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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怿涵道:“叶枫呢,叫他出来!”
叶冷一惊,忙掩饰道:“你说什么?”
洛怿涵道:“无需装傻,我已知一切!”她大声道:“叶枫,你若再不出来,我便杀了他!”说着,手指稍一用力,叶冷面色涨得通红,喘息不畅。
叶云和及众黑衣大汉大惊无比,叶云和忙道:“洛怿涵,不要伤我哥哥!”
“你放了他!”
叶枫走了出来,他轻轻道:“此乃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我弟弟无关!”
洛怿涵冷笑一声,道:“好个兄弟情深!”便收单掌,推开叶冷。
叶云和忙扶住叶冷。
叶枫看着洛怿涵,道:“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
洛怿涵恨声道:“时至今日,你还要继续杀人?”
叶枫一怔,只听洛怿涵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杀了阿诺,就能得到翡翠白玉箫?”
叶冷道:“翡翠白玉箫本就是飞鹰山庄之物。”
洛怿涵不理会叶冷,看着叶枫道:“机关算尽,不过是为了得到翡翠白玉箫……”
叶枫满目痛苦,半晌才轻轻道:“是,我所做的一切,只为拿回翡翠白玉箫。”
洛怿涵不屑道:“你以为你得逞了吗?”
叶冷拿出翡翠白玉箫,得意道:“如今玉箫在手,任你功夫再好,也休想再从我手中拿走。”
洛怿涵冷笑道:“如此赝品即便是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说着,洛怿涵自袖内拿出一物,白光一闪,使得众人大惊无比——洛怿涵所拿出来的正是翡翠白玉箫。
叶冷惊道:“你怎么……”
洛怿涵道:“翡翠白玉箫,天下至宝,你以为我会轻易交给别人吗?”
阿诺也道:“云霄峰上,你给那个假的萧云蓬的翡翠白玉箫是假的?”
洛怿涵颔首道:“不错!”她道:“自飞鹰山庄盗走翡翠白玉箫,我便令工匠人照其原样打造了一个同样的。”
叶枫苦笑道:“原来,我也被你骗了。”
洛怿涵道:“没一个圈套都是你所设,我只不过稍稍留心了一下。”她叹道:“可惜,还是被你耍得很苦……”
阿诺看着洛怿涵,声音虚弱道:“你终于识破他的阴谋……”他微笑继续道:“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洛怿涵心中一颤,忽见阿诺口吐黑血,再此晕倒在地。洛怿涵忙走过去,探向阿诺的脉搏,脉象微弱,生命已是岌岌可危。
洛怿涵忙向叶枫道:“快把阿诺的解药拿出来!”
叶枫微一迟疑,拿出一瓶解药,洛怿涵倒出两颗,喂了阿诺,阿
诺痛苦地咳嗽了两声,才微微睁开眼睛,道:“姐姐,我会死吗?”
洛怿涵摇摇头,道:“不会的……”
洛怿涵看着叶枫,道:“若是阿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不会饶你!”说着,她扶着阿诺,向叶枫喝道:“还有司马朗也的解药!”
叶枫将早已拿在手中的解药递给洛怿涵,他道:“怿涵,我……”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洛怿涵冷冷道:“我今天只是来拿解药的!”
叶枫只得闭上了嘴。
这一天,他早就料到。
如今洛怿涵知道一切真相,叶枫反而心里还轻松些了。
洛怿涵拿了解药,冷冷道:“自此你我恩怨两断!”说着,扶着阿诺转身便走。
叶枫一怔,欲言又止。
见洛怿涵快要离去,叶云和一声令下:“放箭!”
众弓箭手正欲弯弓放箭,叶枫喝道:“让他们走!”
叶云和不依道:“大哥……”
叶冷也道:“大哥,如今翡翠白玉箫未到手,你擅自放了洛怿涵,若父亲知晓此事,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叶枫依然淡淡道:“让他们走!”
叶云和与叶冷这才闭口不语,二人叹息一声进入了屋内。
洛怿涵并未回头,扶着阿诺径直走去,而后便飞身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洛怿涵离去,叶枫忽然道:“即便是恩怨两断,你答应我的事,我希望你能兑现。”
语声飘在夜空中,洛怿涵身影早已不见,那句话也不知洛怿涵是否能听到。
洛怿涵与阿诺回到天璇门,将阿诺安顿好房间休息后,洛怿涵便又去看司马朗也,将解药给司马朗也服下。果然,不出片刻,司马朗也便恢复体力,好转起来。
除了阿诺,没有人知洛怿涵是如何拿到解药,洛怿涵也并未告诉他们。
她拿着壶酒,只身一人,来到庭院中,自斟自饮,惆怅万千。
关芷柔走了过来,道:“你早怀疑他了吧?”
洛怿涵道:“可我真不希望是他。”
关芷柔道:“也许他也不想骗你!”
洛怿涵心里清楚,若叶枫真想瞒着她,两个小丫鬟又如何会轻易走露风声。
关芷柔道:“好在朗也和阿诺已经好了。”
洛怿涵痛声道:“可是已有那么多人被他害死。”
关芷柔道:“你会恨他吗?”
洛怿涵看着关芷柔,痛苦道:“芷柔,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该恨他?该一刀杀了他?”
关芷柔道:“也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她道:“至少,他对你,可以拿生命去保护……”
洛怿涵并未言语,她拿起酒,再饮一口,双目中早已浸满泪水。
夜已深沉,可洛怿涵却无半点睡意,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又起身来到院中,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难受至极。
她想起与叶枫自相识以来的所经历的一切,太白酒楼二人初次相识,长安极乐门生死相依,杨树林月下花前作诗,邀月别居乘船漂游,飞鹰山庄狠心断情……
洛怿涵眼中的泪水忽然掉了下来。她忙用衣袖拭干。
可是这一幕还是被站在洛怿涵身后的阿诺看见了。
阿诺道:“你喜欢他吗?”
洛怿涵惊诧回头,道:“阿诺,你怎么起来了?”
阿诺不回答洛怿涵,又问道:“你很喜欢他吗?”
洛怿涵未作言语,她心很乱,不知如何答复阿诺。
阿诺道:“也难怪!”他道:“你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即便知道他是坏人,你也会原谅他。”
洛怿涵半晌无语,她不知道阿诺为何说出这些话,听得她心里一阵怪怪的感觉。
阿诺继续道:你孤身一人漂泊江湖,只为寻得当年七曜派一役令尊令堂的下落,如今父母尚未寻到,真相未曾查出,大仇不得为报,你是否会因儿女私情,而放弃这些?”
洛怿涵一怔,她看着阿诺,道:“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阿诺轻叹一声,道:“如今的你已经爱上了叶枫,而他对你亦是一往情深。”他看着洛怿涵,再轻吁一口气,道:“人生之事,本就难料,你与叶枫也许冥冥之中有某种缘分,却有缘无分,既是如此,太执着于这段情事,只会令你们伤痕累累。还是希望你以大事为重,不要忘了自己身负重担和使命。”
洛怿涵看着阿诺,仿佛眼前之人不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而是一个无所不晓的先知,他的字字句句似乎能洞穿人的心思,令人难以抗辩,她惊诧问道:“直觉告诉我,你并非断帮主之子。”她看着阿诺,道:你到底是谁?”
阿诺道:“我是谁有什么关系。”他看洛怿涵,轻轻道:“方才所言之事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个好女人,江湖凶险,我希望你一切都好……”说着,阿诺竟施展轻功,飘飞出院墙。
未及洛怿涵反应过来,阿诺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阿诺的话语在洛怿涵耳边不断回响,令她心烦意乱,痛苦不已。
阿诺所言,仿佛是个终将实现的恐怖预言,令她不寒而栗。
月若银盘,如诗如画。
夜凉,月更凉。
“邀月别居”停泊的岸边树林中,一少年正挥剑而舞,剑花散飞,飘然于林中,若杨花轻舞。
少年虽在舞剑,可一眼神中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双眸子时而忧虑,时而焦急,时而期待,时而痛楚。
少时,月光中一黄衣女子飘然而至。
黄衣女子在杨树林中恰似飞燕穿梭,她一手持剑,拔剑而起,直跃向舞剑少年。她剑起花落,舞出剑圈,直直逼向舞剑少年。
两人双剑相斗,月光映照之下,杨树林中更是景象奇幻妙极。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嘴角露出微笑。
舞剑少年是叶枫,黄衣女子正是洛怿涵。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叶枫道。
洛怿涵道:“我也知道这一趟我必须来!”
叶枫道:“只是你让我等得太久了点!”
洛怿涵道:“所以,你便拿着剑在此等我!”
叶枫凝望着洛怿涵的面容,那清瘦的面颊,在月光中一时如此动人。
叶枫道:“我们不该兵刃相见!”
洛怿涵道:“可惜你自己说过的话却似乎已经忘了!”一把长剑更是直逼叶枫长剑,似是有愤亦有怨。
叶枫道:“那么,我还是你的朋友吗?”
洛怿涵道:“朋友就是一开始便想骗我!”她冷笑一声,道:“好个飞鹰山庄大少爷,好个柳诗秀的得意门生!”
叶枫一怔,半晌无语。
洛怿涵道:“从初次结识到三奇山庄,一路上机关用尽,先是酒楼之上故意与我成为朋友,又因青衣帮弟子被杀之事与我同去极乐门,途中遭令尊所伤,苦肉计罢了,无非是为博取我的信任,客栈中的杀手,极乐门百名死侍,都是你所派的,只为试探我的轻功和武功。为从我手中顺利夺走翡翠白玉箫,云霄峰上萧云蓬与吴长风,亦是你令人假冒……”
叶枫满目泪光,似痛似悲。
洛怿涵满含怨愤地看着叶枫,继道:“在三奇山庄,你暗施毒针,只是为了逼我露出真正身份,因为在那种紧急关头,也只有会穿云御风之人,才有还手之力!”
洛怿涵盯着叶枫,一字一句恨声道:“而你也知道我会那样做!”
叶枫一怔,并未言语。
事实如此,他无话可说。
洛怿涵继续道:“以紫珍珠毒害青衣帮弟子,以流星银针杀云之川和月娘灭口,陈梁皓之死,是你指使杨越下的毒手,司马宣书房内是你在找寻八玉之图,天璇门司马朗也被劫,均是你暗派人手所为……”
说着,洛怿涵拿出那些她暗自收藏好的流星银针。
那些用布包好的均是叶枫曾发射而出的流星银针。
洛怿涵冷笑道:“蓬莱仙岛“袭月流星针”,果然名不虚传!”
叶枫并未言语,只是脸色苍白,仿佛绝望已极。
洛怿涵忽然痛声道:“叶枫,你真的好可怕!”
叶枫颤声道:“可我却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洛怿涵当然知道叶枫从不曾真正出手伤过自己。
甚至可以为了自己,在飞鹰山庄下山下遭叶北堂“飞鹰十三爪”攻击之时,叶枫能出手与其父相抗,救自己性命。
只是……
洛怿涵道:“只是,我真不希望是你!”
叶枫痛苦道:“我也不想这么做……父命难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查出你的身份!”他道:“我自小喜爱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十六岁时因缘巧合来到蓬莱仙岛,与柳诗秀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