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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而下蛊的人每次施法的时候,那母蛊的头部就会左右摇摆,并散发出淡淡青光,像极品碧玉一般闪亮。蛊虫受到召唤之后,便会醒来,并分泌一种物质到被下蛊者的血液里,这血液顺着血管进入人的大脑和心脏,人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控制了意识和行为。不过,‘意乱蛊’重在控制他人的意志,若控制母蛊的人修为低于被下蛊者,那么很容易被蛊虫反噬。”
“这蛊居然这么厉害?听陛下这么一说,要给别人下蛊也非常容易,如果没听说过这蛊的人肯定是防不胜防。”圣元星君一手撑着脸颊,神色严肃。
“陛下的意思是,给战神凌天下蛊的人修为应该比凌天更高?”司命却眼睛一亮,“这下可就缩减了不少范围!天界之中比凌天修为更高的神仙并不多。”
“朕此前也是按这个思路来的,但朕觉得似乎有问题,查到现在也一无所获。”天帝摇摇头,“朕刚才说这些都是当年古籍上的记载。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那下蛊的人有没有对这蛊进行改进,朕也不得而知。若只将可疑之人的范围落在上神以上的神仙,似乎找不出谁有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人隐藏得太好,朕没有想到,也没有发现端倪。’
“本尊倒是觉得,应该好好想想,那人为何要害阿月。如果我们能把握住他害阿月的原因和目的,那么查这件事就容易多了,至少没有这般盲目。”一直安静听三人说话的清樱开了口。
“可是,阿月到底得罪了谁,为何招人陷害,我们很难想到啊。毕竟别人怎么想,我们无法感同身受。”圣元星君觉得有难度。
“这个问题,咋一看确实没有头绪,其实细细一想,还是有迹可循的。”清樱浅浅一笑。
“哦?还请清樱仙尊说说你的看法。”司命一下来了兴趣。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一个人要恨另一个人,不外乎下面几个原因,一是因为有仇,二是因为感情纠葛,三是因为嫉妒其挡了自己的升迁之道。阿月的为人如何,我们都清楚,他在这天界并未与人结仇。所以,我觉得第一种可能完全可以排除。”清樱看着眼前三个陷入了沉思的人。
“如此说来,便应该是第二种了。因为阿月并没有神职,不可能妨碍谁的发展之路。那就只可能是因爱生恨,或是嫉妒他得到了谁的芳心,欲将其除去,自己抱得美人归。”圣元星君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只是,阿月可是天界有名的美少年,喜欢他的仙子多不胜数,估计嫉妒他的人太多了,这样查也难。”
“也不见得完全是因为感情。阿月历来深得陛下喜爱,天界谁不知道他是陛下最心爱的弟子,不归山之战,陛下派他前去,不少人都认为这是陛下要历练他,给他立功的机会。当时若这战役大胜,阿月立下战功,相信陛下已经给他封了神职了。为此,也不排除有人暗中妒忌,所以才给战神凌天下蛊,欲借地煞之手将阿月除去。”司命捏着下巴,提出不同的看法。
“可是,如果是因为嫉妒阿月得陛下喜爱,担心阿月得到满意的神职而自己得不到,那又何需给阿月下媚药呢?这要毁掉阿月和菡萏仙子清白的做法,显然不像是与神职、前途有关啊!”圣元星君不赞同司命的分析。
“本尊倒是觉得,这两种可能皆有,甚至有没有可能是那暗算阿月的人既嫉恨他得人欢心,又嫉妒他得到陛下垂青,所以才会既要毁他清白,又巴不得将他彻底除去?”清樱再次开口。
“嗯,朕觉得清樱仙尊的话很有道理!”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天帝开了口,“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人如此恨阿月,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下媚药,想毁了阿月和菡萏仙子的清白,让阿月不得不娶菡萏,这就说明此人不是仙子,因为就算是仙子爱慕阿月,因爱生恨,也不可能会下药让他和菡萏在一起。如此看来,一定是此人喜欢的仙子心中只有阿月,让他怀恨在心。加之担心朕欲给阿月一个较好的神职,让他嫉妒,所以才疯狂地铤而走险,搞出这么多阴谋。”
“陛下,此前你曾和谁提起过欲给阿月神职的事么?”清樱抬眼看着天帝。
“此事朕并未对谁提过,只是不归山大战之前,天后在飞凤宫为即将出战的凌天设了家宴,朕随口那么提了一下,要凌天在战役中多多关注阿月。后来,天后私下问朕欲给阿月怎样的神职,朕将自己的打算给她说了一下,其余人等,一概未提。”天帝说到这里,轻蹙眉头看着清樱,“难道清樱怀疑天后?朕的天后,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再说她与阿月并无过节,也不符合我们分析的这两个原因。”
第一百五十章 谁的忧伤()
“清樱不敢!”清樱微微一愣,深深看了一眼天帝,“清樱只是觉得在问题查清楚之前,有必要把相关事情都问个明白。在问题并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我也不能被排除在外。如果仅凭个人感觉,轻易地就排除任何一个人的嫌疑,这会误导司命大人和圣元星君,也不利于最终查明真相。”
清樱的语速很慢,并没有带着为自己辩解的不平,语调和平时一样温柔,一番话说下来,倒让天帝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同时,天帝也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起,自己如此信任天后了,竟然在清樱面前也这么维护她?
“我们的确应该如清樱仙族所说,详细了解所有情况之后,尽量不遗漏任何一条线索,力争早日查清真相。”司命和圣元星君这对老狐狸,最最擅长察言观色,当即起身,“陛下,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先去寒烟阁找菡萏仙子谈一谈。”
“那就辛苦两位仙家了。”天帝也站起身来,衣袖一拂,结界和仙障都撤了去。
“陛下,我也告辞了。”清樱起身,低垂着眼帘给天帝施了一礼,也想随司命他们一道离开。
“清樱仙尊,朕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天帝虚手一扶,一股念力已经达致清樱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一旁的司命和圣元星君拱拱手,很快消失在门外。
“清樱,你生气了?朕刚才说那话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天帝抬手结了隔音结界,看着垂眼站在一侧的清樱。其实,刚才那席话,天帝确实是无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自然地就说出了维护天后的话,只是,确实没有考虑到清樱的感受。
“陛下,你多虑了。清樱知道你没有责怪我。”清樱低垂着头,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可看在天帝眼里,那笑容却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清樱素来细腻敏感,自己因维护天后而质疑她,她不可能毫无感觉。
“清樱,你也知道,朕……”
“陛下,天后是你的妻子,你信任和维护她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夫妻之间连起码的尊重和信任都没有,怎么能和美呢?”清樱抬起头,直视着天帝,脸上带着一丝抱歉,“是清樱僭越了,说话唐突了天后,还请陛下原谅。清樱告辞!”
说完,清樱深深地弯腰给天帝施了一礼,然后向门外走去,对于她来说,解开这结界简直易如反掌。天帝心里一惊,情不自禁伸手拉住清樱的衣袖,要知道,这么多年来,除了他的登基仪式,清樱从未给他行过如此大礼,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明清樱真的是将彼此的界限划开了。
“陛下!”清樱一回眸,眸子里竟似已经有了一层水雾。其实今日她的心情真的糟透了。先是发现自己苦苦等待的冥王身边有了灵儿这样的“危险”人物,后是发现历来将她捧在手心的天帝竟当着别人的面为了天后而驳斥她,一时间,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与危机感油然而生,让清樱突然有了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清樱,朕只想告诉你,这世间,朕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你。”天帝拉着清樱的衣袖,看着她眼中漫起的水雾,心里没来由地一疼,真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拥进怀里,“如果,如果朕说错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陛下,清樱不过是天界一个普通的仙子罢了。这么多年得陛下厚爱,已属荣幸。今日是清樱太累了,想问题不够周全,说话欠妥,与陛下无关。”清樱并不看天帝,也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的酸楚,“或许是年纪大了,清樱最近容易疲累。请陛下容我告退吧。”
“清樱,朕送你回去吧。”天帝知道清樱的脾气,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没用了,自己刚才那句话,已经造成了隔阂,一切只能慢慢挽回了。
“陛下,多谢你的好意,清樱不敢再叨扰陛下了。我还想去凡界寻一味药,陛下就不用送了。”清樱的身份特殊,又爱炼制丹药,天帝多年前就给过她一道令牌,准她随时离开天界外出寻药。
“清樱,既然累了就回映雪阁休息,不要急着去寻药了。你若太辛苦,朕也会心疼的。”天帝的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面对这个倔强又敏感的女人,天帝始终是没辙的。
“谢谢陛下关心。最近清樱在炼制一种新的丹药,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空离开映雪阁,阿月的事情就有劳陛下了。清樱先行告退!”清樱再次转身,手一抬就打开了结界,走了出去。
天帝看着她的衣袖从自己手中慢慢滑出去,心里一阵淡淡的忧伤。这么多年来,能让天帝不淡定的人或事不多,但能让他心疼、忧伤的就只有这清樱一个了,可偏偏,两人的关系总是不远不近。今日清樱这么一走,恐怕很久都不会再露面了,她临行前明显的疏离,让天帝说不出的懊悔……
冥界,冥王与灵儿也在寝殿长谈。这些日子以来,冥王果然没有食言,一直和从前一样陪着灵儿住在寝殿。不过,他将自己的感情埋得很深,藏得很好,即使是灵儿也没有感觉到冥王的失落。在灵儿眼里,她和冥王还和从前一样,是亲人,是兄妹,是师徒,是朋友。
其实今日冥王是故意送灵儿去凡界的。当战神凌天拿着天帝的手谕进入冥界时,冥王就有种不详的预感。要知道,凌天从未来过冥界,此番带着天兵突然降临,显然有大事发生。冥王心里一琢磨,就猜到必定是与灵儿有关。
为避免出事,冥王便假意同意了灵儿多日以来的请求,将她变做了一个小鬼,让黑白无常带着她一起外出寻找十三。当然,冥王答应让灵儿去寂灭谷也是有原因的。黑白无常盯着那寂灭谷已经很久了,即使带灵儿去也会很安全。事实上,自打从幽冥谷将灵儿救回之后,地煞是彻底失踪,寂灭谷这个老巢也再没回过。
冥王特意安排灵儿去凡界这一趟,算是避开了凌天。可见过清樱之后,才知道天帝不但将阿月关进水牢一个月,还要送他去万佛山六个月。阿月七个月不出现,灵儿一定会怀疑的,要想刻意瞒着她显然不可能,冥王决定先将真相告诉她。只是,为了避免灵儿太过担心,冥王没有告诉她那水牢的凶险,也没有告诉她菡萏被打神鞭打了十鞭。
“你是说菡萏姐姐和阿月都因为我被天帝惩罚了?”灵儿瞪圆了眼睛,涨红了脸,话里带着委屈,“我就知道,天界的神仙都看不起我,他们都嫌弃我!”
“别管他们怎么看你,你自己好好修炼,早日成仙,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冥王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