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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被妈妈给指挥得晕头转向的。这让我再次体会到了当年我决定独自一人去外地读书时的场景,而且还是升华版的。光是我需要带去的衣服,妈妈都重新过了三遍。她一件一件的帮我叠好然后在全部称重,多一点了就减掉两件不必要的衣服,少一点了就赶紧又加上一些。总而言之就是要将我能够携带的公斤数给全部利用得透透的。
我没有刻意的向外宣传这件事情,家里人对这事也是特别的保密。爸爸每天依旧去上班,我也没见到院子里的爷爷奶奶们议论我获奖的事情。我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在哪里,或许只是单纯的忘记了。但是这刚好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就不再去深究。
我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语言问题。虽然我一点都不但我的语言,但是我毕竟也只是一个初中文化的小女生(外表)。对于一个刚刚学了一星期英语的孩子而言,忽然开口说出一口流利的英文,甚至还会一点儿法文。我想迎接我的不是“语言天才,少女神童”的称号就是超现实研究机构的到来了。
所以我装着临时抱佛脚的买了一本英语日常口语一百句来看。这样的书对现在的小朋友而言或许非常陌生,但是我却感到十分的熟悉。它是将英语音译成中文来教导你学习英语口语的,这种方法被许多老学究们认为是投机取巧,在我看来却很适合少年学习英语用。
妈吗见我在学习便再也不扯着我做事情,她独自一个人帮我收拾衣服,一双眼睛已经红成兔子一样。我放下书本看着妈妈的背影,那纤细的背影看起来娇弱无比。想到前一世我和她之间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梦境一样幸福得不真实。
我将书本放下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劝道:“妈妈你别哭了,我又不是不会来了。而且有老师跟着去的,舅舅也去。舅舅会照顾我的。”
妈妈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这才转身抱着我:“妈妈知道,可是妈妈舍不得。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离开我这么久啊。”
“那这要是以后我出去读大学,你不是得天天以泪洗面啊。”
妈妈吸了吸鼻子,将最后的眼泪的咽回去:“胡说什么呢,念大学那能和这个比么你念大学的时候都多大了,你现在多大。妈妈能不担心么”
以前我去大学也每见你多放心,为了劝我留在N市读大学连自己病重这样的烂借口都涌出来了。
“可是有舅舅在啊。”我歪着头看她,“妈妈安心啦,再不济还有表哥呢。”
妈妈对于自家兄弟是非常信任的,见我提到三舅舅两次之后也随口说道:“也是,你舅舅也跟着去,你表哥也在。这样,我好歹能安心一些。”她伸手摸摸我的头,我看着她因为哭泣而红起来的鼻头,“妈妈都头发真好看。”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梳下去,妈妈的长发如瀑布一般的从手指缝里划开。后者轻轻的敲了敲我的头:“你的头发就遗传的我,要不然想你爸爸那样硬的跟钢丝一样,怎么行。”
嗯,父母都这样暗地里互相在儿女面前打击报复对方,提到自己在孩子中的威信度。而我就是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
各种悲苦……
☆、登机
因为是去欧洲;所以是晚上的飞机。出发前一天爸爸妈妈和我住到外公家那边,爷爷也在准备出发前赶过来送我。舅舅拿着我的行李站在门口很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的亲侄女上演十八相送。当然我也是很无语的那一方。
我看着妈妈已经哭红的眼睛;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这个女人。她一向喜欢将事情想得很多很复杂,最后就变成了自己压抑自己;闹到最后更年期综合征越来越严重。我向一旁的爸爸投去求救的眼神,后者微微一笑然后上前将妈妈拉开。
妈妈从抱着我哭变成埋首在老爸怀里轻泣,嘴巴里还念叨着说:“洛洛,咱不去了好不好。”
“不好。”我如是的应着;终于解脱出来的身子立刻跑到舅舅身后躲着;“妈妈你都哭累了吧,那你赶紧休息,我和舅舅去机场就行啦。”
这话一出弄得老妈哭得更加伤心。我颇有些无语的看向老爸;后者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也并不安慰。他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说:“行了;你看洛洛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眼泪收一收,她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二哥在,你担心个什么。”
“说得轻松,搞得女儿不是你亲生的一样。她才十二岁。”
“十二岁又怎样,我十二岁的时候都已经帮着爸爸管家事了。我苏岩的女儿哪里就有那么娇弱。”爸爸似乎也有些动气了,他颇为严厉的看一样妈妈,成功将后者给镇住。然后严厉的目光转到我身上,“洛洛过来。”
“老爸。”
“你虽然才十二岁,但是从小也独立,自保能力也还有。这一次出远门要听舅舅的话不可以任性,别惹事。”
“是。”我冲着老爸敬了个军礼。
华丽丽的十八相送这才算落幕了。我和舅舅一辆车,腾表哥开车送我们,爷爷和妈妈坐在爸爸的车上,两辆车一起开往机场。舅舅一边清点着证件一边在检查各项注意事项。我坐在后座看一眼正专心开车的表哥,忽然趴到椅背上:“我已经知道你骗我了。你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我亲爱的妹妹,等你回来也半年后了。半年后你哥我在哪还不一定呢。”表哥非常淡定的说动,我微微眯起眼睛,这家伙最近往学校跑的态度越来越勤奋,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干啥。不过拆人姻缘的事情不好做,但是并不表示我不可以使绊子。
我想着出发前留给王诗语的话,心里颇有些遗憾竟然没能亲眼见到狗血误会三角恋的上映。真想让人帮我拍下来啊。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速度渐渐快了起来。舅舅在确定任何证件都齐全之后便进入闭目养神的仙风道骨状态,我支撑着下巴看窗外黑漆漆的夜景,其实脑海里早就放空了。这一次的离开我并没有告诉默默,私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却又不想开口。
她进来很少回家,听妈妈说是莫阿姨和林叔叔的事情依旧没能绷住,毕竟是一个中校的离婚事件,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莫阿姨那边估计不好过,不过有那位“吴叔叔”扛着基本上也不会差到被打回原籍的地步。可是默默怎么办?
最后一次和默默谈话,她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是想跟着林叔叔。
哎,最后依旧是放不下。
我看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上一世我和这个地方有着不解之缘,几乎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两三次。那个时候这个建筑物已经扩建完毕,成为大西南地区最大的航空站,是天朝西南领空的集散地。而现在它依旧是一个中型的机场,多年后那个如飞鸟展翼一般的建筑物还没有出现。
腾表哥将我们都的行李都搬下来,我站在一旁抽纸给妈妈擦眼泪,真正到了临别的时刻连自己都感觉有些眼眶发热。因为之前的十八相送,我和舅舅有些迟了,舅舅见妈妈又准备开始孟姜女模式之后便开口道:“魏如絮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镇得住老妈的话,大概就是这个从小带着妈妈长到亦兄亦父的二舅舅了。果然在二舅舅的一声斥责之后,妈妈渐渐收起眼泪。我最后给她抹掉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踮起脚尖在她脸颊上各自亲一口:“妈妈我走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说完,我就跑到舅舅身边呆着。
登机口处,这次游学团的众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我远远的就看到言栎站在人群中,黑色的大衣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却依旧掩饰不了他身上的书生气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他正好也朝着我这边看过来,清澈的目光伴随着笑意对我发射光波。
有的人是妖孽,有的人却如天仙。前者是秦昱后者就是言栎了。言栎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说了一声然后朝我这边走来:“苏洛洛同学,你好慢。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额,为了保住我妈妈的清名,我只能对着他讪讪一笑道:“那我第一次出远门,总得给我一个离别的时间么。”
“你们家的离别是连一滴眼泪都不带掉的?”言栎歪着脑袋看我干净甚至有些冰冷的面庞。
老妈,女儿实在对不起你。你哭成那样了我都没掉一滴眼泪陪你应时应景一下。我耸耸肩:“是谁说的送别一定要哭得稀里哗啦的。”我老妈那个奇葩另算。
言栎似乎也不怎么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他看向一旁推行李的魏腾:“哈喽。”
“小栎子,照顾好我妹啊。她回来要是掉一根头发我为你是问。当然了,她要是瘦个七斤八斤的就有奖励……哎呦……”我头也不回就直接给了一个无影脚给身旁的人。
言栎噗嗤一笑对我和老哥的相处模式有些新奇:“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是啊,打出来的感情么。”我一边跟我哥过招一边说道顺道给某个占着身高优势的混蛋一个扫堂腿。
老哥凌空一跃稳稳落地却来不及躲我的后招被我一拳打中肚子。
“嗷,小姑还担心你呢,就你这大家能力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想要对你使坏的人。”我那一拳其实并不狠,但是魏腾同学就是装出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出来。我凉凉的斜视一眼而后微微笑道:“我亲爱的哥哥,你需要我爆出你的光荣历史么?”
“譬如什么?”
“譬如96年回永福扫墓的时候因为某方面生理需求就在野外……”嘴巴被大手捂住,魏腾同学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不是说好了这事烂心底的?你连糖都吃了,现在翻旧账?”
“糖,我早消化了啊。”我十分无辜的看着对面的人紧接着被他恶狠狠的瞪回来。
正在我们打闹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开始办理登记手续了。表哥看了看已经陆续进入安检处的人群最后伸手摸摸我的头:“乖,虽然你很厉害,是一只小母老虎。但是到了国外可要听二伯的话知道不。”
“知道啦,你们好啰嗦。也不想想我来英语都不会说,每天除了跟在舅舅身边还能干什么啊。”我冲着老哥吐吐舌头,回头看向已经在等我的二舅舅,“那我进去啦。”
“嗯,去吧。”
表哥身后,妈妈靠在老爸的身上悄悄的抹着眼泪,爷爷依旧含笑看我仿佛对我十分的有信心。我走到他们跟前:“爸爸妈妈,爷爷,我走啦。”、
“嗯,路上小心。”爷爷伸手揉揉我的脑袋,最后从衣兜子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这是你奶奶做的,里面有你奶奶去鸿恩寺里求来的平安符。你贴身带着可别丢了知道么?”
“好。”我将平安符带到脖子上,然后将红布包放进衣服里。有些微冷的红布包贴近暖热的胸口,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看向一旁的爸爸,从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