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他们中的少数人即使有过错,也是可以原谅的。
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蔡继刚的精神为之一振,敌人终于来了,这是暂编第15军派出的小股部队在实施引诱行动。蔡继刚下令217团和工兵营全部进入阵地。
这一仗打得毫无悬念,长驱直入的日军第5旅团像条巨蟒一样被重重砍下一截。
日军先头部队进入山口时照例进行了火力侦察,几个机枪手分别向路两侧的坡地上扫射了一轮,217团隐蔽得很好,坡地上静悄悄的,没有人暴露目标。日军的尖兵小组向后面部队打出信号,日军的大部队以四列行军纵队进入山谷。蔡继刚心说,这个日军指挥官八成是被我们给惯坏了,连起码的战术措施都省了,他居然没有派出小股步兵去占领两侧的制高点,这就活该他倒霉了。
走进山谷的日军部队已接近200人,黄营长把手放在手摇发电机的手柄上,用目光向蔡继刚询问,是否可以引爆炸点。蔡继刚摇了摇头,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原本只想干掉敌人一个中队,现在又觉得一个中队不够本,对不起那些*和*。再让他们进来一些,胃口再大点,一口吃掉它两个中队。
蔡继刚以前很少有机会近距离观察日本兵,他们普遍身材矮小,大部分人身高都在1。60米到1。70米之间,偶尔有个高个子就像是羊群里的骆驼。这些日本士兵尽管个子矮小,但都长得很壮实,黝黑的脸上泛着油光,显得营养良好。蔡继刚对日本军队很了解,他们其实也是个穷国,士兵们的伙食很一般,每餐供应的不过是一份米饭和两块腌咸鱼。他们补充营养的唯一途径就是以战养战,在占领区或扫荡区内掠夺一些肉类食品。蔡继刚悲哀地想,我们的很多部队甚至还吃不饱饭,伙食的质量就更谈不上了,国力如此悬殊,这场战争进行得实在太艰难了。
日军走进山谷的部队已经接近400人,差不多了,再多怕是啃不动了。蔡继刚向黄营长打出引爆的手势,黄营长早已按捺不住,他急速摇动发电机手柄……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山口两侧的峭壁坍塌下来,数百块巨大的岩石被*爆发的力量抛了起来,落在山口中间的路上,正在行进中的几十个日军士兵在一瞬间被砸成肉酱……
蔡继刚在望远镜里看到,硝烟渐渐散去,原先的那个山口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几米高的乱石堆横在山口。黄营长的计算果然精确,这一吨*的效果比蔡继刚预想的还要好,日军的行军队伍被这道人工障碍一截两段。这时山口外枪声大作,这是暂15军的阻击部队按照预先的计划打响了。
被堵在山谷里的日军部队迅速作出反应,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们纷纷寻找隐蔽物准备反击,结果引发出一连串的爆炸……山谷里硝烟弥漫,乱石横飞,国军最前沿的堑壕离炸点只有50米,大量日军士兵的残骸被冲击波抛进工事,鲜血和碎肉雨点般落下,217团的士兵们浑身落满了血肉,堑壕里到处是日军的残肢断臂。
残存的日军士兵被这一连串的爆炸弄得几乎发了疯,在217团重机枪猛烈的火力下,他们没有任何隐蔽物躲避横飞的子弹,便横下一条心,成群地嗥叫着向217团阵地扑来。满堂的警卫班也在最前沿,他们负责防守正面20米宽的区域,弟兄们用步枪放了几轮排子枪就顶不住了,敌人的散兵线已经离堑壕只有十几米,再有几秒钟就能跳进战壕了。满堂惊慌失措,他大喊道:“机枪!机枪!快挡住敌人!”
沈光亚扔掉*冷冷地说了句:“近了才好呢,你们的*是干什么的?”说完,他身子一扭,扬手扔出两颗*。
警卫班的弟兄们这时才如梦初醒,他们纷纷扔出*,顿时几十颗*爆炸,形成的弹幕将逼近的日军士兵们炸得血肉横飞……
满堂一连扔出二十多颗*,他终于明白了蔡继刚的近战方式,不仅射击的命中率提高了,连投掷*的效率也高多了,这么近的距离每次都可以投出两颗*,防守一方在堑壕的爆炸死角里,根本不在乎横飞的弹片。此时217团的阵地上飞出数百枚*,把前沿几十米处变成了一片火海……
负责指挥阻击部队的刘昌义打来电话:“老弟,你那里怎么样?还要多久才能完事?”
蔡继刚回答:“快了,再有20分钟吧。你那里怎么样?”
“鬼子拼命啦!一次冲锋就动用两个大队的兵力,他们想把伏击圈里的部队救出来。不过我还顶得住,你放开手脚打!务必全歼这股敌人!”
“放心吧,一个也剩不下!”蔡继刚挂了电话。他观察了一下战场情况,心里暗暗称赞,这股日军异常顽强,他们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居然杀性不减,仍旧不歇气地对前沿阵地进行一波接一波的亡命攻击。
217团的孙团长沿着交通壕弯腰跑过来:“长官,敌人大部分被消灭,现在还剩下几十个,我们要不要抓几个活的给长官部送去?”
蔡继刚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他们好像没有投降的意思,我也没有抓俘虏的兴趣。孙团长,应该结束战斗了,你来指挥吧!”
孙团长心领神会:“明白了,长官,彻底消灭,一个活的也不留!”
冲锋号响了起来,士兵们端着刺刀跳出战壕全线压上去。蔡继刚惊讶地发现,冲在最前边的居然是黄营长带领的工兵营士兵。
五分钟后,残余的五六十个日本兵被217团的刺刀消灭。通过清点尸体,统计结果送到蔡继刚手里,这一仗击毙日军人数超过400人,这只是从现场遗尸统计的数字,并不包括被*和*炸碎的敌人。
这一仗打得还算够本,217团伤亡了不到70人。令人意外的是,工兵营的黄营长负了重伤,他在最后的肉搏战中被一个日军中尉用军刀砍断了左臂。
蔡继刚命令满堂把黄营长的断臂用布包好,放在黄营长的担架上,然后俯下身子摸摸黄营长的脸:“兄弟,疼吗?”
“刚才不觉得,这会儿疼起来了,不过没问题,我还扛得住!”黄营长失血过多的脸变得惨白。
“黄营长,好好养伤,我不会忘了当初的承诺,你会得到勋章和晋升,好兄弟,我提前祝贺你!”
两行泪水从黄营长苍白的脸颊上流下来,他哽咽着吐出几个字:“谢谢!长官……”
这时,蔡继刚听见孙团长在大喊:“听我命令!217团全体官兵,立——正……”
蔡继刚转过身来,他惊讶地发现路两侧山坡上站满了217团的士兵,两千多官兵向蔡继刚挺胸持枪立正。
孙团长再一次发出命令:“请蔡长官接受217团全体官兵的敬礼!”
两千多官兵刷的一声,齐崭崭地举手向蔡继刚行军礼。
蔡继刚庄重地回了礼,然后转过身子,他实在不愿让官兵们看到自己脸上涌出的泪水……
蔡继恒没有想到,在他受处罚擦飞机这一周里,那两个被俘的日本飞行员藤野内五郎和中信义雄已经被秘密转送到羊街基地。而从全国军队、情报系统和大学里抽调的一些密码破译人员也早已集中在这里,藤野内五郎和中信义雄的不合作态度,使陈纳德这项雄心勃勃的计划暂时搁浅。
其实在抗战爆发前后,国民政府先后设立了不少关于电讯侦听破译的研究机构,这些机构很庞杂,隶属于不同的部门,比如“军委会密电研究组”、“军委会机要室密电股”、“交通部电政司电检所”、“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军政部研译室”等。从这些名称上就可以看出,为了同一个目的,设置的研究机构却叠床架屋,有限的人力财力无法集中成一个拳头,攻关力量被分散,其效率被大大降低了。特别是这些机构之间不但从不合作,反而为邀功请赏相互拆台,钩心斗角。
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式内耗。因此,在抗战期间,国民政府对日军的密码破译工作,从总的方面来说都是乏善可陈的,但其中的确有一两件辉煌之举。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军委会技术研究室”的池步洲'3'
破译了日本偷袭珍珠港密电,这个传说在战后流传了几十年,成为一个经久不衰的神话。
池步洲是福建闽清人,早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曾在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工作。1939年2月,何应钦在军政部内组建破译日本军事密电的机构,名为“军委会技术研究室”,池步洲应邀参加。
从1941年5月开始,池步洲在破译的日本外交密电中,发现日本外务省与檀香山日本总领事馆的往来电报数量突然剧增,被破译出的电文有六七十封,其内容是日本外务省多次要求檀香山日本总领事馆报告:美军舰艇在珍珠港的数量、舰名;停泊的位置;进、出港的时间;珍珠港内美军休息的时间和规律;夏威夷气候情况等。这些电文引起池步洲的极大关注。
1941年12月3日,池步洲又破译出一份日本外务省致日本驻美大使野村吉三郎的特级密电,主要内容是:
(一)立即烧毁各种密电码本,只留一种普通密码本,同时烧毁一切机密文件。
(二)尽可能通知有关存款人将存款转移到中立国家银行。
(三)帝国政府决定按照御前会议决议采取断然行动。
池步洲破译出这份密电后,震惊不已,他立刻得出自己的判断:美日之间的战争迫在眉睫!日本对美进攻的地点可能是在珍珠港,而战争的爆发时间可能是在星期天。
这份重要情报立刻送交到蒋介石侍从室,并由侍从室转告美国大使高斯及美国军方。
据当时的美国国务院官员答复说:“美日谈判已陷入僵局,国务院已知道日本撤侨计划,美国也准备同时撤侨。”
1941年12月7日凌晨,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
根据战后美国官方解密的文件看,当时的重庆政府仅告知美方日本的侵略意图,而并没有告知日本偷袭珍珠港的确切日期,而美国的情报及侦听部门对此也并非一无所知,所以,这份情报并不是像后来传说的那样具有重大战略价值。
在一定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某种夸大,其目的无非是吹嘘自己的过人智慧,这种现象在古今中外的名人传记、回忆录及史料中,到处可以找到痕迹。
关于这桩历史公案,更多的传闻是张冠李戴,把功劳归于戴笠领导的“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这实际上是把“军委会技术研究室”和“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这两个不同的部门给搞混了。
当然,“军统局特种技术研究室”也不是没有干过漂亮事。戴笠于1939年在重庆神仙洞街94号的一座大洋房里成立了特种技术研究所,秘密代号为“豁庐”,直属蒋介石领导,并且秘密聘请了美国密码破译专家赫伯特·雅德莱。这个研究机构有五十多名工作人员,五十多台侦听机和二百多名侦听员,主攻日本陆军的密码系统。由雅德莱领导的破译机构也干了些比较露脸的事,其中之一是破译了日本的“南进”密电。
其实军统方面的破译能力与池步洲的水平差不多,也是通过部分密码的破译推断出日军将要作出的战略行动,而并非是具体得知日军将于何时进攻何地的准确情报。1941年12月月初,“豁庐”发现日本外务省命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