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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打算坐以待毙,于是我大声呼喊,让所有部队冲出去拦截他,长矛对骑士有巨大优势,即使不能杀死他,至少也能遏制他的势头。
但自从我让那些难民踏入我营地的一刹那起,我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那些忧郁的艺术家,那些孤芳自赏的疯子,那些孤独而残破的忧郁者,他们跳出了兽栏,兽栏的围栏足足有十米高,可他们毫不费力就跳了出来。
他们喊道:‘原谅我吧,亚山,原谅我向恶魔奉献出灵魂!’
然后,他们开始吸血。
吸我手下士兵的血。
我们用弩弓射中他们,他们只是顿了顿,很快就冲了上来,杀死了那些士兵,然后咬断他们的喉咙,开始贪婪的吸血。
吸血之后,他们的身体开始恢复饱满,就仿佛在顷刻间吸收了那些养分,从而获得了无上的乐趣和体力。
那位血红的骑士不再亲自动手,他仿佛成了牧羊人一样,看着手下的羔羊展开嗜血屠杀,享受着莫大的乐趣。
我见到,那些复原了的吸血怪物们,他们的脸,也全都一模一样。
和你的脸一样,史德利歌尔。除了血红的眼睛,嘴角的獠牙,他们也全都是你的镜中影。”
第376章 苦修者赌命者()
史德利歌尔想:不可能,你们一定是看错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一定是噩梦,不仅是你们的,也是我的噩梦。
但他说不出口,在场所有的兽人似乎都是萨隆的证人,他们望着史德利歌尔,尽很大的努力,才遏制住心中的恐慌。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证明了他们的恐惧和迷茫,如果仅仅是一点儿相似,他们绝不至于如此。
萨隆说:“那些吸血怪物的力气大的惊人,速度敏捷的像是凶残猎豹,最令人感到绝望的是,他们的牙齿能咬碎锁子甲,在顷刻间吸取我们身上的血液,即使不致命,但足以治愈他们身上的伤口,而被他们吸过血液之后,我们无法动弹,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无可奈何的躺倒在地上。
我知道我们完蛋了,所有人,一百二十个兽人斥候精英,多罗手下最训练有素的尖刀,即将在这群吸血怪物的手下灭亡。这些模样像是戏子或纨绔子弟的毒虫或醉鬼,这些娘娘腔和哭鼻鬼,他们即将把我们身上的血吸得一干二净,也许那之后,他们会吃掉我们的尸体。
鄂加斯在下,如果我还有力气,我会自我了断,避免这最糟糕的结局。我卯足劲儿催促我的手,可我什么都办不到,那感觉就像是陷入清醒的梦魇中一样。
但他们没有,更诡异的是,他们哭了起来。在我们最后一个战士倒下之后,他们跪倒在地,双手握成拳头,不住向着天空祈祷,眼中流下亮晶晶的液体,在月光之中,我见到那些液体是红色的。
他们念得是亚山的祷告语,这是一群亚山的信徒。
红色的牧羊人策马走上前来,用满怀怜惜的语气说:‘回去吧,在哪儿都一样,孩子们。你们无法逃脱这诅咒,即使你们回到家乡,即使南方的太阳变得温和,但对你们而言,依旧是致命的。’
于是他们撤离了,就像溃败的军队,就像四面楚歌的死士,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步履艰难。他们明明获得了胜利,但他们表现出来的,是毋庸置疑的痛苦和悲戚。”
在场的所有兽人都屏住呼吸,萨隆的描述令他们身临其境,回忆起了当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晦暗不明的恐惧。史德利歌尔听着他们的心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黑翼将胳膊放在桌上,双手握拢,支起下巴,说:“也许是弃誓者,他们能够用鲜血治愈躯体,麻痹受害者,并且无比畏惧阳光,这一切都符合描述。”
萨隆笑了起来,他说:“如果巴拉那手下有三十个弃誓者,他可以毁灭整个世界,甚至攻占地狱和天堂。迄今为止,现存于世的弃誓者不过才两个,巴拉那与墨丘利,每一个都无比强大。不,死亡骑士,我知道我们见到了什么。他们是一群神秘的吸血怪物,前所未有,非常难对付,但并非弃誓者,远远不是。”
黑翼皱起眉头,又说:“结果你们都活了下来?看来那些怪物听起来倒不坏。史德,你怎么看模仿你的那些崇拜者?”
诗人苦笑着说:“请原谅我出言不逊,萨隆先生,您看,我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人。这些家伙模仿我的样貌绝对没有半分好处。也许。。。。。也许那晚的不幸让你们产生了幻觉。。。。”
萨隆与在场所有的兽人都似乎受到了侮辱,他们大声喝骂起来,萨隆大声说:”我,还有活下来的一百多位士兵,我们绝不会认错人,绝不会!你这张脸,啊,可恶的混蛋,你这张颓废萎靡的小白脸,我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你一定是那些吸血怪物派来的间谍,是巴拉那派来的奸细。你说你叫史德利歌尔?也许人类对你的名字并不熟悉,但我们兽人却清楚它是什么意思!吸血的恶魔!这就是兽人语中史德利歌尔的含义。“
黑翼霍地站起身,大声问:“安静!兽人,不然我撕烂你的嘴巴。你之前说一位死亡骑士无法击败你们所有人?我很乐意配合你们试验这样的场景!史德利歌尔是我的朋友,我能证明他至少有一年的时间不可能前来此地。“
兽人们全体拿起兵刃,偌大的帐篷中一时刀光闪闪,杀气弥漫。萨隆挥手制止住所有人,用兽人语大声说:”现在重要的是查明真相,而不是让死亡骑士与我们为敌。“兽人们大声喘气,眼中依旧流露出惊惧和愤怒,但却缓缓将兵刃插回了原处。
诗人叹了口气,说:”这事儿发生在多久之前?萨隆先生?之后呢?博尔赫斯有任何措施吗?“
萨隆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他说:“十天之前。在那之后,死亡骑士的援军赶来,将我们救回了克莱巴克的城区。我们对谁都没有提起此事,这样的战败是一场耻辱,尤其是被哭哭啼啼的敌人饶了性命,这简直比死还难受。死了的那两位勇士,我们声称他们是被野兽袭击而牺牲的,多罗不知道此事,博尔赫斯不知道此事,你们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外人。”
史德利歌尔点点头,对黑翼说:“我们走吧,我想我们已经知道的够多了。放心吧,萨隆先生,我们会尽快查明事情的原委。无论其中有什么样的诡计,我们会确保它无法阻碍我们征服的步伐。”
萨隆突然伸手,抓住诗人衣领,恶狠狠的说:“我们会紧盯着你,史德利歌尔,不要多嘴,也不要乱来,任何轻举妄动,我们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你。在军营中,你什么都不是,听明白了吗?”
黑翼突然拉住萨隆的手,轻轻一转,萨隆惨叫一声,在半空转了个圈,黑翼随手一抛,老兽人撞在帐篷的骨架上,这一撞几乎将整个帐篷弄倒。
史德利歌尔立即施展了一个锁链之墙,将追击而来的兽人们牢牢挡在后面,兽人们一时不明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史德利歌尔与黑翼趁机冲了出去,跑回了死亡骑士的营地,钻入了黑翼的帐篷。
黑翼吐出几口气,突然大笑起来,对诗人说:“看来又太多崇拜者也并非好事,我的意思是,好事与你沾不上边,坏事却接连不断的算在你的头上。”
诗人想了一会儿,对黑翼说:“阿巴顿与巴拉那的战争源远流长,可在战争史上,你们可曾见到过这样的怪物吗?”
黑翼坐在垫子上,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史德,从来没有。大部分的情况下,巴拉那派出的都是杂牌军,一些巨型蝙蝠,一些蝙蝠模样的怪人,由黑雾组成的元素体,当然还有大量眼魔,这些是最令人讨厌的怪物。”
诗人又问:”你并没有参与那样的战争,对吗?“
黑翼笑着说:“都是从书本上学来的东西,史德,我们有战术课,我并非一直那么不学无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强加给自己的牧师和骑士教育要超乎你的想象。啊,在那会儿,我是多么一位纯洁无辜的男孩儿啊,如同冰晶花一样脆弱而忧郁,如同紫罗兰般高贵而俊美,我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说服那些教官不要侵·犯我那美艳的身体。”
史德利歌尔头疼至极,他觉得黑翼显然长错了面孔,耐萨基的嘴脸显然更适合此人。他敷衍道:“没错,没错,我的朋友。现在,请从你渊博如海的知识中抽取一丝记忆,告诉我阿巴顿有没有与巴拉那正面交手的情况?死亡骑士与巴拉那的正规军呢?”
“当然,陛下曾经在早年击败过巴拉那,但那时的巴拉那并不如此刻这般强大,他仅仅是陛下麾下最忠诚的恶魔领主之一,后来他逃出了永夜帝国,用无尽的黑暗来逃避陛下的追杀。而我们死亡骑士几乎每过五年就要与巴拉那的骑士团发生些小规模的摩擦,但双方都竭力克制,不让战斗陷入难以避免的死结。陛下似乎不想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与巴拉那决一死战,毕竟陛下的最终目的是征服格利尔王国,而非与鄂加斯的信徒进行丑陋的厮杀。”
“巴拉那的骑士团,那些是什么人?”
黑翼露出凝重的神色,他说:“令人头痛,因为那似乎并非是有生命的物体,而是一群用红色水晶制成的傀儡,被称作水晶之心骑士团。每一次我们都能大获全胜,将那些杂牌军与傀儡骑士们击败。如我所说,巴拉那的帝国并不强大。但他的黑暗之雾却阻挡了我们彻底击败他的脚步。”
但现在阿巴顿却义无反顾的动手了,似乎他已经找到了击败巴拉那的方法。他打算怎么做?如果在黑雾之中,即使巴拉那的军队是一群废物,但阿巴顿也毫无胜算,听全军统帅博尔赫斯的心声,他也对此一筹莫展。
阿巴顿打算怎么做?寄希望于运气吗?又或者像上一次那样,通过史德利歌尔的误打误撞完成壮举?诗人怀疑他根本没有认真思索该如何击败巴拉那,如果他真的有心如此,他大可以将耐萨基派来。
但在此地煞费苦心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史德利歌尔相信命运,就像阿巴顿和卡尔一样,他决定碰碰运气。也许那偶然出现的红色骑士是某种征兆,冥冥之中,神与恶魔又向诗人揭开了命运的一角。
第377章 月宫门荒唐事()
克莱巴克,史德利歌尔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城市,碎石铺的整整齐齐的道路,朴实但温馨的街边小屋,整洁又赏心悦目的商业街,修建精美却浑然天成的植物群,加上那些谨慎而又真诚的市民,史德利歌尔做梦也没想到,在地狱入口的周围,存在着如此接近天堂的地方。
这是他在十天内第五次来到镇上,与其说是他自愿前来,倒不如说是被黑翼胁迫而来的。
两人沿着安乐海街,穿过两个街区,在某个精致的露天饮料小店转弯,没走几步,一座高雅的楼房出现在诗人面前,这里是月宫之门,在诗人真正踏入其内之前,史德利歌尔以为此地大概是神庙或是教堂之类的场所。
但此时此刻,诗人却大声说:“我宁愿在这儿等你,我可受不了再被纠缠了。”
黑翼的目光闪现出错愕而伤心的神色,他说:“怎么了?史德。你的勇气和决心到哪儿去了?你难道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抛在这无情而残忍的魔窟里么?”
诗人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