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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之祸-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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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能分心一边抵挡廿於菟,一边牵引那薛警官眼内的审判之火攻击廿於菟了。

    此刻的世界一片安静,正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今夜的战斗势必十分艰难,而在这暴风雨未来临之前,这沉寂的世界还笼罩在恐怖之下。

    “过了今夜就好了。”丹歌自语道,“廿於菟,今夜将是你最后的放纵,你又要准备杀人了吗?”

    “不!我不想死!”警局里的这个姑娘已经哭红了眼,哭花了脸,“我不要困在这里,你们放我出去!”她抓住了铁窗上的铁网,“我能跑!我要离开!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是要害死我!”她哆嗦着,牙齿战战相撞,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小梁!我们是为了你好!”薛警官看着这哭泣的姑娘,眼睛中也有些发红,“叔叔不想让你步叔叔儿子的后尘!”

    “叔叔!他们会找到我的!那不是这个囚牢可以隔开的!我在他们的名单上了!他们威胁我了!让我走,让我逃!叔叔!”小梁警官歇斯底里地沙哑地哭嚎着。

    这小梁警官就是今天早上和薛警官一起去酒店里质问丹歌子规的那个女警官,也正是被子规“威胁”的那个。

    薛警官见哄不住,索性不理了,皱着眉头扭头问向身旁的人,“前两个死者是什么时候死掉的?”

    “那个纨绔在晚上的九点零二分,小薛在晚上的八点四十六分。”

    “现在几点?”

    “八点五十五。”

    “那我们守到十点!”薛警官下达指令,随后扭头看向还在哭泣的梁警官,“孩子,你再坚持一个小时,好吗?”

    这女孩摇着铁网,沙哑地喊道:“不!我会死的!求求你放我出去!叔叔!我不想死!”

    “谁想死呢?”丹歌看着外面的世界,这夜色沉沉的,多少人失落在这黑暗类,再没有见到光明。“他们一定无声哭诉着他们的遭遇,所以这夜才如此凄凉。廿於菟,你准备好迎接自己的凄凉了吗?”

    “你今夜就想把它除掉吗?”子规不知何时已经转醒。

    “随时随地都在想,不过近期是不可能了。”丹歌耸了耸肩,“不过它要提早预备了,那一天不会太远。”他说完打量了子规一番,“你把那记忆解开了?”

    子规摇头,“我解开了一道关,然后很快迎来了第二道关,这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后面很可能有第三道、第四道,快不起来,也就急不得。”

    丹歌点了点头,“全依着你,我对此无能为力,也就不参合了。”

    “嗯。”子规点头。

    这时,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子规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殊迁小道士。

    “丹哥哥,子规哥。”他迈着方步走进了屋中,一甩手中的拂尘,“小道来晚了。”

    “哦?!”丹歌眉目中满是笑意地看着殊迁,“小小贼子,是不是常做这样的勾当啊?”

    “嘿嘿,我这是头一次穿!”他在下巴比了个对勾,“帅不帅?”这小道士此时一身夜行衣从头到脚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仅露出了双眼,而双眼又是那样的黑亮,这小贼子如果隐在夜中,一定就看不到了。

    “嗯。”丹歌不吝惜赞赏之意,对小道士竖了个大拇指,但随后一皱眉,问道:“不过你拿个拂尘什么意思?这也不像是你的拂尘。”

    “这是师父的拂尘。”殊迁道,“通过这个我就能回到师父身边了。”

    丹歌点了点头,“你来到不早不晚,我们现在还不出发,需等到午夜之后,在那之前,我要向你交代几条。”他神色一正,“我们带你神行,你需结合黑暗,寻求潜藏在黑暗之中的黑暗,然后为我们指引方向。

    “我们到达之后,你就立刻通过拂尘指引回到你的师父身边,一定不要在周边停留,更不要试图观战。如果在返回途中遇到强敌,距离哪边近就往哪边逃,如果奔往我们,我们也势必会保你安全。”

    “嗯!”殊迁连连点头。

    “当然。”子规过去拉过殊迁,让他坐下,点了点他的双眼,“遇到不怎么强的,你只需给个眼神就脱身了。”

    “嘿嘿。”殊迁会心一笑。

    丹歌忽然想起了一桩事情,问向殊迁:“我托你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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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殊迁出手() 
“嗯。”殊迁点了点头,“我托我三师兄去打听了一番,他为我窃来了一本书,名叫《式盘》,这本书我以前在师父的屋中见过,但今天它出现在了观中的藏典阁……”殊迁心中也有疑窦,但他并不能想透这其中的关节,所以他只是感觉此事有些不寻常罢了。

    而丹歌子规闻听,也没有多想,他们并不了解《式盘》此书的价值,也就无法估量它出现在藏典阁是否合理。他们也猜测这幕后是不是大师有所布置,但在这想法刚起时他们就立刻否定了,那大师正在气头,听到他们还有觊觎奇门遁甲盘,必是把《式盘》藏得更严。

    丹歌子规的推测也算无误,唯一的缺憾就是他们小瞧了大师的境界,他们必不能想到在大师返回山门时,心中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了,而也正是这心情的不同,大师做出了与他们设想完全迥异的事。

    殊迁接着道:“在这《式盘》中,有一页较其他的都更陈旧破烂些,而这上面绘着的奇门遁甲盘,与师父崩毁的那一个十分相似。于是我找到了这一格奇门遁甲盘的制作,是由千年阴沉木制造,之后以五加皮熏透,再融以七叶一枝花。”

    “啊。听起来似是不难。”丹歌道,“这五加皮和七叶一枝花在这盘中起什么效用?”

    殊迁倒是将这些作用也都看全了,并没有被丹歌难住,他娓娓道来,“书中道,五加皮使施术者筋强骨健,可以稍稍突破界限,算一缕天机。七叶一枝花融于盘中,可使盘不惧蛇虫鼠蚁为祸。”

    子规丹歌齐齐点了点头,将三样东西记在心中,“千年阴沉木,五加皮,七叶一枝花。”

    丹歌看向殊迁,“你可要守口如瓶,在我们没有制出这奇门遁甲盘之前,你切不可透露消息!”

    殊迁点头答应下来。

    又啰嗦了一会儿,丹歌只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就问道:“几点了?”

    子规看了看表,“十点。”

    “哐!”子规话音未落,他们的屋门被一脚踹开,进来了两个横眉竖目一脸凶相的男人,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手机,那小巧的手机在他的手中宛若一个玩具一般。

    这男人进得门来冷冷地扫了丹歌子规一眼,对着手机道:“他们都在。”

    “都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惊讶,而在背景之中,还有着细细的抽泣声音。

    “恩,不过,似乎多了一个人。”那男人看向殊迁,这小童浑身一袭黑衣打扮,头也是裹在黑布之中,单单露了一双眼,这装扮,一定是个贼了。

    “多了个人?什么样的?”

    “一个小孩子,一身夜行衣,手里拿着个掸子。”这男人说着轻笑起来。

    “掸子?!”殊迁气鼓鼓地鼓起了两腮,这所谓掸子可是他师父的拂尘,将拂尘辱作掸子,就和侮辱师父是掸子一样严重!他一个箭步就要上前,却被在他身旁的子规悄然按下。

    子规摇了摇头,悄悄道:“稍等等。”他拍了拍殊迁的肩头,示意他之后有的是报复的机会。殊迁也就听话地沉下心来,而他死死地盯着这拿手机的男人,心中已经设想了一万种教训的方法。

    那拿手机的男人轻蔑地瞧一眼殊迁,然后就被同样打扮的丹歌吸引了注意力,又一个贼。他道:“那两个人之前穿白衣的现在也换了一身黑,看来他们是有行动。”他说着往同伴那边一瞥,那同伴会意地往右边一站,两个壮汉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已经打算抓捕了。

    “行动什么的没关系,小毛贼让他们浪去。可既然他们在,那这案子……就他娘的难了。”电话那头沉沉地叹了口气。

    “小毛贼?”丹歌自这两人破门而入就已经不高兴了,他且忍住了,这两人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也无所谓,但电话那头一句小毛贼,让他感觉要撒一撒火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道:“你们回来吧!”

    “那多不好。”丹歌的声音立时在屋中乍起,清清冷冷的,让屋中的温度都为之一降。丹歌并没有吼叫,但那声音通过手机,依然清晰地传到了警局,警局这边握手机的手都被这声音骇得一颤。“进了贼窝,不留下些什么,可显得我们招待不周。”

    “喝啊!”丹歌话音刚落,在他惊异的目光所及处,殊迁摆着拂尘,小脚往地下一蹬,从地上窜起,飞到床边借着床架一点,旋着身子把那拂尘扫向了那两名壮汉。丹歌扁了扁嘴,看来这撒气的活计也被这小鬼揽去了。

    而那两名壮汉眼见眼前如同拍电影一样,这小孩竟然身怀绝技,向着他们旋来,都是颇为惊讶。但两人惊讶归惊讶,却并不把眼前人当一回事,到底这小孩身体柔弱,他们完全可以以蛮力取胜,两人想着,都是伸手一抓,打算把殊迁围在身畔随着身体转动的那掸子抓住。

    这两人瞅准时机,都是陡然出手,但伸手立刻吃痛,比出手更迅捷地收回手来,抬手一看,只见手上细如丝缕密密仄仄的全是血痕,两人不由一惊,那掸子看起来不过毛发,竟然利如钢针。

    此时殊迁招式用老已然收势,落地瞬间转过拂尘将前面的白毛一抖,霎时这白毛根根直立,他又往前一送,利针千万俱直奔这拿着手机的这个男人。

    这男人上身往后一倾,堪堪欲倒,那边的男人显然和他很有配合,一下将他扶住,那男人自始至终从未言语,料想是个狠角色,而他的出手也果然狠辣,他这边扶着这男人,身上用力把同伴往身后甩去,而他趁着这劲力,扫出一腿,直奔殊迁的腰眼。

    殊迁出手不卸,而是拿着那拂尘转手往下一拂,那白毛早已瘫软,似有弹性,拂尘宛若弯弓,殊迁好比箭矢,他虚虚一按,拂尘白毛抖擞,把拂尘的长杆往上一折,殊迁顺之轻身而起,等那一腿扫来,殊迁早已身居高处,那一鞭腿落了个空。

    这看来保险,而在那两男人看来却是最好得手,那出招狠辣的男人撇开同伴直起身来,往上一伸手,就抓住了殊迁的脚,他正要往下一甩,却发觉入手的人沉重无比。

    此时殊迁把拂尘在面前轻轻挥动,之后摆在臂上,随之千斤坠已经生效,殊迁好似千斤石刻一般猛然压下,那地下的人逃无可逃,跪了下来,随之一个劈叉,上身也及地,就此躺了下来。

    而眼见殊迁去势不减,这狠辣之人欲哭无泪,再坚硬的心肠在这将死时刻也化作凄苦,他苦苦一笑,已有死志。

    而殊迁倒不是狠辣之辈,他将到这人身上时千斤坠已经解除,但这下落的力道不小,一下子压在这人胸口,这人闷哼一声,晕死了过去。

    那边拿着手机的男人眼见同伴昏倒,却并未求饶,赶巧这殊迁正背对着他,他心中狠意陡生,攥着拳头朝着殊迁的背心就夯了过去,但拳到近前,殊迁猝然转身,伸手将拂尘一摆,把那一道拳全然扫开,随之殊迁朝着这男人的眼睛一瞪,这男人霎时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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