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阔见了那男子,先是意外,再是嫌恶:“卫然,你来做什么?”
卫然笑道:“阔哥这问题问得奇怪,我来赌坊,当然是为了赌两把玩玩。”
陈阔皱起了眉头,他认识卫然也有半年了,从来没见卫然进赌坊赌过钱,也从来没听说过卫然有赌钱的嗜好。
事实上卫然确实从不赌钱。
卫然自顾自坐到陈阔对面,拿起骰盅摇晃着,庄家面色不快,想呵斥卫然两句显显威风,不知怎么,被卫然看了一眼之后喉咙里就发不出声音,真是见鬼。
卫然晃着骰盅道:“阔哥,押大押小?还是豹子?”
陈阔眼皮子都没抬:“大。”
卫然扭过头去:“佩琪姑娘,你呢?”
朱佩琪小声道:“豹豹子吧。”
骰盅揭开,果然是豹子。卫然把桌上的碎银丢给朱佩琪,却不再问陈阔押什么,再摇骰盅,竟连续揭出九个豹子!
众赌徒恍然大悟,惊怒道:“你!你出老千!”那义愤填膺的语气,仿佛自己这辈子从没想过出老千这种卑鄙的事。
卫然淡淡道:“出老千又怎的?我又没赢你们的钱。”
卫然的声音不大,却震得众赌徒不敢开口。陈阔哂笑道:“有意思吗?”
他当然知道,卫然是化气境,是技巧型的化气境,是技巧型里边特别擅长技巧擅长控制的化气境。控制个骰子,对于卫然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庄家不明白卫然的用意,只是附和着陈阔道:“是啊,有意思吗?”
卫然并不理睬庄家,盯着陈阔道:“阔哥觉得没意思,不如我们来赌个有意思的!”说罢转身离去,似乎料定陈阔会跟上来一般。
朱佩琪看看陈阔,见陈阔纹丝不动,又看看卫然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两息,还是跟着卫然走了。
陈阔对卫然的装神弄鬼并且信心满满表示不屑,自从被郑元打败并羞辱后,他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而卫然力挽狂澜成了武陵分堂的大英雄,他偏不让卫然如愿,对众赌徒和庄家道:“看什么看,继续赌啊!”
庄家小心翼翼的说:“陈爷,您要是不去,刚才那个人肯定还会回来捣乱的,而且第二次来肯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我们小本生意,陈爷您还是去吧?”
众赌徒都声援庄家,不愿因为陈阔一个人坏了大家的兴致。陈阔无奈,只得跟卫然去了。
卫然带着朱佩琪出了城,到了城外垓山。陈阔跟着上了山,终于等到卫然停下来,问道:“你说赌什么有意思的?”
卫然却转移了话题:“听佩琪说,前年长沙蛮还没依附五溪蛮的时候,在临沅县附近闹事,当时阔哥带领大家把蛮子打跑了,堂主为表彰阔哥的功绩,把他使用多年杀敌无数的佩剑赠予了阔哥。”
陈阔冷冷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口上不客气,心中却想起当年的热血,感慨再次涌上心头。
卫然笑道:“怎么没用?当然有用了!因为它是我们赌约的彩头!”
“你是说那剑?”陈阔一怔。
“没错,既然要赌,没彩头有什么意思。阔哥想必早听说过我收藏兵器的爱好,但是如果能把堂主的赏赐抢过来,岂不是更妙?”
“到底赌什么?”陈阔强忍怒火,不耐道。
卫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赌,我能在十天之内,让你进入化气境!”
陈阔一脸愕然,他万万没想到赌的竟然是这个,他在炼精境巅峰已经滞留了七年之久,十天之内进入化气境,这可能吗?
朱佩琪的意外不亚于陈阔,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替陈阔问道:“如果你赢了,你就得到堂主的剑。要是你输了呢?”
“那就算了吧。”
“算了?”朱佩琪目瞪口呆。
“反正我输了阔哥也没什么损失。”卫然挠着头,“也罢,没得个赌注也不像话,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就给阔哥十文钱。”
陈阔当然同意,而且他恨不得自己输。只要能到达化气境,过往的一切失意都是个笑话。
卫然却不着急,变戏法一般拿出毛笔和一张纸:“还请阔哥先写个契约。”
陈阔哭笑不得:“立什么契约!此事对我大大有利,我怎么会反悔?”
卫然的表情出奇的严肃:“阔哥,我不是开玩笑。十天进入化气境,乃是非常之事,必须要用非常之法。”
“什么非常之法?”
“阔哥你在炼精境待得太久了,为什么?跟天资固然有关,但不是绝对的关系。”
陈阔闻言陷入了沉思,想起汪处曾说过的话,他隐有所悟,抬起头道:“你要当我的陪练!”
卫然满意的点头:“化气化气,你最缺乏的,是对气的理解。与化气境交手越多,这份理解越深。如果你经历了一场与化气境之间的生死之战的话,一天进入化气境都不是梦想。我虽然愿意当你的陪练,但你知道我肯定不会杀你,生死之战无从谈起。”
“所以你说十天。”朱佩琪明白了。
“由于你知道自己不会死,十天能成功吗?不一定。我必须把你逼到绝境,写契约,就是让你承诺一件事——在陪练的过程中,如果我不慎把你打成残疾,砍掉了手脚变成废人,不要怨我。”卫然的语气冰冷。
陈阔只犹豫了两息时间,就咬牙夺过纸,洋洋洒洒写下契约,然后割破手指按了个血手印,抬头大声道:“他奶奶的,来吧!老子要是怂了,就是你孙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一出好戏()
卫然把陈阔的契约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等墨干之后,这张契约就归我所有了。你有把自己逼到绝境的觉悟,这很好。不过在开始之前,你还需要做另一件事。”
“说吧!”陈阔豁出去了,连残废都不怕,他还怕什么另一件事,另两件事?
卫然道:“不是我夸口,阔哥你实力离我还是有点距离,所以在赌斗开始之前,请你去买十杆朴刀,毕竟在化气境面前,你的朴刀撑不了多久。嗯,十杆朴刀应该不够,到时候可能要再补买。”
陈阔第一次有了发怵的感觉,不是钱的事,是因为这种压力感。
见陈阔没接话,卫然笑眯眯的说:“看来阔哥还不是很了解‘绝境’二字的意思”
陈阔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去买朴刀了。
陈阔的背影一消失,卫然立刻把那契约给朱佩琪:“今晚你把这契约烧了,别让阔哥知道。”
朱佩琪面露感激之色:“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的。”
卫然哂笑:“只是让阔哥觉得自己是背水一战而已,我若真不留手,动用我青莲剑典或者剑轮舞,别说十天,三十招之内保管让他四肢全废。”
朱佩琪打了个寒噤,她明白卫然的强大。
“放心,我不会用任何绝招,打的时候也会留手,死不了,应该也残不了,不过受伤就是家常便饭了,你最好替他准备些伤药。”卫然对技巧的理解很深,力道的控制精准入微。
卫然回武陵分堂练完字,再上山时。陈阔和朱佩琪已经在等了,带着十余杆朴刀,还有水壶、止血的药等等,准备周全。
卫然示意朱佩琪安心回武陵分堂工作,然后遥遥一挥剑,剑风纵横,扑面吹得陈阔发丝飞扬。
陈阔一咬牙,举刀迎了上去,一股此生从未遇到过的大力袭来,以力量见长的他,竟被震得双臂发麻,虎口更是失去知觉。
“这才开始呢!”卫然嘲笑道。
陈阔怒吼:“再来!”
*******
梁导耐心等了半个月,终于找到机会了。这一天他吃罢中饭溜达溜达,到蒋家半个月混了个脸熟,众人对他的防备不似刚到时那般森严,但也分地域——比如那八间小院,是无论如何不能靠近的。
梁导只能往另一个方向散步,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栋陌生的宅子旁边,他回忆之前背下来的地图,想起这里是蒋家二少爷的住处。
梁导心中一动,蹑手蹑脚的靠近查看,奇怪的是,二少爷的宅子门口竟然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这可不正常!
摸到走廊上,梁导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守卫了。屋子里传来女子娇喘,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肆无忌惮的传出,气喘吁吁显然正进行一场激战。
梁导两眼放光,心中喊了一声“妙极”,到蒋家十来天没点乐子,闷出个鸟来,今天终于可以看一出好戏。
他走到窗台前,小心翼翼的揭开窗纸一角,这一揭,用上了他化气境的全部实力,十分稳妥,并没有让屋内激战的男女发现。定睛一看,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正上下运动,十分壮观,看得梁导目不暇接。
梁导啧啧称赞:这才正午就迫不及待,二少爷也荒唐,不过他不荒唐,我怎么看好戏?梁导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觉得那女子好似有点熟悉,她娇喘连连,声音是听不出什么,但是那侧脸,梁导敢肯定曾见过。
他在蒋家的地位低微,见不到什么大人物,往来的都是杂役、厨娘、丫鬟、婢女,所以很好用排除法。
梁导马上想起来了:这女子是蒋家小姐的丫鬟!至于是大小姐的丫鬟还是二小姐的,他就记不清了。
大开眼界的梁导正欲继续观赏,突然看到小林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小林对梁导十分不满:这个高达,才来十几天,巴结老陈师傅不说,竟还学会了偷懒耍滑?难道他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他卷铺盖走人吗?
刚要破口大骂,却见梁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使了个“你懂得”的神秘眼神,然后指了指屋内。
小林犹豫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犹豫,反而让自己卷铺盖走人了。
小林趴在窗台一看,当时就震惊了,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秋儿吗?他一方面震惊于秋儿被二少爷玷污,另一方面骨子里的自卑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也许这辈子再也看不到秋儿的身体了。
然而小林的动作和呼吸不可能像梁导一样轻,很快屋内传来一声怒斥“外边是谁?”,小林听出那是二少爷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偏偏骇得腿根子发软,迈也迈不动,想跑又不敢跑,被提着裤子出来的二少爷逮个正着。
蒋二少爷一边穿衣一边冷冷道:“你活腻了吧?一个下人,这点规矩不懂?”
小林哭丧着脸道:“不是我,是高达”
蒋二少爷穿好衣服,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不是你?再说一句?”
小林骇得站都站不稳,靠在墙上哆哆嗦嗦的说:“少爷,少爷,我的意思是,我我不是主谋,是高达带我来看的,对对对,是高达!我才刚到啊!什么都没看见!”
他正欲拉着梁导顶罪,却发现梁导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高高达呢?”
见蒋二少爷面色铁青,小林连忙扑通跪倒,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少爷,小的罪责难免,但是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啊!”
蒋二少爷当然不认识什么高达,而且他出来的时候,周围确实只有小林一个人。他高声道:“来人!”
很快,四个长相凶蛮的家丁出现在蒋二少爷面前:“少爷请吩咐!”
蒋二少爷森然道:“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一个什么高达?”
四个家丁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