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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然四处张望:“我竹签呢?”
“别别别,我的意思是,我记不得了,内容太复杂。”覃红继满头冷汗。
“你刚刚还说十多年的心血,背了十多年都没背下来?看来还是竹签大法好。”
“别竹签!我写就是!”
覃红继心中恨恨道——贪图我的狂雷天牢是吧?我就给你长点教训!
我会写,但不会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写,而是在关键的地方故意写错,你一运转起来,就会走火入魔,到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
这是你的报应,卫然!
覃红继假装乖巧的写完,递给卫然,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演的非常好。
万万没想到,卫然看都没看,再次拿出纸笔,淡淡道:“重新写一遍,我会跟第一遍比,错一处剁一根手指。”
覃红继哭了。
魔鬼!你就是魔鬼!
第一遍他满怀恶意的写了两个错误之处,但他不记得改成什么样了
写完第二遍,卫然剁掉了覃红继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
“现在写第三遍,老规矩,错一处剁一根手指——不过这一回我会剁右手的。”
覃红继叹了一口气,心如死灰。
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写吧,玩心眼我是玩不过魔鬼的
不如乖乖配合,撑过三天,四祭酒就会来救我。
保命最重要。
写到第四遍,卫然获得了狂雷天牢的秘籍。
他还不满足,要求覃红继写下对狂雷天牢的心得。
那可是十多年的心血,心得的价值不亚于秘籍的价值!
放弃玩心眼的覃红继,乖乖的写出了自己的心得。
于是卫然马上兴致勃勃的开始做起了实验——他要把紫霄狂雷真诀和狂雷天牢结合起来。
都带狂雷两个字,应该有可能融合吧?
然而对于覃红继来说,被囚禁的这三天简直度日如年,他整天提心吊胆,总担心这个魔鬼会想出什么新花样来。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天师道的四祭酒终于到了空桑楼!
覃红继脸上燃起了希望——我能回去了!
就算被门派惩罚,也好歹能留条性命,而且我会向门派举报卫然逼我写出狂雷天牢秘籍之事。
卫然这种行为应该属于偷师了吧?我要狠狠的告他一状!
到时候无论是天师道还是玄星阁,都不会让卫然好过!
第六百五十章 此地一为别()
夕阳西下,远处的某间庵堂传来有气无力的空洞钟声。
寂静荒芜的空桑岛外水域,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个披着蓑衣的艄公。
那艄公撑船悄然无声,最终停在岛边,等候着某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快步走来,如果凑近了仔细看的话,隐约能看到斗篷下的银色盔甲与俏丽容颜。
扶星辰站在船上,回头望了空桑楼一眼。
她想看的不是空桑楼,而是此时在楼里的某个人。
她知道前天卫然找过她,但是她没有露面。
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
艄公拿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船槁,以示询问。
扶星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小船慢慢出发。
卫然杀死了我两个朋友,一个是曾经多次照顾我的龙哥,一个是近似闺蜜的颜舌味,按理来说,我应该很仇恨他才对
可是为什么我却对他恨不起来?
我和龙哥有四年的交情,和颜姐姐更是七年的交情,而认识卫然还不到三年,期间很少见面,双方的分量对比显而易见。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给龙哥和颜姐姐报仇?
难道我扶星辰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一时间,扶星辰思绪纷乱如潮,心中充满了杂念,也许只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能去除这些杂念吧。
而且天师道的四祭酒很快就要到了,四祭酒一定会寻找杀害张志奇的凶手,此时不得不走。
船上的扶星辰再次回头,此地一为别,下次见面不知何时何地?
她心绪难以舒解,不禁开口唱起来卫然曾经教她的一首歌:
“枉海阔天空,
故人不曾入梦,
几度夕阳红,晚钟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暂寄天地之间敌友难分。
多情应笑我华发生,
但为君故独沉吟至今。
一时瑜亮,一壶酒,万古销沉
人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和你终须一别
秋月春风残雪”
扶星辰本不擅歌唱,但此时满怀心绪,歌声袅袅,唱出了一股清越意味,连艄公奋楫的手都慢了几分。
此时,楼中的卫然忽有所感,抬头望向窗外,只见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次日清晨,卫然正坐在床榻上练功,忽然响起敲门声。
“卫统领,天师道的四祭酒来了。”
卫然穿好鞋子来到竹楼顶层,果然一个身穿蓝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已经坐在楼中了。
此人名叫董元奎,正是天师道的四祭酒。
陈清欢站起来道:“你快向董祭酒解释一下吧,他一来就找我要人。”
也难怪董元奎气势汹汹,天师道本来就是天下排名第二的名门大派,就算是面对玄星阁这样的大派也很有底气,更何况来到小小的空桑楼呢?
而且天师道无偿援助空桑楼,陈清欢拿人家手短,不好帮卫然说什么话。
卫然向陈清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原来是四祭酒,失敬失敬。”
董元奎微微颔首道:“客气的话就免了,听说覃红继这孩子落到你手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师道可不是玄星阁的敌对门派!”
卫然附和道:“您说的极是,天师道不但不是玄星阁的敌对门派,而且对玄星阁多有帮助。”
董元奎露出满意的表情:“你既然识得大体,那还不快把覃红继给放了?”
卫然道:“四祭酒莫急,我明明知道天师道和玄星阁是友邦,为什么还要把覃红继抓起来?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请听我慢慢解释。”
于是卫然把覃红继偷袭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董元奎听罢,露出怀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覃红继先是用醉生梦死给你下了毒,然后用狂雷天牢击中了你,在这种情况下,你依然没死,反而还能获胜?”
卫然点头。
“不可能!”董元奎断然道,“覃红继这孩子我知道,别的招式不说,单论狂雷天牢这一招确实很纯熟!你不过是个金丹境,应该知道他的厉害。”
卫然再次点头:“他确实有些本事,我甚至用了五招才打败他。”
一旁的韩夜妃肩膀耸动,差点笑出声来。
董元奎瞪了韩夜妃一眼:“你笑什么?”
韩夜妃连忙收敛笑意:“您看错了,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董元奎没有跟韩夜妃纠缠,而是继续询问卫然:“这说不通,因为覃红继跟你无怨无仇,之前也是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偷袭你?”
卫然耸了耸肩:“我比你还要迷惑,他一定是受人所托,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董元奎几乎没有犹豫,口气强硬的说:“卫统领,你虽然在荆州部身居高位,但说句老实话,年轻人在我这老前辈面前还是得多学学。此事这样处理,你虽然声称覃红继偷袭你,但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覃红继由我带回去,我们天师道一定会仔细审查,如果覃红继真的不知死活做出坏事,我们天师道一定会惩罚他的,所以请你放人吧。”
他说话间完全没有商量的语气,专断独行,一不询问陈清欢,二不询问卫然,竟然就此擅自定下处理方案,实在是太蛮横了。
陈清欢闻言蹙起了眉头。
情况不妙啊
这个董元奎,用资历身份实力压人,对别人可能有效,但卫然怎么可能服软?
陈清欢深知卫然的性子,从来只有卫然欺负别人,占别人的便宜,从没见过他吃一点亏的。
这下可糟了!
接下来不服气的卫然不但不会放人,反而肯定要跟董元奎唇枪舌剑的吵起来,然后越闹越大
双方不和的话,对于空桑楼来说简直是灾难。
一想到这一点,陈清欢就感到头痛。这个董元奎,也太恶劣了,你带人走可以,查清一切之后把人丢给卫然处理不行吗?非要自己惩罚?让人出口气都不行?
完了完了,卫然绝对不会放人的,好不容易稳住的和谐局面又要崩溃了,陈清欢有些抓狂!
此时,卫然终于开口了。
“没问题,我这就放人。”
陈清欢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
这么温顺的话,真的是从卫然口里说出来的吗?
卫然什么时候改了性子了?
不!陈清欢马上警惕起来,当卫然乖乖吃亏的时候,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注:本章扶星辰所唱的歌节选自阿兰大江东去)
第六百五十一章 决胜千里之外()
见卫然如此识相,董元奎颜色稍霁——看来这个卫统领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难搞嘛,想必是碍于两个门派的交情,不想伤了和气,才忍气吞声的。
董元奎心中已有计议,覃红继偷袭卫然之事他一定会查,如果属实,他也一定会责罚覃红继。
不过不会罚的太重,毕竟对方没有死,犯不着以命偿命。
不一会儿,两个玄星阁弟子用担架抬着覃红继上来。
董元奎顿时变了脸色——难道卫然口口声声说放人,却送了一具尸体给我?
不过董元奎毕竟修为高深,马上就察觉到覃红继并没有死,而是昏睡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他下了药吗?”董元奎阴沉着脸。
卫然连声叫屈:“冤枉!我是那种下药的人吗?这是覃红继所带着的醉生梦死毒药,在打斗过程中他自己误吸入,所以才导致昏迷的。”
“荒谬!”董元奎叫嚷了起来,“覃红继精明能干,怎么可能误吸入自己带的药?”
卫然一本正经道:“关于覃红继是否精明能干,我和四祭酒的看法稍稍有点出入。精明可不见得,偷袭不成反被捉,怎么着也算不上精明吧?不过能干这一点我是赞同的,毕竟我用了五招才打败他。”
韩夜妃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董元奎怒瞪韩夜妃,韩夜妃吓得一缩,赶紧躲在陈清欢的背后。
而董元奎的随从终于忍不住,剑指卫然道:“太狂妄了!”
你敢拿剑指我?卫然身形一闪,“嗖”的突破到董元奎的随从身边,迅捷无比的一剑斩下!
“铮”的一声脆响,如同瓷器被斩裂一般的声音,那随从的剑直接被斩断为两截,随后晓天一闪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卫然微微一笑:“你说这算一招还是两招?”
董元奎连忙出来劝架:“可以了可以了,天师道和玄星阁不是仇家,不必这样动手——卫统领,他虽然拿剑指你,却没有恶意的,只是发泄一下情绪,你不要计较了。”
“那我就给四祭酒一个面子。”卫然撤开剑道,“如你们所见,四祭酒,人我已经交出来了,这个醉生梦死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九天九夜就会自动醒来,