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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轮展开后,大约占据九分之一个大营,郝孝在九宫格中的八格里跳来跳去,大汗淋漓衣着狼狈,十分辛苦。
饶是的郝孝依然不敢硬撼剑轮,只是采取游击战术,同时心中奇怪:这个卫然,怎的那么持久?以化气境的气海储量,应该支撑不起这么久的剑轮才对。
幸好远程消耗之时,郝孝敏锐的发现剑轮渐渐变慢了,他心中一动:剑轮停止之时,就是我反攻之时,就是分出胜负之时!
外边小兵们不住透过帐篷的破洞张望,不时发出阵阵嘘声,郝孝的亲兵们大声争辩:“你们这群土鳖,校尉这是用战术!示敌以弱的战术你懂不懂!”
除了郝孝的部下,众人全不相信,皆道郝孝亲兵嘴硬。
终于,剑轮停下来了!卫然再持久,也终有停止的一刻。那一刻,郝孝欣喜若狂,一吐胸中郁闷之气的时候终于来了!他毫不犹豫的出剑,就要在这一刻分出胜负!
郝孝抓住机会果断出招!没想到的是,卫然竟然也出剑了!
长安古意心法第一段“芙蓉剑”,养了一个月的芙蓉剑,锐气逼人。
以芙蓉剑的锐气,配合青莲剑典的招式,以名剑“白游尾”施展出来,卫然竟是要和郝孝硬碰硬!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你不是猛吗?我比你更猛!难道我在陷仙试炼阵里练出来的爆发力是假的?
卫然的战斗风格骤变,让郝孝猝不及防,他奋起全力硬撼,顿时营帐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声,一时狂风卷地,图纸四处飞散,连不远处的武器架都被吹得摇摇欲坠,营帐表面被割碎的布条更是乱飞。
郝孝如遭巨锤轰击,身体如风筝般飞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卫然打得酣畅淋漓,一抖白游尾,再次仗剑而上,却听得费桦喊道:“停!”
郝孝软倒在地,伤重得站都站不起来。
卫然收剑,淡淡道:“先前不知谁教育我,说战场无情,我希望下一次依然有费将军可以救你。”
郝孝面色灰败,他本来是代表军方给卫然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被卫然反过来给了一个下马威。费桦的心情可想而知,不知会遇到什么惩罚。
颜舌味和扶星辰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对卫然的本领有了一个重新的评估。
扶星辰心道:看来上次还是小瞧了他。
帐外围观的士兵们散去前拍了拍郝孝亲兵的肩膀:“你们郝校尉示敌以弱的战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第二百二十七章凤歌笑孔丘()
没想到郝孝竟落败,而且败得如此狼狈,费桦脸色一沉:“来人,送郝校尉下去休息。”
“等等!”却是卫然开口阻止。
费桦眉毛一挑,事先说好点到为止,难道卫然要挑事?
卫然解释道:“我拿赌注。”他夺过郝孝的剑,然后出于礼貌说了一声:“承让。”
郗海见费桦脸色不善,心中暗道不妙,想着待会儿怎么替郝孝求情。
费桦决定用转移话题来化解这低迷的气氛:“卫参军,你最后用的那个绝招是什么招式?”
卫然摆手道:“不是什么绝招,那一招名叫凤歌笑孔丘,在青莲剑典里边算中等的招吧,太厉害的没用,怕失手杀死郝校尉,反而不美。”
郗海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怕失手杀死郝校尉?意思是你还留手了?你赢了就赢了,不要那么得瑟好不好?
费桦意味深长的说:“你先后展露过红莲之眼,剑轮舞和青莲剑典,却不见你使用星魂投影诀和落星真解,你到底是玉京剑派的还是玄星阁的?”
卫然嘿嘿一笑:“我是玄星阁弟子,但是有一个隐藏身份,那就是玉京剑派的名誉长老!人称雷电法王的就是在下了。”
虽然费桦对胜负感到很意外,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当着卫然和江华的面责罚郝孝,于是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两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先让亲兵带到自己帐中休息吧。”
卫然心里嘀咕了一声:现在才知道我舟车劳顿?脸上自然是笑呵呵的谢过费将军,然后跟随亲兵去了。
江华则对军方有些失望,若不是陪着卫然来,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和军方合作的。
卫然一走,费桦面如寒霜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下马威?对手连伤都没挂!真是给我长脸!”
郝孝不在这里,郗海知道费桦说的其实是自己,他满脸羞惭,唯唯诺诺。
费桦骂了几句,道:“传我指令,让卫参军和那个阵术师分作两个营帐,别住一起。”
郗海和车振都望着费桦。
费桦摇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我把话放这儿——阵术师不能动他,你们的那些心眼,可别对阵术师用!军阵和法阵虽然不同,但法阵用在战场上会有奇效。”
郗海心中一动,提建议道:“那不如反过来,让江华当参军,卫然当幕僚。”
幕僚,相当于地球上的顾问,所谓顾问,就是顾得上就问,顾不上就算了。幕僚地位低,更好对付一点。
费桦不耐道:“你们平时玩的那些心眼我都知道,但是我的安排也是有道理的。幕僚是个边缘人物,很多规矩不用遵守,卫然狡猾,让他成为正式的参军,正好用规矩来束缚他,控制他。而江华当幕僚,正好给他一个不用那么守规矩的理由,他越自在,越愿意出力!”
郗海和车振都齐称将军英明。
军方众人说话时,卫然正在一个意外的地方——在床底下。
“你怎么回事?”江华奇道。
卫然瓮声瓮气的在床底下说道:“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机关?”江华失笑道,“这又不是在城里,一个野外的营帐,哪来的机关?”
卫然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钻出来,果然一无所获。他没有气馁,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最终在柜子垫脚处找到两块黑色的小石头,约肉丸子大小,棱角粗砺,黯淡无光。
“这种石头叫做黄靡石,不算什么厉害的致命玩意儿,放两颗在房间里,不出五天,保证让人上吐下泻,精神萎靡,好似生了一场病,但是又看不出什么名堂,不是特别高明的郎中,一般会把它诊断为水土不服。”
江华接过黄靡石把玩,眉头深皱。
“丢石头的人真是用心良苦,把它伪装成黑色,不过用水一泼,它就会回归原来的黄色。”
江华拿出水壶,倒水冲刷之后,两颗黑色石头的伪装无所遁形,显出本来面目——黄靡石!
“好家伙!”卫然轻笑道。
江华眼中杀机一闪:“送你进来的那两个亲兵,我记得你问过他们,一个姓钱,一个姓仇?”
卫然道:“可能是他们俩做的,但也有可能是我和郝孝对决时,有人趁机放进来的。”
“证据在手里,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向这两个亲兵询问,如果是他们干的,我不公开,但会反过来利用他们做一些手脚。”
江华点头:“这确实是正确的做法。”
卫然道:“总的来说,我来这里是为了立功的,郭盟主在费桦面前放低姿态,辛辛苦苦让我当个镇军参军,不是给我吵架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江华表示赞同:“军方的人跟玄星阁不对付,你要立功,自然少不了这些亲兵和随从的帮助——估计除了他们,其他人都不会愿意帮你。”
卫然整理好房间之后,拿着两颗黄靡石走出帐门,对江华交代道:“我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江华调侃道:“是去打探打探扶星辰的消息吧?”
卫然停住脚步,饶有兴致的说:“你注意到没有,扶星辰好像对费桦并不是那种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的感觉,我怀疑他们貌合神离,不是真正的一路人,以此为切入口,我的日子也许会轻松很多。”
“所以你有充足的理由,必须去打探扶星辰的消息?”
“嗯。”
“说得好有道理,我差点就相信了。”江华道。
此时费桦的亲兵来传令,说为了表示费将军对江华大师的尊重,特邀江华大师搬到费将军的营帐旁边。
江华看了卫然一眼。
卫然挥挥手,表示尽管去,又不是小孩子了,非要住在一起才叫同伴?江华住在费桦的旁边,正好让卫然多了一个借口去找费桦,何乐而不为呢?
送走江华之后,卫然拿了些钱,出去转悠了。
他找到了费桦的主簿,主簿太没骨气了,卫然原本准备了五百两银票给他,哪知道才给了五十两,主簿就呱呱呱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卫然,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然暗笑着摇头:早知道主簿是这样一个大嘴巴,我何必求着谢宇花三千两去打探消息?主簿这儿只要五十两。
五十两,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请认准主簿牌大嘴巴。
第二百二十八章军议()
吃罢晚饭,卫然回到帐中把郝孝的宝剑吸收了,修为又有进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纹身上的刻度了,这次一看,刻度已经满了大半。
不知道全满时会有啥好事?
如果能在梦里再次见到通天教主,卫然一定会问两件困惑,第一是修炼许久为何通天武经没有丝毫寸进,第二就是这个刻度的事。
可惜的是,传下四座试炼阵之后,已经过去八个月了,通天教主再也没在梦里出现过。
次日清早,卫然和江华去中军大营参加军议。
军事会议比卫然想象中要简单,本来会议的议题、与会人员、会议地点等等都应该由参军来拟定,费桦只需要应允或稍作修改。
但是卫然这个参军是个临时的,还是个外来户,当然不可能得到费桦的信任。所以会议的大事务只能由度支中郎将车振来做,度支中郎将乍一听是将,其实偏文职,做会务倒也没差。
主簿倒是个文职,但是等级太低,只能帮忙做些文书通知跑腿打杂的小事务。
据卫然观察,帐中诸将以车振对他的恶意最小,可能是因为度支中郎将和参军一样,都是文武双全的官职。
昨天因打斗被割得破破烂烂的军帐已修缮一新。郝孝见到卫然时,已经没有了昨天那份嚣张。如果他不懂事,依然嚣张的话,卫然不介意再揍他一次,揍到懂事为止。
费桦对卫然道:“你是个新人,对军务还不大熟悉,这次军议你就多听多思考,学习一下。”卫然应诺。
既然主帅旁边没设参军的座位,卫然就早早的寻了个挨着扶星辰的位置坐了。除了费桦、郗海、车振三个带“将”字的。还有四个校尉也到场了,郝孝自然是其中一个。
除了卫然、扶星辰和颜舌味,几乎所有人都是表情严肃。
托主簿的福,昨天卫然打探得清楚,扶星辰和颜舌味这两个军营中的女子,是属于山阳王麾下。
山阳王睿智果毅,素有贤王之称。扶星辰和颜舌味虽是他的门客,但他主动要求让手下受到军方管辖,此举深得皇帝称赞。
所以扶星辰和颜舌味虽是军方的人,但不属于军籍,是有退路的人。即使费桦革了她们的职,她们也不是很担心。
军议很快开始。车振拿出一卷竹简和一块绢帛传递给众将观看,其上都写满了斥候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