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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朝一旁望去,连曦正将玉笛嵌于指间,神色慵懒的立于她身侧。
瞥了眼不远处的云清楼,连曦眉目一挑,“喝一杯?”
“去就去。”清浅撇了撇嘴,微扬了下颌。
他淡淡一笑,径自朝酒楼行去。清浅则拉了铃香一道,随在了他身后。踏入云清楼,连曦便向掌柜要了一间宁静雅致的厢房。
待小二将特色美酒和小菜端上,便安静的带上雕花木门,退出了房外。
替清浅斟了一杯酒,连曦递至了她手中。替自己倒上一杯后,他率先将手腕一扬,将酒水饮下了肚。
清浅也毫不示弱,将酒杯举起,仰头一饮而尽。
见眼前女子如此爽快的将酒饮下,连曦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回府的这段日子,你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发现?”
清浅顿了顿,将目光缓缓凝向他,淡笑反问,“能有什么?”她觉得六王爷似乎知道什么,但她并不清楚他是属于哪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应是一个大阴谋。倘若这个印记和外族有关,她也并不知道就这么说出去,会不会害了谁。
“不告诉你。”连曦懒懒应声。
清浅径自斟了一杯酒,随即仰头饮下,“搞这么神秘。”他拒绝的很干脆,看来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想要的讯息,他也不会将知道的告诉她。
连曦不语,只是缓缓将目光落向了她手中的酒杯。清浅莫名的眨了眨眼,再次斟满酒水,饮了下肚。
见她如此豪壮的连饮几杯,他不禁叹道:“未想到你也有这样的酒量。”清浅唇角却是扯了一抹笑,心想你们这古代的酒提炼又不纯,完全就如现代的醪糟一般,哪里又有什么醉人之意。
眸光一转,她看了看眼前带着几分探究的男人,忽的生了一丝调侃之意,便开口道:“人间有我诗,屋外飘雪花,屋内绣棉花,片片入梨花,层层棉被花。”她眉目灵动的流转着,神态也颇为入境,可道出的诗句却是一首打油诗。
连曦微微一怔,看着她神色清婉,言语却不甚风雅的模样,随即朗声笑开,“你果是不同于其他女子。”
清浅笑嘻嘻的应声,“那是自然。”他再次将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酒水,也替她斟满,“来,继续干。”
清浅唇角轻扬,举起了酒杯,将之一口气饮下了肚。
午后的暖阳斜斜的从窗棂映至对桌而坐的二人身上,周身笼着橙橘色的光芒,明媚而耀眼,而酒水的温凉与沁心,却是将这惬意之情,放大到了极致。
第一次,她心绪这般放松的同一个人把酒言欢,抛开感情,抛却阴谋。只想之所想,言之所言。
而连曦,也头一次感受到这个女子的豪爽与真性情,甚至是有点傻傻的。
直到清浅察觉自己的脸颊已有了微微的发烫,她才低头笑了笑,示意自己该走了。在铃香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她向连曦告辞,朝门口踏去。
“郡主的事,你别插手。”连曦静坐于桌旁,目光缓缓凝向她,淡淡开口。
清浅忽的扭过头,望向那个眉目沉凝的男人,皱了皱眉,“这么好的姑娘,你倒还挑剔起来了。”
径自将目光落向门口,她拉开雕花木门,缓缓走出了厢房。
雅致的厢房内,只剩那个沉静的看着酒杯的男人,眉间轻凝了一许淡淡的忧闷,他径自斟了一杯酒水,仰头一饮而尽。
而与旁边厢房相连的雕花木门,此刻却教人缓缓的推了开来,一双玄色的暗纹靴子,款款踏入。
正文 174174。她知道吗
“我们很久未有一起这般在宫外的酒楼品酒了。 ”连曦拿起一只酒杯,瞥了眼来人,亲自将酒水斟满,放至了圆桌上。
来人并未言语,只是几步行至了椅子旁,优雅的落座。执起酒杯,他不紧不慢的移至唇边,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酒杯,神色淡然的微垂着眼眸。
“连澈,打小你便是这样。心性寡淡,但心思慎密,且沉稳睿智。”连曦再次替自己斟满酒水,缓缓执起,目光紧紧盯着手中酒杯,“或许,她便是看中了这些。”
他曾思虑了很久,竹烟为什么不会选自己。其实他能给予她更多的爱,但她仍是永不言悔的选了连澈。
连澈缓缓抬起眼眸,瞥了眼他,淡淡开口,“六哥约我到此,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六哥对竹烟是存了想法的。而竹烟,也是知道他明白连曦的心。她并没有过多的去解释这些,自己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因为他相信竹烟,两个人在一起多年。
他并没有想的太多。
连曦略显自嘲的笑了笑,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这苏清浅平日里看起来都是温温淡淡,安静恬然。没想到她也挺豪爽,这喝起酒来,阵势不小…”见连澈似乎没怎么喝酒,他调笑着,径自倒了一盏茶,送至了连澈手边。
“即便你将苏清浅带进这件事,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连澈薄唇轻动,很直接的打断了他的调侃。
连曦隐隐察觉到他有了微微的不悦,却仍是嬉皮笑脸,略显失望的开口,“你真是没有情调,何必要这么直接。”突然想起了对面的男人从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继续道:“这可不像你。”
连澈眸光浅凝了几分,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并未应声。
“是否无人可以影响到你的决策?”连曦眉间轻凝,脸上的神色瞬间变的认真起来。
“是。”连澈嗓音淡淡的轻吐出一个字。
看着对面男人淡漠如水的神色,连曦目光凝住他双眸,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和苏清浅的事,她知道了吗?”深吸了口气,他再次开口,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们三个打小一起,她的性子你最清楚。”
连澈微微皱了皱眉,略显不耐的应道:“这是我的事。”
窗外的阳光已开始渐渐西下,那原本橙橘色的光芒已变得红彤了几分,依旧是暖雾昭昭,明媚耀眼,可仍是掩不住这二人间,略显尴尬紧张的气氛。
连曦沉默了片刻,再次摆出了一副悠然不羁的神色,一口饮下了手中的酒水,“这家酒楼的特色美酒还是不错的,尝尝看。”
连澈瞥了眼对面用恣意之情将微微落寞掩去的男人,干净修长的指执起圆桌上他倒好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
清浅同连曦告别后,便领着铃香上街采购了好些东西,由于物品太多,但她兴致却仍旧很高,便吩咐铃香先将东西送回府中,自己逛会再回去。
听闻今日是帝都一个大户人家老爷的寿辰,为了更热闹些,他在街市上办了个小型灯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中纷繁的行人大多都相约往那灯会的举办地而去。
清浅眸光凝向不远处灯火灿烂的一片,那一盏盏颜色各异的彩灯,在染上深海印迹的天幕下,显得格外明艳,璀璨。
一轮明月交缠着星辉,映出的点点柔蕴,好似淡淡的薄烟般,婉婉缭绕于帝都的上空,颇有若仙若灵之态。
唇角微扬了几许,清浅不禁从店铺的门口跨了出来,迈着轻盈的步履,走在街沿,顺着人潮往那灯会的方向而去。
缓缓随着人流行至一个巷口处,不知是谁将她的绣鞋踩塌了下去,撇了撇嘴,她拐出人群,行至街边,小手扶着青石墙,俯下身子,将绣鞋的后跟勾了上来。
刚直起身子,她的口鼻和眼眸便猛的被人捂上了,清浅惊的还未喊出声,便教人拖拽着朝巷口深处而去。
什么也看不见,只觉自己的身子被拖拽着踉跄而行,甚至连呼吸都困阻无比。她紧紧的咬着牙,惊颤的心脏乱跳,却也只能任身后的人摆布。
清浅挣扎着,用力扭动着身子,可无奈嘴被捂的死死,却似乎是叫喊咬人都不得。此人的力气极大,完全容不得她反抗。
身后的人忽的停下了步子,她的一颗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紧绷的僵在那里,除了有温热的气息,正随着身后人呼吸的吐纳,缓缓喷薄在她耳际,她已惊惧的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回家,在街上游荡什么。”沉幽轻魅的嗓音悠悠的在她耳畔响起,那捂在她眉眼和口鼻的束缚也瞬间褪去。
方才在酒楼,连澈已无心再与连曦聊下去,从暗卫处得知清浅的下落后,便只身寻她来了。
清浅倏地停止了挣扎,微微顿了顿,她缓缓转过身,望向了背脊抵在墙上,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
静静的凝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悬深似海的眼眸,那眼瞳中随月影透出的微光,零星的映不出她的容颜,却能看到那紧锁于自己眼波中的深凝。
二人无声的对视了一阵,清浅忽的将小手移向了脸颊,狠力的捏了捏。连澈却是一脸莫名的望着她。
小脸上猛的传来一袭疼痛,她皱了皱眉,将手放下,随即欣喜的开口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便一头扎进了男人怀中,小手紧紧环上了他的腰身。连澈低头凝向拱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唇角微翘,伸手将她满满的圈了起来。
脑袋在他胸膛蹭了又蹭,肆意的感受着她熟悉沉溺的怀抱与温度,清浅轻轻的阖上了眼眸,唇角凝了抹妍艳的弧度。
连澈干燥温热的大掌却是抚上了她光洁细白的脖颈,移至她下颌处,将她的小脸扬了起来。清浅张开眼眸,还未看清他的神情,便已教他压下的唇吻上。
急切疯狂的吮吻,让她唇瓣瞬间生了微微的噬痛,掂起脚尖,她手臂圈上了他的脖颈,同样热烈的回应着他。
唇齿相依,舌尖相缠,气息相抵。让清浅这段日子以来对他的想念放大到了极致。唇齿间软腻与舔咬交错的触感与绵延无尽的潮热,将她心中满满的想念层层释放了开来,也深深的撩拨着彼此。
他滚烫的大掌早已探入了她的肚兜,肆意揉捻着她的丰盈。那微砺的触感每划过一次她的肌肤,她便觉得体内有团火随他指尖的轻撩在跳动着燃烧。
身子紧紧贴合着,他苏醒的念想,她早早的便已感受到。任他将之狠狠的抵在她的腰间,他却还要紧扣着她的腰臀,将她身子更深的压向自己。
不远处传来一阵幽闷的声响,天幕突然升腾起璀璨如花的烟火,清浅微眯了眼眸,将目光落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烟火绽放的瞬间,那绚烂的光亮,将眼前男人的容颜映衬得明艳而灼眼,他沉幽似墨的眸中,她清晰的看到了如火的炙热与深深的沉溺。
唇齿间缭绕的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不再似紫莲般幽薰淡凝,而是如火葵般清馥炽烈,即便是在无际的幽夜中,也能独自香传万里。
巷口的行人如潮水般往来而去,若是谁有心一点,在烟火盛放之际,便能一眼瞧见腻在巷中激吻相缠的二人。
可此刻,清浅已不想再去考虑是否会有人经过发现,她只想肆意的享受连澈的一切。只想抛开一切去占有他,感受他。
缓缓行至相府门前,清浅的唇间仍盘恒着他的气息。二人分手后,连澈便回宫了,临走前,他吩咐自己一切小心,府中的事结束后,便早些回去。
指尖轻触上软腻到微肿的唇瓣抚了抚,她伸手敲开了相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