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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呢,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不好意思,让几个老朋友久等了,抱歉,抱歉”
“我说老左,你现在的谱可是越来越大了,老朋友来你这里半天了,你都舍不得露面,难道是怕我们几个白吃白喝?”董洪峰打趣着。
姓左的这个左老,叫左修仁,就是悠然居的老板了,他抱了抱拳,道:“实在是对不住,最近身体不舒服,有恙在身。”说着,他还是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一丝淡淡愁容。
“巧了,今天我们正好请了一位大夫来”徐老得意道,他可是对李浩然的医术相当的有信心
“李医生,你受累了,帮老左瞧瞧,看这个吝啬鬼是不是在装病。”
董洪峰淡淡笑着:“有李医生出手,说不定连老左的吝啬病,都能一起治好。”
左修仁这才注意到屋里有个年轻人,他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但并没有把那几位的话放在心上,以为这帮老朋友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呢。
李浩然同样也是拱了拱手,顺便观察了一下左修仁的气色,发现他面容惨淡,带有很重的倦容,但却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病症。
李浩然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是严重失眠啊,他道:“左老,您这个病挺熬人的,说病不是病,但比生病了还痛苦。”
听了李浩然的话后,左修仁眼睛一亮,就坐在了李浩然旁边,道:“李医生,那就请你仔细帮我瞧瞧吧,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快痛苦死了。”
见此状其他几人也停下了玩笑话,这才相信左修仁是真的生病了,但不知道不是病,但是比生病还要痛苦的病到底是什么病。
李浩然帮左修权号了号脉,又看了一下舌苔,心里就有些纳闷,这个左老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失眠无非是由身体和情绪两种因素引起,身体方面,就是气、血、淤、痰等因素,但这个左老的脉象,既没有表现出阴虚火旺,也没有痰热内扰的迹象;如果说是情绪引起的,也不像,心肝脾三经主管人的情志和神思,但这三经的情况,并不能导致这么严重的失眠。
相反,左老严重的失眠,引起了易怒易燥的情绪,反而让这三经有些亢奋。
“最近生活起居方面,和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比如换了个床,家里新添置了家具、盆栽?”李浩然问到。
排除身体和情绪的原因外,那就是环境了,有极少数的人,对环境相当敏感,只要环境稍微有一点点变动,就会无法睡眠,现实中我们经常能见到一些人,换了张床,出现择铺,就会辗转难眠。
左修仁摇头,“一丁点的变化都没有。”
李浩然细一想,就问道:“左老最近是不是出了一趟很远的门,出国了?”
左修仁顿时脸露惊讶,“这个你也能号出来?我上个月去了趟美国。”
李浩然笑了起来,他对左老的失眠原因,有些了然了,道:“你这个病,用西医的话讲,叫做生物钟紊乱,是因为调整不过时差,所以导致了失眠。”
不光是左老,屋内其他几个人也觉得李浩然这个说法有问题,失眠不就是生物钟紊乱吗,为什么还要专门再强调一下呢。
“那这个要怎么来调整呢?”左修仁皱眉。这生物钟又不是摆钟,跑乱了还能手动校正,除非是正常作息,否则很难调整过来,可眼下的问题,是自己根本就无法睡着。
“简单我给你说个方子,吃上三剂,就好了。”李浩然想了一下,道:“百合30克,紫苏叶9克,水煎服。”
左修仁凝神想着这个方子,他也学过几天中医,对中医药有些了解,百合主要是用来养阴润肺的,也有镇定安神的作用,用来治疗失眠,似乎是对症的;但紫苏叶是解表散寒的药,是用来治疗感冒风寒的,这个似乎有点不对症。
“这个方子有什么说法?”左老问到。
“医者,意也。百合花朝开暮合,紫苏叶朝仰暮垂,这二物最具昼夜升降之气,用来调理左老您的昼夜失序之症,最为对症,你先服上三剂,就知效果。”李浩然笑着,有人确实对时差非常敏感,但像眼前这位,敏感到一个月难以睡眠,还是比较罕见的。
左修仁“哦”了一声,中医确实是有“医者意也”的说法,只是从来就没见有人这么开过方,仅凭某个药材的特性,就推断它能治疗某方面的病,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行了,方子也开了,老左你就抓紧时间找人去抓药”徐老本身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他又吵吵道:“赶紧的,大家都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
在场的人笑了笑,这才拿着各自今天带来要鉴赏的东西,摆放在了屋里的一张长条八仙桌上。见状李浩然赶紧退到了徐老身后,他是个外行,没准备掺和到鉴定中去。
和李浩然同样是外行的,还有那两个退休的副国级领导,矮胖的赵老,拿来的是一件观音雕像,个头不大,大概20公分许的样子,他有自知之明,放下东西,也坐了回来,陪着李浩然喝茶,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专家帮自己鉴定一下东西的真假。
倒是那个嘴上带短须的陈老,就站在了八仙桌边,手里拿着个放大镜,仔细打量观察着别人的东西。
现场的专业人士,其实就三人,徐老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沉迷于鉴赏,前前后后学了几十年,现在也算得上是个鉴赏的大家;董洪峰就是做这古玩生意的,眼力更是不凡;相比较而言,悠然居的左老只能算是半个专家,但在法方面,左老板却是有着很深的造诣,不比徐老和董洪峰差。
董洪峰的眼睛很毒,一眼就看中徐老板的那件雕像,上手一摸,他发现竟是乌木雕刻而成。乌木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阴沉木,是木材沉积于古河床之下,经过成千上百年后形成的化石,价值不凡,所以古人也讲了,“宁要乌木一方,不要珠宝一箱。”
“老赵,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淘换来的。眼光不错嘛,光这材料,就值十几二十万了”董洪峰仔细观察了一下雕像的风格,道:“看刀工和造型,应该明朝的物件,老赵,你捡到宝勒。”
赵老就呵呵地笑着,一脸开心,现在满市场都是假古董,他这个外行能淘换到一件真货,真得挺满足,至少没有交学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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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望气之术()
大家带来的东西很快鉴赏完毕,有真有假。 w w wnbsp;。 。 c o m嘴上带短须的陈老,他带来的两件东西,都被鉴定为假的,看样子有些不服气,跟徐老几人争辩了几句,最后不得不认栽,坐在那里气呼呼地喝着茶。
“行了,老陈,别生气了。”董洪峰劝着,“谁都有走眼的时候,我当年也是交了很多的学费。”
“是,不用太放在心上,以后再慢慢淘弄”矮胖的徐老也劝了一句。
陈老板更不爽了,这话要是别人说,他还能接受,可跟自己同样是外行的徐胖子都能买到真货,自己水平比他强,怎么就买了假货呢。想到这里,陈老板更是不爽,他站起身来,“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几位再帮忙给瞧瞧。”
说着,他走到一旁,从一个小型保险柜里,拿出一副卷好的轴。
“老陈你真是的,有好东西就早点拿出来嘛”董洪峰是个行家,一看纸张泛黄的程度和轴的质地,就知道这东西不俗,他赶紧走过去,把八仙桌一收拾,空出好大一块地方,道:“来,放在这里,让我仔细看看。”语气中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陈老捧着轴过去,小心解开,然后慢慢铺陈,最后把卷打开,平摊在了桌面。
“是柳公权的字”董洪峰一下就认了出来,他脸露欣喜,仔细观察着法风格,又检查了后面的落款和铃印,道:“没错,是柳公权的字,属于是他早期的作了,此时他的风格还未彻底形成,其间很多字,仍有模仿多位名家的痕迹。”
李浩然不怎么会鉴定法,但柳公权他还是知道的,唐代楷四大家之一,笔风清风飘拂,微云卷舒,颇得天然之趣,对后世法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柳公权的法并不是一开始就好,相反,他早年的字很难看。十七岁时,柳公权去参加会考,本来应该是第一名的,但主考官嫌他写字太难看了,就把第一名给了柳公权的侄子。这让柳公权大受其辱,回来后他发愤图强,研究和临摹了很多法大家的字,最后自成一体。
徐老和左老也上前仔细鉴定一番,最后都颔首道:“应该是柳公权的真迹,看风格,确实是他早期的作,其间确实能看到一些其他名家风格的眉眼。”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柳公权这幅作,风格还未臻于大成,仍受了其他名家的影响。
“老陈,这幅字很不错,柳公权的作,可是太为难得了”董洪峰又是一副恋恋不舍状,趴在字卷上不肯起放手。
陈老嘴角上翘,露出得意神色,他看着这边还没发表意见的李浩然和徐胖子,“你们两位也帮忙瞧瞧。”
徐胖子连连摆手,“我自己的名字写出来都是狗爬叉似的,我哪懂这个,就不献丑了。”
李浩然本来不喜欢写字,但是在重病期间,青云子可没少训练他,一方面是训练他的法,另一面是为了抹去李浩然身上的戾气,让他养成坚忍的毅力,殊不知练了那几百缸水后,早已经是个法大师了,听到陈老的话后,李浩然就走了过去,站在字卷前看了片刻,眉头皱了起来,他问旁边的董洪峰,“董老板,这字真是柳公权早期的作?”
董洪峰一竖眼,“你这是什么意思其他的作,我或许能看错,但是法,我是绝不会看错的。”
李浩然就摇了摇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幅字就是假的了”
屋里的人就有些奇怪,这是什么逻辑?就连一直坐在那里喝茶的徐胖子,也走过去看了两眼,想知道这幅字到底有何秘密。
只有陈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嘴巴张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徐老问道:“李医生,能说说原因吗,也让我们几个都长长见识,到底这幅字假在了哪里?”徐老很纳闷,凭他自己多年的法鉴定经验,这幅字绝对是真的。
“说出来几位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事实如此”李浩然指着那幅字,“我不懂什么法,我是从医术的角度来观察的。根据我的观察,写这幅字的人,当时中气已绝,写完这幅字,七天之内必亡,药石无救。而柳公权是出了名的高寿法名家,享年87岁,如果这是他的早期作,就有些违背医家常理了。”
古人云:文字画,皆有中气行于其间,故能从中看出家的穷通寿夭。笔风圆转流利,其人必定圆滑世故,比如弃赵投元的大法家赵孟;笔风雄浑沉厚,其人必定忠义不屈,比如颜真卿。
看法除了要看字体字形,也要看字的筋骨正气。
左老是个酷爱法的人,他相信字是有精神在内的,听到李浩然的话,就又上前仔细观察了一遍,最后摇头道:“看不准,这幅字还真的有点看不准啊。”
说完,他坐回位子里,喝了一口茶,道:“我在清代的一本古《鸥陂渔话》中曾经看到一个故事,说的是清初大法家、大医家傅青主。有一次傅青主喝醉了,写了一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