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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身亡,也会被法力冲击,当场昏迷过去。但耐古斯的黑泥可以让所有法术失效,所以我必须等待时机,才能伺机求胜。“
诗人又问:”那刚刚我怎么会突然与你调换了方位?这是空间转移的高级法术啊。“
仙德瑞拉微笑着说:”在我们家乡,这叫移形换位术,能够与任何一千英尺以内的人互换位置。这虽然也算是法术,但却与你们这儿的法术大不相同。“
诗人点点头,慢慢爬了起来,朝耐古斯昏倒的地方走去。
仙德瑞拉拦住他说:”当心,耐古斯狡猾得很,他说不定是装出昏迷的模样,但其实正等着偷袭我们。你身上有伤口,他说不定会趁我们靠近的时候钻进你体内。”
“不,请放心,我的女武神大人。”史德利歌尔笑着说,”他这寄生的能力似乎对咱俩无效,你刚刚与他斗得如此激烈,身上受了那么多伤,可他却并没有借机钻入你的身体。可见他这可怕的能力虽然厉害,但却有着奇妙的限制。“
”但还是当心些好。“
”你站得离我远些,如果发现耐古斯有任何异动,立即用你的魔法剑将它斩杀。“
仙德瑞拉皱皱眉头,却不再坚持。于是史德利歌尔缓缓走到耐古斯身边,再次划破掌心,将鲜血滴落在耐古斯的嘴里。
耐古斯睁开眼睛,用苍白的目光静静的看着诗人。诗人面带微笑,不知为何,他不再恐惧此人,反而忽然生出亲切的感觉,于是他伸手抚摸着耐古斯稀稀落落的头发,嘴里吟唱:
”
拿着这片面包吧,
追求一顿温饱的旅人,
被厄运击败的苦汉子,
你为何暗自哭泣?
你为何瑟瑟发抖?
你背负着什么样的诅咒,
以至于你不得不躲着世人,
在最不见天日的地方凄苦的活着?
路上的行人厌恶着你,
用最残酷的眼神和话语中伤着你,
你听在心里,
可否感到了绝望和凄凉?
拿着这片面包吧,
我可悲可怜的好人儿,
你身上仅存的良善让你受得起一切的恩惠。
你渴望着面包,也渴望着温暖,
你被你的神灵抛弃,
你被异端的魔神诅咒,
但你依旧在与命运抗争,
依旧在守护着自己的良心,
你本可获得重生,只要你能咬上那片面包,
那片由那黑暗中的天使递过来的面包。
但那些残酷的人儿,
那些自诩为上帝信徒的伪君子们,
他们剥夺了你的一切,
也剥夺了你最后的希望。
拿起这片面包吧,
耐古斯,
无论你来自何方,
无论你去往何处,
无论你心怀何怨,
无论你身负何仇,
拿起这片迟来的面包吧,
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
将你的一切夺去了。“
耐古斯仰面躺在地上,听着这舒缓的歌声,任由鲜血在他嘴中流淌,他的眼神中渐渐有了生机,如果不是幻觉,这就是他人性恢复的象征。
他喉咙里发出声音,不再是痛苦的吼叫,而是人类的声音。
虽然生涩含糊,但无疑那是人类的声音。
他说:“格利尔的子嗣?”
史德利歌尔点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先生?“
耐古斯闭上眼睛,似乎在竭力回忆往事,过了良久,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格利尔?耐古斯。“似乎怕诗人没听清楚,他又再次重复着:”格利尔?耐古斯,曾经王位的第一继承人,里昂五世最疼爱的儿子。“
史德利歌尔浑身震动,万万想不到这个曾经在格利尔王国掀起腥风血雨的恶魔,竟然是自己的祖先,也是王国的王储。
第28章 撤回了北方()
耐古斯嘴唇上的皮肤已经腐烂,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他受到史德利歌尔鲜血的洗礼,又聆听了他带有魔力的歌声,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意识,他仰天躺着,觉得过往一点点儿回到头脑中,就好像受到祝福的雨水渐渐注入干枯的河流一样。
他开始诉说自己的过去,并不在意是否身旁是否有听众,也不在意自己说的是否流畅,他似乎是在呢喃自语,如果这声音无法传达给诸神,那至少能让他感到平静。
他说:”
我清清楚楚记得那天的日子。
那是1031年的5月7日,离格利尔王国建国的纪念日还有十天的时间。我率领着我手下忠心耿耿的骑士们,骑着雄劲的健马,穿着受到诸神祝福的盔甲,手持着附魔的兵刃,从龙翼城前的平原策马而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骑兵团被人们称为狮鹫之爪,是王国最精锐的骑士团之一。我让首相卡尔主教找来全国最负盛名的附魔师,让财政大臣温彻斯特公爵找来手艺最好的锻造师,又让提尔达女士这个以品味著称于世的女贵族找人为我设计了骑士团的徽章和旗帜。
我们锻造出令人赞叹的盔甲和宝剑,又用法师匪夷所思的宝石让我们的盔甲更加坚固,长剑更加锋锐,而当那些精美的旗帜铺展开来的时候,人们既惊叹于我们武勇的英姿,又赞叹于我们漂亮的徽记。
我们在龙翼城之前,与龙翼骑士团和狮鹫之心骑士团并肩作战,我们一共有三千人,在战场上击溃了魔王鄂加斯的亲封骑兵长耐萨基的混沌之风骑士团。他们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抛弃了战旗,盔甲和兵刃,如逃避狼群的羔羊一样仓皇的撤回了北方。
耐萨基如果你曾经听过他的名字是鄂加斯信徒中最可怕的恶魔之一。在我们生活的年代里,据说每死十个士兵,其中有五个都是死于耐萨基的军队手下。他的部队冷血、残酷、行动迅速,有时安静无声,就像北极无尽的长夜,有时狂热如火,就像九渊地狱的熔岩,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上战胜过这个可怕的对手了。
但就在那一天,在我们国家建国纪念日的前几天,我们受到亚山和她身旁诸神的指引,在战场上仿佛化身为天堂的战士。我们的骑兵好像长出了翅膀,来去如风,无人可挡;我们的长矛兵黑黑压压,有如山崩地裂一样令人畏惧;我们的弓箭手们箭如雨下,每一箭都能穿透敌人盾牌的缝隙,刺穿敌人盔甲最薄弱的地方。我王国的第一王子,王位的继承者,狮鹫之爪骑士团的团长,还有特斯汀公爵与我的弟弟格利尔?凯撒王子,我们身先士卒,在敌人的阵中反复冲杀,就好像我们正在屠杀婴儿,而不是所向披靡的恶魔骑士们。
很快,我们碾碎了对手,耐萨基再也无法抵挡,让手下吹响了撤退的号角,敌人开始如潮水退潮一样崩溃。
特斯汀公爵和凯撒,他们两个保守而顽固的家伙愿亚山保佑他们的后人决定收兵回城,而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去杀死恶名远播的混乱骑士耐萨基。但我并不这样想。
我的骑兵团是大陆上最强的骑兵团!‘我这样说,’我们是一群被诸神庇佑的战士,是注定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随后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举着酒杯向着无数女人和孩子述说自己功绩的英雄。让我们深入北方,杀死那些异教徒吧,我将带回耐萨基的头颅,在建国庆典的游行上向我的臣民们展示出来,让他们知道亚山的战士是多么英勇无畏!’
他们拼命劝说我,但我根本听不进去,于是我率领我的手下们冲进了北方无边的黑云之中,一路杀死那些异教徒,烧掉他们的房屋,毁坏他们的农田,将他们的女人肆意玩弄,用我们体内圣洁的水来清洁她们污秽的身躯和灵魂。
我们越追越深,但气势也越来越猛烈,我们进来的时候有一千个人,追击了三天,仍然还有一千个人,偶尔有人受到轻伤,但那都是因为他们在与女人们寻、欢时自作自受,扯伤了腰上的肌肉,并不是被敌人砍伤,或是被魔法烧伤。
我们来到了一片黑暗贫瘠的荒野,看见远方的乌云如同黑色的海洋般翻滚。那儿的土地是黑色的,所有的树木都弯曲成了令人触目的曲线,树上光秃秃的,树皮干枯发灰,就好像被黑色的火焰烤过一样。
我骑在马上,趾高气昂的朝远方眺望,这片荒野十分广阔,一眼望不到边际,但在我目力所及的极限,我望见了高耸入云的城堡,城堡上雕刻着华而不实的巨型雕像,至少有三百米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条无翼的黑色巨龙,那是混乱之神鄂加斯的雕像。
那就是永夜帝国的无翼城堡,那就是阿巴顿皇帝驻守的地方。
我朝那儿望了很长时间,胸口涌起了无尽的雄心壮志,我并不是个只知道逞能的莽夫,知道我的骑兵团即使再武勇,也不能就此攻克这异教徒的老巢。于是我对我的兄弟们说:‘我们撤退吧,光荣的骑士们。我们已经让敌人吓破了胆子,我们的声名已经在格利尔各地传播开来,每个女人都渴望与我们交、欢,每个男人都渴望为我们干杯,我们可以昂首挺胸的回到王国,接受我父王里昂五世的册封。’
骑士团所有人高声赞美亚山,于是我们准备扭头返回。
正在这时,我看见远方的荒野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慢慢朝我们走了过来。这荒漠本来就阴暗,但这个黑色的身影就好像是白色的沙之海洋上的一抹绿洲那样显眼。
那是个女人,如果我的神智还正常,我认出那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
但她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黑雾之中,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她穿着宽大的斗篷,戴着黑色的头盔,眼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手上拿着一个圆环般的锋利兵刃,刃口呈现锯齿状。她正穿过死寂幽暗的荒漠,慢悠悠的向我们这千人的庞大部队走来。“
耐古斯说到这儿,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凝重,而仙德瑞拉听到这个女人的描述,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她刚刚与耐古斯生死相搏,即使面临绝境,也依旧能够镇定自若。但在此时此刻,她内心的恐惧仿佛沸腾的开水那样满溢了出来,让她浑身战栗,语音颤抖。
仙德瑞说:”墨丘利?幽冥之神,墨丘利?“那是她特有的声音,显得遥远而孤寂,悲凉而哀伤。
耐古斯笑了起来,这是自嘲的笑容,似乎在嗤笑曾经狂妄自大的自己,他边笑边骂道:”正是这杀千刀的名字。幽冥中的魔鬼,墨丘利。“
第29章 绝望的屠杀()
史德利歌尔也听到过这个名字,但这名字总是出现在最最荒谬的恐怖故事中。据传说,墨丘利曾经是诸神中的一员,司职占星和神秘术,后来它被鄂加斯诱或,密谋挑战亚山,被亚山击败之后坠落凡间,无意间附身于一位来自东方的少女身上。从此,这位名叫墨丘利的少女开始在这片大陆四处出没,每当她经过的地方,土地会渐渐荒芜,树木会渐渐枯萎,花草会渐渐凋零,而生物也会被吞噬进幽冥之光中,等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时,往往已经化成了黑色的灰烬。
耐古斯想起这段往事,痛苦咬紧嘴唇,脸上表情扭曲起来,既显得有些畏惧,看起来又万分憎恨,他继续说:
”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以为她是这片异教徒的国度上又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我们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