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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焦虑的让青松帮忙拦着,又护着翠儿向后退去。
翠儿对白七眼中流露的某些神色本就反感,看他如此不依不挠,暗暗提拳准备给他个难忘的教训,哪知不待他到跟前,就见那醉醺醺的白七少被人从身后拉着辫子一股脑掀翻在地,惊得小厮赶紧过去扶他,一叠声的喊道:“少爷、少爷,您有没有哪里痛?”
这七公子可是家中老爷太太的幺子,自小娇惯长大,平时磕破点油皮都大呼小叫闹得家中人仰马翻,更别提被人抓着辫子摔在地上,若是家中老爷太太知晓他们眼睁睁看着并未阻止,那可吃不了兜着走,小厮青松区区书童,素日也约束不了这白家小霸王一二,只能捧着哄着他,素来有错无错都替他挨着,如今主子被如此对待,他想想自己的下场眼睛都红了,询问两声,也听不清楚主子痛呼下的声音,只好扶着公子靠着自己怒视前方。
待看清来人青松又不敢言语,那人一身朝褂,但看那衣服上的鹭鸶刺绣就比自家老爷多了一个品阶,哪里是他这个小小奴才能得罪的,不仅如此,他还示意年迈的门房先扶着人,自己哈腰行礼连连道歉:“对不住大人了,我家少爷今日醉酒,一时失态,还望您多多包涵。”
来人正是李卫,远远看到翠儿被人堵着,气的他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把抓住那讨厌的辫子向后猛拉,多亏白七醉酒神志并不清醒,否则被如此蛮力对待,早就哇哇大叫,不过醒来后,那头皮之痛也是免不了,李卫不管这些,将翠儿拉向身后遮的严实方道:“既知道你家少爷无礼,又如何把他放出来,你家老爷在何处?我可要好好问问他如何管教儿子的。”
青松吓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人,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小人的错,没有提醒主子,小的给您赔罪,请您多包涵。”声音砰砰作响,可见是真的怕了。
春喜见素来得意机灵人青松如此狼狈,也是又惊又怕,若是事情闹大,估计吃瓜落的第一个就是自家奶奶,毕竟太太最是视奶奶为眼中钉,如今这最为看重的小儿子多少因自家受了罪,她还不闹到天上去啦,想到此,她怯生生的看着李卫,不知如何开口。
一时间周围有些安静,只有白七酒劲上来,又被狠狠一摔,愈发昏昏沉沉,靠着老仆竟打起了呼噜,让人哭笑不得。
翠儿看了春喜的神色,拉着李卫的衣袖道:“李卫哥,算了吧,咱们快些回去,那白七少醉了,方才也是青松、春喜他们帮忙挡了一下,我并无大碍。”她也知道这事情若是继续追究下去,吃亏的最终还是白大爷一家。
李卫自是不想罢休,那白七方才的举止意思不言自明,即使醉酒了,如此对待翠儿也是让他心头不舒服,低头看着黑色衣摆上那一抹白色,再向上寻到那艳如朝阳的小脸,莫名的有股生气,这是被登徒子看上了,那人,那人有何资格?
想到此,李卫打定主意定要找那白大人说道说道,只是翠儿的话他也不能不管,毕竟这事情对她名誉不好,如今倒是不好多做停留,遂说道:“虽说酒醉,但是你家少爷如此行为实在太过唐突,劳烦转告你家公子,再有下次,我定不会饶他。”
青松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记下了。”
李卫带着翠儿回去了,翠儿对着春喜摆摆手,春喜心中一松,心中感激对方善意,又急着回去告知大奶奶,毕竟这事情也是瞒不住的。
翠儿再无心管身后发生何事,概因李卫带着人向着家门走,不知是生气还是怎的,竟是愈发走的快了,翠儿在身后急追,眼看着李卫快要到了自家门口,自己哪里还追得上,心中一急,脚下一个趔趄,惊呼一声:“啊。”竟收势不住向着一旁扎去,那力道若是摔倒估计这张小脸定会鼻青脸肿。
李卫听到声音,快速回神,伸手欲要救回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哪知忽略了脚下的地形,两人一起向下跌了去,幸而李卫反应快些,自己垫在下面,方挽救了翠儿的脸,只是也被人家狠狠砸在身上,若非如今多了些若有似无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不想在翠儿面前丢脸,否则的话李卫早就捂着心口喊出声了。
翠儿在李卫怀里扑腾着,她知晓自己砸到李卫怀里的力道有多大,又是尴尬又是惊慌,尴尬让人晓得自己的分量,惊慌的是唯恐伤了他。
“李卫哥,你没事吧?”翠儿不知道自己的挣扎让李卫愈发有些无措。
“无,无事。”李卫说道,忽觉莫名耳根处有些发热。
轻咳一声,李卫伸出双手托着翠儿的腰道:“你别乱动,这地上如此滑,最是容易翻跟头,若是摔伤了可是不好恢复的,你且等着我慢慢把你放起来。”
翠儿点点头,看着李卫,示意对方将自己抬起来,或许是周围太寂静了,两人四目相接,渐渐的呼吸仿佛在了一处,甚至能够看到抑制不住的气息经了冷风一吹呵出一团团白气,扑在两人的面上,不知为何,两人都并未开口打断这个略带着暧昧的氛围,只是遥看着彼此,仿佛这样就能过到天长地久似的。
“翠儿,你们这是?”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寂静。
两人闻声猛然抬头,自家门前立着一对璧人,可不就是沈浣与顾修文,原是顾修文今日被陈大人赶回家去好好休养,备战接下来的春闱,两人家中说了一会话,还是不见翠儿回转,沈浣有些担心了,顾修文就带着她出来找人,哪知在门前就见到这一情形。
惊醒了的两人看到彼此的状态,顿时觉得不好了,李卫胳膊微微使力,托着翠儿稳稳的站在地上,自己也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矫健的仿佛脚下并非冰天雪地似的。
翠儿不自觉的整理下头发,不敢看着几人,一双白嫩的小手绞着一角,活生生做了坏事被抓一般。
李卫男人家脸皮厚些,清咳一声道:“阿浣姐,你怎地出门了,这地太滑,你当在家中好好休养,那个,嗨,阿文哥你也是,怎地让阿浣姐出来了?”转移话题速度之快,不负他户部小黑马之称。
顾修文看着两人,心中有些了然,倒是并未太多惊讶,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说道:“你阿姐担心翠儿一人在外面,没个人护着,自是坐不住啦,若是知晓又玠你已回来,我定不会让你阿姐出门的。”
倒是沈浣心中有些惊讶,又觉得此时不适合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声:“翠儿,过来。”
翠儿听了跑到沈浣面前,沈浣伸手拉着她向着屋内走去,徒留哥俩相视苦笑。
“你阿姐没有想过这个情形,给她时间。”顾修文指着屋内,悄声说道,又有些无奈。
李卫挠挠头皮,此时方带着些少年人的羞意:“阿文哥,你猜到了。”
“我并非迟钝之人。”迟钝的是自家阿浣,早前一直当两人是兄妹,如今应是看出一二了。
“那,阿姐如何想的?”李卫心中有些焦虑。
“你阿姐如何想的你们可以向她证明你们的诚意,重要的是你们是如何想的,或许是你如何看待翠儿的?”顾修文正了正面色,略微严肃道,李卫不是他,这人心中藏着许多事,有野心、有眼光,很多事情他虽不问,但也知晓他并不甘于止步于户部一位小小的主事,但是碍于出身,婚姻有时候是个改换命运的捷径。
李卫何等聪明之人,自是明了顾修文话中的意思,沉声道:“阿文哥,不论如何,你们都是我李卫最重要的人,我的命是阿浣姐救的 ,在我心中她是我亲姐姐,翠儿是我自小一同长大的,我承认对她如今多了不可言道的心思,但不到十拿九稳,我是不会将她置于险地的,李卫这辈子亲缘淡薄,再如何都不会辜负你们的。”
“只希望你明白自己要什么,阿浣把翠儿当妹妹,她断不会让翠儿处于尴尬的境地,她知道你的抱负,也不会阻拦你,但你若是拖了翠儿入那险境,阿浣的怒火你也是承受不了的,你知道她的能力。”顾修文将自己对妻子的理解一一说给李卫,那四贝勒岂是好相与的,李卫若是想投靠他,付出的岂止是自己的命,甚至他的妻儿也必须在人家的掌控下,那是就不是如今的光景了。
“我知晓,我会好好想想的。”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李卫有些颓然。
顾修文看对方面色,心知他虽然并未发觉自己的心思,但却已然生了情根,于心不忍道:“事情并未到了绝境,端看你如何处理,打起精神来,你们还尚年轻呢,就是翠儿尚未及笄呢,急什么?”
李卫点点头,勉强一笑。
第114章 情悟()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情深。
李卫也曾听那喜好风花雪月的兄弟对着月亮吟诗; 哀叹着那东街富家小姐嫁人后无处可以倾诉的心情; 那时他嗤之以鼻以为那不过是无病呻吟。
如今进了屋内见到这人言笑晏晏; 明媚的如同三月江南明媚的春光; 想起方才的谈话; 他心内升起了浓浓的不甘,为何自己不可以独占这一抹春光?
“李卫哥; 你怎站在此处,为何不进来; 外头这么冷; 阿姐已经做好饭了; 快些用饭吧。”沉思间,一只小手在眼前挥了挥; 待仔细看,只余一抹嫩白,顺着本能李卫伸手握了过去,直到熟悉温软握在手心方觉得踏实了些。
翠儿莫名其妙被人抓了手; 只觉得抓住自己的手心热的发烫,那手上硬硬的粗茧盖在手面多了些刺刺的痛; 可看到那双手,莫名耳根有些发烫:“李卫哥。”
“嗯,怎么啦?”疑惑的声音多了些低沉。
翠儿摇摇手,想挣脱出窘迫境况,低声道:“吃饭了。”
“好啊; 一起走。”李卫似乎并未察觉这情形哪里不对,笑着拉起翠儿走了几步,进了内庭。
厅内正桌已然摆了不少菜色,沈浣坐在桌前,顾修文前前后后的忙活着,看两人携手入内,顾修文面上多了丝了然,沈浣却是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天青色的眼中晕着疑惑,又似乎在观察两人神色,那视线虽然不过轻轻一瞥,但是却惊得翠儿大力挣脱了李卫的手,将双手背在身后,笑道:“阿姐,李卫哥回来了。”
沈浣并未说太多,只是点点头道:“回来就好,用饭吧。”停顿了下,又接了一句:“菜都快凉了,怎的在外面耽搁如此久?”
翠儿尚未回答,李卫先将话接了过去笑道:“怪我,在外面和翠儿说了会话。”
“好了,等会再说话吧,先坐下吃饭吧,否则饭都凉了。”顾修文挺身而出为两人解了围。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大家就不好再追究此事,四人围着圆桌而坐,翠儿刺绣手艺师承沈浣,她又是个勤快好动的性格,给饭桌缝了个极为素雅的桌布,又罩上一层薄薄的油布,上面摆了些她自己做的花束,每每到了用饭时候,也让人分外觉得赏心悦目。
今日饭桌上有些沉闷,顾家素日也无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停了一会,李卫清咳一下:“阿文哥,过几日就是春闱了,你准备的如何了?今日见了郑家太太说是家中有郑大哥素日备考的清单,不知今日可送了过来。”
不待顾修文回答,翠儿就说道:“今日我和阿姐已经去郑家问过郑家太太和月娘姐姐了,拿了份清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