄被撕碎使的惨叫,听得人心惊胆战,还不如没有声音的好。”残音歪着头想想,最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再想想,最近可曾听见过灵儿的叫声什么的?”阿月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清楚。
残音还来不及回答,周围突然冒出一群看上去年纪稍大一些的花妖,原来所有的彼岸花都在偷听阿月和残音的对话,有一些胆子大的、想和阿月搭讪的,终于按捺不住,聚集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冥界最近一如往常,没有异常。”
“小草妖销声匿迹那么久了,还以为它早就死了,原来是被冥王大人移走了,会不会是又把它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可能!据说冥界的其他地方连土壤都没有,都是寸草不生,只有奈何桥边才有花海。我们彼岸花本该是冥界唯一的植物,那灵儿却是个来历不明的小草妖,会不会是冥王终于想通了,把它扔出冥界了?”
第二十八章 快来救我!()
“来历不明”四个字在阿月心里一闪,他脑子里很快跳过什么,却没抓住。
“阿月,灵儿不会有事吧?”听完同伴的胡扯,残音这下也有点担心了,难道冥王真的把灵儿扔出冥界了?灵儿还那么小,灵力也很弱,就这么被丢到凡间,很可能被其他妖灵吞噬的。
“应该不会吧。你不用担心,我再找找看,说不定能碰到冥王,问问他自然就知道了。”阿月勉强地牵起嘴角,安慰着残音,事到如今,也只有找到冥王才能找到灵儿了,但愿灵儿没有出什么事情才好。
可自己能遇到冥王么?谁都知道这冥王是最难见的一个人。上次他之所以现身是因为自己触碰了他为保护灵儿所设的结界,这一次怎么才能见到他呢?阿月心里没有一点把握。
告别了残音,阿月再次来到奈何桥的这一端,他久久地伫立在灵儿此前扎根的地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希望能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此时忘川河中的灵儿心如刀绞,它呆呆地看着阿月,拼命想呼喊阿月的名字,可它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张大的嘴巴无声呐喊,眼泪一串串掉下来。它扭动着自己的灵体,想从本体中跳出来,无奈冥王的法术似在它灵体上加诸了一根无形的绳子,它越挣扎,绳子捆绑得越紧,勒得它快要透不过气来。
“阿月,我在这里,救救我,阿月!”灵儿无声地哭喊着,第一次如此绝望,也第一次在心里对冥王切齿痛恨。
灵儿不明白冥王为何要对自己如此残忍,就算是自己有错,这惩罚也太过了。不但将自己扔进忘川河,还锁住自己的灵体,让自己没有任何的行动力。委屈、伤心、难过,在这一瞬间突然就变成了刻骨的怨恨。
灵儿疯狂地扭动着灵体,即使被勒得要断了气,它也继续苦苦挣扎。它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出这束缚,逃到阿月身边,要阿月带自己走,这该死的冥界,它一天也不想待了,这无情的冥王,它一面也不想见了!
胸腔越来越疼,灵儿已经只能呼气,不能吸气了,大脑似乎也开始缺氧,思维有些混乱,意识有些不清,可它还是凭着残存的神识拼命挣扎着。灵儿憋足了最后一口气,将身上所有力气集中到一起,狠狠地绷着,想把那无形的绳索挣断。
一道红光闪过,一直趴在灵儿身边的铁狗疼得狂吠一声,直接被震了开去,灵儿也昏了过去。
阿月听到这一声犬吠,掉头一看,忘川河里竟闪过一道红光,他直觉有异,身影一纵,跳入河水,想要一探究竟。刚一进到忘川河,阿月就发现这河水并不是看上去污浊那么简单,浸泡其中,灵体竟会觉得刺骨难耐。
与此同时,一道金光闪过,冥王的身影也出现在奈何桥上。
“冥王!”阿月站稳身子,来不及去看河底的东西,弯腰给冥王施礼。
第二十九章 它怎么了?()
“阿月上仙?”冥王眉毛一抬,“河水刺骨,上仙还是请回岸上吧!”
不等阿月反应过来,冥王手一抬,一道金光从河底冒出,包裹着已经昏过去的灵儿,缓缓升至半空。
“灵儿!”阿月见状心一下提了起来,忍不住喊了起来,“灵儿,你怎么了?灵儿?”见灵儿毫无生气,阿月马上抬头望向冥王,“冥王,灵儿出什么事了?它怎么会在这忘川河河底?”
冥王并未答话,长臂一伸,将半空中的灵儿揽下,抱在怀中仔细察看。阿月一下从忘川河里跳出来,也顾不得用清洁术把自己的白袍弄干,直接就跑到冥王面前。
几个月不见,灵儿又高了不少。可它此时呼吸微弱,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勒痕,无力地瘫在冥王怀里,看上去惨不忍睹。
“冥王,灵儿怎么会在河里?它怎么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月看着灵儿身上那些伤痕,心疼得要命,一边问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堆丹药,拿起几颗就要往灵儿嘴里喂。
“阿月上仙,它现在还不能服药。”冥王手一挡,拒绝了阿月的好意,低头看着怀里依旧昏迷不醒的灵儿,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性子还是这么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为之,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毁了你自己。冥王的心有些疼,抱着灵儿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那可要如何是好?”阿月收回丹药,眉头一皱,随即伸出一只手玄空放置在灵儿身上,想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灵儿。
“上仙别慌。”冥王抬起头来阻止阿月,阿月这才将冥王的脸看清,一张非常普通的脸,唯一出彩的便是浓浓的剑眉下,一双眼睛格外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