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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梁家国五部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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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恒以此为重险。沧海横流,血肉横飞,方显出英雄本色,当年万源保卫战,敌军在不到30华里的地面上,使用兵力竟达90个团,数量十倍于红军,谁能记清当时打了多少次恶仗?每天要牺牲多少人?他却是不多的幸存者之一。而眼前,一切都沉寂了,流逝了。那惊心动魄的枪声,那撕心裂肺的呐喊,那悲痛欲绝的咒骂和*,那狼藉遍野的残肢断骨和头颅,那千疮百孔仍迎风飘扬的军旗,都沉寂了,流逝了,无影无踪了,犹如做了一场梦……

    李云龙睁开眼,他听到了汽车的刹车声和沉重凌乱的脚步声。他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枪,发现大门外有几个端着*的战士正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啪!”李云龙手里的枪响了,子弹从一个战士的左耳边擦过,战士们立刻闪在大门两侧。李云龙厉声喝道:“马天生,你可以进来,我说过,不要让战士们进来,小心我的枪走火!”

    马天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都退到院子外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李云龙,我进来了。”马天生面无惧色地走进客厅。

    李云龙满意地笑道:“马天生,敢在我的枪口下走进来,你还算条汉子,坐吧。”

    马天生在面对李云龙的沙发上坐下来,不动声色地回答:“承蒙夸奖,这是你李云龙第一次称赞我。可我并不感到荣幸,你该知道,一个共产党员是不怕死的。”

    李云龙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又来了,我说马天生呀,你咋像演戏的?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台词?你我好歹共事一场,如今我要走了,你能不能不说那些套话?”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分歧,因为政治观点南辕北辙,你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到现在还采取对抗的手段,你怎么能听懂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的语言呢?李云龙,你走得太远了,我劝你放下那支枪,这才有出路。”

    李云龙冷笑道:“军人没有交出武器的习惯,除非他死了。说到出路,你可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打算给自己留条出路,所以你这话等于没说。我找你来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些理论,因为我这辈子就没闹明白过,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尽管你比我有文化。我只想告诉你,我李云龙这条命,不喜欢听别人摆布,谁都不行!日本鬼子和国民党不行,现在的中央‘*’小组也不行。我这条命得由我自己摆布,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死法。我李云龙这条命虽说不值钱,可也不能被别人轻轻松松就拿走,这活儿得由我自己干。你知道一个军人最体面的死法吗?上吊?服毒?都不行,那是老百姓的死法。告诉你,军人的死法应该是用子弹。你看,我把枪口对准太阳穴,当我扣动扳机时,子弹会从我另一侧太阳穴穿出,随着子弹喷出的是我的血和*,那时你会看到,我李云龙的血是热的,滚烫滚烫的,冒着热气,我的*是白的,像没点好卤的豆腐,糊里糊涂的,这是因为我这辈子没闹明白的事太多。这颗子弹从我的太阳穴穿过后,应该打进那边墙里,那墙是灰墙,不会产生跳弹,如果你想留个纪念,就把这弹头挖出来,我送你了。如果你不稀罕,就把它留在墙里,将来不管谁得到它,和我都是个缘分。还有,这颗弹头可能有些变形,因为我的颅骨比较硬……”

    李云龙用右手举起手枪,把枪口抵住右侧太阳穴。

    马天生的脸色倏然变得像一张白纸,他失声喊道:“李云龙,你不要开枪……”他冒死猛扑过去想夺枪。

    “啪!”一颗子弹打在马天生脚前的地板上,离他的脚趾只有一寸远,马天生僵住了,他不顾一切地喊道:“老李,你不要冲动,你我的关系到了今天这样,也可能是我在某些方面做得有些过分,我们好好谈谈……”

    李云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懒得说话,他的食指猛地扣动了扳机……

〔尾声〕() 
李云龙斜倚在沙发上,双眼睁着,似乎还在沉思,“勃朗宁”手枪掉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味儿,一缕鲜血从他左面颊上流下来,像一条红色的小溪汩汩流淌,染红了他肩章上那颗金色的将星……

    马天生几乎没有犹豫,他一个箭步冲到那面墙前,迅速地挖出了那颗弹头,仔细地端详着,李云龙说得没错,那弹头的确变了形,他的颅骨还真硬……

    马天生默默地把弹头放进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一个细心的战士发现,马政委的脸色惨白,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的眼中竟闪出了一丝泪光。

    两天以后的一个深夜,田雨在狱中割腕自杀。看守人员为此受到严厉的训斥,他们始终没搞清楚,那块小小的保险刀片是怎样躲过严密的搜查带入狱中的。看守人员私下里议论说,这女人是作好赴死的准备来到监狱的,她根本没打算活着出去。看她手腕上的那个伤口,割得像个孩子嘴,乖乖,这女人,真下得去手……

    看守人员从田雨的遗物中发现一张信纸,这是狱方发给她写交代材料的。这张信纸马上被送到马天生的办公桌上,那上面很潦草地写着南宋词人陈与义的一首《临江仙》:

    忆昔午桥桥上饮,

    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

    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

    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

    渔唱起三更。

    马天生默默看了很久,始终没说一句话。

    同日,负责看守李云龙遗体的两个战士,突然遭到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使他们昏迷了整整48小时。事后检查,除了少了李云龙军礼服肩章上的将星和那三枚勋章,别的什么也没动。

    郑波因为立场问题,去海防团当政委的任命被取消,他被发配到部队农场劳动改造。那天他正在围海造田工地上背石头,对面敌占岛上那功率强大的广播站又开始广播了。一股宏大的铺天盖地的音乐声像飓风一样掠过海峡,郑波的心脏猛然收缩起来,这是贝多芬英雄交响乐的第二乐章,那首著名的《葬礼进行曲》,肃穆、悲哀的音乐过后,往常那娇滴滴的女人声音没有出现,一个声音浑厚的男广播员缓慢的声音传来:“……驻岛全体‘国军’将士对李云龙将军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民国三十一年冬,李将军率部与倭敌激战于野狼峪,白刃战中手刃倭寇数百余,日军闻风丧胆。民国三十三年,李将军于晋西北全歼装备精良之日军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凭血肉之躯及劣势装备与敌浴血奋战,实乃中国军人之楷模。……现在广播在抗战中曾与李云龙将军协同作战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原‘国军’第二战区上校团长、现役‘国军’陆军中将楚云飞的悼念文章,楚将军引用南宋词人刘克庄《满江红》词作为开始:铁马晓嘶营壁冷,楼船夜渡风涛急,有谁怜?猿臂故将军,天无级……”郑波把背上的石头狠狠地扔进海里,禁不住泪如泉涌……

    李云龙去世几个月后,中苏边境战争在珍宝岛地区爆发,整个世界的目光都投向这个位于黑龙江虎林县境内,在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心线中国一侧,面积仅为0。74平方公里的小岛上,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军队在这一地区进行了一场有限的边境战争。双方的军人在战斗中都表现出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和不畏牺牲的决死姿态。孔捷将军指挥的重炮群与苏军炮群激战数日。是役,苏军比金边防总站战时总指挥列昂诺夫上校、总站长扬辛中校饮弹身亡。战斗结束后,孔捷将军在作战室里独自坐了很久,他想起十几年前南京军事学院丁伟将军的论文,他的重组战略大格局的构想,他的战略预见性,继而想到老战友李云龙早逝,孔捷将军不禁热泪纵横,难以自抑……

    李云龙的野战军也奉命调防,作为战略预备队调往可能爆发战事的地区。而马天生到底没当上这个军的1号首长,李云龙死后,他的精神似乎也垮了,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后来他主动要求调走,被调往北京的一所军事学院。据说,还是干他的老本行搞政治工作,再往后,就不清楚了……

    这年的7月,在美国佛罗里达州东部的卡纳维拉尔角的宇航中心发射场上,一枚巨大的运载火箭喷出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以第二宇宙速度飞向远方。这艘名为“阿波罗11号”的载人宇宙飞船载着人类的希望穿过黑暗的茫茫太空,第一次将人类送上月球,从这一天起,人类向宇宙进军的新纪元开始了。在这个躁动的、喧嚣的,充满暴力、鲜血和争斗的地球上,各种不同肤色、不同政治信仰的人群都暂时停止了争吵和厮杀,全人类都怀着*肃穆的情感迎接这伟大的新纪元,这是人类的骄傲,人类的希望。

    伟大的、举世无双的贝多芬,他把自己博大精深的思想和对人类的无限爱恋和希望融进了一曲响彻天宇的颂歌。在这伟大的时刻,全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响起了贝多芬《第九交响乐》中那辉煌的第四乐章。那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大合唱《欢乐颂》,把全人类的情感都推向了极致。

    …………

    拥抱起来,亿万人民。

    让全世界接个吻!

    此时,在这个喧闹、杂乱无章的地球上,只有少数人类的智者能够以睿智的眼光透过重重迷雾,预见到在不远的将来,一场全新的工业革命将席卷全球,人类和社会、政治和经济力量的结构将随之而引起巨变。这场在量子电子学、信息论、分子生物论、海洋工程、核子学、生态学和太空科学的综合科学理论上发展起来的新工业浪潮将要使人类从此步入辉煌的时代。不仅如此,还要深刻改变人们赖以行动与处世的信息结构。改变人类对思考问题、综合情况、预测行动后果的方法,改变识字在生活中的作用,甚至改变自己大脑的物质组成和化学性质。

    这一年,与中国毗邻的日本及后人称为“亚洲四小龙”的中国香港、中国台湾、新加坡和韩国都展开日渐丰满的羽翼,开始了后来令世人瞩目的经济起飞……

    时间又匆匆过了10年。公元1978年,在李云龙将军恢复名誉、平反昭雪的大会上,在大会将要结束人们即将散去时,从门外匆匆赶来三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他们都穿着便衣,腰板挺直,动作敏捷,与会的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曾是职业军人。

    这三位老者刚刚走进会场,猛地看见李云龙将军的遗像,他们突然像遭到雷击般地僵住了,顷刻间三人跌跌撞撞地扑倒在遗像前,为首的老者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老首长,我的老首长啊,我们来看你啦……”说罢泪飞如雨,三人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号啕,久久的、不间断的痛哭声使在场的人们无不为之动容……

    他们离去时留下一束鲜花,在花束的红丝带上没有任何署名,只别着一颗金星,由于年深日久,金星的镀金层已经氧化褪色,变得暗淡无光。与会的大部分人都不识此为何物。只有几个退役离休的老军人一睹此物,都不禁老泪纵横,嘘唏不已。老人们告诉年轻人,这是1955年解放军授衔时代表将军军衔的将星……

    又过了20年,这个城市有了很大的变化。在临海滨的一座哥特式小楼前,来了一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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