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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开始信奉鄂加斯了吗?小家伙?“
”可以这么说吧,格利尔王国的人并不欢迎我这个不光彩的私生子。我遭遇到一些令我改变信仰的事情,不得不离开这里,投身皇帝陛下的麾下。这件不光彩的谋杀,就是为了赢取皇帝信任的见面礼。这不会让你感到为难吧,祖先大人。“
”一点儿也不会。“耐古斯兴奋的说,”事实上,我很高兴能见到我的后裔也走上与我相同的道路。从此以后,我们都算是鄂加斯的宠物啦。人们常说‘命运轮回,无独有偶’,看来这话确实有些道理。“
诗人从包里拿出那个羊皮水壶,将它递给耐古斯说:”祖先大人,这里面有一些类似人血的浆液,我的那位女伴和你一样愿她一生平安也是一位以吸血而生的不幸诅咒的受害者,她与我缔结了联盟,换取我调配的这些类人血饮料,免除她不得不杀人吸血的麻烦,我希望你能喜欢这种口味。“
”我并没有那么娇气,在我逃亡期间,我曾喝过马的血,味道还不坏。人血和马血对我来说并没什么不同,还是把这些血浆都留给你的小情人吧。“
史德利歌尔感到有些尴尬,正想要辩驳,耐古斯却抢先说:”小家伙,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钻入你的体内。这是鄂加斯在诅咒我的时候,同时赋予我的奇妙能力,它能够让我化成一粒孢子,钻入离我最近的生物体内,这样我就能从这布下结界的坟墓中感谢卡尔这个老混蛋安全回到外面的世界。“
诗人犹豫了起来,从他见到和听到的情形来看,被他钻入体内的家伙,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耐古斯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听着,小家伙,我的能力有着一些麻烦的限制,在某些情况下,似乎不能钻入那些体内有强大魔力的家伙体内。就好像我尝试着钻入你那位情人体内时,却始终未能得逞。但只要你真心信任我,那无论你魔力怎样,我的能力都能奏效。在这种情况下,当我从你体内出来的时候,将会悄无声息,比永夜城堡外的荒野还要平静,因此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
诗人勉强点点头,说:“来吧,祖先大人,我们来试试看吧。”他话音刚落,耐古斯突然从他身边消失了,随后他的声音从诗人的脑海中响起:“我已经在你身体里啦,小家伙。”
诗人挤出一个微笑,他说:“这么快?我甚至什么都没感觉到。”
“啊,鲜血的味道!这是我亲人鲜血的味道,就像诱人的薰衣草散发出的芬芳,就像龙涎香涂抹的手帕飘散的香气。”
“呃。。。。祖先大人,你想要干什么?”
“我的后人啊,我将借用你的躯壳,来成为我重生的踏板和基石。我很高兴你是如此的纯真,以至于让我如此轻易的欺骗了你。”
“。。”
“别那么严肃,小家伙,我和你开个玩笑。几百年沉闷无聊的日子让我生不如死,所以开心些吧,小家伙。不要老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会影响到我的心情的。”
“祖先大人!”
“什么事?”
“你是个混蛋,你知道吗?”
“随便你怎么说吧,小家伙。现在快带我出去实施你那奸诈的阴谋吧。”
史德利歌尔苦笑着离开了洞穴,他一边向耐古斯详细描述了鹰喙城堡的内部结构,一边沿着石桥走回了地上的墓室,随后通过血瓜开辟的传送门回到了牢房中。当他双脚一踏上地面,他就感到似乎从身上的毛孔中飘出了什么东西,等他反应过来,耐古斯已经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史德利歌尔似乎放心了,他说:“祖先大人,虽然这些话可能有些多余,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小心在意。城里并没有厉害的法师,也并没有传奇的勇士,可你一定要小心应付,避免受到过重的伤害。”
耐古斯不耐烦的挥挥利爪,说:“你就好好待在包厢观看我的演出吧,小家伙。”
“祖先大人!”
“还有什么事?你越来越像希瑞那个唠叨的小家伙啦!”
“如果动上手,请表现的凶恶一点,以符合你臭名昭著的名声。”
耐古斯露出一个异常凶狠的表情,这是一个能让人魂飞魄散的恐怖表情,就好像舞台表演中戴上鄂加斯黑龙面具的反角,总能把观众吓得四散逃窜。
耐古斯又练习了几个吓人的鬼脸,随后慢慢爬出牢房,走入了月光之中。
午夜十二点整,鹰喙城堡的城墙上站着零零散散的守卫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毫无疑问是尽忠职守的楷模。
当他们手持着长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用小心谨慎的态度应对任何风吹草动,用鹰隼一样的目光俯瞰着城堡周围的一切时,他们很不幸的没有发现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少女从地牢中跑出来,用极快的速度隐入了远方的黑暗中。但这并不全是他们的过错,因为他们站在高高的墙头,有时候并不能面面俱到,将周围一切异状尽收眼底。而且说句实话,那少女也就是先行一步的仙德瑞拉动作也太快了一些。
守卫们虽然任劳任怨,将神经崩得紧紧的,从表面上看是如此的令人尊敬,但当漫长的夜晚似乎永无止尽的时候,而他们望着远方城镇中温暖的家,想着酒馆和妓、院中美丽妩媚的姑娘,自然也会成为忧郁和怨恨的俘虏,开始哀声叹气,互相诉苦,纷纷抱怨起命运的不公。
我们注意到,在靠近城堡东面的城墙上,有两个苦命的守卫正在闲聊着家常:
“领主现在肯定已经睡着了,睡在他温暖的棉被中,搂着‘妓、女皇后’的纤腰。”
“如果他搂着‘妓、女皇后’的纤腰,那说不定他还没有睡着。”
“是吗?老兄,这更让人羡慕死啦。那女人的身材真是令人难以忘怀。我愿意在这该死的城墙上站岗一个月,只要能让我与夫人缠绵一夜。”
“我和你说句实话,我和我老婆上、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夫人的脸,每次都能够雄风大振,屹立不倒。”
“如果和真人真刀真枪的来一场,我打赌没三分钟你就会软倒了。我甚至怀疑我会被她一晚上榨干,死在她双腿之间。”
“啊,多么美好的死亡。我衷心希望这一天真能到来。”
两人正在如痴如醉的幻想着领主夫人的风情,忽然见到城墙上走来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女人。她高昂着头,手举着火把,穿着黑色羽毛织成的斗篷,缓缓在墙上漫步。透过她手上的火光,两个守卫看见了她充满风韵的脸,于是他们的心开始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那个在深夜在黑暗的城墙上散步的女人,正是被人们称为’妓、女皇后‘的贵妇人,也是倍受领主宠爱的伴侣,如今位高权重的领主夫人霍克?艾曼达女士。
第33章 出来散散心()
领主夫人霍克?艾曼达女士确实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
她刚刚摆脱丈夫肥胖身躯的纠缠,用她的不传之秘永夜帝国宫廷的独特房中秘诀让霍克领主精疲力竭,很快就进入了粉红色的梦乡,这也是世上绝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睡眠。
她怀着心事,睡不着觉,所以跑到城墙上来亲自查看。
她对那位大人的计谋深信不疑,事实上,他是艾曼达此生最敬畏和爱慕的男人,她一点儿也无法想象那位算无遗珠的大人竟然会犯下最细小的失误。
他的布局,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这是一个比任何人想象中都更加深远的计谋,除了那位大人之外,任何人都无法窥见这计谋的全貌,甚至只有少数人能感觉到这计谋的冰山一角。如果这计谋能够成功的话她对此深信不疑他将一举结束这场持续了几百年的战争,将异教徒的势力一举从这世上消灭,从而让神的威名散播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那个自称为史德利歌尔的少年诗人,正是这整个计谋的关键所在。今天他所做的一切,无论他自己是否有所察觉,都将推动历史沉重的车轮,在不远的将来彻底改变这世界的面貌。
可是(虽然大人的预想极少落空),万一这位少年失败了呢?万一他没能降服那传说中的恶魔,因而导致今天刺杀的行动失败呢?那她岂不是要继续在她那恶心的领主丈夫身子下继续受到屈辱和折磨,继续在他丈夫虚伪丑陋的手下之间周旋,用自己的身体去诱或和取悦他们,等待大人下一步的计策?
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开始默默的向她信奉的神祈祷起来。
“夫人。”城墙上巡逻的守卫走了过来,用火把照亮了她的周围,让她看清了鹰喙城严密的守备,这反而更让她担心起来。
“我睡不着觉,出来散散心。”
“是吗?”守卫们笑了起来,这依旧是虚假的笑容,旨在讨她的欢心,他们纷纷说,”祝您健康长寿。“
”晚上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晚饭过后,马厩旁燃起了大火,好在咱们救得及时,把火轻易的扑灭了。“
”纵火犯抓到了吗?“
”是的,夫人,当然抓到了。是一个喝得烂醉的酒鬼,猪一样下贱的贱民。我们已经把他吊了起来,过几天就把他送上断头台。”
艾曼达望向夜空,眼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这漫漫长夜到此刻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她所期待的迹象,她有些失望,于是开始往回走去。
在月光投下的阴影里,她见到一个如野兽般爬行的身影攀上了城头。
这个身影静悄悄的爬动着,动作舒展而迅速,它的前肢异常健壮,比常人的大腿还要长,爪子前端长着如匕首般长短的指甲,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金属光芒。
她后退几步,吞咽口水,知道自己正在面对着什么怪物。
她用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听到的低声说:“耐古斯?”
那怪物似乎朝她看了一眼,忽然开始剧烈的喘息。这喘息声令人毛骨悚然,就好像几十头猎豹在同时紧张的低吼。
守卫们察觉到了异状,喊叫着往她这边冲了过来,耐古斯腾空跃起,带着令人胆寒的凶狠表情(这是他特意苦练的绝技)扑入了人群之中,守卫们惊叫起来,用长矛和长剑攻击它。耐古斯发出有如怪笑般的叫声,挥舞利爪,几下就将守卫们的武器劈成了几截。随后将他们的身体撕裂,任由他们的鲜血流遍了全身。
艾曼达尖叫起来这不是伪装,而是从她心底发出的声音。
耐古斯饱尝了鲜血,似乎受到了鼓舞,变得更加凶残起来,他冲入守卫群中,一下子杀死了好几人,就像高山崩塌时落下的巨岩一样,毫不费力的砸死了所有登山的冒险家。守卫们挥动兵刃围攻它,又从远处射来箭矢,耐古斯轻巧的躲过了大部分的攻击,追上那些远方的偷袭者,随后用利爪钻入他们体内,吸取他们的鲜血治愈自己受到的轻伤。它的速度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用肉眼根本来不及捕捉它的动作,而它的攻击又毫不留情,手段也十分狡猾,利爪更是削铁如泥,即使守卫们身穿着锁子甲、链甲或是厚皮甲,都会被它如同薄纸一样撕裂。
领主夫人目睹着这一切,早就忘记了这怪物其实是自己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