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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时候,圆奕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但是三天时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淡淡道:“没事了,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去江云!”
挂了电话后,圆奕冲身边两人看了看,冷笑道:“三天时间,王大根能干什么?”
“三天?”任阳不屑地说道:“我们筹划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步骤都完成了,还在乎这三天?大师,我们先去见见江云区的关区长,以他的性格,三天时间一到,会主动替我们收地的。”
三人顿时一笑,再不耽搁,一行人朝江云赶去。
别一边,特调六局正像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黄林看着各部送来的资料,然后一汇总后,交给身边的石剑道:“看看吧,这个王大根在玩什么花样?”
石剑拿过资料来看了看,哼道:“黄队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黄林沉吟片刻道:“天海重工董事长由阎铁接手,王大根一个商人屁都没捞着,难道不会恼羞成怒?伍阳王已经卖了,二千六百亿到手,加上他的资产已经开始朝南岛流动,通过近期的观察,他这是准备逃往海外啊,带着他的钱一起啊。石队,你们龙影的人还挺爱惜羽毛的嘛。”
石剑听得出来这话当中的讽刺,把资料往边上一扔,淡淡道:“龙影只有死战到底的兵,没有逃兵!”
黄林的神情变得更轻蔑,嘴角一翘道:“不用再神化龙影了,是人都有情感,此刻的王大根害怕得想跑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从资金转移和人员的调动就看得出来,他想借南岛跳出去,只不过,他还是想得太完美。”
“报告,发现外籍雇兵五人小队前往江云后,失去踪影!”
听到下属的报告时,黄林叹了口气,这个王大根果然就是移动的诱饵,他走到哪儿,黑杀的人就追到哪儿啊。
一旁石剑沉声道:“饮事员,带你的人马上前往江云,准备行动”
“行动什么?”黄林打断石剑道:“队长,我想你弄错了,这次龙影的指挥权交由特调六局,所以在我没下令前,你们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否则我会如实上报人,不过听说龙影的风格向来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的,我的确管不了你们,不过你们也得想想实际的后果。”
石剑第一次觉得胸口当中有个炸弹爆了,威力却不能扩散,让他受了内伤一样的想吐血,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黄队长,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不过你这招借刀杀人并不高明。”
“不不不,你得先知道是谁在借刀,借谁的刀,我从来不否认王大根是把利刃,所以在他最后的时光当中,我希望他能尽忠职守,将他当年在战场上遗留的麻烦给解决了,要让这些犯我国土的贼进得来,出不去。”
听了黄林的话,石剑哼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再由你们出马,防止王大根逃离伍阳村,而他这样的人,就算在龙影当中也是颗当时炸弹,那么在现实的世界里,他不应存在的。”
“卧草尼玛!”石剑终于炸了,手指顶在黄林的眉心间,唾沫横飞地骂道:“你特么让我们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你这算是人吗?”
黄林笑了,笑得有些没人味儿地说道:“我早就不能算是人了,石队长,你还记得自己上次休假是什么时候,上次吃到糖醋里脊和青椒肉丝是什么时候吗?其实你离人的生活也越来越远了,王大根从进入龙影的那天起就应该知道自己没有离开的本钱,如果强行离开的话,后果他应该能想象得到的,所以从他离开的第一天起,他就拼命地想逃开命运这张大网,现在网已经收紧了,他还不知道罢了,你们的任务就是让他认清现实!”
黄林的话冰冷,不近人情,却让石剑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瞥了一眼饮事员儿那满脸后悔的样子,黄林苦不堪言,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大根的身上,用王大根来当试金石,然而失败来得不声不响,却又是如期而至。
“收拾行装,在伍阳村外围布控,防止王大根逃离!”石剑收敛心神,下了他这辈子最不情愿的命令。
四月的伍阳村,有着比南方晚到的春天,但也有别的地方没有的灿烂,山头像粉红的怀抱将金黄一片的大海揽在怀里,数架无人机从高空俯瞰着美到让人窒息的风景,操控他的主人们看得一脸的陶醉。
王大根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两条细滑的手臂从后边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吹吐着热气道:“犊子,再睡会儿,姐还痒着呢!”
黎娇的排卵期来了,骚得要命,跟王大根在床上滚了一整夜,都还没解馋似的。
王大根嘿嘿一笑道:“时间不早了,飞机在汉市的机场等着呢,早点把人都带过去安顿一下,没你打点,我不是太放心。”
黎娇跟条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缠在王大根的身上,禁不住地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哼道:“你这牲口跟有毒似的,吃一口就上瘾,要不再让姐吃两口!”
“别了,都快被吸干了,去南沙吃海鲜吧,味道差不多!”
“滚!”黎娇锤了王大根一下,终于放开王大根了,她本来还有点担心王大根,听到他能开得出这么黄的玩笑,心想应该没多大的事情,反正蒋晴晴也先到南沙去安顿了。
有些不舍地从被窝里钻出来,让王大根帮她把胸罩的扣扣上,穿上了那身比春天更艳丽的衣裳,装备留开这个美丽的地方。
1528血耻reens。()
伍阳村里虽然人山人海,不过在王大根的眼里看来还是很安静的。
二傻子在堰塘边上跟六爷蹲在一起吹牛比,王大根溜达过去顺势就在六爷的身边坐了下来。
六爷的烟锅子里塞满了,顺手递给王大根,这小子倒也没客气人,接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六爷就叮地一声将那崭新的防风打火机给开了盖儿,摁开那蓝色的火焰替王大根点烟。
吧嗒吧嗒
王大根狠狠地拔了几口,吞云吐雾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六爷嘿嘿一笑道:“十年前,你爷爷跟我面对面坐,他给我倒酒,我给他点烟,十年后,他孙子就跟我边上坐着,老子亲自伺候着,大根啊,我怎么总感觉你爷爷只是在屋里晕了二两正在睡午觉呢?”
王大根嘿嘿一笑冲二傻子道:“你平常的那些话是跟六爷学的吧,怎么跟你说得一模一样呢!”
二傻子可能好多年都没听到王大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出来了,笑得又憨又喜。
六爷苍老的手在二傻子的后脑勺上摸了又摸,二傻子嫌六爷太费劲,还特地把头低到六爷面前,这倒是跟菜花在王大根面前撒娇的样子有得一比。
六爷一边摸一边说道:“大根啊,不要怪村里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这一辈子就没怎么见过钱长啥样子,为了现成的几大捆钱把祖宗留下来的地给卖了也是平常,没啥好奇怪的。”
话到这儿,六爷轻轻地叹了一声接着道:“你说说咱这些泥腿子不守着自家的地,去城里能干啥,自家种的菜一亩地里全家都吃不完,进了城,站要站钱,坐要坐钱,那不是坐吃山空吗?”
伍阳村儿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些老掉牙的人,他们估计自己活不了多久,怕进了城死了没地儿埋,年轻人也觉得老家伙死了对新房子不吉利,所以也干脆让他们就留在村里,万一有什么变化,说不定老房子保住了,钱也捞着了,这不是两全齐美吗?
人心啊真是个难琢磨的东西!
王大根一脸苦笑地问六爷,“您老怎么不去城里住啊?”
“城里没堰塘给我打鱼啊”
一听六爷这话,三人顿时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六爷从王大根的手里拿过那烟枪,拍了拍屁股扭头看了看这争气的两兄弟道:“知道你们亲兄弟有话说,老头子我不在这里碍事儿了,先走了。”
王大根对着六爷的背影,一大堆的话硬是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人呢,在哪儿!”
二傻子指着一栋独别墅道:“两人都住在二楼,一人一间,弟弟,为啥要养两个废物啊?”
“你不也是废物,不是一样养了你这么多年!”
王大根没底限地骂了二傻子一句,可是二傻子却笑得格外的开心道:“俺不一样,俺是你亲哥!”
“傻子!”王大根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说你怎么就蠢得这么没边儿呢,我顶着你的名子活了二十五年,为啥你从来就没一句不乐意呢?”
从童年到少年再到现在,王大根对二傻子的打骂从来没有少过,二傻子居然没有反抗过一次,也是特么的奇怪了。
二傻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突然笑道:“你是王大根,用俺的名字活着,那欺负你不就是在欺负俺自己?”
“卧草!”王大根咂舌道:“你特么好好念书的话说不定是个哲学家。”
“哲学家?那是个啥?能吃不?”
看到二傻子认真的样子,王大根又笑了,直到林英竹过来,王大根才停了下来,冲二傻子挥了挥手,叫道:“去把老爷子临走时的地方弄弄,又要过节了!”
二傻子一听,两只眼睛一下子亮了不少,他隐隐感觉到那一天好像真的快来了,怪叫了一声,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田埂抄近道朝老院子跑去。
“你慢点,鬼追的!”林英竹冲二傻子的背影笑骂了一句,这才晕红着脸坐到了王大根的身边,哼道:“牛曰的,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嫂子如果不是听人讲,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是不是被娇丫头给折磨得下不来床了?”
王大根盯着林英竹越发诱人的身段,口水流流地笑道:“从来只有你们被我折磨得下不来床,你什么时候见我怂过啊!”
林英竹一把锤在王大根的身上,顺势扯着王大根的衣裳,哼唧道:“要不现在跟嫂子进屋试试,嫂子还真就不信那个邪了!”
王大根马上求了饶,笑道:“嫂子,娇姐他们已经走了,度假村里没有主要负责人了,你去通知一下,今天中午之后清退的房间禁止入住,所有的订单全部取消,按照合同条款规定给人退钱”
林英竹听得两眼发直,讶道:“干啥?不做生意了,再说这些事情不是应该让娇丫头去做吗,为啥让嫂子去做啊?”
黎娇精得很,如果让她去办这些事情,不出十秒钟她就能猜到有大事发生,那时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伍阳村的,把以这事儿只能交给林竹英。这里是林英竹的家,她哪儿也不会去。
看到王大根这么坚持,林英竹还是照办了,当她下达了王大根的指令进,从上到下的员工都傻了,怎么过一个清明节还能放假呢?不管怎么都好,借这个假期给自己过世的亲人烧烧纸也是不错的。
于是到了这天的夜里,伍阳村除了民宿客栈还在营业外,属于伍阳王度假村的员工已经全部放假离开了,连个值班的都没有留。
很快这度假村里就连一盏灯都没有了。
一架无人机带着夜视摄像机在度假村当中盘旋了数圈后,朝不远处飞了过去,降落在一个带着面罩的人的手里,这人压低声音叫道:“蝰蛇,我是秃鹫,目标人物失去踪影,重复,目标人物失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