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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动刺史说话,得要花多大的本钱?看来田老太爷真的是豁出所有,拼死一搏了。
其实以田家对田刚武的骄纵来看,这个结果也不是很意外。
厉青筠在南阳郡,甚至可以不考虑南阳郡太守的意见,但是她不得不给刺史面子。
于是卫然被唤至堂上,面临南阳堂的最终裁决。
第三百二十二章请不要强行装逼()
堂上有很多人,包括堂主、副堂主以及三个队的队长。
卫然几乎可以肯定,田老太爷买通了其中的某一个人,甚至不止一个。
还有一些主力队员也在堂主,他们可以旁听,却没有表态的权力,比如拂晓和尚。
厉青筠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卫然心中一定:“卫然将田家少爷田刚武打成残废,刺史传话过来,要让卫然受到惩罚,本堂拟将卫然囚入窥天室反省两个月,特在此商议,各位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最终以诸位商议结果为准。”
卫然当然不想接受惩罚,但如果是这样的惩罚,他愿意接受。
窥天室不是南阳堂的设备,南阳堂本没资格拥有这样高级的区域,它曾经是属于荆州部的,当时荆州部还设在南阳,就是南阳堂这个位置——桐柏山。
后来荆州部主觉得南阳太繁华太吵闹,不堪其扰,决定搬迁到更南方的南郡,正值玄星阁扩张的时候,于是就在桐柏山的旧址上改建了南阳堂。
把卫然关在窥天室里不准与人交流,看似是惩罚,但是对于拥有弈星窥天算经的卫然来说,简直称得上是奖励!
他可以借用窥天室里的设备修炼弈星窥天算经!
所谓囚禁和反省,不过是闭关修炼罢了。
卫然心中顿时涌起对厉青筠的好感,心想我虽然女人缘不怎么样,但是堂主缘挺好的,前后遇到的两个堂主都对我处处照拂。
哪个堂主不喜欢办事能力强的手下呢?虽然这个手下喜欢闯祸喜欢折腾,但是办事能力真的很强
当厉青筠征询其他人的意见时,三队队长金研书率先站了起来:“我有异议!”
金研书五十来岁,头发稀少,身穿一袭长长的儒衫,戴着儒冠,作读书人打扮,可惜天气还有点冷,不然他一定会握一把折扇在手中。
厉青筠道:“金队长请说。”
金研书道:“我说这番话与刺史无关,只是说卫然这个人,早先他在无名岛有学霸的绰号,实在可笑,学海无涯,文无第一,岂有霸主之称?实在荒唐!”
卫然心道:这个金队长想必是被田家老太爷买通的,他难道是要作诛心之言,通过抹黑我的人品来达成目的?可自从潜入莽苍轮山刺杀蛮王之后,我的形象被军方宣扬为大义凛然的模样,他想黑我的人品有点难啊
金研书道:“既然是个读书人,我们读圣贤书的讲究一个中庸之道,卫然这样极端,可谓不妥。田刚武与杨莎莎的事情,起先不过是几个包子,二两银子的事情,卫然却不分青红皂白殴打田刚武,导致田刚武心生怨恨。”
说到这里,金研书转过头对卫然道:“庄子说得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田刚武,只想着他的坏处,却没想过他的苦衷。我们儒家讲究一个以德报怨,如果你能坚持不懈的用高尚的品德感化田刚武,让他浪子回头,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又转头对厉堂主道:“我觉得卫然缺乏耐心,做事不会三思而后行,所以对于卫然的处罚,我劝唐主三思!”
说罢,金研书坐回座位。厉青筠刚欲说话,却见卫然站起来了。
厉青筠目视卫然,示意让他别乱说话。
然而卫然对厉堂主行了一个礼,环顾四周道:“我本不欲说话,但是金队长伪装成一个读书人来教训我,我不得不反驳几句。”
金研书腾的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卫然缓缓的说:“我说,不读书其实没什么,每个人有不同的乐趣,我从来不鄙视不读书的人,但是我看不惯那些不读书还假装读了很多书的人,没有错,我说的就是你,金队长。”
三队有人吆喝道:“厉堂主,别让他胡说八道了。”
金研书却一拂长衫,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斯文败类,我倒要听听你要放什么厥词!”
卫然道:“别着急,一条一条来。你有四处谬误,都能证明你是一个假装读书的人。”
“第一条,你说中庸之道,请你记住,中庸之道不是和稀泥,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庸指的是坚定而不改变,是一个不偏不倚的处世态度,这种公平而坚定的态度与和稀泥恰好相反!”
厉青筠和副堂主面面相觑:好像有点东西。
本来她打算阻止卫然的,可如今她改变主意了,想让卫然说完。
“第二,你说庄子说得好,子非鱼这句话虽然出自庄子这本书,却并非庄子所说,而是名家惠施所说,庄子旗帜鲜明的反对了这句话,并出言反击了,你却说这句话是庄子说的,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堂下有些弟子笑了起来,拂晓和尚也是面带微笑的轮着佛珠。
卫然见有人响应,便稍微提高了音量:“第三,你说儒家讲究以怨报德?哪个圣母教你的?论语里说得清清楚楚,有人问——以德报怨这种态度怎么样?孔子回答说,如果以德来报怨的话,那么何以报德呢?应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注: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什么叫以直报怨?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孔子这话说得很牛气,本是一句大快人心的话,却被无数人断章取义。
金研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想要反驳却找不出词语来,卫然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最后你说三思而后行,也是出自论语,却是孔子反驳的话——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什么意思呢?孔子说不用三思,想两次就可以了。”
卫然盯着金研书:“你的引用错误百出,断章取义,暴露了你的不学无术,我还是那句话,不读书真的没什么,但请不要假装读了很多书!”
在学霸面前装有文化?如果你是真有文化,我当然佩服,但你没文化还强行装逼,就别怪我拆穿你!
对于卫然的辩驳,有些弟子虽然不敢当着金研书的面喝彩,心中却是暗暗佩服不已。
第三百二十三章窥天室()
金研书被卫然驳得体无完肤,却碍于胸无点墨无法反驳,直气得拂袖而去,愠怒道:“刚来三天,连队都没入的狂徒!狂徒!我们三队不要这样的狂徒!厉堂主,我已经表明意见了,告辞!”
卫然依然不放过:“狂徒?私自篡改圣贤书,断章取义误导他人,不知谁是狂徒?”
还有一句难听的没说出口:我已经到达凝神境,按规矩可以入二队,甚至一队,你三队不要我?请我去我都不去!
“卫然!你少说两句!”厉青筠发话了,“金队长已经表态,你们几位呢?”
二队队长道:“我同意堂主的意见。”
厉青筠连连摆手:“不是我的意见,是南阳堂的初步拟定意见,还未下定论的。”
二队队长改口道:“我同意堂里的初步拟定意见。”
卫然对二队队长好感顿生。
一队队长道:“我也同意,但是换个地方吧。”
卫然得了半部弈星窥天算经在南阳堂是件大事,所以一队队长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罚可以,但也别奖励吧?
凭良心说,一队队长的发言很公正。
厉青筠望向副堂主。
副堂主道:“我不发表意见。”
厉青筠十分精明,早有人告诉她,副堂主可能受了熟人委托,要打压卫然。
眼下这情况,应该是副堂主碍于熟人情面不好拒绝,但是心里又不想做这种阴暗的事情,所以干脆两不相帮。
一边是熟人,一边是素不相识的卫然,两不相帮,其实就是偏向卫然。
如此一来,厉青筠心中有了计较,当即下令道:“综合诸位意见,罚卫然囚于窥天室反省,不得外出,其余弟子不可与卫然交流,为期改成一个月吧!”
卫然大声应允,仿佛他接受的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只有一个月啊,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副堂主提醒道:“厉堂主,规矩不能少。”
厉青筠点头:“我记得的。”说罢拿出一个银坠子让卫然戴上。
“这个坠子叫做禁言坠,戴上之后,你再怎么叫喊都发不出声音,是为了让你专心反省。你若强行取下坠子,我立刻就知晓,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卫然戴上银坠子,拱手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窥天室。”然而嘴巴张了好几下,却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众人散后,一队队长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
厉青筠屏退左右,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一队队长道:“不是有什么意见,而是有个小小的疑惑。堂主曾经教导我,说公正产生威信,但是今天对卫然的处理可算不上公正吧?明眼人都看出来堂主有偏袒的意思,这样会不会有损于您的威信?”
厉青筠一挑眉毛,道:“我本来没打算偏袒,能有这个结果,卫然还真得谢谢刺史大人。”
“此话怎讲?”
“田老太爷通过刺史施压,最好的应对是什么?是表面上给刺史面子,实际上则不给。因为若真罚了,岂不是显得我厉青筠怕了刺史?而刺史那边,官场文章,自己跟卫然又没有仇恨,只要我们这边给出句好听的话,说得过去就行。”
一队队长佩服道:“堂主这样处理,面子里子都顾及了!”
厉青筠摇头:“想要两全其美何其难,硬要说的话,里子多一点,刺史那边的面子少一点。”
窥天室并非像卫然想象中尘封已久,大约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弈星流的荆州部弟子甚至君山岛的人入室解题求道。
卫然并没有碰上这样的弟子,就算遇上了也没法交流。
窥天室隐藏在无边无际的树林之中,四周根本没有任何醒目的标志,无论是谁经过这里,或许都不会注意到那栋有些阴森的楼。
拥有银坠子的卫然畅通无阻地进入到楼中,一路上也没有看见有什么服务人员,他未免有些疑惑。
当他推开那扇大门时,映入眼帘的是很多书架,浩如烟海的书籍和图纸,这里边很可能有前辈高人对弈星窥天算经的笔记心得,如果有幸阅读的话,对弈星窥天算经的修炼绝对很有裨益。
刚一进门,大门就“喀拉拉”自动关闭,把卫然囚在里头。
卫然根本不在乎关门的事,他迫不及待的往中央区域冲过去,结果摔了一个屁股墩,原来有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了去路。
气墙仿佛被触感激发一般,凭空出现了几行小金字,那些小金字如同是映在水面上起伏一般,上下波动,待它安静下来时,卫然看出是一道算题。
原来是这样的设计,如果答出来了,就可以使用一楼的设备,答不出来,就不能前进,门也关了,活动范围只有一间卫生间大小。
在一间卫生间大小的区域里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