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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拼着在巴黎练出来的酒量将所有人逼退让默默完美的进入洞房。
只不过很快我酒精过敏的体制立刻让我冲到厕所里狂吐一番。我清洗着苦不拉几的口腔,迷蒙的看着站在我身后的秦昱:“新郎倌,你现在不该陪在默默身边吗”
秦昱将一瓶解酒药递到我面前——这就是秦昱,无论何时都能风度翩翩的照顾到周围的人——我非常自然的接过来:“谢啦。”
“为什么回来”
“你开玩笑虽然咱们俩的事情黄了,好歹买卖不成仁义在啊。默默怎么说也是我的闺蜜,你也算是我半个青梅竹马,你们大喜我怎么能不回来。”喝完解酒药果然舒服多了。我靠在洗漱台旁边,低头看着光亮的地板,“而且,这是我对默默的补偿。”
我没有抬头,却也注意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阴影。当时我只觉得如果在不逃开这个地方,我会毫无形象的哭出来。那样的话我一晚上强装出来的形象就毁了,所以我连头也没抬,只是伸手推了推他:“赶紧滚,默默在房间里等你。”
最后还恶声恶气的警告他:“秦昱,默默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辜负她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那个时候的我果然还是胆小鬼啊。
后来我跟爸爸说我想去西藏采风。只是没想过我那一趟去了西藏便再也没有回去。唐古拉山口的风雪淹没过我的身体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秦昱喊我的名字。我在失去意识之前还在想,如果真的有神明就让我来生不要再遇见秦昱。
没想到还真的有来生,只不过这一次的来生依旧让我碰上的秦昱。不过我的本质已经变了,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洛洛你看!是长颈鹿!!!!”
林以默尖细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唤起。(没错,为了不去夏令营我最终还是同意跟着他们来动物园了。)我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一大一小两只长颈鹿正在吃着树上的叶子。上一世的我是一个摄影师。我曾经花了半年的时间走遍了非洲大草原,以至于现在我看到这些动物都毫无感觉。
当你真正经历过动物大迁徙的浩瀚,一个小小的动物园只不过是人类私欲的印证。
所以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扭过头了。自然这个动作也让一旁的默默很是不满,她嘟着嘴有些埋怨的看着我:“洛洛~你都不看的。”
“我看了,可是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实话实说,顺道调整一下手里的伞,将刺眼的阳光遮得更加严实,“默默你站过来一点,小心晒伤了。”
现在的默默还没有长大之后的小精明,对于长颈鹿的关注果然被我给带了过去。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长颈鹿一旁的大象上。而且正好赶上大象在喷水,小姑娘撒开腿就往前跑,连我喊她都没能喊回来。我叹了口气没打算跟着追过去,依旧撑着伞慢慢走。也因为这样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秦昱走到了我身旁。
我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低头下来。现在的我对于秦昱感觉很复杂,十六岁的他已经有了未来风流倜傥的雏形。我隐约可以从少年青涩的模样里看到未来的他。从上一世保留下来的爱意还是没能完全抹去,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自己对于他敬而远之的一个原因。
虽然对于现在的少年来说,我只是一个他自小看到大的妹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就这一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洛洛,你变了。”
“嗯我怎么变了变漂亮了”我故作可爱的冲着少年眨眼睛,引来后者璀璨一笑:“你还真敢说。”他伸手想要揉揉我的头,被我下意识的偏开。少年修长的手指就这么僵在半空中,转而拿过太阳伞为我撑起来,“所以我说洛洛变了。”
我忽然明白过来他说这话的意思。年少无知的我可是很迷恋他的,从小到大恨不能挂在他身上才好。我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话,他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书上说:男女大防不可不慎。男女授受不亲。”
似乎是终于听清楚了我的话。少年难得的发出爽朗的笑声。我抬头看他,阳光下的少年青涩而俊朗的容颜仿若画卷里走出来的一般。其实我真的希望此时有一个相机能够拍下这个画面。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默默忽然跑到我们面前,我瞬间从少年的影响里抽身出来。暗自警告自己:苏洛洛,你个记吃不记打的笨蛋。
想到这里我伸手勾起默默的手臂:“没有啊我在等你。海豚表演快开始了,咱们赶紧去排队,不然没有好位置。”
海豚表演大概是我今天来动物园的第二个理由。我从小就喜欢海豚,记得以前看新闻上说长江的白鳍豚即将灭绝,又在哪个流域看到了“最后一只白鳍豚”,还哭闹着让老爸带我去长江上看白鳍豚。
最后我倒是去了长江,不过没能那么幸运的看到白鳍豚。
海豚表演的吸引力果然不同凡响,仿佛整个动物园的游客都集聚在这里。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的提早过来排队,不然就抢不到这么好的位置了。默默坐在我的左边,秦昱坐在我的右边。我似乎又成为了夹在他们中间的电灯泡。
不过对于这事的注意很快被海豚的出场给吸引过去。我记得这个时候的海豚明星叫做天天。它去世的时候我还哭了一场呢,现在能够看到它活蹦乱跳的跟着驯养员的命令旋转跳舞顶球跳圈,这样的场景恍若隔世。
我看着天天用它尖尖的嘴巴顶着一个彩色的皮球在水中游着,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天天也因为这个鼓励而更加活泼起来,清澈的海豚叫声响彻整个海豚馆。
当表演结束的时候,默默抓着我的手尖叫着说下次还要再来看一次。我一边从她手里拯救出我可怜的手臂,一边闪出她的尖叫范围:“咱们先说好啊,你要来你来。”别吵我睡觉了,在不趁着现在好好睡觉,开学了可睡不着了。
正当林以默小朋友准备抗议的时候,她的目光刚好瞄到一旁的广告牌上写着和海豚合照的宣传。这个活动当年也吸引了很多人。2002年的物价还没有二十年后那么严重,100元RMB的价值是非常高的。哪怕我们的零用钱比别的小孩富裕一些,100元还是很高的。
不过这可抵不过默默的兴奋。
最后还是秦昱掏了钱。我和默默都只是小学毕业的孩子,而作为已经上了高二的少年比我们宽裕了许多。我们叁人一起和天天照了相,我和默默一起摸着天天的脑袋,而秦昱站在一旁。阳光之下的叁个孩子全然没有上一世的缠绕和纠结。
回到家之后,我跟妈妈要来我的小相册,将这张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到封面的透明框框里,将原本的百岁照换下来。一旁的妈妈也过来看着,她低头看了看照片温柔的笑道:“要保管好啊,以后再翻出来可有意思了。”
这个时候的妈妈已经没有了上一世的愤世妒俗,她又变成了我温柔全能的妈妈。我将相册放好,撒娇的扑倒她身上:“妈,咱们明天去照全家福吧。”
妈妈身上还穿着围裙,她一边躲开我一边跟我说:“照什么全家福,浪费钱。”
我嘟起嘴吧,心里却不可谓不甜。当年因为父亲的伤,我们家虽然没有家道中落可是相对于别家却差了一倍。妈妈也因此陷入的中年危机,特别是在我和秦昱散伙之后,周围难免有些冷嘲热讽的声音,这使得她的更年期症状更加严重。以至于最后不得不住院治疗的地步。
我看着妈妈走回厨房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道这一次绝对不会让母亲再陷入那个境地。指尖抚摸过照片里温柔笑着的少年,我告诉自己——苏洛洛这一世你可不能再犯傻了。
☆、苏洛洛长大了
在我前后加起来快要奔五的人生里,我一向认为我还是比较聪明的。我以为那天在动物园那句半开玩笑的“男女授受不亲”能够很好的缓解我和秦昱之间的尴尬。却忘记了这个时候的秦昱是一个十六岁调皮的少年还不是二十年后温柔体贴的翩翩绅士。
从动物园之后回来的第三天,我正在享受着我幸福的假期——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完就睡的猪一般的生活。一个偶尔的机会我出门帮妈妈打酱油,穿过大院的时候被一旁正在晒太阳秦奶奶叫住。
我们的大院住着的都是军部的人,军职最高的那一位姓秦,前大西南军区总司令——也就是秦昱的爷爷秦肃,论起来我爸爸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秦爷爷现在不管事了,已经从司令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可是他依旧影响着军部的许多事情。
我家和秦家隔了一栋楼,而默默和我家是对门。我们三人自小玩在一起,准确的说我和默默自小就跟在秦昱屁股后面跑。
秦奶奶喊我,这事不可不重视,我乖乖的走到她身边甜甜的喊了一声奶奶再环视她周围的老人家们。嗯,都是重量级的老人家们要小心伺候。在祖辈的那个时期,军中的婚姻还是以政治婚姻为主。像秦奶奶当年就是文工团团长,然后被组织介绍给了秦爷爷。
当年的秦奶奶是一个非常著名的舞蹈演员,哪怕是现在她的身子骨依然健朗如昔。你都可以透过那消瘦却修长的身型看出她当年的风采。坐在秦奶奶对面的是老政委的妻子谷奶奶,若说起来政委和她的故事颇为感人。当年政委去参加抗美援朝,刚刚和谷奶奶结婚还没几天。这一去就没了音信,在那个信息不通的年代流言一个接着一个的。有人说谷爷爷牺牲了,有人说谷爷爷残了,反正说啥的都有。当时谷奶奶拿着一把菜刀将那个说谷爷爷牺牲的人从家门口追到了大院门口,娇小的身板举着一把菜刀冲那人喊道:“我跟你说就算我家男人废了,我也照顾他一辈子!”
后来那个乱嚼舌根的人自然被军部处理了,而谷爷爷回来之后对谷奶奶是言听计从,从来就没红过脸,军部最出名的二十四孝丈夫。
我将新买的酱油放到石桌上,顺从的站到秦奶奶身边。后者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跟身旁的好友们说我前几天的趣闻。自然就是我对秦昱说的那句话,说我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什么叫做“男女大防不可不慎”啊,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啊,之类的古语。
虽然心里将秦昱骂了个半死。表面上我却依旧表现出该有的腼腆和天真:“我看书上这么说的。”所以不能怪我,哪家小孩因为看书而被训斥过了
谷奶奶笑颜如花的看着我:“哦,我们洛洛也是个爱读书的孩子呢。告诉谷奶奶看了哪些书啊”
很多啊,都是台湾言情小说。那些小本子被我藏在床底下的鞋盒子里,古灵啊,寄秋啊,席绢啊。连妈妈都没有发觉呢,不过这事自然不能告诉老人们知道。我随便挑了一个能够让老人们开心的书名说了:“《红楼梦》。”那个时候旧版的红楼梦正在电视里反复播出,我记得上一世不是很喜欢到后来才越来越入迷。特别是新版本的红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