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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没事。”越云娆抹掉了脸上的茶水,缓缓的抬头,却见各家小姐纷纷低着头,开始捡地上的泥土往脸上抹。
“咦?”这是干嘛,越云娆不太理解,这些小姐平日里最注重的就是这么漂亮的脸蛋,又极爱干净,现在却拿黑泥抹脸,到底是要做什么?
还有一些小姐干脆扯乱了自己的发型,显得不伦不类。特别是之前荀相说要特别关照的那些小姐,现在开始抽羊巅疯了,抓起桌上的吃食往嘴里塞,把嘴巴都塞得鼓鼓的。
沈小千倒是什么也没干,反正荀相也没有看中她。
越云娆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是个异类,人家都在努力不让荀相看上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而她只在脸上贴了块疤痕,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
于是把头上的发髻给扯下来了,拨乱了几下,为了顺应各家小姐的潮流嘛。
而另一边,各家的少爷们拿出贴身的梳子和镜子,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自己的形象,毕竟是公主选驸马,公主十六岁年华,长得又漂亮,最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公主!就算长得像头猪,他们也会想尽办法去娶到手再说!
荀墨予在皇帝单独安排的座位上坐下来,瞧了一眼各小姐,个个长得像鬼一样,头发乱了,脸也脏兮兮的,有些个小姐还歪着个嘴,斜着个眼睛!还真没那边的爷们好看。
还有娆娆,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也跟着那帮没有见识的小姐们胡闹,还把发髻给解下来了。就算你解了发髻,没让人看出有什么狼狈,反而觉得妩媚,万千风情灼灼耀眼。
果然是他的娆娆,与那帮粗浅的小姐是不能比的。
“父皇,我听说越二小姐那诗做得很好,连太傅大人都称赞,经常在儿臣面前提起,让儿臣以越二小姐为榜样,好好学习。正好各位大人全家都在,不如请越二小姐吟诗一首如何?”五公主拉着皇帝的手臂,撒娇。
越若清猛然一听有人提自己,这一提还让她作诗,顿时脸色又白了,她连函王府一个小小的花宴都不敢站出来作诗,皇宫的宴会就更加不敢了。
若不是因为荀相选妻的关系,那些大臣家的庶女是根本没有机会进宫里来的。
“哦,是吗?听五儿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上次一曲咏荷词怎么念来着?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能做这种意境的女子,朕倒是想见一见。你们哪位是越侯二小姐?”
越若清惊惶的站了起来,上前跪拜:“民女越若清。”
皇帝瞟了越若清一眼,缓缓道:“倒是长得不错,来人递上笔墨给越侯二小姐。”
越若清一脸的仓皇,朝顾世子望过来,顾世子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越云娆没有移开眼。
若是再用古人的诗词,说不定又会落入越云娆的手里,说她抄袭,可是在皇帝面前,她也没这个胆子去违抗,反正自己的声名也就这样了,等越云娆再追究起诗词的出处来,她直接说什么也不知道,那无名氏的诗集上有的诗词,顶多是个意外!
越云娆正在那里吃糕点,每种糕点只咬一口,剩下的都扔在了盘子。因为宴会很无聊,或许她等下再无聊的时候,可以还会捡起来再顺着一块一块的再咬一口。
越云娆那样子,分明是在浪费食物,那动作却浪费得如此的优雅,那是作为一个嫡女,与生俱来的有一股贵气。
笔墨纸砚已经摆了上来,越若清提起笔,却迟迟不敢下笔。那些古老的诗词在脑海里回忆着,慢慢的涌了上来,可是她却不敢再写。
越云娆一双妩媚的眸子里淡淡的扫过来,越若清眼底迸出一抹恨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写不出来,顾世子对她就更加不以为意。
她之前才将自己的身体给了顾世子,让顾世子知道她没有被人强暴,现在只要她再努力一把,就能搭上顾世子这颗大树!她是一定要成功的。
提笔,写下一行诗。
侧侍宫女赶紧将宣纸递了上去。
安公公接过诗句正要呈给皇帝,皇帝突然开口,“果然是才女,出口成章,安公公,你念出来让大家来听听。”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呣?越云娆看了看面前咬得乱七八糟的糕点,又听了越若清作的诗,不禁要竖起中指,我日!日你妹的当午。
幼儿园小盆友都会念的诗,你居然也拿来日?!
“倒是不错,好诗,好一个粒粒皆辛苦。”皇帝突然笑了起来,“倒是很有意境,想来越二小姐这首悯农诗,是想告诉那些贵族少爷小姐们粮食的珍贵,农民的辛苦。”
越云娆觉得越若清那首诗就是针对她的!说她浪费呢。而且沈小千也轻轻的推了推她,“云娆,你家庶姐果然不是好东西。”
拿首诗就来骂你浪费粮食。
越云娆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盘子里乱七八糟的糕点,笑道:“其实你真相了!”微微嘟唇,带着几分俏丽和可爱,开始慢慢收拾着盘子里不打算再吃的糕点!
越若清可真是时时刻刻不让她好过呀。
“皇上过奖了,民女也是有感而发。”说着朝越云娆望过来。
看得越云娆好不自在,她的茶几旁边掉落了许多的糕点,越若清这么一看,大家都齐齐的朝她望过来!
荀墨予却淡淡开口:“越二小姐果然是才女,还非常有怜悯之心,发自肺腑的珍惜农民的劳动成果。皇上,臣觉得二小姐这般不浪费的,不如各位小姐把吃剩下的全部送到越二小姐的桌上如何?”
皇上笑呵呵的说荀相说得有道理!
荀墨予那张老脸又邪邪的朝越若清笑了笑,“越二小姐,粒粒皆辛苦哦,我想二小姐一定不会浪费的吧。否则就辜负了皇上对越二小姐的一翻赞赏。”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仅轻而易举的替越云娆解了围,还让越若清往自己的套里钻,越云娆抬眸时候,却见大叔正眸眼含笑,蛊惑又迷人。
那些千金小姐早就想打击越若清,自从有越若清出现的地方,他们就缕缕受措,而且越若清孤高自傲的脾气,她们早就看不惯了。
各闺秀们纷纷将吃不完的东西让宫口送到越若清的盘子里,不肖一会儿,越若清的那张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一桌。
闺秀们吃剩下又吃不完的东西,全部都给了她!
越若清脸色越发的难看,甚至还看到那些闺秀幸灾乐祸的眼神,连掉地地上的东西也捡了起来,送到了她的桌上。
此时越若清觉得就算是当众吞吃生老鼠,也觉得比吃那些闺秀们的口水要强许多,偏偏又无力反抗。
“这么多的东西,想来越二小姐一下子也吃不完,等下宴会散了之后,再让宫里的公公给越二小姐全部打包带回府去慢慢吃吧。”荀相淡淡的笑着。
越云娆慵懒的目光望向越若清的时候,眼底有着淡淡的同情,果然大叔是神反应,连悯农词都能反驳出来。
五公主同样看越若清不顺眼,特别是父皇称赞越若清的诗词的时候,她心里妒忌得要命,突然看到荀相这么打击越若清,五小姐脸色欣喜不已,“父皇,这下越二小姐可以吃好多天了!给越侯府省了不少的粮食!”
越若清再次被人打击了,愤怒的目光朝五公主望过来!
“今天是给荀相选合适的夫人,朕听说谢小姐琴弹得错呢。”皇上开口。
“皇上,正好荀相最拿手的音律,不如就请荀相和谢小姐合奏一曲,给各位助助兴如何?”庄贵妃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谢皇后的脸色一沉,都知道谢小姐是谢皇后的亲侄女,庄贵妃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荀墨予对谢小姐上心,到时候再把谢小姐嫁到荀相府。
荀相和谢国公朝堂之上,一直不和,如果荀相看中了谢小姐,以皇帝对荀墨予的宠信,估计也会下旨赐婚,谢明珠若是嫁过去,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皇后自认为自己是没有办法让荀墨予站在她这一边,稳固谢氏一族的势力,说不定荀墨予还会暗中削去谢氏一族的势力。
庄贵妃是东齐的和亲公主,在南楚的朝廷上没有任何的势力,不过东齐是大国,就连皇上都要忌惮几分。
皇后笑道:“谢小姐的琴艺哪里有姚小姐的那么好。在女院的时候,本宫听说就算姚小姐的琴艺连那授艺姑姑都赞赏不已呢,不如让姚小姐与荀相合奏如何?”
坐在越云娆身边的姚小姐一脸的泥污,头发也解了,原本漂亮的脸蛋刹时间一阵苍白,摇头,“臣女不行的,还是让李小姐弹吧。臣女昨天绣花伤着手指,现下还没有好。”
说完举了一只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指,脸色更是仓皇。
荀墨予突然笑呵呵道:“皇上,臣选妻不求有多才貌出众,那些饱读诗书,琴棋书画都堪称精湛的,想必骨子里一定清高,恐怕就算嫁入了荀府也难改那清高骄傲的脾气,而且那些什么都精通的女子通常都是被家里人惯坏了的,脾气又不好,哎……臣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臣觉得还是那些没什么才华的比较适合臣。太有才的都缺德。”
皇上脸色微微惊愕,不过马上又笑呵呵道:“爱卿喜欢什么样的,自己看着好就行,朕绝不干涉,还有各位聊家的少爷,如果看上哪家小姐,尽可以私下去讨论亲事。”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各家小姐缺德,这话怕只有奸相荀墨予才说得出来,那些自认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闺秀们,个个一脸的难看,想来为了不让荀墨予看上自己,于是把自己弄丑,越丑越好。
结果荀相一句话,说根本不屑要才女,那些闺秀个个一脸的难看,脸上涂着黑泥,就更加显得难看了。
再说那些官家的少爷们,摆明着是冲公主而去的。又怎么会多看其他的闺秀一眼?就算无意中看了她们一眼,也会被她们现在这副鬼样子给吓得不敢再抬头看了。
一个个的,连家里的丫环都比不上,颇有疯癫之态,谁还会要?
荀墨予倒是坐在旁边看戏,欣赏着这些闺秀脸上扭曲的表情,果然是很过瘾,还是娆娆好,长发如锻般披在身后,泛着柔和的光泽,真想拿在手里好好的抚摸一翻。
顾世子听到皇上说如果看上哪家小姐,可以私下去讨论亲事,不过越侯官小没有出席宴会,老侯爷又云游去了,越家只有越若清和越云娆。
这私下也不知道怎么谈,男子上前:“皇上,臣有请求。”
皇上的目光这才转身顾世子,天子那不怒而威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函王府是他的左膀右臂,那地位跟荀相一样看重。皇帝笑道:“顾世子有事不妨直说。”
“臣想请皇上赐婚,让臣娶越侯府的嫡女越云娆!”
话刚落,底下一片唏嘘声,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荀墨予都皱起眉头。
五公主挑眉,疑惑不已,“顾世子不是先前退婚,自己说不愿意娶狠毒泼辣又胸无点墨的越三小姐吗?怎么这下又想娶了?父皇,你看我说得对吧,顾世子和越三小姐就是闹别扭,说了退婚,现在又求赐婚。让儿臣好生羡慕。”
越云娆也是被吓住了,那口西瓜还噎在喉咙里,顾世子呀,你不带这么整人的,不就是没替你解毒吗,可是姐也教你用手撸了呀?
越若清眼底一片黯然,一双美目朝顾世子望过来眼底一片哀伤,为什么?本想着用身体换一个世子妃之位,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