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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夫人本就破烂的衣裙此时被撕得粉碎,凌乱的散落在一旁,她浑身上下都遍布着淤青和揉捏啃咬的痕迹,红肿的脸颊显然被扇了不少耳光,嘴角尚有血丝,眼角犹有泪痕,头发如杂草般凌乱,一看便知她之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挣扎。如今,她已然没有了气息,然而那睁大的眼却写满了绝望不甘和屈辱的痛恨!即便如此,却仍然有一名裤子半褪的士兵在她身上激烈的起伏着,他显然没有发现悄然进入的叶禾,只全神贯注的挺动着,喉咙中不断发出愉悦的闷哼声。
叶禾心疼如刀割,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颤抖,她无声无息的上前,声音冷冽低沉,却是异常的平静:“你,起来。”
老禄猛地停住动作,显然这时才发现有人进来,转过头来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淫逸下作的笑容:“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娘们……啊,你……你想做什么?”
说话间老禄原本笑容满面的脸色大变,音调徒然恐慌,竟是少女一把抽出他别在腰间的刀,稳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嘴角冰冷,目露寒芒,厉声道:“不许声张,把衣服脱下来!”
刀架在脖子上,老禄哪敢不从,当下便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虽不知道少女要他衣服做什么,只暗道这小小丫头定然没有杀人的胆量,自己乖乖听话便能安然无恙。
却不想,当他言听计从的交出身上衣物,下一瞬,那便刀不带丝毫犹豫的瞬间辉下,狠狠砍向了他的脖颈,力道之大动作之准速度之快,另他连呼喊出声的机会都没有,整个头部便脱离了身子,随着鲜血喷涌倒在了地上。
叶禾看也不看那身首异处的士兵一眼,屈膝跪在已然死去的妇人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衫盖住她一片狼藉的身子,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迹,一片狼藉的身躯,她眼泪几欲落下,却倔强的生生逼了回去。
“曲夫人,对不起,今夜本意是想救你,却反倒令你丧命,更害得你身受大辱,死不瞑目。”少女说着,伸出手轻柔的将妇人圆睁的双眼阖上,平和却坚定道:“你割脉放血救我一命,叶禾无用,没能护你周全。你且安息,今日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
“那些欺辱了你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少女说得很轻柔很缓慢,神色却是异常的认真。
夜幕之下,军营之中一片寂静。
一名布巾包头,面黑身瘦的小兵从装满柴禾的帐篷中走出,没过一会儿,营帐中便燃起了熊熊烈焰,浓烈的烟雾冲向天际,在夜空中汇聚一团,被风一吹,变幻成万千的图案,时而若龇起锋利獠牙的野兽,时而若白骨骷髅的死神,时而若面目狰狞的嗜血狂魔……
没错,那个从帐篷走出的小兵,便是裹住了头抹黑了脸,穿上老禄那身兵服的叶禾。在如此境况之下,她没有能力让曲夫人入土为安的,唯有就地将其火葬,也好过被人暴尸荒野让兽类啃食。
夜黑如墨,寒风似刀,装满柴禾的帐篷燃烧得凶猛而迅速,在阵阵劲风的助长之下更有愈燃愈烈的趋势,军营顿时乱作一团,数十名士兵紧急的赶来救火,用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让几乎已将柴禾燃尽的烈火熄灭。
即时,便有通传兵飞快的朝着一顶较其他帐篷宽敞许多的营帐跑去,停在帐篷外单腿跪地朗声道:“禀报将军,营内的柴禾被人烧毁,火势现已控制,燃烧后的营帐隐约可见两具已经烧干的尸首,刘副将亦在营帐被人刺杀身亡!”
帐篷中燃着淡淡的烛火,帐内之中的将军姓洪,年约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双目如鹰唇厚齿白,听见外面的通传一把撩开帐帘,大步迈出营帐,却不急着追问燃火的起因和刘副将的死由,而是一把提起地上的通传兵,焦灼喝道:“快!快去看看小王爷可有事?”
“我没事。”
清冷的语调淡淡响起,一名身穿墨绿绘青菊纹饰的衣袍,袍摆绣精致蟠龙,脚踏厚底白靴,系着极地雪貂毛绒披风的少年在众黑衣侍卫的簇拥中走来,只见他仅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墨染般的发丝披散在肩头,温润如玉的脸上泛着不健康的苍白,嘴唇是染了血般红得异常,眼眸漆黑如墨无波无澜,不骄不躁,不急不缓,仿佛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眼。此人正是祁国排行老九的皇子,祁帝最为宠爱的子嗣,年仅八岁便封为谦王的小王爷——祁陌。
这位谦小王爷是祁帝与此生唯一真正爱过的女子生下,无奈他的生母荆贵妃在他三岁时便香消玉殒,再加上他从小体弱多病极度畏寒,使得祁帝对他的宠爱更胜于皇后所生的太子祁赫。
祁陌确实极度畏寒,此时不仅系着厚实的极地雪貂披风,还捂着紫金暖手炉,身侧的侍卫更是各端一只火盆,围绕在他身边供他取暖,但祁陌却似乎仍然嫌冷,片刻也不愿在外逗留,径直便迈步走进了洪将军的帐篷。
洪将军见谦小王爷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紧跟其后进了帐篷,只见小王爷已在垫着绒毯的主位坐下,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紫金暖炉,淡淡道:“夜深寒重,本王睡不着,到这儿来只为凑个热闹。大将军自行处理事务,当我不存在即可。”
“是。”洪将军性情豪爽,客气的点了点头,也不拘束,回过身嗓音洪亮的吩咐道:“来人,立即叫何副将来见我!”
通传的士兵领命而去,很快便有一名的将领快步进了帐篷,单腿跪地道:“参见谦王爷,参见将军!”
祁陌随意抬了抬手,脸上的神情显得漫不经心,一点也不管事的样子,似乎真的只为来凑个热闹。
何副将站起身来,洪将军直入主题沉声问:“今夜之事查得如何?柴帐中烧死的二人是谁?”
何副将上前一步,恭敬的朗声回道:“回禀将军,两具尸首已经烧得看不出面目,只知道前几天两名新来的营妓惹怒了刘副将,刘副将吩咐把她们关在柴营。”
“哦?这两名营妓是何来历?”
“回将军,是上个月被处斩的曲丞相之妻吴氏和曲丞相的独女曲蜜儿。”
“刘副将遭人刺杀之前与何人在一起?”
“属下查到,刘副将对曲蜜儿有意,然曲蜜儿性子烈,前几日险些一头撞死。今晚吴氏手腕受伤,那曲蜜儿为求得军医救母,自愿提出服侍刘副将,之后刘副将不耐打扰遣散了守卫的士兵,直到柴营着火,卫兵通报刘副将时见无人回应,进帐篷查看才发现他被人抹了脖子。”
洪将军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如此说来,并非有敌军的人潜进我营作乱,而是那曲蜜儿杀了刘副将,自知难逃一死,故引火**?”
沉思中,洪将军见软椅上那神色淡然的男子挑了挑眉,忙探着头拱手问道:“王爷,您认为此事……”
年少的王爷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身旁的黑衣卫连忙送来热茶,小王爷将茶水饮下,待到完全平复下来方才淡淡启口道:“此事,自然如将军方才所言。”
洪将军有些不明,恭敬的问:“王爷的意思是?”
小王爷有些疲惫的眯了眯眼,沉声道:“柴帐烧毁事小,扰乱军心事大。今夜曲蜜儿杀害刘副将,畏罪**死不足惜,此事,无需再查。”
洪将军一听恍然大悟,今夜柴帐燃起熊熊大火,再加上刘副将惨死,军中将士难免慌乱。既然已能确定不是敌军潜入我营作乱,便知并无大碍,然而再深查下去恐怕会引得军心大乱,及早判定此事,方可稳定军心,思及此,洪将军连忙点头应道:“王爷所言有理。”
祁陌随意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向帐外走去,语气平淡的说道:“既已真相大白,本王便失陪了。”
“王爷请!”帐内众人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齐声恭送。
出了帐篷,祁陌在众位端着火盆的黑衣侍卫簇拥下,迈步向一个更为宽敞的帐篷,进帐之前只见他抬了抬手,立即便有一位侍卫上前,微弯这腰垂着头敬道:“主子。”
“命人守在军营各个出口,若有一名抹黑了整张脸,用布包裹着额头,且军服宽大不合身的士兵想要出营,无论他说有何紧急要事急需出营,都立即带来见我。”
“属下遵命!”
005章 变态少年
叶禾在被两名黑衣人押着送往谦小王爷帐篷的途中,气得眼通红,恨得牙痒痒。
原本,当夜洪大将军下令昭告全军,已查明今夜之事乃曲蜜儿杀害刘副将,母女两双双**身亡。混在士兵中的叶禾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宣布曲蜜儿死了这个结果,对她是有好处的,否则若让他们知道死的并非是她而是老禄,必定会加强戒备,在军营中彻夜搜查她,叶禾虽然扮作了士兵混在其中,但这军中的士兵都是几人一组,她面生而且没有分属的组队,难免会路出马脚。
那几名和老禄一同欺辱了曲夫人的士兵做了丑事,定然也不敢声张,正好帮她隐瞒了老禄的去向。眼下形势对叶禾有利,不过也只能保得了一时,等到天明点兵便会发现异常,她没有了黑夜的掩饰也必会暴露无疑。
叶禾向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如此分析一番后,她在心里暗暗决定,今夜哪怕再冒险,也誓要逃出军营。
却不知,她的想法早已被人参透,撒好了网,就等着她逃……
后半夜的时候有大半的士兵都已休憩,其余士兵彻夜守卫。趁着夜色,叶禾抓紧时间查看军营地形,将守夜哨兵的分布,以及各个出口的方位和守卫出口的士兵数量暗暗记下。在军营每个出口处都栓有马匹,守卫人数八至十人不等。叶禾选择了一处八人守卫的出口,掩藏在十几米远处一枯木桩后的暗光点,在雪地上忍受着刺骨的寒冷,用了整整两个时辰观察守卫换班时间,发现每过一个时辰那八名守卫之中便有两名换班离去,大约一刻钟后便会有另外两人前来补上,而在换班的这一刻钟便是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黑,如浓墨染成一般,叶禾知道已经将近黎明破晓时分,黎明之前的黑夜不仅是天色最暗的时候,更是熬夜的人最为疲倦犯困的时候。叶禾算准了时间,将揣在怀里两个干饼掏出来大口咽下,补充体力,随即将匕首稳稳别在靴子里,手持从刘副将那得来的军令,打算若被发现便拼死一搏,也好过天亮暴露后被军法处死。
叶禾曾经几次剿匪任务的地点在深山,山路凹凸崎岖车辆无法行驶,便只有用马匹代步,虽然生在交通科技发达的现代,但她由于工作需要受过骑术的训练,且她擅长近身搏击和刺杀,即便守卫兵不肯放行,她也有把握在援兵听到动静赶到之前,解决那六名守卫的小兵,骑马逃离。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看时辰差不多了,天色暗得如若幽深地狱,不带一丝光明,见两名卫兵也换班离去,叶禾深吸一口气,不再犹疑,一阵小跑冲向被六名哨兵守卫着的军营出口,镇定的抬起手中令牌,丝毫不带颤抖的沉声喝道:“速速备马!将军有加急军情传达!”
事情比叶禾预料的顺利,守卫的士兵看了看令牌,又见叶禾语气严肃凌厉,以为真有紧急军情,怕耽误了大事承担不起,连忙弓腰侧身便要放行,一切本在叶禾算计之中,却不想忽然出现两名黑衣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