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击要比声音来的更加震撼。
他不敢肯定帕吉是否已经被消灭了,但莉娜却显然有信心许多。
她说:”我想我们应该写首歌,诗人先生,来纪念这次伟大而曲折的冒险,来歌颂我除魔降妖的壮举。想想看,我们竟然消灭一个货真价实的恶魔领主,这是只有卡尔和凯西斯才做到过的事情。“
莉莱问:”诗人先生,你没事吗?我从远处看见你被钩子击中,差点吓得丢了魂。“
诗人说:”我没事,只是有些后怕。但如果你们早点儿赶来,让我少出些冷汗,我现在肯定会好过许多。“
莉娜笑着说:”莉莱见到你被击中,简直像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她平时走几步路都要喘气,可到头来竟然比我跑的还快。“
诗人感激的笑了笑,又回头望着坑中恶魔的尸体,想:就这样解决了吗?比我想象中要轻松许多。也许神树夸大其词了,他毕竟也不知道这恶魔的底细。
就在这时,帕吉的尸体中流出了大量的脂肪,很快就将浅坑填满,随着这脂肪流出,它的身躯也在不停的缩小,很快就恢复成了常人的体魄。
莉娜有些掉以轻心,她正站在浅坑旁,以为万事大吉,却料不到这脂肪突然从坑里溢出,很快自己的鞋子就被这脂肪粘住,刺鼻的恶臭直冲入她的大脑,令她瞬间头晕眼花。
她惊叫说:”这恶魔真是没品位,连死的时候都令人作呕。“突然她倒退几步,神智迷糊,扑通一声,仰天躺倒在地上。
诗人吃了一惊,想要冲上去将她抱开,可突然产生了警觉,脚步略微停顿,就在这一刹那见,可怕的钩子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差一点儿就把他的脸捅出个窟窿。
诗人捂住鼻子,拉住莉娜的手,将她从脂肪中拖拽了出来,她的鞋子和裤子已经被脂肪腐蚀的破破烂烂,但幸亏她衣服穿得厚,这才没有被这脂肪毒伤了肌肤,但诗人赶紧将她的鞋子和紧身裤除去,以免这脂肪腐蚀的趋势蔓延到她全身。
帕吉又再一次站了起来。
它已经恢复成了原来人类的样貌,但眼神和表情依旧奸诈而狡猾,活脱脱一副恶魔的丑恶面容,它娴熟的舞动着左手的钩子和右手的砍刀,一步步踏上小坑,嘴里不停的说着:”啊,年轻的肉,新鲜的肉。你们三个人的肉实在太香了,我忍不住要快些品尝你们的味道。“
莉莱用法杖指着它,巨大的冰锥从法杖顶端激射而出,帕吉被冰锥击穿了身体,可它一点儿也不在乎,身上的窟窿很快就被肥肉填补,这一点儿也无法阻止它前进的步伐。
它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它反复的说:”一千多年前,在我刚刚被召唤到这位面的时候,我也像现在这样瘦弱而凄惨,我不停地将食物塞进我的肚子,一点点儿长出肥肉。这些肥肉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成了我辉煌的战利品。可你们却将它们全都剥去,一点儿都没剩下。所以,羔羊们,食物们,补偿我吧,成为我的一部分吧,放弃你们卑微而毫无意义的抵抗吧。“
诗人不敢吟唱和施法,他抱着莉娜不停的往后退却。帕吉身体周围的一米内散发着令人麻痹的恶臭,还有腐蚀性极强的脂肪,而且它似乎神智清醒,一点儿也不再畏惧神秘法杖的威力。
莉莱的法杖可以令她瞬间释放出冰魔法,可她年纪太小,魔法的威力不强,无法如同远古的法师用强大的法术对它造成杀伤,这令帕吉感到安心而自信,而它堆积多年的腐肉虽然被除去,可它却显得灵活了不少,它稍微活动了两步,忽然一个急冲,莉莱想要将它再次冻住,可法杖还来不及挥动,帕吉就已经来到了眼前。
它张大嘴巴,想要将莉莱的脑袋咬掉,诗人放脱了莉娜,挥剑斩向它的身体,谁知帕吉早就打好了主意,它右手的砍刀顺势挥出,诗人用长剑一挡,觉得巨大的力量顺着长剑一直传到他的浑身,这让他连摔了好几个跟头,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头上,头晕眼花,嘴角流出鲜血。
莉莱趁机放出一个冰柜术,将帕吉封在里面,可帕吉的脂肪很快就将冰柜融化,这仅仅阻延了它两秒钟。它朝诗人望了一眼,见他暂时还动弹不得,于是左手挥出钩子,向诗人的胸口飞去。
一个浑身被黑泥笼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诗人的眼前,他将钩子狠狠咬住,随后顺着钩子往帕吉身上扑去。帕吉露出惊奇的神色,它挥动砍刀,重重往那个身影身上砍去,那个身影飞快的舞动利爪,巨大的力量撞击在一块儿,迸发出骇人的火花。帕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阵脚,那身影像风一样展开攻势,在短短顷刻间就在帕吉身上抓出了几道深深的伤口,帕吉怪吼连连,不停往后退却,它脚下的魔法鞋发挥了功效,以奔马般的速度向密林处逃窜。
诗人稍微清醒了些,他见到这一幕,急的大叫:”快拦住它,不能让它逃了。“
莉莱施放出冰锥,可帕吉左躲右闪,一枚都没击中。而耐古斯虽然紧紧跟在它身后,可帕吉在魔法鞋的效果下就仿佛一片薄纸一样,随心所欲的在丛林中穿梭,丝毫不受树木的阻挡。
眼看它就要消失得无影无踪时,忽然一道紫光将它包裹了起来,随即帕吉忽然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就好像被什么法术转移了空间一样。
帕吉惊骇的大声吼叫,茫然四顾,见到从它原先所在的位置慢慢走出来一个苗条的影子。
她黑色的长发如同黑曜石般闪烁,双眸闪着美丽的红色,脸色如同白色陶瓷一般精致而光滑,她身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甲,披着黑色的披风,目光冷漠而温和,腰杆笔直的挡在了帕吉逃窜的去路上,就好像女武神一样英勇而耀眼。
仙德瑞拉望着史德利歌尔,用风铃般的语气平淡的说:”你让我找得好辛苦,我的王子殿下。“
第71章 尸堆()
史德利歌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原本以为仙德瑞拉会安静的待在酒馆的房间里等待自己返回,却万万没料到她居然追着自己跑到这儿来,并在千军一发之际用移形换影的法术阻止帕吉逃入丛林,没有什么比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与她重逢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他扶着大树爬起身,双眼从仙德瑞拉苍白的脸上移开,紧紧盯着帕吉,将炎阳之剑紧紧握住,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包围了这个怪物,但谁也说不准这它还会做出什么举动。
帕吉带着因绝望而扭曲的神情环顾周围,它身后是史德利歌尔与莉莱(他们手持着神器对着自己),前方则是两位从没碰过头的恶魔是的,它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两个家伙,那个佝偻着身子的僵尸,还有那个绝美的女孩儿,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强大的恶魔,但不知为什么他们竟会帮助那个孱弱狡猾的小子。
即使是在恶魔当中,帕吉也是最不受欢迎的家伙之一。它并非生来强大,最开始的时候,它仅仅是一头被抛弃在腐臭的尸坑里的畸形的小恶魔,那是一片名叫骸骨场的垃圾堆,堆放着无数被恶魔领主杀死的活人或恶魔的尸体。
它是被某个魅魔或是女妖所生下的倒霉蛋,和大多数初生的恶魔一样,帕吉被它的父母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恶魔都是冷酷而现实的家伙,当它们发现自己养下来的后代并不具备强大的潜能的时候,它们是不会花功夫养育这个新诞生的小生命的。
它可以肯定的是,它的父母都是非常强大的恶魔,因为低级的恶魔不具备繁衍的资格和能力,底层的恶魔如同奴隶、苦工、发泄怒火的靶子、甚至是调换口味时的食物,天知道每天有多少低级的恶魔死在上级恶魔的心血来潮之下。
但帕吉活了下来,在那腐臭的令恶魔都感到无法忍受的骸骨堆中,帕吉靠着咀嚼尸体的器官活了下来。一开始,它靠着本能辨别出那些尚未腐烂的尸体,只吃它们的眼珠和脑子,因为它觉得这是无尽的食物海洋中最美味儿的东西。它吃了无数的脑子和眼珠,所以它似乎变得非常聪明,目光也非常灵敏,它开始发掘尸体中其余的口味,比如四肢、内脏、生?殖?器或是某些恶魔的尾巴。
它像个美食家一样将所有这些味道铭记在心,渐渐觉得尸体上的每一种器官都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当品尝它们的那个恶魔产生了挑剔的口味的时候,它们才被迫分出了高下,被划分为可口与难吃两种档次。
但除了帕吉之外,很少会有以恶魔尸体为生的可怜虫,因而它始终对所有的肉一视同仁,无论腐肉还是新鲜的肉,无论是屁股还是脑袋,它都辨不出高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帕吉都以此作为它心中引以为傲的准则。直到很多年以后,它在相当偶然的情况下吃了新鲜的活的恶魔肉,这才令它开了窍,开始有选择的挑选起自己的食物来。
在生吃尸体的那些年里,帕吉产生了奇妙的进化。
它不觉得自己会吃饱,因为它吃的不是这些尸体的肉,它吃的是它们的味道,它们的精髓。因此它永远觉得饥饿,每一次进食都会令它产生无比幸福的颤抖。
它非常肥胖,肥胖到连恶魔都觉得它丑陋难看,而且它长年住在骸骨场中,不仅可以忍受尸体腐烂的气味儿,而且它浑身的脂肪融合了尸毒,几乎可以融化世上的大部分东西。许多年以后,当它被鄂加斯手下最位高权重的恶魔提升为恶魔领主的时候,那位以睿智而冷静的大人也忍不住说:”你整个身体都是你的消化器官,因为你浑身都是恶心的消化液。“
它每天都吞噬大量的尸体,很快就成了骸骨场臭名昭著的看守和清洁工,住在附近的恶魔无论是高级恶魔还是低级恶魔原本都对骸骨场的脏乱有着诸多不满,担心着这堆积如山的尸体总有一天会从这尸坑中满溢出来,对它们的生活环境造成恶劣的影响,但永远吃不饱的帕吉却解决了这一难题,因为它不知疲倦的吃,天天不休,永远都填不饱肚子,所以这骸骨场中尸体很快就供不应求了。
那些偶尔路过骸骨场的恶魔惊喜的发现,这以往令人避而远之的地狱中的地狱,现在却变得宽敞而整齐,原本杂乱无章的尸体堆被人用心整理过了,那些女恶魔的尸体被人放在了一个区域,整整齐齐的堆在一块儿;而雄性恶魔的尸体又放在了另外的地方;年轻的恶魔归成一类,年老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它们的口味各不相同,对帕吉来说,这是它的美食乐园。
有一天,一位在恶魔中都十分罕见的学究来到了骸骨场,它听说这儿住着一位非常奇特的恶魔,有着令人惊叹的食欲和强大的力气,这令它想要写一本关于这一现象始末的调查报告,以此来讨好它那整日无聊度日的恶魔主人。
它永远都没见到帕吉,因为当它在尸堆中胡乱转悠的时候,吸入了大量的尸毒,这令它当场昏厥了过去,摔倒在了骸骨场中。这一摔下去,就再也没醒过来。倒不是因为它被毒气就此熏死了,而是因为它被帕吉当做尸体放上了餐桌,第一口就被啃掉了脑袋。
帕吉觉得很奇怪,因为这尸体的脑子有一种微妙的味道,好像躁动不安,一直渴望与自己的味觉对话,这远远不同于自己以往吃过的那些尸体,甚至(虽然承认这一点令帕吉感到沮丧,因为它违背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