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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只是微微收紧的手臂却显示出主人的心情并不轻松。
沈浣回过神,看到被人抱着的天真可爱的小石头,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待看到抱着她的人竟是一位熟人时候,她也是有些惊讶的。
“哈哈,阿文媳妇,你可是来寻小石头的?”顾里正朗笑出声:“这小石头可是活波的很,打从会走了,他爹娘经常满村找他,长大也是个闲不住的孩子
。”
沈浣听了,不自觉点点头,孩子实在太难带了,这么小点,看不住就溜走,让她觉得比和丧尸打架都累,轻不得重不得,平时看个一、二眼还好,带了这几日真是心累的很。
原是小石头的娘亲李氏又有了身子,如今正是需要安胎的时候,顾师娘自是担心的紧,小石头年纪愈发大了,又因养的太好,格外活波,顾师娘照顾两人实在是吃不消,沈浣看了,就帮忙照顾一二,左右家中无事,哪知孩子并非看上去那么好带,走的摇摇晃晃却想要跑,跑不快用上爬的,天天仿佛打仗一样。
沈浣这几日累的什么都不想想,她本不是耐心的人,当年照顾顾修文也只是让其衣食无忧,身子骨健康,哪知道小孩子的厉害,但是她说话向来守信,故而只能咬牙坚持,这日小石头闹着想吃鸡蛋糕,沈浣去做了,谁知刚一会,这孩子就溜出来了,吓得沈浣急忙出来寻找,围裙都忘记拿下来,到了此时见到孩子,心中方放下心。
沈浣听到顾里正的话,好笑的看着小石头:“真是吓了我一跳,转身功夫他竟已跑到这里,若是丢了,我该如何去寻?”
说完,看着众人又上前见礼,因外男众多,也不便久留,正待退下,康熙帝却问了:“这位可是修文的那位自幼订了婚的媳妇?”
沈浣看了看顾修文,正待说话,顾修文已经上前行礼道:“回禀老爷,正是内子。”
“哦,你二人倒是般配的很,看样子是个会过日子的。”康熙帝点点头,心中倒是有些理解顾修文钟情对方的缘故,这女子倒是超乎自己的意料,竟不似出身乡野,因是臣妻,他虽不便多看,但是仅有的惊鸿一瞥,却已经足够看出一些。
“谢老爷。”顾修文知道康熙帝这是真心的夸赞,放下心来,他总是觉得自己娶了阿浣已经是天下最大的幸事,不愿意再起什么波澜。
沈浣跟着谢恩,小石头早已坐不住了,扒着向前,康熙帝看到笑了:“罢罢,将孩子给人家吧,老四,你抱了好一会,也是累了。”
胤禛听到自家皇父的吩咐,弯腰将孩子放下,小石头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抓住沈浣的裙角,扬起了胖嘟嘟的小脸,这几日好东西吃多了,他的脸蛋愈发圆了,沈浣嘴角忍不住上扬,只是此时不是喂孩子的时候,她将人抱起来,看上去格外纤细的人,抱这个小胖墩竟是轻松的很。
沈浣行个礼后转身带着孩子离开,顾里正已经招呼着康熙帝向着自家走去,众人跟在后面,康熙帝问起了两人的情形,顾里正说着他们的事情,两位长者倒是有些话说了。
后面,十四阿哥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八阿哥轻轻推推他说道:“怎么啦?”
“八哥,那女子不是前些日子在竹林见过的姑娘吗?她怎会在此?”十四阿哥犹豫半晌说道。
“真的?”八阿哥那日站的有些远,只记得对方身手格外利落,依稀记得长相是不错的。
“千真万确,这世上没有长相如此相似的吧,况且我看此女脚步轻盈,也非普通人,再说乡野间,怎会有如此身手,希望她并无恶意。”十四阿哥对沈浣的身份有些怀疑。
“此事先按下,咱们见机行事,待会我们禀报皇阿玛
。”毕竟是圣驾南巡,安危自是为首要的,谁也承担不了事情的后果。
“好。”十四阿哥点点头。
不提两位阿哥的疑虑,只说沈浣带着人走到家中,心中也是有些无奈,若非为了这么个小东西,自己怎么会露馅了,她记得自己曾经见过十四阿哥,如今估计四贝勒也知晓自己的身份,她不怕事,只是担心别人家会想些有的没的,不是听人说那些位高权重着都是怕死的,万一担心自己有歹意就麻烦了。
将小石头放在软软的椅子上,沈浣点点他圆润的小鼻头,看着对方留着口水说道:“姨姨,小石头,要吃。”
“整天就知道吃,小石头是个小馋鬼。”惹的小石头咯咯的笑起来,又学沈浣说话:“馋鬼、馋鬼。”
沈浣也跟着笑了,这傻小子,说自己都不知道,两人玩了一会,待小石头将点心吃完,沈浣给他擦擦嘴,又拿起一件衣服给他试试,小石头如今也有些爱美了,知道给自己做的,左摸摸又摸摸,手舞足蹈,沈浣笑了:“小石头真好看。”
“好看,好看。”小石头摇摇胳膊上的银镯子跟着说。
这厢一大一小氛围融洽,那厢康熙帝一行跟着顾里正到了里正家,张婶也以为这是个派头十足的官老爷体察民情的,故而态度格外好,招呼一众人坐下后,顾里正和康熙帝正说起了当年新稻谷谷种的来源,众人听的格外认真,时不时提上些疑惑。
张婶对此习以为常,往年时候也有些人问起谷种的事情,自家老头子说了不知多少遍,她只是在想着如何为客人准备午膳,厨房里本有些猪肉、几样菜,如今哪里能够,她出门去寻去找小姐妹玩耍的小菊,吩咐她去寻修晋买些碗具,再去找沈浣过来,但凡这种大场面,能够做起菜色的也就是这丫头了,做完这些,张婶磨刀霍霍向着自家的鸡、鸭。
沈浣听了小菊的话,也将小石头送回家,想了想,又将自家水池里养的鱼抓了几条过来,又摘了些瓜果蔬菜,向着顾里正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顾里正家,只听前院热热闹闹的,沈浣从后门进入,张婶已经在处理鸡、鸭了,看到沈浣果然放松不少,说道:“阿浣,你来我就放心不少了,看那位老爷子并非一般人,又有修文他们敬着,我总担心做的不好,给阿文添了麻烦。”
“婶子不用太过紧张,只是做些家常便饭即可,您能看出那位老爷子出身富贵,那他们应是见多识广的,吃惯了大鱼大肉,或许家常便饭他们也更加喜欢的。”沈浣轻声安抚她道。
“希望如此,只求无过。”张婶当然不想修文的前程因自己的一段饭给误了,故而也有些压力。
两人一起将饭菜洗干净,又处理了食材,沈浣淘干净米,放入锅内先蒸起来,又去忙着其他的,她动作快,张婶自愿打下手,两人合作,整治了一样样的菜色。
忙碌中的沈浣并不知晓,院内有人进行着关于自己的谈话,十四阿哥面色疑虑,他知道这顾家庄应没有什么问题,否则随行官员不会放心他们来,只是他担心皇阿玛安危,又寻思必须回禀他。
胤禛面色一直不好,不过他惯是如此,故而大家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十四阿哥犹豫片刻,向着自家兄长走来,犹犹豫豫的说道:“四哥,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与你,不知你可否方便?”
“自然方便,十四弟但说无妨。”胤禛倒是好奇自家兄弟竟主动找自己问询,收敛心神,认真回答。
第95章 乡间做客(二)()
十四阿哥看着自家四哥,幼时自己最不爱和他相处,因每次见面他都会管自己这个,管自己那个,仿佛格外看不惯自己的言行一般,与之相比,反而是长自己几岁的八哥、九哥更加照顾自己,再加上讨厌的十三哥总是挡在两人之间,仿佛他们才是一个额娘生的,故而十四阿哥愈发疏远了自家的四哥。
随着年纪增长,十四阿哥却发觉了很多不同,比如说自己在兄弟中从未受到欺负并非自己人缘好,很多时候是在额娘看不到的地方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兄长为自己出头,若是身有不适,总是这个兄长背自己回去,待四哥开了府后,每每回宫总是会带些吃食,一两样都是自己爱的,这些却再没有别的兄弟能够做到了,即使是太子对自己也是和气的很,全没有看待一般小阿哥的轻视,这种态度或多或少与自家额娘身份有关,但是很多时候是在自己亲兄长当了贝勒之后,他心中对这个四哥其实已经多了认同与依赖。
正如此时,他虽然将心中疑惑告知了八哥,但是得到的答案且并非自己想要的,故而只能找一个更加能够让自己信服的人,这个一贯冷淡自持的兄长却是如此可靠,他犹豫片刻后方说道:“四哥,我曾见过那位顾修文的夫人,对其身份有些疑惑,又担心皇阿玛安危,不知如何是好?”
自顾自说着话的十四阿哥并未看到自家亲兄长骤然紧绷的手掌,将两人见面的情形说了一番,又说道:“上次见她,其身手格外好,若是普通女子哪有如此高的武艺,我本以为她是一个江湖女侠,今日却成了一个举人的妻室,皇阿玛又在此,我担心她会是什么变数,四哥是如何想的?”
“十四,若是我说那位顾夫人正是一位故人呢?”四贝勒低低的说道。
“四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何我从未见过她呢?”十四阿哥猛然抬头看着从不说笑的兄长,脑中拼命回想哪里见过那女子,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顾元,你还记得吗?”胤禛问道。
“自是记得。”十四阿哥立刻回道,却猛然抬头惊呼:“四哥,你不会是说,那顾元竟和顾夫人是?”
四贝勒正要点头,却听到十四阿哥猛然跳起来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顾夫人似乎与一人很像,两人定是亲戚,否则的话为何不同的面容能看出一些相似,哈哈,原来是这样的,这顾元家里倒是能人辈出啊。”
四贝勒眼中闪过无奈,也顺着自家蠢弟弟的话向下说:“顾元曾经救过我的命,他对我皇室并无恶意,是一介游侠儿,他的亲人也是心喜太平日子,你不用太过担忧,皇阿玛的安危我们定要顾忌的。”
“好,我信四哥,只是未曾想今日竟是到了顾元的家中,可见的确有缘分。”十四阿哥想着这里竟是顾元的家,心中倒是多了些欢喜。
“十四,你为何如此在意那顾元,你们当年也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为何记挂道现在?”四贝勒好奇一向忘性大的十四弟竟然记挂一位陌生少年如此之久,他在宫中见识过何其多的能人异士,为何在意一位貌不惊人那的少年。
“弟弟也不知晓,或许这顾元做到了弟弟那个年纪未曾做的事情,幼时,我对李白的侠客行甚是喜爱,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何其壮哉,但弟弟也深知自己却永远不会有如此一天,故而见了顾元,依稀觉得他的身上有弟弟的影子,成全他仿佛就是成全自己,故而想着若是将来有一日顾元能够代弟弟行侠仗义也是一种愿景。”十四阿哥不知为何竟是觉得对顾元格外投缘,或许是有着某种寄托吧,皇室中人哪有如此的利落潇洒。
“原来如此,那如今就让她过自己的日子吧。”胤禛喃喃自语,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十四阿哥听出自家兄长话中的些许异常,只是再看其面色依然是清冷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得放下此事,心情放松的告别兄长去听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