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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卫然当然要替江华洗刷冤屈。
公孙耀道:“我只是说他的身份有些接近犯人,不是断定他是犯人,而且我这个判断也是看到证据之后才说的。”
证据两个字把卫然堵得哑口无言,他低声问江华:“那条风切猎豹的尾巴,是别人塞进你乾坤袋的?”
江华一脸无奈:“不是别人,是我自己在路上捡的”
卫然的心沉了下去。
这回可落到对方的圈套里了!
公孙长老见卫然神色,得意的一笑。
虽然形势恶劣,但卫然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我朋友才刚刚回来,你们就立刻要逮捕他,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这是不是太凑巧了?”
“当然是因为有人举报,我们才提前知道此人违反规定的事实,只等他回来就盘查,结果呢?他根本经不起查,直接就找出了证据。”
“举报?不知是谁举报?如果是居心不良者的举报,那可要好好审视一番举报者的动机。”
公孙长老笑道:“这么快就问举报者的名字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准备报复了?我们刑堂可是允许匿名举报的!”
卫然气得一跺脚。
公孙长老越发得意:“我知道卫统领能言善辩,有什么话到我们刑堂对质的时候再说吧!”
这是公事公办的程序,卫然根本无法拒绝。
一行人来到刑堂,两旁刑堂弟子身穿黑衣,执剑而立,显得威严而杀气腾腾。
刑堂副手简单陈述了一下案情,过程非常简单,行为非常明确,甚至还有证据,可以说是一桩板上钉钉无法反转的违规事件。
公孙长老道:“本来已经很清楚了,可以直接下判决。不过毕竟是卫统领的朋友,还是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吧——江华,你进入云梦泽之前是否知道风切猎豹是不能狩猎的?”
“知道”
“那你明知故犯,可见是贪念作祟了。此事重大,本应重罚,但是看在卫统领的面子上”
卫然打断道:“公孙统领,先别急着给我卖面子,你不是说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吗?”
公孙长老一摊手:“行,那你说吧,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事情进行到这时候,围观者不仅有刑堂和智堂的弟子,还新来了许多其他部门的人,显得十分热闹。
“他就是那个违反规定的人吗?”
“是啊,听说是卫统领的朋友,被刑堂抓了个现行。”
“这可是门派的严令啊,别人妖族帮我们,我们绝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才禁止狩猎风切猎豹的。”
“这下卫统领可被这个江华给害死了!”
“卫统领才刚刚当上统领不久,就出了这么一档子糟心的事,这个江华可真是害人不浅。”
“你们知道个屁,江华是好人,被人陷害了,懂不?”
“那你倒是说说江华是被谁陷害了?”
“我可不知道。”
公孙耀喊了一声肃静,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等待江华的自辩。
江华回忆道:“我进入云梦泽狩猎也不是一两天了,身上带着部主给的地图,当然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前天我狩猎了一只芦苇狒狒,收集战利品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条风切猎豹的尾巴。我心想,虽然玄星阁禁止狩猎风切猎豹,但我也没狩猎不是?我只是捡漏而已,你们也没规定不准捡地上的风切猎豹尾巴吧?于是我就捡起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公孙长老问道:“江华,是否有人能替你证明,你只是捡尾巴而没有狩猎?”
江华摇头:“我是一个人进入云梦泽的。”
“你看,卫统领,江华所说的话,既没有人证支撑,也没有物证支撑,显得苍白无力啊!你也知道我们刑堂办事的风格,讲究一个人证物证,有了人证物证,那就是事实,没有人证物证,不过是编故事而已,谁都会编的。”公孙长老装作遗憾的摇头。
智堂弟子们有不少支持江华的,听闻此言,脸色都是不大好看。
但即使是卫然,也无法否认公孙长老所说的人证物证原则。
刑堂副手道:“卫统领,恕我直言,如果没有人证或者物证来证明江华的话,我们将视为是江华自己斩断了风切猎豹的尾巴!”
“怎么样?卫统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下判决了。”公孙长老面露轻松。
卫然突然一把抓起盒子里的证物——那条风切猎豹的尾巴,看了一眼,马上道:“这条尾巴不对劲!”
智堂弟子们精神为之一振,难道还能反转?
公孙耀忍不住问道:“哪里不对劲?”
卫然指着断尾的口子道:“刚才刑堂坚持说风切猎豹的尾巴是江华斩断的,如果真是斩断的,切口应该平整,但事实上呢?诸位请看,切口明明并不整齐,更像是被牙齿咬断的!”
众皆哗然!
第六百一十六章 谁质疑谁举证()
风切猎豹的尾巴是最有力的证据,如果能推翻这个证据,相当于釜底抽薪,那么事情就彻底解决了。
江华连忙道:“我也正是看到缺口如此,断定是两兽相争的结果,才敢捡起来的。”
智堂弟子们纷纷喜道:“误会!一场误会!不是斩下来的,是两兽相争。”
卫然稍稍心安。
公孙长老依然脸色不变:“我早料到你们会这么说,两兽相争?你怎么证明这个缺口不是伪造的呢?很多犯人偷猎之后,把伤口伪造成两兽相争的样子,不是什么新鲜事。”
江华心中暗骂——这个公孙老头真是无耻!
卫然却不以为意,反而面露讥讽:“公孙统领这话就显得外行了。你一口一个刑堂的规矩,但我是知道的,但凡是大门派,管刑律的都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谁质疑谁举证!”
起先刑堂说江华违规偷猎,江华这一方表示质疑,并举出了“尾巴切口”这个证据。
现在反过来,刑堂说尾巴切口是伪造的,那么属于刑堂质疑江华,应该由刑堂举证才对。
既然你说我们的切口是伪造的,那么你就拿证据证明这件事!而不应该由我们来证明。
别忘了卫然曾经为了少年阿钟和公孙统领对质过一次,对于这些规矩可是熟悉的很!
众所周知,那一次的对决以公孙统领失败告终,难道这一次老头又要失败吗?
卫然把谁质疑谁举证的原则说出来,刑堂弟子们的脸色都不好看,这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对方很懂行啊!
江华则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有卫然在,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在看公孙统领的神情,全无一分气急败坏的样子,甚至连焦躁都没有,而是依然胸有成竹。
难道他还有后手?
也对,这样的老狐狸没有后手反而不正常。
公孙统领用手指敲着桌子,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你说要证据,那我只好把证据拿出来了——传人证!”
卫然面色一凛,望向那个证人。
那个证人是个中年男子,五短身材,脖子粗大,还有一个红红的酒糟鼻。
公孙统领喊道:“证人,说说你的姓名和来历。”
“回统领的话,我叫汤吉,是个散修。”
听到汤吉两个字,卫然猜测这应该是个真名,但散修二字肯定不是真的。
汤家的人。
公孙统领道:“证人,你把你所看到的说出来,说实话即可,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偏袒任何人,我刑堂自会公正处理。”
汤吉战战兢兢地指着卫然道:“让我说可以,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这个人的眼神好凶!”
卫然没好气道:“我这叫眼神锐利,专破奸邪。”
公孙统领对汤吉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汤吉放心,我们不但在这里保证你的安全,事了之后也会继续保护你一段时间——卫统领,请不要瞪证人,免得使他紧张,说出错误的证词。”
得,待会儿证词有问题都是我的错了?好好好,我不瞪就是。
汤吉的证词并不复杂,他自称是一个散修,与玄星阁签订一半分成的协议之后就进入了云梦泽,他擅长匿踪之术,无意中窥破了江华的秘密,但是江华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等等!”卫然问道,“这个细节必须问清楚,你到底是亲眼看到了江华与风切猎豹对战,还是看到了江华处理尾巴的场面?”
公孙长老皱起了眉头,这其中有个区别。
如果汤吉看到的只是江华处理尾巴的场面,其实并不能证明江华参与了狩猎,有可能是别人狩猎了风切猎豹,而江华见到尾巴处理了一下。
当然,按照卫然的主张,江华连尾巴都没有处理,仅仅是捡起来罢了。
公孙统领看了一眼汤吉。
汤吉笃定道:“我是亲眼看到了江华与风切猎豹对战的场面!不过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刚刚才知道他的名字。”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怎么回事?难道这人真的是个贼?”
“会不会是跟卫统领串通好了,要拿云梦泽里的好处?”
“你胡说!明明是江华一个人干的,不关卫统领的事!”
“你们别忘了这个汤吉姓什么?姓汤的!他肯定就是汤家派来对付卫统领的。”
“不可能吧?如果我是汤家的,就算派人来对付卫统领,也好歹用个假名,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叫汤吉反而显得问心无愧。”
江华心中不忿,大声喊道:“这是污蔑!是陷害!这个汤吉无中生有,蓄意污蔑我!”
公孙统领微微一笑:“卫统领,你也这样主张吗?认为这是汤吉的陷害?”
卫然板着脸道:“我才不上你们的当!”
江华面现错愕:“卫然,你说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卫然苦笑:“我当然相信你,但气话只能由你说,我不能说,你别忘了,谁质疑谁举证,如果我们质疑汤吉陷害,那么就应该由我们举出汤吉陷害的证据,而不是空口说说气话。”
一旦卫然和江华一样,说出汤吉的陷害行为,那么紧接着他就应该举证了。
如果没有证据,那就输了。
在这刑堂之上,每一步都要谨慎,否则就会被公孙统领抓住破绽,身败名裂!
卫然很纠结,这和以往的调查都不同,以前卫然总是费尽心机去查明真相,但这一回,真相早就知道了。
汤吉的陷害行为,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知道了真相,却不能说出来。
江华见卫然依然相信自己,稍稍松了一口气。
公孙统领对江华道:“你有什么好安心的?卫然确实没有冲动,但他能改变结局吗?”
江华一愣。
是啊,我们没有被挑衅,但是也无法推翻汤吉的证词。
形势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卫然陷入了思考。
汤吉刚才所说的话里边,到底有没有什么漏洞呢?
他再次望向汤吉,想从汤吉的神色里观察出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卫统领,我再次提醒你,请不要瞪着证人!他胆子很小的。”公孙统领大声道。
汤吉嗫嚅道:“这个卫统领好凶,待会儿判决完了,他会不会暗中报复我?”
你奶奶个腿儿,不用等判决完,我现在就想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