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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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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的道着言语,字句中没有丝毫情绪。但她知道,这男人已然怒了。

    看着眼前略有疲惫之色的男人,秦暮云咬了咬牙。

    那日,他在回帝都前,曾找她一谈。他说,既然她已出了宫,便就利用这次机会,对外宣称伶妃在宫洺府遇袭,被敌军所杀。

    而她亦可以更换身份,从此与萧逸枫隐居山林。往后世上便再无伶妃,秦暮云。

    若是如此,那么她与这男人之间便再无任何关系。即便他们现在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至少秦暮云是瑞景帝的伶妃。

    因此,她以关心为借口,骗了萧逸枫,亦骗了自己。

    待她回宫后,那一切所见所闻,才让她笃定。他果然过得不好,因为那个女子。
宫中所有的人都只道,如今皇帝的冷漠阴沉。他甚至因那个女子的事而迁怒于九王爷。眼下,对苏清浅深信不疑的,也便只剩九王爷一人。

    秦暮云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走下台阶。立于龙案前,她凝着男人的容颜,开口道“你若不是暗中调查,并未发现能证实苏清浅清白的证据。又怎会这般折磨自己,甚至还迁怒于你一直都颇为看重的九弟。”

    顷刻间,一支茶盏狠狠的摔掼在秦暮云的脚边,碎裂的瓷片飞溅而起,生生的打在了她的小腿上。而她却依然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被揭穿心事的男人。

    男人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眸中满是暴戾冷寒之色,“秦暮云,信不信朕杀了你!”

    女子丝毫不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若皇上能听取谏言,秦暮云死又何妨。”
正文 293293。心中的份量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那空气凝固之感的几乎让人窒息。而秦暮云的心则是如满盈的弓弦一般,紧张的绷到极致。只需轻稍一挑,便会全数断裂。

    殿门处,窸窣的脚步缓缓而来。池宋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地面破开的茶盏碎片,朝连澈躬身一揖,“皇上,殿外月风国使者求见。”

    连澈并未看向他,而仍是直直的盯着秦暮云,“滚回你的寒香宫。”他缓缓开口,言语中尽是寒漠不耐之气。

    秦暮云一怔,咬了咬牙,想再次开口说些什么。但男人寒凉如雪的目光,却是让她心中微微发怵。

    犹豫了片刻,她别开眼眸,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刚踏出重华殿,她便一眼瞧见了前来觐见的月风国使者。此人身着一袭墨绿锦袍,束发绾带。生得白皙明净,眉目清秀。

    无心去在意这一切,她只是匆匆的将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便径自离去。

    祝羽看了眼匆忙离去的女子,心中不禁生了疑惑。虽只是仓促一眼,但他却从女子微微泛红的眸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收了目光,他朝回到殿门处的池宋点头示礼,随即跨入了殿内。

    缓步行至殿中,他朝坐于龙案后的男人躬身一揖,“外臣祝羽,参见苍玄国瑞景帝。”

    靠坐于龙椅上的男人,已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沉静。眸光轻轻掠过祝羽,他淡淡道:“这两日在驿站,你过得可还习惯?”

    “有劳皇上挂心了,臣一切都好。”祝羽目光直直的看向他,嗓音低沉深幽。

    “嗯,如此便好。”

    祝羽看着坐于龙案后的连澈,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金銮殿见到的男人。

    他就那样直直的跪在殿外,如此炎热的天气,他身上的朝服早已教汗水浸湿。但他却仍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甚至没有同到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在觐见了瑞景帝后,他托人私下打听了才得知。原来那个男人便是裕宁王爷连彦,瑞景帝的九弟。

    祝羽轻转眼眸,继续道:“皇上,月风国本就与苍玄国一直交好,两国的贸易往来亦十分频繁。”

    “现若两国能结为姻亲,有了这层关系后,必然是会让两国之间更加紧密。”

    既是和亲使节,他也便不再多言,直点主题。

    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男人,他不着痕迹的轻轻一笑,“不过,话说回来。苍玄乃众国之首,地大物博。但如今面对幽黎大军的进犯,却竟是一时不能压制。”

    “倘若是因朝中无有才之人带领军队,那也情有可原。眼下,我们月风国的大臣之间虽意见不甚统一。但王上却说,两国之间向来交好,且这幽黎国国土不大,野心却不小。”

    “虽然他们也有派遣使者前来与我国言谈,想要共赢。但王上还是坚持要站在苍玄这边,绝不受幽黎国的挑唆。”

    “因此,即便是众大臣联名上奏,但王上依然将之驳回,坚持要与苍玄国联姻。在如此危急时刻,与苍玄国联姻,也可表我月风国的一番诚意。”

    眉目轻漾了几分,他接着道:“待两国结为姻亲后,若是苍玄国无力应战,我月风国必定会出兵协助,以击退进犯的幽黎大军。”

    他的这番话语,明显就是在讥讽苍玄,如此泱泱大国,朝中却无出彩之人。连区区三十万的幽黎大军都不敢应战。

    连澈却是眉眼淡淡的看着他,不怒反笑,“既然如此,看来这和亲,是颇有必要的。”

    祝羽闻言,一阵错愕。隐去眸中的异色,他应道:“皇上果然英明。”

    稍稍顿了顿,他继续道:“昨日王上已通知外臣,婉嘉公主看上了裕宁王爷。”

    此时,就连递送奏折而来的池宋,也不免微愣。这个祝羽似乎透着古怪。

    *******

    夜,帝都驿站。

    厢房内,祝羽正立在雕花窗棂前,遥望月色。一旁替他铺展床褥的侍从永平,一面继续着手中动作一面开口道:“公子怎就得知此次的和亲必然不会成?”

    祝羽轻凝了眼眸,冷冷一笑,“这瑞景帝与裕宁王爷最近正在闹矛盾,起因便是瑞景帝的妃子,苏清浅。”

    “裕宁王爷虽娶的是苏清洛,但是他爱的是苏清浅。他必然是不会答应和亲的。”

    眸光一转,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今日在重华殿,他对瑞景帝说的一番话,带着明显的鄙薄。

    虽然那男人并未当场发作,但他才不信这男人真有如此大的度量。

    “公子果然厉害。”永平行至圆桌旁,替他道了一杯茶水,谄媚开口。

    此时,厢房外的走廊与屋顶上,几抹黑影,正悄悄潜行。静落无声的接近祝羽所住的厢房,黑影用刀鞘划开雕花木门,以极快的速度闪至了床榻旁。

    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房间内,也无任何人踪影像。正待黑影疑惑之际,房间门忽的大开,另一群身着黑衣的杀手闯了进来。

    黑影一惊,瞬间与黑衣杀手打斗交缠在一起。由于对方人数众多,且招式狠辣,几名黑影很快便被制服,虚软的趴伏在地。

    片刻后,祝羽与永平被捆绑着身子推入了厢房内,看得地上被压的刺客,他们不禁大惊。

    转过身,祝羽看向房门处,那缓缓踏入的男人,更是让他惊得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眸光缓缓掠过房内的众人,男人将目光定在了被捆绑着的祝羽身上。微眯眼眸,他一字一顿道:“看来月风国有人并不想你活着回去,婉嘉公主。”

    宇文心萝大惊,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却也并未反驳他的话语,“皇上既然早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何不拆穿?”

    连澈并未应她的话语,只是朝身旁的池宋渡了一记眼色。池宋示意,立刻替她与侍从松绑。

    看着轻抚被绳索捆绑过的手臂的女子,连澈淡淡道:“公主为何在进入苍玄后,便将真正的祝羽调换走了?”
 宇文心萝眼梢一挑,并不看他,“因为本公主就不想与你们苍玄和亲。”


    “噢?看来公主早已心有所属。”连澈轻凝唇角,并无愠怒之气。


    “本公主心系于谁,似乎与皇上并无干系吧?”宇文心萝微蹙了眉,淡淡反问。


    “的确,你心属谁,朕毫无兴趣。只是,朕早前听说公主曾嫁于紫林国。”


    听得连澈之言,宇文心萝眸光一滞,随即神色淡然的瞥了眼他,“那又如何?”


    连澈轻笑,“朕只是替那三王爷惋惜,他似乎还未见得公主真容,便悄然而逝了。”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脸色相较于方才,已更加煞白难看了几分。


    “朕无意中得知,在月风国的几位公主中,你是最晚出嫁,却是最早归国的。”


    凤眸微扬,他继续道:“如此看来,是否是月风国王私下有意在袒护公主呢?”


    “朕听闻月风国王宇文浩凌与公主的感情素来相好,从小亦是形影不离。不知这份情意到如今可曾变过?”


    宇文心萝皱眉凝着他,却也不再躲闪,“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连澈唇角噙了抹浅浅的弧度,眸色阴沉了几分,“朕知道,那三王爷的死,便是公主与月风国王一手策划的。目的便在于,他不想你远嫁他国,只想将你留在身边暗中厮守一辈子。”


    “于是在你初到紫林国之际,便暗中派人毒害了三王爷,以至他在和亲前,便因急病之说去世。而你,也能守住完璧之身,顺利退婚归国。”


    听完他的一番言语,宇文心萝身子一塌,猛地朝后踉跄了几步,靠上了身后的圆桌。


    “你想如何?”她惊恐的瞪大了眸子,微颤着开口。


    连澈唇角轻扬,阴狠一笑,“那便要看你在宇文浩凌心中的份量了。”

正文 294294。大获全胜

    *******

    月风国,将军府。

    清浅将小手按压着胸口,掀开薄被坐了起身。套上绣鞋,她披了件轻薄的外裳,便径自推开。房间的雕花木门,踏了出去。

    乘着微亮的星华,她迈着轻缓的步履,一步一步行至了庭院的湖水旁。寻了处大石坐下,她轻垂眉眼,静静的凝着泛出点点微波的湖面。

    夜色静落的庭院中,晚风徐徐,幽暗无际。除了天幕微闪的星光,与偶尔一两声的虫鸣蛙啼,四下便只剩山石花木与亭台水榭,再无他人。

    轻搁在膝上的小手不禁收拢了几分,清浅又忆起了方才的梦。梦中的连澈,身着一袭黄金盔甲,轻垂而下的手中,执着一把长剑。踱着沉重的步履,他朝她一步步而来。

    梦中的场景颇为空旷宁静,四周似飘散着淡淡的薄烟。可尽管如此,随着长剑曳地与他步步逼近的靴落声愈发的清晰,她将他看得真切。

    男人血红沉痛的眉眼中,是绝望的心伤,嗜血的杀戮,与残忍的绝决。

    从这个让她压抑到窒息的梦中醒来后,她便一直莫名的流泪。心中的闷堵让她没来由的伤怀,她一想到连澈的那个眼神,心便止不住疼痛。

    除了心中的难受,她仅剩的唯一情绪,便是对他疯狂的思念。

    伸出小手,她轻轻的抚了抚眉眼,眼梢处,仍有残留的泪痕。

    深吸了口气,她站了起身,眼眸教湖面的微耀轻漾得恍惚了几许。

    今日宿冷离在房中换药时,接到了一名下人的通报。没有丝毫犹豫,他不等伤药换好,便匆匆离去了。她知道,他一定是去见那个人了。这个人,便是她前几日替府中侍婢给宿冷离送午膳时,纳兰冲口中提到的那个人。宿冷离今日匆忙离去后,直到现在,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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